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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修和安的精神侮辱!
修的脸部肌肉已经完全绷紧了,他再了解弓凌晨不过了。他一旦出了这个测试,就不会再收回,他是一定要看着自己完成的!
他哪里会不明白弓凌晨的意思?
但是看着江瓷耳边的刀,修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不能为了安的尊严就让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失去重要的东西!
其实,耳朵对江瓷来说,也是她的尊严。她是那么一个自尊要强的人,两只耳朵,一只完全失去听力,一只弱听,已经是对她的尊严极大的打击了。弓凌晨要是真的下手了的话,她两耳的听力必定会完全失去!到那时,她……
修满脑子转的都是安清爽干净的回眸一笑。还有江瓷那略带俏皮的自信笑容,这两个人的影像叠加在他的脑海中,压得他的头疼痛欲裂。
他死抿着嘴唇,强忍住剧烈的头痛,闭了闭眼睛。把手再次伸向了安胸口的纽扣位置。
一颗,两颗,三颗……
夏绵的薄外套很快被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弓凌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身上暧昧的伤痕,抿嘴乐了一下。明知故问地问修:
“你对她干了什么啊?真是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在我的地盘还这么不检点?”
一番话说得修额上的青筋暴突,他的眼一抬。一道剑光一样的目光直射弓凌晨。可弓凌晨不在意他的目光,反正目光又杀不了人,他优哉游哉地望着愤怒得如同一只孤狼的修,嘬起嘴唇吹起了口哨,顺便用小指在江瓷的脸颊上勾了一下。
修把目光又对上了安。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开始脱她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弓凌晨肆意地用目光在安赤裸的肌肤上刮来刮去。修也察觉到了弓凌晨的视线,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地替安把里面的衣服除去。
在把她的上衣完全解开后,她玲珑的曲线便显现了出来,可最让修注意的,不是她曲线曼妙的双峰,而是她腰身上一片刺目的淤青。
弓凌晨也注意到了那片淤青,装作惊讶地问修:
“哎呀,你的小甜心这是怎么啦?啧啧啧,我说得没错,你果然不是个擅长怜惜女人的生物啊。”
这句侮辱的言辞,却没能让修抬起头来,他动作轻柔地替安脱下了衣服,尽量不牵动她受伤的腰。他的动作,轻柔得没有一丝猥亵感,好像给安脱衣服,是一件再圣洁不过的事情。
夏绵别过了头,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尽管强装镇定,但修的双手和后背,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那是肌肉绷紧了的缘故。
修每做一个动作,夏绵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次木梨子转述给他的、修曾经说过的话:
“我只保护她一个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就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的修,蹲在他不远处,在慢慢地给他心爱的人、那个他宣告说要“只保护她一个人”的人,一点一点地脱下衣服。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那些他曾说过“想都不要想”获得他保护的人?
不是这样吗?
如果他真的想保护安而不顾其他人的死活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和弓凌晨废话,抱着安走掉就好,反正那几个人修也恐怕也不放在眼里,即使有弓凌晨在,就凭他那个爆竹脾气,一旦火气上来了,怕是弓凌晨也拦不住他。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以卑微的姿态蹲在地上,让那些比他弱小的人俯视着他,围观着他,让他最心爱的人的身体,赤裸裸地袒露在这些人面前!
夏绵知道修的心里现在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可他不知道如何劝解他,只好扭过头去,尽量不去看。
他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对修和安的亵渎和侮辱!
可是弓凌晨并不这么想,他乐呵呵地看着修脱下了安的上衣后,犹不满足,提醒修道:
“哎哎,我说的可是全身的衣服,一个布片都不许剩的哟。还有裤子呢。”
修蹲在地上不动了,手僵在半空中不动了。他机械地抬起头来,久久地盯着弓凌晨的脸,眼里根本看不出藏着什么感情。
夏绵率先忍不住了,弓凌晨就是想借由侮辱修来获得快感!
他刚想说什么,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人声:
“你们去那儿看一下,什么状况及时给我报过来!”
这个声音夏绵听着耳熟,过了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
是父亲的同学!那个处理了跟木梨子同寝的女孩被杀案的鲁元宪!
夏绵立刻钻出了房间,手上还死死护着两个椅子。他声嘶力竭地大叫道:
“鲁叔!这里!我是夏绵!”
弓凌晨刚才还在自得其乐,听到外面的人声,明显愣了一下。放开了手里的刀,自言自语道:
“怎么这么快?”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修眼底压抑了许久没有喷发出来的怒火,毫无掩饰地奔涌了出来!他跨过了安躺在地上的身体,猛地朝弓凌晨所站的位置跑了过去!
弓凌晨也不挟持江瓷。像兔子一样窜到了一旁,让三个彪形大汉去迎战修。
修已经是恼羞成怒,手下半点情面都没留。他首先对上的是江瓷身后的人,那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局势已然急转直下,在自己的中线留出了一线破绽,修抓住了这个破绽。几乎是飞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头部猛地撞击上了对方的面部!
