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我说,我的心情也一瞬间跌至谷底。
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明显留下了爆炸的痕迹。我仔细回忆,当时天色很暗,附近街区的丧尸都向服装店涌来。他们自杀了?和丧尸同归于尽?
“我们先离开这里。”曾浩南的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把那臂章塞进自己兜里。
此时,墙角落里的衣服对中伸出一只手来。
“还有人活着!”他喊道,飞快地奔了过去,拉住那只手往外一拽,拉出一只丧尸来,我认识他!他是墨镜哥!我认识他!我差点跪倒在地上。
墨镜哥的墨镜此时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我只看见他破烂的服装和脑袋的轮廓。但我确信,那就是他。
他只剩下一只手了,脑袋挂在破碎了的身子上,他的仅剩的上半身都被炸飞了一节,至于其他的身体部位,我不知道去了哪儿。他被曾浩南拉着一手提了起来,巨大的伤口还在滴血。
“他。。。?”
“他是方天队伍中的一个。”
他把匕首刺进墨镜哥的脑袋。
“哈~”突然从门外又爬进来一只丧尸,长长的头发披在前门,两双腿已经被炸的不知去向,留下一堆烂肉拖在后头。
它像贞子一样,缓缓向我们爬来。我没给她抬头的机会,冲上去踩住她的脑袋,一刀砍了下去。我知道,这TM抬头绝对能吓死人。
“我们先走!”方天看了看门外,零零散散地有几只丧尸向服装店走来。我不敢看他们的脸,我生怕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害怕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就像刚才看到那只断臂,看到墨镜哥的残躯涌起的感觉。
我甚至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差一点,我差一点就要把手中那把防暴枪塞进自己的嘴里了。我差点就要崩溃,我真的敢这样做,把枪塞进嘴里,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这个世界从此清净了。我不忍心再看到自己所长大的这个城市变得满目苍痍,尸行遍野。
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从此再也不想爬出来。但我又想到有人在等我,李茜、二愣子他们都是无亲无故地活在这个世上,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
“快啊!”曾浩南猛地扯了我一把,把发愣的我推进车里。自己跑到另一边,开了两枪,钻进驾驶座。
他颤抖的手转动车钥匙,汽车抖动几下,没能发动起来。
“快啊。”我催促道。
一连几次都没能发动起来。
“什么破车!!妈的买个车的钱都舍不得?什么破警局!”他骂着推搡着我,“我们下车跑啊~!”
“跑!我们往哪跑?”我打开车门时一只丧尸恰好迎面扑来,我手中的散弹枪真好对准它的脑袋。
“砰!”它的脑袋几乎给打成筛子。
我被这一下吓得愣在了座位上,感觉自己的双手,还有背部的旧伤有一阵一阵疼痛起来。直到曾浩南在外边催促,我才匆忙跑出去,军靴踩在那只丧尸的脑袋渣上。
“快!爬进去。”他指着一栋房子的窗户说,这栋房子前一扇铁质的大门紧闭着。我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去。
。。。。。。
我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又疼痛起来,看来昨晚的伤不轻啊。
浩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与我一同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
“额啊。”一坐下去,沙发底下就发出一阵声音。我两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往地下一看,MD沙发地下竟然压着一只丧尸,我好奇它是怎么钻进去的。
“我拉出来你就立马弄死他。”浩南说道,双手用力一拽,那人惨叫一声。
“黄状元?!!”我惊呼,由于太激动,胸口疼痛起来,我只好用手捂住。
“爸。。。爸爸!”黄智内流满面,喊着就要往我怀里扑。浩南在一旁嫌恶地看着我俩。
我把黄状元推开:“兄弟,你听我解释。我是清白的,我这么小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么?他比你还要大了好不好?”我无奈地对他说,确实,黄智28了,只是智商底而已。浩南也只有二十四、五。
“二。。。二愣子呢?!”我问他,因为我记得大家分散的时候二愣子是由他抱着的。
“不知道。爸爸。。。。。。呜呜呜呜。”我推开他,他又向我怀里抱过来。
我再推开他,“那其他人呢?都哪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再向我怀里钻进来,“爸爸。。。爸爸。。。不知道。”
我心里一急,狠狠地抽了他脑袋一下,“别叫了!我脑袋都晕了!”
看见黄状元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儿,我心里一阵担忧,二愣子不会有事吧?他们只是跑散了?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我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抱着自己脑袋,用力拍打起来。
“爸爸!爸爸!”
“嘘!”浩南突然向我们打了个手势。
“怎么了?”我爬起来,握住枪。
“听。”他指了指楼上。
“脚步声?!”
他点点头,再指了指楼梯口,这道楼梯通往楼上,这是一户两层楼的住房。
“小心!他们下来了。”
我捏住黄状元的嘴巴,死死盯住楼梯口,手心里都渗出汗来,
、第三十八章 反客为主
“去。。。你下去看看!”我听见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催促声。
“大哥。。。万一下边有丧尸怎么办。”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
“管他是丧尸还是千年粽子,你他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去?”
“妈的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那人骂了一句,我听见一个人惨叫一声,滚下楼来。
那是一个社会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又瘦又高,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一只眼睛,脸上布满污垢。其实我自己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浑身脏兮兮的,衣服裤子上沾满了血迹,记不清自己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感觉到骚痒难忍。
他看了我们一眼,吓得一弹,大声喊起来:“大哥。。。大哥!下边有人!”
