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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我问你一件事。”
修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转过身,挑起了眉。
很显然,他刚才根本没有听他们的对话,而是在一心一意地想自己的事情。
木梨子问:
“修,神学院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被纹身?”
这话一出,大家立即明白了木梨子刚才问龙炽话的用意。
她怀疑那个是神学院的人?
修摸了摸身上的纹身,说:
“毕业的学员是必须要纹身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木梨子继续问:
“那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去开内衣发布会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叫的模特吗?你认识她吗?”
修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会儿后,摇头道:
“我没仔细看她的脸。”
木梨子抛下一句“等着”,就去搬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网页上键入“模特”的关键字后,点开一张她的照片,放到了修的跟前:
“你仔细看看,你认不认识她?”
第四十二节 安的出现(第十八卷完)
刚开始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修的反应很淡漠,而木梨子也没有抱着太多的期望值,谁叫这家伙对雌性动物的记忆力如此之差,而且她搜到的这张照片上的是在走秀时的照片,妆画得很浓,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完全是两个人,这个道理木梨子还是懂的。
可几秒钟之后,修的表情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凑近了电脑屏幕,眉尖微微蹙起,半晌后,他不大确定地开了腔:
“这个……是……?”
木梨子抓住机会,问:
“你见过她吗?”
修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开,脸色严肃地思索了片刻后,说:
“我不大敢确定……但是她很像神学院里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这也正好印证了木梨子的猜想,她认真地问修:
“你确定吗?”
修说:
“我不能完全确定,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儿相像的。她们两个都是混血儿长相。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黑拳赛场上,她大概是学院派来监视我的……”
说到这儿,修突然停住了,眼睛再次眯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挺重要的事情。
夏绵注意到修微妙的面部变化,刚想问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和这个有关的事情,修就转向了夏绵,问他:
“警察他们是不是还没对这个案子下定论?”
夏绵不知道修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方面来,不过他还是做出了回答:
“是。我跟徐警官联系过了,他说现在警察内部有两个不同的意见,一方认为新发现的现场才是安的家,楼下的那具尸体是有人放在那里,故意掩人耳目的。他们的证据也很充分。他们联系上了房子的房东和曾经租住在这幢楼里的住户。反复向他们确认了楼层方面的细节,确定楼层牌的确被人更换过。徐警官就持着这个观点,他告诉我。他会尽力把这个案子翻过来的。”
夏绵说到这里,木梨子多插了一句:
“可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具尸体不是安啊。现场的痕迹也无从调查起……”
修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我有证据!”
……
“什么?骨质增生?你等一下,我查查看。”
在听了修的话后,木梨子拨通了文煜的电话,表明了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后,文煜也很惊讶,翻阅了一下手头上的资料后。她的口气谨慎了许多:
“你确定,她的腿上会有骨折自行痊愈的骨质增生?而且不是近期的?”
木梨子的电话开的是扩音,修就站在一边听着,听文煜问出这个问题后。修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接过了电话,对文煜说:
“有,我确定。”
紧接着,修和文煜讲起了话。而其他的人都在想着修刚才说过的话:
“在那次黑拳赛结束后,我被绑架,她去救我,从梯子上摔下来,右小腿骨裂了。在当时的环境里我没法给她治疗。只能用夹板夹着,用按摩手法叫她的伤处自行痊愈。所以她的腿骨上时应该有骨折自然痊愈时产生的骨质增生,绝对没有错。”
有了这个证据的话,再检验一下那具无名尸骨的腿部,两相对比,假如没有骨质增生的话,那是不是就证明这具尸体不是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具尸体不是安,为什么在她的尸体上会有近期腿部骨折和腰部受创的痕迹?难道神学院这么狠,为了让这个替安死的人不引起警方的怀疑,给这个人身上加上了如此重的伤势,以避免在尸检时出现什么纰漏?
文煜对这个问题相当重视,挂掉电话后就去找徐起阳了,而徐起阳在了解了这个情况后,也没有怠慢,马上上报,并安排文煜着手进行解剖和检查工作。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她的腿骨上,除了近期的骨折治疗痕迹外,根本没有其他多余的骨质增生存在。
在对房东和楼里的原住户进行询问后,原先对此事持怀疑态度的人就产生了动摇,而这个调查结果一拿出来,警察中对杜心扬的证词有微词的人也闭上了嘴,在高层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议后,结果也很快出炉:
此案从头调查起。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茫茫无期的调查过程,六个人被轮番叫去问话,每天都要应付同样的重复的问题,他们不得不一遍一遍地回答,还得巧妙地回避过和神学院有关的问题,免得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
而在调查过程中,警方流露出的怀疑态度也让他们非常不满意:
警方居然怀疑,是安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自杀案,否则怎么解释现场会留有她的字迹?
