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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咳嗽着,聂娜娜一边挣扎:
“喂,咳咳……我怎么……咳咳,怎么你了?”
修一指安,聂娜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后,也明显地一怔,说: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睡着了。”
修脸上的杀气越来越盛,抓着聂娜娜的手也用了力:
“你睡着了?你确定你是睡着了?”
聂娜娜被他抓得喘不过来气,眼泪汪汪地求饶:
“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真睡着了,她怎么了她?”
江瓷站在一边,劝阻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正手足无措时,安的责任医生来了,他一看到修抓着聂娜娜的领子,马上脸就沉下来了:
“干什么呢?病房里吵吵什么?”
他边说着边俯下身来检查了一下安的口腔和紧闭的眼睛,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指挥着护士就把她送出了病房,带到了急诊室。修一时心急,就把那个聂娜娜丢到了一边去。
木梨子听着江瓷的描述,眉头轻轻动了动。
尤其是在听到“聂娜娜”的名字后,木梨子的神色更是改变了不少。
她沉思了片刻,对修说:
“修,你也是昏了头了,你为什么要怪江瓷?明明有更值得怀疑的人吧?”
修抬头冷冷地瞟了木梨子一眼,又看了一眼江瓷。江瓷心虚地低下头去,诺诺道:
“汤是我做的,他肯定怀疑我啊……”
木梨子却打断了江瓷的话。声音中还带上了几分以往的她完全不会使用的严厉语气:
“江瓷你怎么也跟着他犯糊涂?他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首先,就算是意外,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你只是不小心而已,其次,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是你送来的鸡汤里的药材配错了?你也说过吧,你都不记得自己配了什么药,你怎么能确定,你的那碗汤,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木梨子的话说得这么直白。连站在一旁的龙炽都听懂了,木梨子话里话外,都是在暗指。那个和安同病房的,叫做聂娜娜的女孩的嫌疑更大。
江瓷虽然心里也存了点儿疑惑,可是她转念一想,人家跟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安?
而且木梨子这个笃定的样子。好像是确信就是那个女孩做的一样。
尽管江瓷对于木梨子维护自己的样子颇为感动,但她还是不得不多想一层:
木梨子,怎么好像对那个和安同房的女孩的为人很熟悉?
江瓷不知道的是,木梨子的确对聂娜娜很熟悉。
在木梨子以前装作不良少女,潜到夏绵的学校里调查档案失窃案件的时候,她对于那个聂娜娜的印象。可是相当地深刻。
她是个诡异的女孩,性格古怪,天性中似乎带着一种残忍的成分。而且,她在言谈之中,明确提到,她是认识安的。
木梨子来不及去想安会不会也认识聂娜娜,眼下。万分紧急的是安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危险?
不追究这件事。不代表木梨子不会探究聂娜娜的犯案可能。
她还不肯罢休,把炮火转移到了修身上:
“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鸡汤有毒的?”
修正看着急诊室的门,神色阴郁,听到木梨子的问话,他转回头来,却并不直接回答木梨子的问题。
木梨子看他不吱声,便自顾自地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你应该是在安中毒之后,才知道汤里面有问题的吧?那你之前,为什么对待江瓷是那样的态度?就好像……你早就知道那汤里有毒一样。”
木梨子的话不紧不慢,但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尖刺,江瓷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这些问题江瓷本没有多想,但被木梨子一提,她也察觉到了不对。
是啊,修为什么刚开始用那种忌惮的眼神打量自己?又为什么一副怀疑汤有毒的样子?
结果弄得她为了验证自己的汤没毒,还喝了一大勺……
江瓷想到这儿,突然愣住了。
木梨子看样子也看出了江瓷的异常,她的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轻言慢语道:
“江瓷刚才跟我说了,她可是喝了那汤的,修你也喝过,没道理你们俩喝了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安就严重得要进急诊室吧?”
说到这儿,木梨子竖起了三根手指:
“现在的可能性有三个,一个,是江瓷的确配错了药材,这是意外,谁也没办法预料到;一个,是鸡汤被其他人动了手脚,安喝下去了,然后中毒;一个,是鸡汤的确被人动了手脚,但是安没有喝,她是中了其他的毒,毕竟现在情况还不明朗。”
江瓷本来乱成一锅粥的脑海,被木梨子这么一提点,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她意识到了,这事情有可能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那些药材,是她在自家的厨房里拿的,那些药材是她父母买的,没道理他们会买相克的两种药材放在厨房里吧?
自己配错药,和有人动手脚,这二者的性质差别太大了,如果是自己失手弄错了药,那顶多算是个事故,但如果不是的话……
那就是蓄意投毒!
第十三节 意外的访客
修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眉头又紧蹙了起来,终于说了从安被送到急诊室去的第一句话:
“等她出来问问情况再说。”
木梨子安抚地拍了拍有了点儿底气的江瓷的肩膀,说:
“我还是去查查监控比较好。医院病房里虽然没有安监控,但是走廊里到处都有,你们离开病房大约有多长时间?”
