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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晕了过去,就把手电筒一丢。双手撑在体侧,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上面其他的脚步声也渐次响起,伴随着尖锐刺耳的怪叫声,这次来的,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半人半鬼的东西。
来人却没有丝毫敌人来犯的紧张感,他上前几步,抓住江瓷的肩膀,逼已经累得不想说话的江瓷直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破墙而入还有抓着那个肿胀家伙的脑袋撞墙时用的力气太大。他抓住江瓷的肩膀时,也惯性地用了极大的力气,江瓷没忍住痛。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来人听到了江瓷的声音,先是一怔,继而,表情有点变了。
江瓷一巴掌拍下来那人的手,语带调侃地说:
“怎么。我不是队长,很遗憾是不是?”
刚才他破墙而入的时候,江瓷就认出来,他是修。
她来不及去想修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看到修在打晕那人后,一脸紧张地朝自己这边过来了。
江瓷的眼睛因为适应了黑暗。所以,修脸上的大致表情,她还是能看到的。
她少有地在修的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表情。混合着紧张、焦灼、愤怒和担忧。
这样的表情,当然不会是对自己的。
他八成是把自己当成安了。
果然,在听到自己抽冷气的声音时,修的表情变得失望了起来。
江瓷还没来得及和修说更多的话,就又有两个人到了。他们嘶吼着,朝修和江瓷所在的地方扑了过来。
江瓷的心态和刚才已经不同。她知道,修既然来到这儿,自己吃亏的可能性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这些人的力气很大,但是搏击的技术却差得很,刚才那个被自己手电筒一照就晃花了眼睛,跌落楼梯的家伙,一看就知道反应能力差得惊人,由此判断,他的同伙,相对修来说,估计也都是战斗力不及五的渣。
果然,修什么话都没说,轻松地闪过了一个最先朝他扑过来的人,在他的脑后无比利落地补了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那个人和第一个炮灰一样,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拍晕了过去。修一手揽住了这人即将摔倒在地的身体,一个华丽而标准的华尔兹舞步的姿势,转了一圈,躲过了第二个人的袭击,并伸手揪住了第二个人的头发, 把他的肿胀的脑袋和现在被他揽在怀里的人的脑袋重重地来了一个对撞。
这么一来,两个人都晕在了修的身上。
修嫌恶地把这两个人一手一个地推开,拍了拍手,好像是觉得很恶心似的。
江瓷也很同情修,第二个人的头发一看就是许久没有洗过,油腻腻的,修能下得去手,也真是难为他了。
修看到江瓷还坐在地上,语气挺不好地对他说:
“快出去啊,傻坐在那儿干什么!”
江瓷又被震撼到了:
第一次听到修说话还会包含这么深的感情啊……
不过,想归想,江瓷还是很识时务地爬了起来,从修强行破开的口子中钻了出去。
在她爬出去的时候,又从楼梯上跑来了两个找死的家伙。
江瓷连头都没回,她不想再看修虐待人的场面了,没什么意思。
果然,身后传来了势大力沉的几声闷响,夹杂着几声含混不清的惨叫声后,世界宁静了。
照这样下来,修解决这楼里剩下的三个人,也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吧。
江瓷终于又回到了广场上,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自己终于活下来了,就听到修在墙里面冲她喊:
“出去!别拖后腿!”
江瓷对于修的态度颇有微词,他又不是猪,还分前腿后腿的。
可是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那点儿花拳绣腿,还不足她刚才腹诽过的那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留在这儿除了拖后腿,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功能了。
于是,她决定毫无道义地逃跑,反正弓凌晨让她做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这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木梨子、安、龙炽和夏绵,包括刚刚才跑进来的修,都在这座鬼屋里。
好不容易集齐了六个人,弓凌晨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
江瓷撒腿跑到她进来的那扇门旁,抬手去拉,却发现,那扇门已经被锁死了!
第二十五节 地下会合
她反复地拉了好几下,门都丝毫不动!
江瓷拽着门把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门打不开,用脚踹?
江瓷一脚踹上了厚实的铁门,结果是自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脚疼得她直想骂人。
教学楼里又传来一阵打斗声后,就安静了下来,修从楼里钻了出来。当看到坐在地上的江瓷时,他一愣,继而声音变得更冷了:
“还不出去!”
江瓷的火蹭蹭地往上冒,这门打不开已经叫人够窝火了,修这个疾言厉色的样子更叫江瓷受不了,她没多想就呛了回去:
“我出去?我也得出得去啊!”
修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滞,跑了过来,伸手推了推门后,他的表情更差了。他顶着一张低气压的脸,自言自语道:
“这个混蛋最擅长机械装置,我怎么给忘了!”
江瓷不解地仰脸问他:
“谁啊?”
修没搭理江瓷,一手抓起江瓷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走!”
江瓷的胳膊被他拉得一阵生疼,她禁不住挣扎了两下:
“干吗啊你,去哪儿?”
修的口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她也进来了!”
她?
江瓷愣了一下后,马上明白了过来。
除了安,还有哪个人能让修这么紧张?
不会吧?安也进来了?
江瓷惊疑不定地望着修,问他:
“你怎么知道她进来的?”
修不回答,扯着江瓷的胳膊,说:
“快点走!她可能有危险!”
