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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聚会,说到底,它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他们一行上山时,刹车被破坏,不得不开入湖中,才保住性命,夏琪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出现,假设排除有人偷走夏琪的车钥匙的可能的话,那他们的刹车必然就是夏琪弄坏的。
兰任心面似热情,实际上是个笑面虎,第一次握手,就使力把安的手掰得动弹不得。
路婴,似乎时时刻刻准备恐吓自己,不管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还是试图带自己到她的房间,都不是出于善意。
这样归结下来,这些女人针对的目标,根本不是,而是简遇安!
她们想害的,其实是郭品骥近来狂热追求的简遇安!
不过,安早就产生了些想法。
安在和她们的接触中,明显感到她们的关系好得有些过了头,明明是从未谋面的网友,却像是彼此熟知了很长时间的老朋友,也许她们是想营造一种虚假的友好气氛,但或许是因为她们做得太过刻意,反倒招致了安的怀疑:
拥有不同信仰的人,难道可以和谐共处?
当初,“魑魅”的父母就是因为宗教信仰不同而产生分歧的就因为龙炽说塔罗牌是封建迷信伪科学就气得拿刀追着龙炽满屋子跑。假若她们是业余的玄学爱好者也就罢了,她们还拥有着坚定的信仰,这样看来,她们的友好就显得荒唐可笑了。
就是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才招致了安对她们的初步怀疑,但现在看来,这些怀疑应该可以成为现实了。
安说出自己的这些想法后,修点点头,表示默认。
安看看修,问:
“你怎么会想到qq号码的问题呢?”
修说:
“我看赛车杂志的时候,看到有款摩托被一个品牌收购,它原先的品牌被更改了,但实际上它的零件和配置还是采用原先品牌的技术。我就想起来,两个不一样的qq群,里面人的名字不可更改,但是,qq号码或者ip地址可能还是原来的那个,就上楼来找求证一下。”
安看着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的,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她:
“她们几个骗了你吧?你才加入群半个月,就同意让你出来参加群内活动,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放心单独出来玩,要拉上我们几个对吗?她们对你用的是心理战术。话不挑明,就是为了让你感到不安全,又想要玩。这样,你就肯定会要求我们和你一起来。她们给你设了个套,就算你不参加活动,她们照样还是有机会接近我的,不是吗?”特委屈地扑在安怀里蹭来蹭去。小声地说:
“安,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安把电脑从膝盖上挪下来,双手揽住的脖子,像抱洋娃娃一样把搂在怀里,安慰说:
“其实,你想想看。我们一起来,反而是好事情。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她们没办法让你带我来。她们就会用其他的手段接近我,那时候,我在明,她们在暗,我更容易陷入危险。但现在,我们有七个人。她们只有五个,而且我们已经清楚了她们的用心,如果善加防范的话,她们根本无从下手。”
简遇安充满让人安心的诱惑力的声音,让的愧疚感好歹不那么强烈了,她摸着的左手手腕,小声地问:
“安,你的手还疼吗?”
安一愣,转而把目光投向修,修却是一副“我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安问:
“谁说的?”把小脸扬起来,说:
“是梨子姐说的,她说,你换右手拿筷子本来就很不正常了,还跟兰任心有眼神交流。她又说,之前兰任心和安握手的时候,直接伸出来左手,好像她本来就知道安是左撇子似的,所以她说,这个群聚会有点古怪,让我好好查查聊天记录,这才……”
安笑笑,看来,在这个团队里,木梨子对于事件的敏锐程度无人可比。
安和修的房间门突然响了一声,门被什么东西推开了。
然后龙炽就整个人噗通一声摔在了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在龙炽身后,是一脸神秘微笑的木梨子,略带尴尬的夏绵和抓住每一个时机教训龙炽的江瓷:
“你的脑残病是会内部传染吗?连你的小脑都不管用了?下次谁再跟你一块儿出来听墙角谁能被你拖累死!”
虽说是教训龙炽,江瓷的声音也很小,像是怕楼下有人听见。
安看着他们,无奈地抓抓头发,说:
“你们都没睡?”
木梨子带头走入房间,等到房间门完全关闭好之后,她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才小声地说:
“在这里睡觉,怕被人算计。”
江瓷耸耸肩,说:
“我没那么多担心,我是听见楼下的响动才醒的。刚才才听你们把整个事件分析完。正想问呢,刚才楼下那是什么声音?外星人登陆地球,选错降落地点了?”
