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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半面头发盖住了自己的左眼,他背靠着门框,优哉游哉地打量着安。
他的嗓音也相当熟悉:
“怎么样,你确定那个小可爱看到你了吗?”
安只是稍瞄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转回到了钟表面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表的走字,目不斜视地开口道:
“我确定。假如她不确定那是我的话,就不会追我了。而且,就算他们不相信的话,修、夏绵和龙炽会出去找我,梨子也一定会提出去调看监控。”
那个身影调侃道:
“你还是真了解他们。”
安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凝视着不断走动的秒针。说:
“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
……这句话一出,惊骇了全场的人。
修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出手猛地卡住了犹自喘息不停的的肩膀,语气冷冽得有些恐怖:
“你说清楚。是在哪儿看见她的?”
修的力气实在太大痛得小脸都扭曲了,可她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
“梨子家的别墅附近……我看到了!我刚进别墅的大门……”
刚才在路上有点儿堵车,所以是最后一个到的。
其实,她自己不清楚,为什么会每天都来梨子家的别墅报道。好像大家都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某天大家齐齐地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语的时候,开门的钥匙声传来,然后安就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冲他们弯起桃花眼……满心酸楚地幻想着,进了木梨子家的别墅区,转了个弯,惊骇地发现,在木梨子家的门口。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还以为是刚才自己的幻想引起了视觉幻觉,就拼命擦了擦眼睛,凝神再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居然还在,而且回过了头来。和的视线相碰,并露出了一个叫她熟悉无比的微笑脱口喊了出来:
“安!”
可是安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时,毫不犹豫,转头就跑一边叫着一边跟在她后面狂奔不止,可是,安好像对小区的地形很了解,在小区里绕了几个圈后就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木梨子家小区的平面图记得一清二楚,可是平面图上毕竟只有最简单的房屋布局,她茫然地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她藏在哪里。
她本来想拿手机联系木梨子他们,却发现自己在出门的时候居然忘了拿手机!
她狠狠地一跺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木梨子家的别墅,开门进去,向他们通知了这一个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消息。
修在听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松开了握着肩膀的手,冲了出去,而龙炽也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看到他们两个跑了出去,木梨子也站了起来,她捏着发了汗的手心,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果断地下了令:
“绵绵,你跟着修和龙炽他们,你的心细,认真地找。这片别墅区的绿化做的不错,要留意灌木丛什么的隐蔽地方,她往哪里跑了?你给夏绵指一下。”跑到了外面,指了一个方向,刚好,这也是修和龙炽跑走的方向。
夏绵点点头,便向已经跑了很远的修和龙炽追了过去。
木梨子冲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江瓷和气都没能喘匀的招了招手,说:
“我们去调监控,你确定你没看错?”斩钉截铁地说:
“安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我还揉了揉眼睛,确认是她不会错!”
看着以为过度激动而盈满了泪水的眼睛,木梨子不再怀疑,她本人身上也因为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而沁满了汗水。
三个人一起朝别墅的物业处走去,木梨子边走边拨打了物业处的电话,要求他们出动保安,帮他们寻找突然出现的安。
木梨子并不怀疑说的话,既然安没死,为什么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她有种预感,安已经离开了这个小区,而且,是神学院授意她来见他们的。
这种感觉挺没有道理的,可木梨子的心里始终徘徊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
……
看到在监控中出现的、站在木梨子家门口,用指甲一笔一划地在门上画着些什么的样子,徐起阳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转头去问木梨子他们:
“她写的是什么?”
木梨子和夏绵交换了一个视线,夏绵开了口:
“她没有在写什么,她画了一个孔明锁。”
“嗯?”
徐起阳更加疑惑,把目光再度对准了监控录像的屏幕。
在画完那个孔明锁之后,安抬起头来。和木梨子家门口安放着的摄像头正好碰上。
徐起阳把这个画面放大后,安的整张脸便都出现在了屏幕上。
修抬着头,说了从说发现安、他冲出门去之后的第一句话:
“她瘦了。”
这句话叫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了嘴和发酸的鼻子,其他人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过。但徐起阳就有些烦躁起来了,他用手指的关节敲击了一下桌沿,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既然‘死而复生’,为什么不来正大光明地找你们?为什么看到就会逃跑?这很重要!这件案件到现在还没能有一个明确的定论,有很大一部分警员都在怀疑是简遇安杀了那个女孩,畏罪逃逸。我一直在想办法拖着。因为她没有动机!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没人接徐起阳的腔,大家统一地保持了沉默。
因为大家谁都知道,安是被神学院绑走的。那她这次突然出现又消失,很有可能是神学院的计划之一,她在监控里肆无忌惮地出现,又叫碰见她,这种举动本来就很古怪。
可他们还都不知道。这件所谓的“自杀”案,的确是安的手笔,是安被逼着设计的。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徐起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
“这个情况我们知道了。我会把这段监控录像提交上去。但是接下来的案情发展,可能就不受我的控制了。明白吗?”