江瓷当然知道这点,如果安也进来的话,她说不定会遭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情,甚至比自己更糟!
没错。自己至少还有点儿耐力,手上还有武器能利用,安呢?她可是除了脑子比自己好使得多外,一点儿防身功夫都不会的!
想到这儿,江瓷也着急起来,她一把推开了修的手,冲他喊:
“你傻啊你,带着我干什么?你赶快去!赶快去!”
修却像根本没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样,又抓住了她的胳膊。江瓷快要被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气死了,几乎是咆哮着对他吼:
“你个傻子走啊!!你找的又不是我。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有!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呆着,谁敢来。我就算再不济也能帮他净个身,让他知道知道烈士的鲜血究竟染红了谁!快走啊你!”
修却硬拽着江瓷的胳膊,声音沉稳道:
“你跟我走。”
江瓷看他还是听不懂自己的话,几乎要抓狂了:
“你听不懂人话啊,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可以!没问题!”
江瓷因为太心急。一不小心把平时里骂龙炽的口气用出来了,可她顾不上会不会惹恼修了。现在安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修的动作却粗暴了起来,好像非常不耐烦的样子,直接把江瓷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声音也极度不耐烦了起来:
“你跟我走!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你呆在这儿!危险你懂吗!”
江瓷一下子就愣了。
朋友?
修说的这句话,让江瓷一下子消化不过来了。
大家本来就是朋友。三年的时间,这种关系,彼此都默许了。
可是。修亲口承认他们的朋友关系,这是第一回啊……
江瓷被修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还没顾得上做出反应,就被修扯着向广场另一头跑去,险些被修拖得扭了脚。
在路过木架子的时候。修想也没想,就单手从架子上抓起了那把类似于古代武士才会使用的长刀。用拇指轻轻把刀柄一推,雪亮的刀锋就从鞘中滑了出来。
江瓷刚才其实也看中了这把刀,但是这刀不好用,江瓷也就没选。
他把刀握在手里,又从架子上拿起了三四支铁制的箭矢,连停顿也没多停顿一下,便拉着江瓷继续向前跑去。
江瓷压根没时间去提醒他选择的武器不大实用,因为她瞠目结舌地发现,在广场的一角,还开着一扇门,门里面延伸着长长的阶梯,直通地下!
江瓷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这地方明明什么也没有。
联想到自己进入教学楼的门被一扇墙封住,江瓷反倒释然了。
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具有机械装置设计能力的人设计的机关吧。
那么,会是弓凌晨设计的吗?
江瓷突然想起,刚才修自言自语时所说的话:
“这个混蛋最擅长机械装置,我怎么给忘了!”
江瓷的心突然凉了一下:
修指的是弓凌晨?
他的口气,好像是跟弓凌晨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江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被修拉进了那条黑暗的阶梯里去。
修跑得太快了,在黑暗的楼梯道里还是保持着一步四阶的步幅往下跑,相比之下,江瓷就显得吃力了许多,她看不清楚脚下,只能凭着感觉往下跳,有好几次都没跳准,险些摔倒。
江瓷丝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再这么不管不顾地往下跑,就只有一个跟头栽死的份儿了。
她喘息着对修喊:
“修……你慢一点儿!我跟不上了!”
江瓷没料到,修在听到自己这句话后,直接一手扶上了自己的腰,把自己直接凌空架起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修扛着她,继续保持着一步四阶的步幅,江瓷被他颠得快要散架了,只好在心里默默地诅咒这个家伙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两人很快来到了候诊室。候诊室里的凌乱场面,让修和江瓷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修把江瓷放了下来,两人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扁平脸护士。
修上去,毫不怜惜地用手背拍了拍那护士的脸,又看了看她青紫的颈部,回头对江瓷说:
“被打晕的。看手法。不是木梨子就是夏绵,选取的位置很准,用力恰当,一击打晕的。”
听到修的话,江瓷心神一乱,不可思议地望着修,问:
“夏绵和梨子也进来了?”
梨子……怎么也……
还有,那龙炽呢?不会也跟进来了吧?
修默不作声,扯着江瓷的手,就朝候诊室通向“医院”走廊的门走去。
江瓷一边费力地跟上修的步伐。一边追问他:
“是不是龙炽也在?”
修没有回答,推开了那扇门。
江瓷继续追问: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修依旧没有回答。
这时,两个人已经置身于走廊里了。
一眼看去。走廊里简直是乱成了一团,满地都是被消防斧劈碎的门板木块和砸碎了的消防器材玻璃,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江瓷从修的默不作声中,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再加上修刚才说的。龙炽也在这里,她也忍不住心焦起来:
这个白痴!不是叫他好好呆着的吗?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江瓷的脚步也加快了,尾随着修,快速跑向另一条走廊。
一路上的景象让江瓷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担心那个白痴。
他要是和夏绵或者木梨子在一起还好,要是他一个人的话……
江瓷的心越来越乱。而一直快步走在她前面的修,虽然步速很急,但是步幅有条不紊。他右手抓着一把长得夸张的长刀,左腰间插着他带来的箭矢,而且高低适宜,只要他一摸后腰,就能顺利地抽出一支箭来。修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他冷静,但充满煞气。
看着这样的修。江瓷又开始胡思乱想:
修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