“啥?!”一个胖子从楼上探出头来,我看见他露出来的那只纹满刺青的手上带着一串粗壮的金手链。
“有。。。有人!”
那胖子听到这话,看了看我们,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来,右手握着一把小匕首,肉乎乎的手臂随着节奏一晃一晃的。
“你们是什么人?”浩南警惕地摸着腰间的手枪,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
“唉!小哥,原来已经有人了啊,别紧张。”他友好地走过来,我退后一步。他把匕首收进兜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别紧张,我们不跟你抢地盘,就睡一晚,睡一晚就走!”他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比划。眼睛偷偷瞟着我手上的枪。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问,我揣测着他那话意思,也就是说他也是刚进来?
“我们从二楼阳台爬进来的。”他僵硬地对我笑了笑,往黑色背心上擦了擦手,向我们伸出来,“我叫牛成,请问两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看见他背心上画着一只胖乎乎的狼。
。。。。。。
我们五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状元,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对黄智说。
“你们俩是当兵的?”他看了看浩南和我的装束,微笑着问道。
“嗯。”浩南应道,相对于刚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由于他手上那串手链太耀眼,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被他发现了。
“小兄弟,喜欢就拿去吧。”他把黄金手链取下来扔给我。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连忙摆手拒绝。
“诶!没事没事,既然来到了你们的地盘,给点见面礼是应该的。再说了,这玩意当下已经分文不值了。你就拿下吧。”他硬把项链往我兜里塞。
“别。。。真的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死活不肯要,这种时候我是真的对那黄金没意思。
“你不收下就是不给面子了!”他突然脸一横,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也许明儿个危机过去了,这项链又值钱了呢!”
我推脱不得,只得任他把项链塞进我口袋里。
“知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他指了指窗外。
“不知道。”我摊了摊双手,无奈地说。
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说:“我知道一点,你们来看看。”
我一眼就看见了报纸上那醒目的头条,报纸的日期停留在自己从学校逃出来那一天。
“SY市新型流感已致死125人,2100人出现疑似病例。”
头条下有一行粗体的小标题:“西方国家出现疑似病例二十一起。”
一张丧尸的照片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报纸,照片中是一个被手铐铐住的张牙舞爪的男子,照片上映着几个白色的大字:生化危机?!!
牛成把报纸摊平在茶几上,右下角是一章奥马巴的照片,下边写着:M国宣称金大大与某国在暗地里联合研发生化武器,与此次未知病毒袭击纽约事件系有关联。。。。。。
在这则新闻下方又出现一行小字:塔利班宣称对此次病毒袭击事件负责。
报纸上众说纷纭,我与浩南看得目瞪口呆。
“我当时就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太他妈扯淡了,毕竟我常常看新闻,听他们扯淡扯得多了所以这次也不以为然,谁曾想。。。。。。”
“爸爸。。。有,有奶奶。”这个时候状元已经从厨房出来,捧着几打罐装饮料对我说。
我看着这张报纸,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快了。我把十指交叉摆在胸前,用肩膀顶了顶浩南,“我们怎么办?”
“没找到方天,我是不会离开的。”他坚定地说。
“我也是,我没找到失散的伙伴,也不会离开。”
“啊?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先跑出城去再说?”那个叫牛成的胖子说。
我和浩南同时摇摇头。
“说不定你们要找的人早就跑出城去了呢?”
“说得对!只有傻子才会留在城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那个长发青年也附和着说。
“够了!”浩南拍案而起,“你们要走便走,非要拉着我们干嘛?你不是说只睡一晚上就走么?”
“嘿嘿。。。小兄弟别激动,我也是为你好不是吗?那这样吧,你们不走我也不勉强,我和他明早就走。”牛成说。
我又去厨房找来一个西瓜,大伙分着吃了。我上了楼,站在阳台上往街道望去。
这个城市已毫无生机可言,死气沉沉的街道,死气沉沉的高楼,死气沉沉的行尸。。。。。。我无助的望了望天空,心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悲哀的幸存者们此时与我一样无助。
我们正如同蝼蚁一般躲在暗晦的角落,这个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已经被一群不名的死尸占据。它们试图将人类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他们渴望鲜血染红土地,他们为了欲望行走在地球的各个角落。从此,人类将不再有立足之地,妻离子散,兄弟叛离,丧尸对人类的审判没有结束,人类的互相残杀就无休无止。
站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背酸痛难忍,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为了驱散自己内心的迷茫与绝望,同样为了自己的肉体不被饥饿所折磨,我选择了睡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浩南上了楼,睡在椅子上,状元趴在我旁边睡着了。
牛成他们睡在楼下,为了安全起见,浩南还特意把门锁紧。不知道是我们过于劳累还是席梦思床垫睡着太舒服,我们这一觉睡得挺香。
直到牛成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半睁着眼,看见一把黑漆漆的枪管顶在自己额头上。我抱在手上的枪被他夺去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突然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背后的伤被扯得一阵剧痛。
我发现浩南也坐在一旁,脑袋被一把手枪顶住。
“我告诉你!臭小子!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跟我们一起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