听得出来,徐起阳也是心力交瘁了,安的案子几乎耗干了他近期全部的精力。
木梨子他们沉默地起身告别,结伴回到了木梨子家的别墅。
木梨子并没和他们一起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把门打开,端详着门上留下的细微痕迹。
他们不是没有听到有东西在门口沙沙作响,可木梨子他们都一致地以为,那是小区里的猫用爪子挠门发出来的响动,因此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木梨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按照监控里安手指运动的轨迹,画出了那个孔明锁的形状。
她只是想知道安画这个孔明锁的意图是什么,但是画了几笔后,她明显感到了某种不对劲,又多描画了几笔。
一个熟悉的形状,慢慢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不会吧……
木梨子连门都来不及关,就径直穿过客厅,上了楼,来到了书房,把视线投向了书房一角摆放的那个用墨玉雕刻而成的四季锁。
这是属于木梨子的孔明锁标志!
木梨子再次在脑中勾勒了一遍安用指甲在门上划的图案痕迹,轮廓和眼前的这个四季锁,相差无几。
安画了一个四季锁的图案?
她是想暗示自己什么?
木梨子走进了那个四季锁,绕着它走了半圈,就察觉到了某个东西:
一张邀请函模样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在了墨玉四季锁的后面。
这张邀请函背面朝上,木梨子早就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只是总是忘了去看一下这张邀请函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她凑了上去,把那张邀请函拿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就连握着邀请函的手都微微发颤起来。
这张邀请函上写着的东西,她太熟悉了:
“木梨子小姐,请于7月3日凌晨12点,到倥城西郊的风飞路与城西路交叉口向东200米,有大巴车在那里等候您前往蓝马山庄,本次活动为期四天,期间食宿全包,请携带好自己的生活用品前往。蓝马山庄推理爱好者协会欢迎您。”
在这张熟悉的邀请函的封面上,还写着一行小字:
“你想找寻你一直不得其解的秘密吗?你想要知道你的母亲死亡的真相吗?”
第二节 视频中的信息
这是……当年蓝马山庄的邀请函?
木梨子捧着这张邀请函,背上一阵发寒,又一阵发热。
安之所以在摄像头中出现,并用指甲画四季锁的轮廓,是要提醒自己这件事吗?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随手把蓝马山庄的邀请函放到了这个四季锁标志的旁边的?
对了……当初大家帮她收拾书房的时候,自己随手一摆,就把这封邀请函放到了四季锁的雕塑旁边,安可能也注意到了,但也没有告诉自己。
她到底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件事?
蓝马山庄,是他们的友谊正式开始的地方……
难不成,安……想和他们做个了断?
在木梨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她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她刚想去拿,但是她的动作很快顿住了。
因为,她听到了楼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江瓷的、龙炽的、修的、的、夏绵的,几乎都是在同一时刻齐刷刷地响了起来。
木梨子连手里的邀请函都没来得及放下, 就掉头跑下了楼。
站在楼梯上,木梨子注意到,大家每个人都捧着自己的手机,茫然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该不该点开。
他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的短信必定是同一个人发过来的,内容大概也相差无几。
而且,很有可能是……“她”发过来的。
还是修最先下了决心,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皱起了眉头,说:
“是视频。我的手机打不开。”
木梨子走下楼来,把自己的手机连接到家庭影院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后,说:
“先看我的吧。我想,应该是她发过来的。”
大家都沉默了。谁都没有坐下,都保持着刚才的站立姿势。直到木梨子把视频打开。
视频有些模糊,看不清背景,只能看到这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而这个镜头像是被固定在房间上方的一角,借助自上而下的俯视视角,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在房间床上的一角,手里拿着一支圆头的油漆笔,不断地在墙上写画着。能听到她的嘴里也正在念念有词。
是个孩子?
只有修在思考了几秒钟后,认出了这个场景: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安时的禁闭室!
那时候的简遇安,还是左伊人,她被神学院的老大抓来了这里。足足关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她都是靠着唱歌和默写圆周率,来避免自己的精神滑向崩溃边缘的。
听修简单地说起这件事后,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一个概念:
这个视频。是不是在向他们展示安的过去?
而木梨子也想通了一点,安为什么会条件反射地在纸上默写圆周率。
也许是那三个月里,她反复默写了太多遍,以至于她形成了某种肌肉的条件反射,在失去记忆之后。每当感受到压力的时候,都会在纸上信笔涂鸦出圆周率。
视频突然一切,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是一片丛林。
一个人正在草丛中翻滚燃烧着,惨叫声震耳欲聋,从那影影绰绰的人影体态和惨叫声可以听出来,那是一个女孩子。
大家都听过修的描述,很容易便判断出来,这个女孩十有八九就是真正的舒子伽,在神学院举办的第一次对抗赛中,被安烧死在了草丛里。
在屏幕中映出的明亮的火光中,修眯起了眼睛,他的记忆再次被勾了起来。
场景再度一切,便切换到了北望村的红色大宅里。
这个场景就稍有些诡异恐怖了,安从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