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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紧张的就是,丧尸似乎永远也杀不完,而且尸潮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响起阵阵飞机的轰鸣声,我看见有战斗机从云间划过,我看见它们投下炸弹,在尸潮中的某一处炸开。如果从上空俯瞰战场,一定可以看到在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尸潮之中出现了一个缺口,并被飞速地补上。
就像击水一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滴水可以穿石,只要坚持,杀一只就少一只,总有一天,能把它们杀完。
三个小时后,战事越来越紧张,尸潮最前方的丧尸队伍离我们不过三十几米了。我都为自己所站的位置感到担忧。第一道防线被突破是迟早的事情,后方的战士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吃点劣质食物当做中餐。
又过了一个小时,指挥官勒令放弃第一道防线,全速后撤。
“长官,请你离开这里。”不知道从何处冒出个小兵来拽住我的衣服,“请你离开,这里不安全。”
“嗯?”
“这里不安全,请你到后方去!”
我迫于无奈,只好被他连拖到拽地离开了第一道防区。
撤退的命令一下达,那前线的战士若想活命就得看看谁跑得快了,只有将近两成的人能活下来,其他的都将沦为丧尸的食物,尸潮过后,连一缕衣服的残渣都不会留下。
可是那些战士早已经精疲力尽,而且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完全也跑不动,加之身上还要带着一些物品,不出两分钟,就听见前方传来战士们的哀嚎声。惨不忍睹。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放弃逃跑。也有人落荒而逃,但很快便被丧尸群淹没。我能看见的,只是他们在生命最后一刻,喷洒出的猩红血液。
这一切都被我亲眼看在眼里。霎时间血流成河,丧尸黑色血液,战士们鲜红的血液,混在一块,染红了第一块战区。
有些侥幸逃回来的,会安排接受简单的检查,若发现有人被咬,也逃不过击毙的命运。
战斗机不断从我们头顶飞过,第二道防线的战事如火如荼,丧尸残缺不全的身体倒在了枪林弹雨之下。
土地很快便被暗黑色的鲜血染红。
我听见什么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循着声音望去,看见尸潮的前方,有一个失去了下半截身体的战士在朝我们所在的地方爬来,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他哭得伤心欲绝。
几秒钟后,他被自己人的子弹击中,淹没在尸潮之中。
够了,我想,够了!!
我摇摇头,头也不回地跑了,我跑了,不忍心再看下去。我跑出战区,沿路看见的那些表情严肃的士兵,他们在我的眼中却变得死气沉沉,仿佛下一刻就将被吞没在丧尸群之中,整个世界上都不曾留下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我拔腿就跑,捂住耳朵。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上的,总之已经开始精神恍惚。我们在后方的阵地还算太平,胖子和我说我走了之后来了一支丧尸群,也就百来只,分分钟便被干掉了。后来就安静得有点令人害怕了,连只蚊子都没见过。
“飞哥,叫弟兄们休息会儿吧?”
我摇摇头,冲着队伍喊话:“大家撑住!一刻也不能松懈!前线已经交上火了!!我们也不能落下!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越是安静,我越发感到不安。
“哥啊,这都守了几天连根毛都没见着,你这么紧张干吗呢?”
、第六十二章 丧尸世界大战(二)
胖子话音刚落,下方就传来稀稀落落的枪声,我看见有几只丧尸从山脚下试图冲上来,很快便倒在了灌木丛中,几滴黑色的血液溅在叶片上,划出一道恶心的痕迹。
“小心!”我示意大家警惕,文件空气中有一股无比腥臭的味道,恐怕这不是好兆头。“空气有点不对劲。”我说。
“莫非。。。哥你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连空气中的杀气都能感觉到?”胖子调侃道,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个大榴莲来,递到我面前,“哥,接你的刀用用。”
我斜了他一眼,“你他妈不是有锤子吗?”
“怕锤坏了。。。”
我没开玩笑,空气的味道真的有点不对劲,比起刚才的压抑,这会儿更加令人燥热不安、胸闷无比。更何况隐隐约约有一股恶臭传来。我嗅了嗅,说:“空气的味道不对,真不是个好兆头。”
“你这不废话吗。”胖子嫌我多虑,“上次下边死了十来只丧尸,这会儿尸体早发臭了,能不臭吗。”
好在觉察到不对劲的不止我一个人,张澳和陈云鹤也皱起了眉头,黄毛更是四处眺望。连那秃头和尚,也双手合十向着东方唱了句阿弥陀佛。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没子弹的立刻填充弹药!!放哨的给我盯紧了,要是放走了一只丧尸,都他妈吃不了兜着走!!”我吼道。
下方传来稀稀落落的上膛声,还有大伙儿响亮的回应声。
也就是在几秒钟后,我看见山脚下出现了丧尸的声音,数量似乎并不多,仔细一看,才一两只,很快便倒下了。
我觉得更不对劲了,这丧尸怎么老是一只一只的来,不过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错,我们只是负责镇守后方,保护军队总指挥部,而不是与尸潮正面交锋。因此没有什么丧尸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想我便放松了下来。
可也就是这一放松,我听见山下传来蚊子般嗡嗡嗡的吼声,偏头一看,“我了个擦!!”那同样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丧尸涌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这些承担指挥任务的干部,还有万名士兵,都是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
我看见他们的枪握在手中都阵阵颤抖了,却依旧没回过神来,全傻愣着不开枪。
“还愣着干嘛!!给我打!!”我对天鸣枪,下一刻便响起震耳欲聋的的枪炮声,我的队伍开火了。
当时丧尸离我们的距离已经不远了,加之大家反应过来已经太慢,丧尸群几乎已经开始上山,好在一开始的火力较猛,稍微还是能够逼退一点。何况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山上,丧尸要登山,速度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正好成为了我们的活靶子,再者,尸体滚落后,对尸群也起到很好的冲撞作用。
战事持续了近半个钟头,我们大多已经开始乏力,火力和一开始比起来也差了不少。那个时候我才察觉到不对劲,这台不合常理了,我们只是在后方起到保护的作用,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这些丧尸简直有增无减啊!!
