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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陷入了一片空白,其实这场竞拍我就注定失败,很显然,这样拍卖品就是为晨峰准备的。我输了,我救不了小雪,但我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晨峰那畜生带走吗?我难道忘记了奚琳是怎么死的吗??
就在这时,我身边响起一阵声音:“一万零一块!”
我吃惊地看了看叫价的陈云鹤,嘴里喃喃骂道:“你特么脑残吗?”
“我刚才在下面捡到一块钱,加起来正好一万零一块。”他笑着说。
“哈哈哈……”人群中传来大笑声。
主持人脸色阴沉了下去。
“两万!”晨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然起身。
“两万成交!”主持人直接落锤,闷闷不乐地走下台,对着一人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晨峰带着一群走狗朝我们走来。好在拍卖会明令禁止不能带枪械,否则陈云鹤早就被一枪打死了。
人群自觉离席,走到一旁看热闹。
“谁是三十八号??”
“我。”我离开座位,走到过道上,迎上他。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和我抢东西……”话才骂道一半,他就愣住了,看见了我,脸都变了色。“你…不是死了吗?”
“阎王爷说我太帅了,待在地府影响市容,就把我放回来了。”我无奈地耸耸肩。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回来送死?哈哈哈,你看着我干嘛?你他妈敢打我还是咋的?”
他身后的几个大汉活动着手脚,随时准备动手。
我对陈云鹤使了个眼色,他悄悄溜走了,我是让他去寄存室拿我们藏起来的武器。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说。
“哦?”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别提那副表情了,我看着手就痒痒,心里气得不行。
“奚琳…她…她是怎么死的?”
“哈哈,这还要问吗??当然是给我的外国友人给X死的啊。”他哈哈大笑,把脑袋凑到我面前,故意气我。
我只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热血涌至左臂,冲击着血管,刺痛着毛孔。
衣服下遮住的手臂竟然在发胀,皮肤变得通红,就像皮肤下面,有一团团火焰,就像我的血管里涌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你他妈打我啊!哈哈哈,小杂种,你敢吗?要是你现在跪下来给我舔鞋,我可以去求我舅舅饶你一命,留你在我身边做我的狗!”他把脚伸出来,“给我舔干净。”
“你是自找的。”我冷声说道,头一抬,他惊慌失措,身子竟然瑟瑟发抖。
“嘶啦。”一声,左手的衣袖撕裂,露出红彤彤的手臂来,乍一看,好似还散发着阵阵蒸汽,正像是烧着了一般。
“你…”他被吓住了,缓缓后退,“你…你敢!”
“我打死了!!”只听见我怒吼一声,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一瞬间,他七窍出血,头骨被打得粉碎,身子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墙面出现裂痕,他从墙上缓缓滑到地上,抽搐一下,再也无法动弹。
人群惊慌,纷纷落荒而逃。
晨峰的那几个跟班也是吓得不轻,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把尖刀。“你…你是什么怪物?”
“我是阎王爷派来要你们命的!”我说道。
与此同时,我看见陈云鹤冲了过来,一把大刀朝我扔来。“小飞!你的刀!”
我接住刀,再一瞪他们,他们吓得面如死灰。
“垃圾都给我滚开。”陈云鹤手摸在腰间,对着那些人骂道,随机焦急地对我说:“你快去救人!”
我点点头,看了看拍卖台上,小雪依旧是一脸呆滞地坐在笼子里,好像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一样。
“小雪!”我大喊道,她却无动于衷。我发现笼子紧锁,我用力把铁栅栏板弯,超小雪招手:“小雪!出来!我是小飞啊!!”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依旧无动于衷。
就在此时,一群人冲进门来,由于拍卖场的位置在平民区,而平民区是禁止非隘口执法人员携带枪支的,所以那群人手中大多拿着砍刀。
那个主持人站在那群人后面,指着我道:“抓住他!”
“吗的!”我骂道,心想你他妈还敢回来,老子非要废了你!
二话不说,提着刀就朝着那二十来人砍过去,一刀下去,队伍最前方的几人纷纷用刀来挡。
“呀!”随着我的一声怒吼,他们纷纷往后倒去,倒下一片。
我嘴里乱七八糟骂着胡话,用刀砍在他们的身上,脖子上,脑袋上。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是三、四分钟的时间,人全部倒地不起了,身上都是些血淋淋的砍痕。
我并没有想杀光他们,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死,只是躺在地上惨叫。当然,一个人发起疯来力度并不是把握得住,也有几个可怜蛋被我失手砍死的。
这当儿,那个主持人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含糊不清地向我求饶。
“刚才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不说了?你他妈知不知道吊人胃口死路一条?”我提着砍刀向他走去,气势汹汹。“你刚才带着人来砍我不是咄咄逼人吗?”
“别…别杀我…”
“告诉我,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指着笼子里赤裸着身子的小雪问道。
“没…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有没有…”
“没有没有!他赶紧摇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做!不然怎么卖高价钱呢。”
我点点头。
“别杀我…我只是替人办事…跟我没有关系…民兵团的人马上就来了,你可以拿我做人质。”他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点点头,冷声说道:“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耳畔响起陈云鹤的声音,“啊哒!”
