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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他不耐烦地朝着屋外问话。
“站长,我想进城。”我压低嗓音喊道,有些紧张,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看我待会不废了你。
陈站长毫不顾忌地打开门,想必他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也没人敢怎样,很快就打开了门。“你们是什么人?”
我摘下帽子,抬起头,脸庞浮现着灿烂的笑容。“陈站长,好久不见。”
“你……”
“你什么你。”我一脚把他踢进屋子,身后的小羽带上门。看着那位陈站长在地上的滚的样子,掏出一把手枪来指着他的额头。
“你…你不是死了吗?”倒在地上的他仰起头,额头上渗出汗珠。
“啪!”小羽给了他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脸上,骂道:“你大爷才死了!”
陈站长满脸无奈,想张口叫人,却又怕顶在他额头的枪口,一时间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为了表现出他惯有的冷静态度,对待平民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又一次浮现在他脸上,故作镇静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啪!”陈云鹤二话不说,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你管我怎么进来的!”
“你敢打我?”他捂着脸,伤心得好像自家媳妇跟人跑了似得,“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你再打一下试试?我马上叫…”
一旁的陈云鹤早已不耐烦了,还没等他嚷嚷往,跳起来就是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你叫啊!我打你怎么着!你他妈不是要叫吗?”
“行了行了。”我拦下陈云鹤。
随机用手枪在陈站长的脑袋上敲了敲,“你最好看清楚局势,要是好好和我们配合,说不定老子心情好了能饶你一命。”
“呵呵。”陈站长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脚印,冷笑道:“说得好像你掌管生死大权一样,我不配合又怎么样?你敢杀我?哈哈哈…到时候你们照样不能活着出去。一条命还你们三条命,值了。”
“哎呦。”我一拍脑袋,想不到这老狐狸还挺聪明的。
突然,我身后闪过一道黑影。
很快便传来陈站长低声的哀嚎。
“我不杀你怎样?不杀你老子还不能踩你?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直到响起小羽的劝阻声,陈云鹤才收手。
我看了看鼻青脸肿的陈站长,笑道:“瞧你,好好商量嘛,又不是要杀人,你配合一下不就行了吗?非要挨几顿打你心里才舒畅?”
“就是。”小羽附和道。
我问:“我只要你给我们几个弄几张通行证而已,又不是要爆你菊花,激动什么?”
“通行证,行!好说…好说…”陈站长连连点头,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瞟着一旁的陈云鹤,仿佛在他眼里,陈云鹤就是随时会爆发的野兽一样,生怕再挨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事儿就好办了。“哦,对了,还有那边那位女生,还有那个孩子,都放行。”
“放行,放行,包在我身上。”
这时我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朝着那个浑身是伤疤的女生望去。
那个女生也许是太激动了,一张嘴巴张得老大,眼里闪着泪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她身边的孩子,此时也像是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泪随时要夺眶而出似的。
“看什么看?我有这么帅?”在做了好事之后,我不禁嘚瑟起来,吓唬那小孩道:“哭什么!”
小孩被我一吓,硬生生把到了眼眶边上的眼泪憋了回去。
当我耳边响起那女生的声音时,整个人像是着了魔,浑身发颤,愣在原地半响都会不过神来。
“小…小飞…”那女生泪如泉涌,怯生生地喊道。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我的头顶,三魂气魄都被吓得出了窍。
“你…你说什么?”
“小飞!”我眼前的那个女生大哭不止,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小飞!小飞!我…我…”
她由于激动,那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惊恐万分。
陈云鹤和小羽一时间也没搞懂状况,愣在一旁,陈云鹤也没闲着,一双腿时不时地要往陈站长屁股上踹几脚,显得自己不由自主的模样。
女生缓缓朝我走来,拉着那个小孩,抽泣道:“我是…我是落落啊!!小飞!呜呜呜……”
“落落?”这名字好熟悉。
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是落落啊…你不记得了?在SY山上,我爷爷……你们。。。带着人要出城…山上…”
即使她再口齿不清,我也知道了。落落,江老头的孙女,刘豪带着人老报仇,她本该死在了那场爆炸中的。此时我面前这个浑身布满烫伤的疤痕的女生,竟然就是落落。
“你…你没死???”我们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这句话来。
我迷惑不解地问道:“我?我怎么就死了?”
“大家出来后,找不到你和李茜,连尸体也看不见…”她抽泣。
我没有催促她快讲,只是静静地听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脑袋里就像被一团棉絮堵死了一样。
“我们以为你们死了…”
“你们???你是说。”我变得呼吸困难,呼吸变得格外急促,有些语无伦次:“你是说大家没死?胖子没死?黄毛他们都没死??”
她点头,瞥见了自己手上的伤疤,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背后。突然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全是伤疤,捂着脸痛哭起来。
“他们没死…他们没死…”我像是着了魔,嘴里喃喃道,“浩南说对了…没死…都没死…”
“我哥死了。”
“你哥…你哥是王程新,我记得他……我记得他。”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一旁那个使劲憋着泪水的小孩。我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但我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常常产生幻觉,我做梦都能梦到大家生活在SY山上的日子。
一句语无伦次的话语还是问出了口,“他是…二愣子??”