江瓷的想象力和嘴皮子永远是活跃气氛的有力工具,就连一脸内疚的都被她逗乐了。
安简单地讲述了路婴想要把自己带到房间里吓自己一跳的愚蠢计划,结果却被刚刚发现真相、一身戾气的修当场堵住,顺手把她房间的大门拆下来的剽悍故事,听得江瓷一个劲儿地叹息,惋惜没看到这么有卖点的场面。
等把刚才的情况交代清楚后,安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问:
“,这个别墅的主人贺喻真,你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刚才我们就是碰上了一下,关于她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她的网名是‘魑魅’,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是个基督教徒,在qq群里她谈论的都是基督教教义,还总是引用圣经里的话。刚才和兰姐……兰任心她们聊天的时候谈起来过,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皮肤特别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单凭我的感觉来说,她不是个纯正的基督徒……”
“怎么讲?”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确定,她说道: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觉得有几次聊天时,她明显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圣经》里说过,‘不要醉酒,酒能使人放荡’,也就是说,基督徒可以饮酒,但是不能酗酒,那是在伤害自己的身体,需要向神告解忏悔。她这种行为,已经算是触犯了教义。”
安点点头,没再继续发问。
夏绵推推眼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看来,她们每个人的威胁性并不是等同的,路婴只是单纯地想吓唬安,而兰任心则是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对安直接进行肉体攻击,另外两人,还不知道危险性如何,但从现在看来,只有夏琪……她的举动危险性最大,心理素质最好,我们可以把她暂时的主要防范对象。但其他的两个人,我们还没见过,需要列为重点的提防对象。”
安赞同了夏绵的看法,而木梨子做了个总结陈词:
“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离开这个山庄了,雨下得这么大,开车下山那是找死,而且我们的车也坏掉了,借用她们的?她们本来的计划就是要把我们留在别墅里,绝对不可能同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惕,不经过自己手的东西一律不能入口,不管是食物还是饮料,以防止她们在饮食中动手脚,日常的接触还是要保持,不能让她们看出我们已经识破了她们,否则她们一旦孤注一掷起来,她们对这个别墅的构造比我们了解得多,我们将会处于弱势。现在,我们只静观其变就好。”
木梨子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通过。
安则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倾盆的滂沱大雨。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反倒越发猛烈,时而扯起一个闪电,让人的心始终不能安静下来。
第十一节夜半鬼影
既然约定了如何做,大家就按照约定严格执行,一切照旧,跟他们谈天论地,就像是真正的朋友一样是心怀愧疚,认为是自己把大家带到危险的地方来的,不过她的演技却是丝毫不含糊,就像是她本人完全没有参与中午的那场密谈一样。
晚餐完毕,又聊了一会儿,大家陆续说要睡觉,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客厅,修一直跟在安的后面,进了房间后,也是时刻关注着安的动向,他的紧张甚至让安觉得他有些可爱。
看来他倒是真的相当看重那个承诺。
晚上12点。
在那间被装饰成吉普赛占卜室的房间里,燃着一捻油灯,灯火时不时地晃动着。但房间里却没有风。
在灯火的照映下,几个长短胖瘦不一的影子在悄悄地说着话。
一个瘦的像块木板一样的影子显得很瑟缩,说:
“计划还是搁置吧?那个修,真的很厉害……他把我的房门都拆下来了,我们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过他……”
另一个瘦长得像个竹竿的影子开口说:
“怎么?这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啦?你对品骥的爱,还真的是很容易动摇啊。”
木板一样的影子抖了一下,立即辩解道:
“我没有!我……我可以发誓!”
瘦长影子以不屑口吻道:
“你向你的神发誓,又不是我的神,我凭什么会相信你。”
这时,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影子说话了:
“你们够了!这个时候起内讧?你忘了,我们针对的目标是谁?别忘了上次的教训!就是那个方窈,沉不住气,去对付那个梅颜。还自杀在品骥身边,这不是爱品骥!是在给品骥抹黑!”
一个久不开口,却带着种四十多岁女人独有的威严感的影子说话了:
“好了。我们的神和信仰都不一样,但是……”
影子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摆在四个人面前。
影子没有表情,但是,在这个四十多岁的威严的影子上,却浮现出一股隐隐的诡异之气:
“……我们,没有相同的神。但这世界上的鬼,却都是相通的。让笔仙来判断吧,我们是该继续下去。还是放弃我们的计划?”
灯火更加黯淡下去,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数分钟之后,只听见一支笔啪地一下落在地上的声音,瘦得像木板一样的影子噌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却被那个高瘦的影子拦腰抱住,堵住嘴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木板一样的影子被死死挤压在墙上,从被捂着的嘴里,挤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不,我不要玩了,我要回家……”
四十多岁的威严影子慢慢站起来。凑到木板一样的影子旁边,悄悄耳语道:
“你不必害怕,到了关键时候。有‘那个人’在,拿下修,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的影子和木板一样的、仍在瑟缩不已的影子贴得愈发近了,最后完全交融到了一起,分不清彼此。仍可听见她恍若鬼魅一般的耳语:
“来啊,接下来。就是我们出行的时间了。那条死神的通道……被诅咒的通道,总会有人去走的,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江瓷突然从梦中惊醒,直直地坐起来。
她摸摸额头,一脑门都是虚汗。
今天,经历了太多了变化转折,先是汽车失控,然后碰上了各怀鬼胎的g自杀联盟的成员,她们对安的恶意,已经上升到恐怖的程度了。
但愿修能保护好她……吧……
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江瓷看见了,修、江瓷和安站在一面镜子前,但镜子里只映出了安和自己的脸,而修的身影却根本看不到,然而他却又站在自己身边,拉着安的手,安似乎浑然不觉镜子中的异常,还在对着修笑,江瓷想要提醒安注意镜子中根本没有修,但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铁手攫住了一样,修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蛇,他和安深情地对望着,修的手所化成的蛇则吐着鲜红的信子,死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