江瓷认真算了算,答道:
“十分钟吧。”
木梨子又细细地问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大致的时间段是几点到几点后,就背着包离开了,往监控室走去。
木梨子离开后,江瓷和修两方一时间又陷入了难堪的静默中。
江瓷看看亮着灯的急救室,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看似平静,手却已经绞成一团的修,壮了壮胆子,走上前去,坐到了修的旁边。
越靠近修,江瓷越能感觉到修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抗拒气场,可修并没有开口阻止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也就鼓起勇气靠近了他,并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修,如果真的是我的错的话,我一定会给安道歉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得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修看了江瓷一眼,面不改色地又扭回了脸:
“嗯。”
这句“嗯”,让江瓷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
至少,修是原谅自己了。
那么,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什么人故意而为之,造成的人为事故呢?
江瓷正在比较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贴近实际的可能最大,修突然站起身来,吓了江瓷一跳。
他头也不回。径直走向了急诊楼的出口。
江瓷略一琢磨,心里咯噔一声。
他不会是去找那个聂娜娜了吧?
虽然不知道木梨子为什么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好像一定是那个聂娜娜动的手脚,但现在毕竟什么都不能确定,修就这么贸贸然地去找她,不仅不大合适,而且,就修那个脾气……
江瓷打了个寒噤,对还在回味着木梨子所说的三种可能性的龙炽丢下一句:
“你在这儿守着队长,哪儿也不许去!”
说着。江瓷就要去追修。
开玩笑,让现在的修去找一个可能害了安的嫌疑犯,谁知道那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龙炽看江瓷跑了。马上站起来,叫:
“小瓷,你去哪儿?”
江瓷火急火燎的,也懒得跟龙炽详细解释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冲龙炽喊:
“你就在那里守着就行了!哪里都别去!”
龙炽呆呆地应了一声“哦”之后。目送着江瓷的背影跑出了急诊楼,莫名其妙地抓抓头发,走到了修刚才坐着的位置,低着头等着。
急诊室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龙炽闲着没事干。就掰着自己的手,无聊地观察着自己的掌纹。
龙炽正专注地翻着自己的手掌,就听到从自己脑袋上方。陡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
“你手里生命线的内侧有很明显的一条火星线啊。”
龙炽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正好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对上了眼。
那男人笑眯眯地看着龙炽,龙炽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人也算是和蔼可亲。自然地开口问:
“什么是火星线?”
男人微笑着跟龙炽解释说:
“火星线的代表意义是强健,斗争。好冒险,而且有加强生命线的能力。”
龙炽知道这是好话,兴高采烈地摸了一下那条线,咕哝说:
“怪不得小瓷老说我是火星来的,叫我赶快回去呢。原来我真的有火星线啊~”
那男人明显被龙炽完全没抓到重点的脱线言论噎了一下,但他还是满脸堆笑地对龙炽的傻话表示了赞同:
“嗯,说得有道理。”
龙炽这才想起问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叔,你在这儿干什么?你认识的人也在抢救吗?还是说你是医生?不对啊,你要是医生的话,你的白大褂呢?”
那中年男人被龙炽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头晕脑胀,不过,他很快理出了思路:
“我啊,我是住院的病人,今天出院,来这里办出院手续。我懂一点儿手相,想让我帮你看看吗?”
凭龙炽过长的反射弧,他根本想不到要去问他办出院手续为什么要到急诊楼来,也想不到去问他既然是办手续,怎么会晃到急诊室门口来,单单是听到男人要帮他看手相,他的兴趣就来了,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说:
“看吧。”
男人微笑着,接过龙炽的手,仔细地观察起上面的纹路,端详了一会儿后,抬眼看了下龙炽,问他: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差点儿要了命的那种?”
龙炽愣了。
他本来是抱着玩玩的心思,想让这人随便看看,哪想到他一下子就能说出这件事来?
在黎朗给他做心理辅导的时候,他就从黎朗口里,知道了自己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尽管他完全记不起来那段经历,但是,从黎朗的口里说出的东西,让他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小的时候居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小瓷小的时候是个软软萌萌的胆小鬼?
自己被人绑架了,经过了一场地狱之旅?
而就是在那场地狱之旅中,他险些丧命,人格分裂成了两个,而江瓷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被所有人怀疑,耳朵也坏掉了,性格从那时起也完全改变了。
龙炽沉浸在震惊中,那人的声音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但仍能听清楚:
“……再看你的生命线,你的身体状况不错。但大概是10~15岁之间有一次比较大的危险,但因本身断裂不是很严重,又有火星线辅之,自可化险为夷。再看你的事业线……哎,你怎么了?”
龙炽猛地摇了摇脑袋,硬挤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
男人坐得离龙炽更近了些,声音放低,口气放柔: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可怕?”
龙炽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可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人说话的语气。讲话的神情,怎么跟以前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黎朗有点儿像?
不过他是个凡事都不喜欢深想的人,而且心思简单的他。极容易被别人的思路带着走,现在也是一样。
那人轻笑着,声音魅惑:
“我从你的手相里看出,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皆因你命犯小人。而这个小人,现在还在你的身边,没有离开,时刻会伤害到你和你身边的人。”
龙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身边的人?小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