可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了——
警方勘查了那具无名女尸陈尸的现场,每一个边边角角都没有遗漏,发现那里的确没有留下其他人的任何痕迹,也没有被打扫过的迹象,除了镜子和日历的边角处曾经被人擦过、抽屉有在短期内被人更换过的迹象外,现场所有的东西上都沾满了女尸的dna、指纹等身体痕迹,包括头发和遗漏在床上的皮屑,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问题来了:如果这个案子是安自导自演的,那这个真正自杀了的“演员”又是谁?这个现场又是怎样做到天衣无缝,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难道是教唆自杀?可安的目的又是什么?
警方沿着这个思路追查下去,却发现这具女尸也和安一样,都是身份不明的存在,dna库里完全没有她的存档,也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和安一样,也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的幽灵。
案件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想要调查死者。却无从着手,调查痕迹,也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只能通过反复询问和安有关的人证。企图从他们的证词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从安的这些朋友嘴里,他们撬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木梨子他们反复地说,在半个月前,他们吵了一场大架,几个人各自冷静了近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他们完全没有交集,也不知道这半个月来她经历了些什么。
没有办法, 警察只能抓住一个线索,即文煜提过的、这具无名女尸不是处女这点展开了调查。
根据调查。这具女尸生前很可能有*的习惯。所以,搞不好她有可能会从事一些性服务行业。
别说,顺着这个思路,还真的让警方找到了一些线索。
警方出入了一些*,让这些*的负责人辨认安的照片。其中,有一个夜总会的老板辨认出来,有个女孩,跟安长得有五六分相像,曾在他们这儿当过一段时间的“公主”。后来就辞职了。
警方抓住了这点,想要找到无名女尸生前服务过的客人,碰巧,有一个在附近工地里干活的水泥工,是这家廉价夜总会的常客,那个负责人指出,这个和安长得挺像的女孩也服务过这个水泥工。
被警察带走后的水泥工,被警方三言两语一吓,就唬得他讲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
他的确被这个女孩“服务”过,他的印象很深刻,那天他刚刚失恋,就找了她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不料,在完事后,这个女孩淡定无比地指出了他来夜总会就是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的,还根据自己的服装推测出了自己的职业,在这个女孩面前,他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恐惧感,因此,他对这个女孩记忆深刻。
可当警方问及女孩的名字和其他一些具体信息时,水泥工就回答不上来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就此断掉。
一个星期的限期很快就在警方的调查中过去了,神学院并没有对他们采取什么举动,但是这种风平浪静的背后,木梨子他们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暗潮涌动。
关于安最后留下来的信息,大家也破解了出来。
那块小牛皮,其实也就指出了下一个字母的所在地。
在无名女尸陈尸的房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张世界地图,这是安真正的房间与陈尸现场唯一的不同之处。
而小牛皮的形状,就是地图上的国家“俄罗斯”的形状。
国际电讯联盟(itc)将“r”作为代表俄国的首码。
因此,这个r,就是安留下的最后的字母。
结合着安在日历的第361页留下的“重组”二字,把他们找到的信息重新组合一下,答案便昭然若揭:
c、a、r、e。
care。
安在提醒他们“小心”。
小心谁呢,不过是神学院罢了。
这个暗号破解后,大家就没有心思去研究别的事情了。
六个人每天都会照例来木梨子家的别墅里聚一聚,说说警察把自己叫去又问了些什么,这些无聊的话题聊过后,六个人便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他们的关系就陷入了一个僵局,不像是朋友,倒像是因为这件事被强行捆绑起来了的陌生人一般。
谁都逃不掉。
这样压抑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那一天的到来。
在事件发生的快两周之后,大家再一次聚集到了木梨子的别墅,除了迟迟没有来,其他五个人都到齐了。
照例是默默无语,照例是尴尬的沉默,直到慌乱的开门声和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扶着墙壁,惊慌失措地环视着客厅中被自己的举动吸引住了注意力的大家,费了半天力气,才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叫喊:
“安……我刚才,看到安了!”
第十九卷:你可知
第一节 死而复生之人的来访
一根铁链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链子的长度有限,安的一只手被铁链捆绑着,身体的其他部位倒是没有受到禁锢。
她面对着一面墙,墙上挂着一面钟,她正凝视着那面钟,侧耳细听着钟表的走动声。
哒、哒、哒……
安数着秒的走字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她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面前的钟。
可以看出,她现在置身的房间,已经不是东城殡仪馆附近的二楼废弃房间了。
这间房间的墙壁是由铁打制的,但是唯有门是用朽烂的木头打造的。
而讽刺的是,这条铁链的长度,足以安碰到屋里的任何一面墙壁,就偏偏够不到门。
门所在的那面墙壁,是向外凸出的,整个房间设计得不伦不类,呈壶状,房间的门就正是壶盖所在的位置。
安也并没有丝毫要逃跑的迹象,甚至就连要移动的迹象都没有。
直到那扇腐朽的木门被吱嘎一声打开,安才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把视线投向了门的位置。
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半面头发盖住了自己的左眼,他背靠着门框,优哉游哉地打量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