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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指派他跟你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熟知地形,你们怎么回事?!!”那人明显有点生气。
“这。。。这。。。不过我们救下了一个SY市的幸存者。”
“问他知不知道城东边的黑心棉加工工厂。”
方天看了看我。
“知道!”我说。这是我第一次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想不到下一次是在两年以后。
“好!你们快速赶往那儿,解救一名叫做钰田的人。”
“他是什么人?”我情不自禁地问了这样一句话出来,方天瞪了我一眼。
“田田公司的董事长!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到时候我们会派人来接应你。”
“还有很多人要解救!”我喊道。紧接着被李雪薇敲了一下。
“嘀嘀嘀。。。”通话已经中断。
“快!行动!”方天命令道。
一行人很快收拾好装备,向楼下跑去。
“你胆子太大了。”我跟李雪薇跑在后头,她突然揪住我的一只耳朵说。
“凭什么就救他一个人?!”
“你不知道他是谁?”她皱着眉头问我。
“鬼知道他是个什么鸟,不过就是有点钱罢了。”我生气的说。
“不只有钱,听说他老爹在军队里当大官。完成不了任务连我们老总都要吃亏,更别说我们了,快走吧。”
“小子,指路!”方天让我坐进一辆军用吉普的副驾驶座,我不知道这车哪来的,总之就是胡乱停在楼下,再被方天胡乱选上罢了。我们六个人坐在车里显得格外拥挤。
汽车朝着城东疾驰而去。
我肚子突然饿得响了一声。
“吃吧。”李雪薇给我扔过来一小袋压缩干粮。
。。。。。。
在我们的车开到城东街的时候,一户居民住房的二楼跳下一个男人,他瘸着腿跟在我们的车后。向我们挥手,嘴里喊着什么,我没听清,但我知道他是在喊什么。
“停车啊!!”我焦急地拍了拍手掌。
“你没看见他手臂上有个伤口?”方天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被咬的?”我问,我觉得,就算他已经被咬了,已经是个感染者,我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除非他现在已经是一只丧尸,不然的话就仍旧是我们的同类。
“呵呵。”方天左眼跳了一下,冷冷地对我说:“我怎么知道?我这几天见过的多了,从伤口的情况已经能看出来了。明显是个咬痕。”
那人摔倒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我们。
很快边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真是一群冷血的人。我想,难道任务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候,一只手又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一股柔和的气息涌入我的身体。让我冷静了许多,心里猛地抽搐一下,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只想哭,“妈妈”这个不存在于我字典里的词也差一点脱口而出。
是李雪薇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总之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啪!”的一声,她反手一个耳光扇到我的脸上。我直愣愣地看着她,无解。
“服从命令!”她说,然后又悄悄在我耳边说:“队长其实人很好的,只是他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往往会让你觉得他很冷血,但我跟他待了这么久才发现,其实不是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以后会慢慢了解他的。”
。。。。。。
“到了!”我指着不远处一家废旧工厂。
工厂大门上斜挂着一个招牌:SY市黑心棉加工工厂。
“怎么是个这样的破地方?”
“哦,这是个废旧工厂,很久以前就被查封了。”我在心里冷笑着说:“查封以后这个工厂就成了废旧工厂咯,然后他们在这个废旧工厂里面继续加工啊。多好的一个幌子。”
“擦!这么聪明,我怎么想不到呢?”后座上那墨镜男突然说。
门口躺着一具尸体,一只被惊动的乌鸦在尸体的眼珠上啄了一口,发出一声怪叫飞到一旁的电线上去了。
我看着它那黑得发亮的羽毛,突然感觉它似乎在诡异地发笑。看着我们笑。似乎是看到了新的食物送上门来。
“砰!”我身旁的擦枪哥掏出消音手枪开了一枪,那只乌鸦掉了下来,扑腾了一下翅膀,便不动了。
“枪给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使,拿着壮壮胆吧。”他说着便把枪递给我。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进工厂大院,院子里躺满了废弃的砖头,石头上长了青苔,围墙的夹缝里生出杂草来。伪装的真好,乍一看还真像个废旧工厂。
仅有一栋一层楼的房子,门大开着,里头摆满了几张已经生了铁锈的机床。
“咦?既然伪装的这么好,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工厂还在暗地里工作?”李雪薇突然发问道。
“SY市男女老少,问谁谁知道。”我说。
“那你们举报不就得了?”
“举报过啊。举报后就有人来查啊,查的时候发现人早跑光了。后来电视台还做了个专题采访,名字叫做‘城东废旧工厂闹鬼事件’。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走进屋子,生满铁锈的机床上不时能看见一道道血痕。
“喂!”我突然拍了李雪薇肩膀一下,“为什么你说的那个钰田那么牛b,弄个这样的黑心工厂有什么钱挣呢?还是说他心理变态喜欢恶搞?”
“吓死我了!”她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继而响起巴掌声。“我怎么知道!”
我捂着已经有十个指印的脸,“只是问你下而已,你又打我干嘛?”