“这样下去要坏事。。。”我说着掏出手枪朝山下乱开了几枪,“不好了!快去!快去求支援!!”
我意识到,这压根就不是丧尸群,而是尸潮!!要是丧尸群,我们这些人手倒是毫无压力,可这突然不知道从何处蹿出来的尸潮,数量不计其数,我们一万人恐怕难以抵挡了。
“快去!”我一脚踢飞地上的榴莲壳,让胖子去搬救兵。
胖子一愣,“我去?”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脚,“我??”
我一拍额头,还是算了吧,赶紧拉来一位士兵,让他回城去请求支援。
“啊~~!!”“哈~!!”那些丧尸的嘴脸越来越清晰,并且越来越恶心,吼声也越来越响亮,臭味都更加浓烈了。
“坚持住!!”我咆哮道。
当时确实能够坚持住,由于地势的问题,我们还占优势,但它们冲上来,也是时间的问题,我们一万人再厉害,也敌不过尸潮。完完全全的数量压制,如果丧尸是蚂蚁,那么尸潮就是倾巢出动的蚂蚁军队。
耳畔时刻充斥着枪声和丧尸的吼声,眼里看到的都是战士们杀红的双眼和那丧尸断裂的身体还有喷洒出的暗黑色血液。
又过了半个小时,山下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丧尸潮依旧不依不饶,几乎是互相踩踏着朝着山上猛爬,数量上存在绝对的优势。
看着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丧尸如同蚂蚁般黏在一起,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气氛令人喘不过气来。
“老大!老大!!”我身后传来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喊声。
我转过头去,看见他脸上布满污浊的汗渍,一边擦着脸一边焦急地超山顶奔来,他的身后,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我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坑了,完完全全掉坑里了。
果不其然,士兵告诉我,前线战事十万火急,实在派不出增援,让我们自己先顶着,等待其他国家的军事力量支援。
这一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别人让我等,把未来的不可测性展现得淋漓精致。
这下惨了,我想,这下惨了。难道他们就是想让我带来的士兵白白牺牲?不过自己看到过前线的情况,那尸潮要猛烈的多,想抽调人手来支援我,恐怕困难。
又坚持了一个小时,山下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午后的沉闷感愈发强烈,我们每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也是在那个时候,总司令来了,他是哭着来的,他当时穿着一条蓝色裤衩,连衣服裤子都没有,光着膀子坐着摩托车来的,随行的也只有那位上了年纪的摩托车司机。
摩托车司机长着苦瓜脸,怎么看都像在哭。
总司令更是哭得伤心欲绝,他向我哭诉,说城里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有些老人都给派上了战场,实在增派不了兵力来支援我们。
等他看见了现场的情况,看见了尸潮源源不断地朝山上冲来,我的士兵拼死抵抗,他才深深地为之震撼。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丧尸的数量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怎么会??”他震惊地望着山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它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不是失策了?”我问他,“你们不是事先预算好了吗?丧尸来的方向都是你们一手操纵的。”
他一拍大腿,“我怎么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说得你好像还有理似得。”攀子嘲讽道,“就算派不出人手,你得给我们多供应些武器,我们自己带来的武器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对了,还有多带点吃的。”胖子补充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一定要撑住啊,很快就会有支援了。”总司令哭着说道,“很快的,食物你放心,我马上派人送上山来,还有武器弹药嘛,我也尽全力!”
我不知道他说的很快是多久。
他走后,我们又陷入新一轮的抵抗战,山下渐渐被填满,尸潮离山上也越来越近,我们的战士在我的命令下,看是缓缓后撤,缩小防守圈。
战争一直持续到傍晚,我们的战士也出现了伤亡现象,弹药可能撑不到天亮了。我最不忍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看着自己安排在最下方的战士被丧尸潮淹没,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撕咬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夜色降临,我们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好在丧尸多,开枪乱扫就是了。但晚上和丧尸作战才是最具挑战性的事情。
我观察到前线的战事依旧在持续,恐怕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此刻的我坐在山上看着自己的战士在冒死拼命,却没有半点办法,我总不至于从进尸群里拼杀吧?那样恐怕不到几秒钟我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总司令派人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送来一些弹药和食物,那个时候我的战士已经损失了近百名,余下的大多也已经精疲力尽,可是谁都不敢松懈。
尽管我坐在山顶什么都不用做,可我确实比他们更加辛苦的,承受的心理压力也更加大,看见有人死去,我的心在滴血,看见丧尸越来越近,我在为他们感到深深的担忧。并且自己的大脑一直没闲着,试图照出更加好的对付尸潮的办法。
可是,面对这源源不断的尸潮,再多办法也无济于事,只能用枪硬拼,用子弹阻挡它们。
我不曾忘却当时无比惨烈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