一把斧头砍在那人的脑袋上,废话连篇的主持人轰然倒地。
、第十六章 冲进军械库
我充满蔑视地眼神瞪了陈云鹤一眼,咒骂道:“你他妈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抢老子人头?”
他指了指后面,晨峰带来的那几个人此时已经成了尸体,他说:“都说了,垃圾滚开。他们非要找死。”
而那晨峰,尸体扭曲得厉害,倒在墙角,脸完全成了一种青色,不知道德天看见他的侄子这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在我的建议下,临走之前,陈云鹤在他的尸体旁留下一行字:王小飞、陈云鹤到此一游。请德天洗干净脖子,我们随时来取。
“这些字能让那个什么德天气得几天睡不着觉了。”
“不,是吓得几天睡不着觉。”
我朝着笼子冲去,拾起地上的布帘抱住小雪,再把她抱起来。
“外边全是人。”陈云鹤拉开窗帘一角,朝着大街上望去,两百多名平民区雇佣兵几乎倾巢出动。
“看来张澳他们的行动也要成功了,这个时候,民兵团总部必然空虚。”我说。
再看了看怀中的小雪一眼,时隔多月想不到我们竟然这样重逢。
她依旧是以前那种可爱的模样,只是可爱中还带着成熟。可是一直保持着呆滞的她令我难受。
“小雪。”我轻声喊道,“我是小飞啊,王小飞,你不认识我了?”
她不说话,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我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已经安全了,都过去了。”我安慰她。
依旧没有一丝好转。
陈云鹤说:“屁话,现在还没安全呢!外边围满了人我们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好就好在那些人竟然不敢贸然开枪,而且还不想冲进来。
说来也好笑,我和陈云鹤才两个人,他们都怕成这样。为了对付我们两个人竟然出动了两百人,真他妈看得起我王小飞啊。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王小飞回来报仇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隘口,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神乎其神。到后来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王小飞死而复生回来报仇了!据说他是阎王爷派来要德天的命的,而且他的一只手会燃烧,力大无穷,能够一拳打破隘口的巨大铁门!”
我擦,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我抱着雪儿,心里别提有多痛苦了,心中难免又会涌起和她分别时的酸楚。当时她哭得伤心欲绝。
就在这时,陈云鹤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咦?”了一声,往自己脚底下一看。
原来他的脚下踩着一个人的手,重要的是这只手现在还在颤抖。
“桌子底下有个人!”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拉出来!”
于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被陈云鹤扯了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手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其实是想遮住自己的脸。
陈云鹤一把抓住他晃动的手,“哟,这不是野田先森吗?”
“哎呀你说你干啊呢这是?”陈云鹤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你说你爬桌子底下是干啊呢?”
“别杀我…别杀我…我和德天城主是朋友…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他拦下陈云鹤的手道:“别拍了,别吓我……”
陈云鹤一听,一巴掌就甩他脸上了,骂道:“你这是几个意思啊?给你拍灰还不要了是不?你特么看不起我还是咋地?”
“不是不是…”野田哭丧着脸,连忙摇头。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你?”
“对不起对不起。”
“啪!”
“钓鱼岛是中国的你知道不?”
野田求饶。
“啪!”
“我问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野田连忙点头。
“啪!”
“说出来!”
野田点头道:“钓鱼岛是中国的。”
“啪!”
野田痛哭道:“我都说了。”
“大点声!”
“钓鱼岛是中国的!!”
陈云鹤一脚把他踢到墙角,“一边玩儿去!”
“等等。”我扶着小雪,走过去,在装死的野田屁股上踢了几脚,问道:“你刚才说你和德天是好朋友?”
他继续装死,一动不动,不去拍抗战电影真是可惜了。
“妈蛋!“陈云鹤见他不动,又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照着脸就是两巴掌甩过去。“问你话呢!”
“是…不是…”他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是!”他狠狠地点头。
我问:“那民兵团的人是不是都怕你?”
陈云鹤呵斥道:“老实说!”
野田回答道:“怕!那是真怕!见了我就想见了他亲爹似的。”
我问:“如果他们打死你,德天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找!必须找!肯定找!”
我点点头,“哟西。拖他出去!”
……
几分钟后,我抱着小雪缓缓走出门去。
门外的人齐刷刷地用枪口对准我,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一声令下:“开…”
当然,那个开火的火字并没有喊出来,要不然我早就被打成筛子了。好在陈云鹤及时拖着赤条条的野田出来了。
“谁敢开火?!”野田冲着人群咆哮道:“谁敢开火?不要命吃饭了??”
此时的野田下身只用一块白布遮住私处,背上绑着一块牌匾,上边被陈云鹤写着几个字:“钓鱼岛是中国的。”
那些人果然不敢开枪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
“八嘎!你们队长是谁??给老子出来!”他朝着人群喊话。
那个队长便为难走了出来,说道:“野田先生,我是队长。”
“你还不让开路!放飞爷走?”
“这…这次再放跑了他,恐怕我们这些兄弟都要掉脑袋啊…”
“八嘎!你不放他我就死了,我死了算你们办事不力,统统掉脑袋!放他走,你们还能抓回来,方正他还在隘口里,出不去。你们可要想清楚啊,我的脑袋只有一颗,你们的脑袋也只有一颗啊。都是父母生的父母养的。”野田潸然泪下,“还不给我滚开!”
他们虽然还用枪指着我,但自觉得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