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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们指着我大笑。
我咳嗽一声,引得腹部一阵剧痛,抬起头,看着仰头大笑的大山,骂道:“笑你马勒戈壁。”
他很快便被我的挑衅激怒,又是一脚踢来,对准了我的脑袋。但是这次我不会让他得逞,突然右手一挡,击打在他的脚腕处,躲过这一脚,在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往后一推,他差点一个酿跄摔到地上。
好在被人扶住。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多说,显然是动真格的了。刚开始只是大山对付我,他们看戏,想不到我还敢还手。
下一刻,十几个人齐齐朝我冲来,我被他们围着拳打脚踢。
我被人踢在脸上,手臂上,背部,鼻血流了一脸。我感觉自己就快死了,连挡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我便倒在地上,任由他们踢在我背上,踢我屁股。
“大山,你他妈住手得不得?”不远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那个老头,老头身边跟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傍在老头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大山他们停下来,再依次排开,作出要打架的阵仗。
“我说干嘛呢?我教训人还轮得到你来管?”大山用枪对着我的脑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老人挑逗似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教训人我不管,但是你教训我的人,那我就得管了。”
“艹!他是你的人?你他妈别扯淡,你不会是又看上这小子了吧?要是看上了,我可以把他送给你,哈哈哈。”大山说着脸色一变,“送给你这个怪胎。”
大山的人又开始大笑。“我们都知道,你就是你爸爸强奸了自己的妹妹后生下来的怪胎,专搞男人的逼种,呸!恶心。”
那老头冷笑两声,声音虽然很小,却是来自他喉底的歇斯底里的笑声。”你问问他,他是不是我的人。如果是,今天你就得把他交给我。”
交给他?别看那个老头装出个好心人的样子来救我,其实也是没安好心。我宁愿被大山打死,也不想到那个恶心的老头身边,看见他身旁那个小子服服帖帖的肉麻像我就恶心。
“行,我问问。”大山应道,正打算回头来问我。
与此同时,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一转头,我就跳了起来,一把匕首刺进他的胸口。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中,我把匕首捅了进去。大山满脸惊恐,盯着我,双手试图把我拽住。我来不及拔刀,赶紧松开手,掉头就跑。
直到我身后传来一声声咆哮声和谩骂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捡起大山的枪朝着我开了一枪,枪声在狭隘的巷子里回荡,好在没有打中我。
我本来就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哪里比得过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在当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视线并不是太好。
背后的人气急败坏地大骂。我当时把那把刀捅进去,什么都没想,也没考虑后果。但现在想来,自己也要玩完了。
没跑出多远,我就呼吸困难了,同时脚一软,整个人摔到地上。
。。。。。。
“攀子,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子从这里跑过去?”
“看见了。”
“哪去了?妈的那小子捅了山哥一刀!!”
“哦,往那边跑了。”那个叫攀子的说。
黑暗中,我被什么人扶起来。他把我带进一间屋子,把我放到床上。点燃一盏煤油灯。
我看清了攀子的模样,他正是我在驿站看到的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
“怎么样了?”他察看了一下我的伤势,扔给我一块湿毛巾。
我擦了擦脸,“还好,习惯了。”我说,“刚才谢谢你了。”
“谢个屌,你小子死定了。”攀子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昏暗的煤油灯照亮了这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一张简陋的床,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
攀子留着寸头,语气时冷时热,眼神飘忽不定。乍一看,这他妈就是个纠结体,攀子自打救了我,扶了进了自己的房子以后,就处于纠结之中,看他的眼神,似乎又在后悔救了我。
见他这样为难,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准备起身告辞。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谢谢兄弟了,估计那些人也走了,我着就离开。”
他没有说话,坐在穿上,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能够感觉,他那把匕首一定经过了无数次的擦拭。
直到我走到门口,他才叫住我,“走?你今天才刚来,打算走哪去?别告诉我你在隘口里还有亲戚?”
我苦笑一声,说实话,我当时是巴不得他留住我,因为我出了这个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见他阴沉的脸色已经不见了,我停下脚步,苦笑一声,“哪里还有亲戚。”我把我是孤儿省略了。
“那你对着个地方了解多少?”他皱了皱眉头。
“了解个JB,完全搞不懂状况。”我说。
“那想不想了解?”
“想啊。”
他把我浑身上下看了一眼:“你有钱没有?”
我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个有钱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落魄的难民,和隘口里大多数人的穿着打扮一样。
当他问起我有没有钱的时候,我起了疑心,这个人不会是看上了我的钱财了吧?毕竟今天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出一根金条。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还是说了,只是没说自己有多少,就回答了一个字,“有。”
“那行。”他说,也没问我有多少,张嘴就说:“你请我喝酒,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告诉你。”
“没问题。”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自己累了一天了,刚才又被人暴打,还被人追杀,自己的不锈钢酒壶早就见底了。
“那我们走。”
“走?去哪?”
“当然是出去喝酒咯。”
“我好不容易跑掉,哪里还敢出去??”
“不用怕,那个大山被你捅了一刀,如果没死,现在一定去抢救去了,他的那些弟兄找不到你也都去了。在大山康复之前,你跟着我走,应该是安全的。”他说,“如果他们杀你,你躲在哪里都没有用。”
我想想也是,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当下先过过酒瘾,死就死吧。而且我感觉攀子这个人不错,很少遇到和自己谈得来的人了,必须喝!