“好吧,当我没说。”我看她又扬起了手掌,怕她再打我,赶紧认错。
“有人吗~?”她喊着。
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厂房里回荡。
“人呢?”“妈的连丧尸都没看见老总叫我们来救谁啊?”“不会耍我们吧。”
“钰田!钰总~在吗?”李雪薇继续喊道。
。。。。。。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我说,“想当年有个哥们看政府与记者突然检查都没能找出个鸟来,不甘心,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同样也喊了三天三夜。照样连个鬼都没见着。但附近总能见到有职工进进出出。”
我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子,“你们跟我来吧。”
记得当年我与其他学校的混混在这里约战,上厕所时意外发现了地下工厂的入口。
此时我带着他们来到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厕所外,站在那扇低矮的厕所门前,敲了三下,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门没开。其他人像看弱智儿一样打量着我。
我轻轻咳了一声,拉开那扇木门,说是扇门,其实不过是一块木板而已。
“哈~”突然,我刚拉开木板的那一刹那,蹿出一只丧尸来。它眼睛一下的脸部已经完全没有了皮肉的遮盖,方天及时用脚抵住了它的脑袋,它摇晃着,呻吟着,脸上溅出暗红色的液体,看着他一脸的烂肉,还有那血淋淋的牙齿一张一合。我心里一阵翻涌。
(今日忙,一更。日后补上。)
、第三十二章 绝地救援
“砰!”方天用一把长枪抵住丧尸的额头,子弹射进了它的脑袋。
我慌慌张张爬起来,看见他正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然后收回目光,向漆黑的门洞里望去。
李雪薇上前扶住我,“刚才给你的枪是不是不会用?”他轻声问我。
我没有回答,心思还沉浸在方天刚才的鄙视中。他似乎是很看不起我的样子,可是我难道不只是个孩子吗?我又不像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也没有他们那强悍的身体素质。突然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耻,这个时候想到自己还是个孩子了,早些时候打架怎么没想到过?
“在末日中,无论你是不是个孩子,不管你是否受过专业训练,都将面临残酷的考验。在丧尸面前,你不过是一坨肉,是一顿美味的食物罢了!从来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不咬你了。”很久以后,师傅这样对我说,我才明白方天当年的良苦用心。
他想让我变得坚强,而不是一味的依赖他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能侥幸活下来,被他们救了多少次?
“里面大概有多少职工?”方天冷声问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也许是自己当时年轻气盛,十分孩子气地装作没听见,不回答他。
“啊!”紧接着我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方天推入了黑暗中。
面前是一道通往地下的的楼梯,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它们就像直到我们会来一样,躲在黑暗中等待食物送上门来,那群该死的畜生!而我竟然就是这个食物,也可以说是个诱饵。
“哈~!”耳边传来吼声,我脚下一软,连忙向后退去。不料方天的手此时正死死抵住我的后背,退后不得。
知道我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正张开大嘴向我咬来,感觉到一股臭味喷在了我的脖子上,方天才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拉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只见方天抓住那只丧尸的头发,把它拉了出来,用膝盖顶着它的胸脯。
他背着一顶,哇的一下呕吐出一推像屎一样的渣液。
下一刻,那只丧尸血肉模糊的脑袋凑到了我的眼前。方天抓住它的头发,故意把这个恶心的东西推到我的面前来。
我一下就愣住了,那只丧尸对着我张牙舞爪,又猛地向我一扑,方天手中多出一撮挣断的头发,丧尸他娘的真的向我咬过来了,我感觉到它那张嘴巴立马就要贴到我脖子上了。我的心砰砰直跳,方天你不得好死!我在心里大骂。
“砰!”方天迅速拔出手枪,打爆了它的脑袋,一个脑袋就在我眼前炸开。你TM是在逗我吧?!!!
于是,那颗脑子都被打出来的脑袋倒在了我的怀中,恶心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我都快吓的尿裤子了,手脚连动都不敢动,完全失去了推开它的力气。任由它躺在我怀中。
“Shit!Shit!”我带着哭腔大骂起来,“妈的!你他妈是故意的!你真。。。你真以为自己穿着特种部队作战服就了不起啊!老子也穿着军装呢!凭什么欺负人!”
“天眼!你太过头了!”李雪薇不满地推开他,用脚尖一拨,那只丧尸便倒在了我的脚边。
我完全被吓傻了,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着的猩红色残渣,脸色苍白。
“他如果连这点惊吓都受不起的话,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下去为好。”他说,转身走下了楼梯,又转过头来,“但如果你不下来,那我们也不会带你离开,更不会去救你的朋友。”说完便往漆黑的地下工厂里去了。
我坐在地上喘着气,发现自己以前的凶狠也好,不要命也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在这种极度恐惧下,一切都现出了原形,把自己的内心全暴露了出来。这是个不好的预兆,我想。
在末日中,人会想这两个方向改变。要么就是在孤独中变得更加坚强,要么就是在恐惧中变得越加懦弱。
“妈的!老子弄死你!老子弄死你!”我骂着从地上坐起来,拍拍屁股跟在他们后面,寻思着待会得在黑暗中找个混乱的机会给方天一刀。TM的欺人太甚了。
走下楼梯,推开了第二道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方天在门口摸了摸,很快便找到电灯开关,因为这个工厂是暗中在地下生产的,所以自己配备了发电机。电灯闪了几下,亮了。
太亮了。一副无比血腥的画面完完全全展现在我们面前。
机床上,有人钉死在机器的挂钩上。有人绞在了机轮中,肉渣横飞。一串场子从一头拖到另一头,似乎是要用来跳绳一般。
我仿佛能想象得出几天前这里发生的情景,惊慌失措的人们全都疯了,有人自杀,他们把自己的脑袋撞在机床突出的尖钩上,有人冲进机轮中,有人双手死死拉住铁板,有什么东西在拖他,咬他,最后剩下一只手依旧抓在铁板上,身子已经不知去向。地上成堆的断肢残臂,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各个角落。
“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