落落哭得更加厉害了,抱着那个小孩,一个劲地点头。
“你是二愣子??”我从落落怀中把他夺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你是二愣子?”
要是你走在街上,突然蹿出个人来抓住你,问你是不是二愣子,你相信后果将是血的教训。可是我眼前这个小孩,他的名字是我取的,敬老院的老奶奶们说,取这种名字的孩子好养活。(其实我的小名叫二傻子。)
“是他!”我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捏来捏去,“真的是二愣子!!”
我不会忘记,当他还只是几个月大的时候,我曾在他的脸上捏过无数次,绝对不会忘了,我捏过他的鼻子,摸过他的耳朵,亲过他的脸蛋。
“真的是!”我喜极而泣,声音开始颤抖,“太好了…”
小孩胆怯地挣脱我的手,后退了几步。
“他是你爸爸呀,二愣子。”落落喊道。
二愣子撇着嘴看着我,双手背在身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是你爸爸。”我对他招手,说道:“二愣子,我…我是你爸爸。”
“我去!”背后传来陈云鹤的惊呼声:“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papa。”二愣子含糊不清地问道,看了看一边的落落。
“对。”落落重重的点头,“你爸爸。”
二愣子再看看我,自言自语道:“papa?”
我点头,虽然他这么大了喊爸爸都喊不准,但能够听见这种熟悉的声音,我的心中倍感温暖。我记得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喊我的。
豆大的泪水沿着我的脸庞滚落,我拉过他的手,把他拥入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云鹤打断我们:“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匆匆从陈站长那里拿到五张特许通行证,顺便讹了一大笔钱,加上自己身上有的,我身上已经有一万多块。
之后把门外倒下的那几个哨兵拖进屋子,和陈站长绑在一起,堵住嘴巴,我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们进城去。
我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和落落好好叙叙旧,看着她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疤,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而检查站,很显然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
得到了陈站长的特许通行证,我们压根就不用接受检查,我抱着二愣子,小羽和陈云鹤帮忙扶住落落。
“落落,对不起。”我看见曾经可爱的她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一个老头为我们打开门,眼睛向我瞟来,我拉了拉帽子,很快便成功地进入了隘口。
我们一行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当初这里就不热闹,而现在,变得更加不热闹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别人总是把责任推卸到他人的身上,可你怎么总是认为一切后果都应该自己来承担?”她说,“你什么都没做错!我们没有一个人埋怨过你!除了…”
“可是你…”我看着她,半张脸都毁了。
她摇头,脸上的皮有些恐怖,哽咽道:“我很好。”
“谢谢你照顾二愣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十章 不怕死的陈云鹤
当时我们一行人走在陌生的隘口街道上,对他们来说也许应该感到新奇,而对于我来说,这个地方比外面还要残酷与危险。
落落每次说话,她脸上肿肿的的疤痕就一颤一颤,她左手的手掌完全蜷缩,扭曲蜷缩得令人害怕。
她告诉我,她没有去教二愣子说话,所以二愣子现在不大会说话,连叫爸爸都叫不来。这我理解,她带着二愣子在末日中活了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呢,说话的问题慢慢教也不晚。
我们来到猎人公会以前的住宅,那里面如今变成了民兵团的分部。
天色渐晚,我带着他们还是没能找到住所,加之攀子他们的刑期将尽,我一时却没有半点头绪。
重逢的喜悦是沉重的,原本我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回来报仇的,但此时二愣子突然出现又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
晚风拂面,被我抱在怀里的二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之后又跑到攀子以前居住的房子,那里已经住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他打开门探出脑袋时,我能闻到一股恶臭。
“不好意思,敲错门了。”我解释道。
男人害怕地看着我们这群突然出现的人,我话都没说完便猛地关上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门里边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吵架声。
我谈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落落和陈云鹤他们,耸了耸肩:“怎么办?”
“我去!是你叫我们来的,这下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你还问我怎么办??”陈云鹤勃然大怒。
“有没有搞错啊你。”小羽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要来的,这满大街空荡荡的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就成了。”
我们下了楼,继续在大街上游荡,原本是酒吧的地方此时也死寂一片,奚琳的店面也成了住宅,不远处有一盏昏黄的灯,也是整个平民区唯一的路灯,一个人颓然坐在地上。
有些黑漆漆的角落里零零散散地躺着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睡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陈云鹤朝着路灯下那哥们问道:“喂,哥们,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宾馆?”
在路上,我把隘口的情况简单地和他们说了,让他们注意低调。直到我发现自己带陈云鹤来是个错误。
那哥们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我们一眼,理都没理。
“喂,你他妈哑巴还是咋了?问你话你听不见啊??”
“你给我回来。”我拉住他,“别问了!”
“问问嘛,瞧他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走过去,他抬起头来打量我一眼,好在当时自己背着光,他看不清我的脸。我认识他,以前他在这一带卖人肉串来着。
我问他:“在路灯下睡觉,你不怕蚊子咬啊?”
他一脸冷漠地瞟了我一眼,用舌头舔湿自己干燥的舌头。
我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来放在他眼前。
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