、第四十六章 永远不要瞪着他们!
攀子带着我下了楼,楼道漆黑,一栋房子往往由许多人挤在一起,晚上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待在家里闭门不出的。然而黑夜降临的时候,才是这个隘口最美的时候,真正的欲望之都。
走下漆黑的楼梯,我们来到街上,走过几条空无一人的街道。
没有路灯,没有汽车。
攀子虽然说在大山康复前我不会有事,但还是十分谨慎的。没走多久,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再往前走,那简直足以称为热闹非凡了。
我看见一个烤羊肉串的推车,那儿搭了个棚子,不知从何处牵来电线,拉上个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线。地下摆了个音响,放着嘈杂的音乐。一个穿着破牛仔短袖的男人娴熟地烤着羊肉串,身子随着音乐摆动。
“羊肉串?”我惊呼道,末日中还能有这玩意儿?
“哈,对,羊肉串!”攀子说,“在你吃之前,我不会告诉你真相。”
当时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以为然。但后来了解到,那个卖羊肉串的男人在隘口里有大关系。隘口中经常会有人饿死,甚至是被打死,还有做苦力的累死,有人病死。。。。。。这都是常有的事。
而这些尸体,都是交给民兵团集中处理的,尸体经民兵团之手,落入这个烤羊肉串的手中。这样一来,大家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羊肉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城市区高层的餐桌上。
虽然说他卖的是人肉这件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会在意那是什么肉。可以想想,末日以来,人们能够吃上几口肉?只要吃不死,大家也都那么吃。
所以说他廉价出售的“羊肉串”在平民区还是很受欢迎的。但我发誓我不会吃那种玩意。
言归正传,攀子带着我穿过人群。时不时能够看到有些人三五成群在商量着什么,有人在谈交易,聊天。。。。。。
突然一道强光照进人群中,与此同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
人群十分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我也愣在了路边。
“城管。”攀子低声说。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城管(隘口城市管理者,属于民兵团的分支,但也是民兵团中最嚣张跋扈的一支。)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感觉心里突然涌起并非纯粹的赤裸裸的恐惧,感觉血肉突然之间压着我的骨头。他们来了,趾高气扬。
红色的丰田皮卡慢慢驶过我们,几个脸色严峻的年轻人蹲在车斗上,他们穿着黄色制服,肩膀上扛着俄制步枪。
有个皮肤黝黑的家伙,看上去二十出头,皱着一双浓眉,手中挥舞着鞭子,有节奏地甩打车身一侧。他溜转的眼睛看见我,和我对望。终我一生,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遮无拦。
接着那个人吐了一口沾有烟丝的口水,眼神移开。我发现自己又能呼吸了。如果是在一中,有人这样带着挑衅意味地和我对视。不说姚胖子会冲上去,还会有其他想讨好的人冲上去替我出气,把那人拖进厕所。
“你怎么回事?”攀子嘘声说。
“什么?”
“永远不要瞪着他们!你听到了吗?永远不要!“我不知道攀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
“你的朋友说得对,好像你不该用棍子去捅一条疯狗。”有人说。声音来自一个乞丐,赤足坐在一座弹印斑斑的建筑的台阶上。
他身上的旧衣服磨得破烂不堪,带着肮脏的头巾。他左边眼眶空空如也,眼皮耷拉。他举起患关节炎的手,指着红皮卡车驶去的方向。
“他们开着车,四处寻找。希望找打那些激怒他们的人,他们迟早会找到,然后那些疯狗就有得吃了,整天的沉闷终于被打破。而在那些没人冒犯他们的日子里,嗯,他们就随便发泄,对吧?”
“城管走近的时候,你的眼睛要看着地面。”攀子说。
“你的朋友提了个好建议。”老乞丐说,他咳了一声,把痰吐地上,用脚踩住:“原谅我,你能给这个隘口的最后一名乞丐施舍点德天币吗?”他喘着气说。
其他的乞丐早就饿死了。
“别理他,我们走。”攀子说。
我给了那个老人一章一百块的钞票,我只有一百的。他倾着身子过来取钱,身上的臭气——好像酸牛奶和几个星期没洗的臭脚——扑鼻而来,令我欲呕。他匆忙把钱塞在腰间,独眼滴溜溜转,转身进入人群里跑了。
攀子怨我给的太多。他带着我继续穿过人群。
“为什么不能看着他们?”
“好吧,你不知道。那些隘口城市管理者,都是些来自城市区的富二代!他们只是为了寻找乐子,见人就咬。懂了吧?”
我点点头。见人就咬?行,总有一天让你们吃屎!
我继续跟着攀子,他带我走进一间酒吧。酒吧里放着音乐,灯光耀眼,舞台中央一个性感女郎正在跳着毫无遮掩的舞蹈。
很多人拥挤着坐在一起,汗味熏天,人们放声高歌,扯开嗓子谈话。
攀子和跟酒保打了个招呼。
那人很快走了过来,显然是认识的,“攀子,这一趟怎么这么久?捞着不少吧?”
攀子鄙视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出城试试,那些丧尸让我转告你,它们正垂涎你白白净净的屁股!”
“卧槽,你能不能说点不恶心的。”
“行,我打听个事儿,有没有看见大山的人?”看来攀子在这里的人际关系还不错,怪不得混得这么好。
“大山的人?大山被一个新来的小子捅了,这事你没听说??那小子真彪啊,听说还给那小子跑了。”
站在一旁的我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