这是泰拳中的“隐士投湖”一招,杀伤力巨大。击倒能力很高。那个看似壮实的人,被这么一撞一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旁边站着的第二第三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受了袭击,自然要出手了。不过,其中一个人的拳头刚挥了过来。修就借冲过来的力道,旋身以另一臂猛地扫上了那人的面部,他把全部的愤怒都贯注到了这一扫中,那人的身体顺势飞了出去,撞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上,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修刚刚转身准备对付最后剩下的一个人,那人就从他身侧扑了过来,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把修的脑袋狠狠夹在了他的腋下,并抬起膝盖准备去顶修的脸。
要是这一顶顶下去,修估计也受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修将一条腿插入那人双腿之间,同时转过半个身体用肘部猛力地劈击上了那人的头部。
在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肘击打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修插在他双腿间的腿猛地向上一顶,他立即夹着双腿倒在地上惨嚎起来。
修从这人的腋下钻了出来,一把推开了他痉挛不止的身体,把眼睛盯向了一脸看戏表情的弓凌晨。
但修并没有转而攻击弓凌晨的意思,他先是把江瓷所坐的椅子揽住,扳过江瓷的耳朵细细检查了一番,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弓凌晨看着修的动作,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危机临近的样子,笑呵呵地道:
“你放心吧。我这次来,没打算伤人。除了想办法想让你杀人,然后把你弄到监狱里去这件事之外,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这回可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修冷冷地注视着他,问:
“是吗?包括你砸断她的腿,还把一具尸体放在草坪里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弓凌晨侧耳听着走廊里警察们的脚步声越靠越近,一点儿也不慌乱,用手撑在桌子沿上,说: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等我们领队醒了,你就知道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啦。”
修刚朝前跨了一步,弓凌晨就聪明地看出了他眼底里的战意,他立刻把身子闪到一边,说:
“那个……你先别管我,先给你家小甜心盖上衣服怎么样?”
第三十五节 收尾
事情发展到现在,夏绵都有些佩服弓凌晨了,到现在这地步还在火上浇油,修的眼睛转到安除了内衣外什么都没穿的上半身,再转到弓凌晨身上时,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弓凌晨难得地哆嗦了一下,又往桌子后面藏藏,小心道:
“你别动手啊,我可没有动你的小甜心呢,她虽然看上去挺诱人挺可口的,可谁都没碰她。我敢保证呢。至于腿的问题……是她的问题啦,她跑到一个房间里,没注意到那儿的房顶上藏着一个人,她还毛毛躁躁地摔倒了,那个人一跳下来,刚好踩到了她的腿上,她的腿就断了……这个真不关我的事儿!”
修可不管,把手指骨捏得喀拉喀拉响,嘴角浮现出一丝僵硬的怪笑:
“是吗?”
说着,他便朝弓凌晨迈步走了过去。
而弓凌晨接下来的动作,不仅让夏绵傻了眼,就连对弓凌晨还算得上是了解的修都愣住了。
弓凌晨在修要冲过来之前,毫不犹豫地一头磕在了桌子的尖角上,顿时,他的额角血流如注。
弓凌晨捂着被磕破的地方倒吸着冷气,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妖冶的微笑:
“帝王13号,我的任务完成咯~”
说话间,鲁元宪带着警员已经冲了过来,弓凌晨斜睨了一眼门边,突然以一个无比别扭的优雅姿势倒了下去,好像是琼瑶小说中娇弱的女主一样,扶着额软软地摔倒在地。
他的这个动作看得修和夏绵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鲁元宪赶到时,正好看到头破血流的弓凌晨倒下去的样子,还有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修和夏绵,也愣住了。他环视着刚刚被修打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转而看向夏绵。疑惑地问:
“夏绵,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他才注意到夏绵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身上的血痕,着急地一把抓住夏绵的手腕,问: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谢天谢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死了后怎么跟老夏交代?”
夏绵看鲁元宪有些激动,急忙止住他,并问出了他在意的问题:
“鲁叔,你怎么来了?”
鲁元宪也是看到老同学的儿子弄成这副样子吓着了,看夏绵自己都无所谓,也放下了心。恢复了决断力,他一挥手,让几个手下冲进去先把人控制住。又安排了剩下的几个人去四处搜寻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员后,才跟夏绵仔细地解释了起来:
“这块游乐场是我们局里的管辖场地。一接到报警后,局里很重视,因为那个弓凌晨,你也知道。影响挺恶劣的,而且他在电话里还提到了他劫持有人质。本来,局里领导留了个心眼,怕是有人报假案,就叫我先带两个人来看看,后来我们刚到摩天轮附近。就听到有人尖叫,说是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的尸体。我马上就联系了局里让他们增添人手……”
鲁元宪是个实心眼的人,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来要问问夏绵为什么会在这儿,但立刻又被夏绵的问题吸引走了注意力。
夏绵问他:
“您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鲁元宪自然而然地被岔开了话题:
“我啊,我本来没发现的,大家在教学楼里找了半天,除了找到一群昏倒了的怪人之外什么也没找到。但是有个警员。发现地上有绿茶饮料洒过的痕迹,告诉了我。我在那附近寻摸了一下,发现墙上面贴着个海报,跟周围的痕迹格格不入,太新了,我把那海报揭开,就发现墙上面写了‘简遇安到此一游’这几个字……”
鲁元宪本来还想说,自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然后觉得这行字写在这里很突兀,由此发现了一道不细心去找就根本发现不了的门缝,他叫来手下,弄破了那扇墙,惊讶地发现了有一条通向地下的弯弯曲曲的楼梯……
可鲁元宪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就听到自己派去检查异常情况的手下叫了起来,声音中是明显的惊讶与无措:
“头儿,这条走廊……你来看看!”
鲁元宪快走几步,来到了那条走廊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