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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到底是在干什么?尼玛喂丧尸啊!
我还没回过神来,胖子一脚踢到了门上,发出“咔嚓”一声,门板开始裂开。
“你脑残吧!”我拍了他脑袋一下,“踢这里!”我指着门锁的位置对他说道。
如果踢门板,就算踢烂了我们也不好进去,除非是钻进去。而按照我的指示踢就不同了,那样能把整扇门踢开,而不是把门全踢烂了。
这个时候屋里开始传来动静,那只丧尸开始狂躁地拍门。
紧接着“砰”的一声,整扇门被踢开,一只丧尸从地上爬起来。它张开嘴,黄黄的牙齿上有恶心的碎肉渣,刚才那条狗叼过来的肉被它咬了一口扔到一旁。我粗略地看了看屋子,地上扔着不少骨头,里头竟然还人骨!
伴随这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那只丧尸朝我和胖子扑来。也就是在这时,一只箭射进了它的额头。
对于黄毛,我还是很信得过的。那只丧尸倒下之后,屋里再没有其他丧尸出现。
“汪!”一声狗吠从我们身后传来。我急忙回头,正是那只狗在怒视着我们,咧开嘴朝着我们低吼。
“来得正好,老子还怕你走了呢!”黄毛说着抬起弓弩。
“别杀它。”我把手搭到黄毛手上,“别杀它。”
我们三人开始悄悄后退。那只狗丝毫不畏惧黄毛手中的弓弩,一面警惕地看着我们,同时也在找机会扑上来。
我从它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种不要命的冲动。我知道,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但我又不忍心杀害它。
如果没有猜错,刚才被我们杀死的那只丧尸生前一定是它的主人。而这段日子以来,它一直在为自己的主人送食物,尽管它的主人以已经变成了行尸。
说真的,我当时也有点感动,这也是我让黄毛别杀它的原因。
它看着我们渐渐后退,似乎发现了机会,突然猛冲上来,而它攻击的对象,竟然就是站在中间的我!
“好聪明的狗!”我惊呼道。
但下一刻,也就是我正在愣神的时候,它的嘴巴已经朝我咬来。我丝毫不怀疑它那张大嘴的伤害力,它确实十分彪悍,与藏獒实在走得一拼。
带给我强大的威慑力,当时我就手足无措了。好在胖子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铁锤直生生敲在那只狗的脑袋上。
我听见声音就觉得疼,它被一锤大飞了出去。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吼声,像是在呻吟。但很快又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左眼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它头部的毛皮。
“妈的,真够猛的。”胖子喊道。
很快,它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不要!”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它再一次被胖子砸飞出去。
我摇头,心中实在有所不忍。但它仍旧没有罢休,挣扎几下,又爬起来,相对于它上一次爬起来,这次明显要艰难许多。
“不要!”我朝着那只狗摇手,它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一点它应该已经十分清楚了,从它第一次攻击失手之后,它就应该知道了。它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一次它的前腿已经瘸了,第三次向我们冲来。
……
“不要!够了够了!”我看着它浑身是血的模样,大喊道。这已经是它第七次爬起来了。
“妈的……”胖子也傻了,手中的锤子也沾着血迹,“你别过来了。”胖子的手在发抖。
“真的,算了……你算了。”我当时是多么希望它能听懂人话,可是就算它能够听懂人话,它也不会罢休。我们杀了它主人。
换句话说,我们也是解放了它主人,可是它不懂,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被我们杀了,不会动了,不会的说话了,永远不会再呼唤自己的名字,不会再扔出骨头叫自己去捡,也不会带着自己在山野里奔跑了……
它拖着脚向我们爬过来,地下被拖出血迹。
紧接着它便倒下了,就倒在我腿下,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走,我们走!”我几乎是想立刻逃离案发现场,留在刚才,一只忠犬倒在自己的腿边,倒在血泊中。
它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喘息,它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看着自己主人的尸体。
它能够看出自己的主人已经与以前不同了吗?我不知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第一百零四章 榕树下的绝笔信
“跑啊。”我拉了一把正在愣神的胖子,他看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狗一动不动。
“哦!”他突然回过神来,几只丧尸已经出现在街头,它们互相推搡,摇摇摆摆地挤进巷子里来。血肉模糊的脸上,暗黑色的伤痕十分明显,像被镰刀刮开的裂口,流着暗红色的污血。
“操他娘的!”我咒骂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该下车。”
我们急匆匆上了车,刚才那只狗此时已经惨死在我们的眼前。两只丧尸扑在黑尾箱上,拍打着车窗玻璃。我赶紧倒车,那两只丧尸被推得连连后退,裂开大嘴的脸顶在车窗上,嘴里喷出的黄色液体溅花了玻璃。
胖子已经慌乱地光上了车窗玻璃,所以我只能通过反光镜看见它们的脑袋贴在车后窗上,而听不见它们的吼叫声。
“坐稳!”我提醒道,突然猛踩油门,引擎轰鸣,车身颤抖几下,急速后退,那两只趴在车尾的丧尸被推翻出去。
我立即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车轮轧成了两截,但我顾不得那么多,越来越多的丧尸出现在街头,它们纷纷朝我们涌来。好在它们都是一群逗逼请来的猴子,并没有拦住车头,只是挤到车两旁,拍打车窗,用脑袋撞车。
它们的脑残行为紧紧只是让我们下了一跳,心想:他娘的咬不到老子也不至于想不开撞老子的车吧?万一撞坏了脑袋怎么办?
当最后一只丧尸撞歪了后视镜被车子刮飞出去的时候,我们成功脱逃,汽车飞快地驶离这个小镇。对于丧尸,我们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渐渐萌发了仇恨的念头,有时候也试图去暴打丧尸来发泄。可是真正让我们害怕的,确实那条狗,我们三人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成了万恶不赦的暴徒,我们杀害了一条纯洁的生命。
如果上帝知道了,他一定会严惩我吧。我想,不,他已经在严惩我了。他放出了地狱中的恶魔,让它们惩戒世人。夺走我们的亲人,朋友……任何人。这遍野的行尸便是他的杰作。
在路途中,我们几乎全是在发呆中度过的,刚才发生的惨剧还萦绕在我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谷鸣镇的轮廓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减缓车速,缓缓驶进镇里。在路旁的草丛中,有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车。
“哈~!”摩托车下压着一具女尸,此时正在朝我们张牙舞爪,无奈两条腿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哥。”身旁的胖子突然叫我,他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前方,“我们镇子也就两条街,横竖交叉,待会按照我指示的路走。”
‘“就两条街还用得上你指示?这不是操蛋吗。”黄毛说道。
就在这时,我们的车开进了镇子里,大街上全是些垃圾杂物,胡乱堆积,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和我们作对,天边突然被乌云笼罩,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砾。
一张糊满了黑色血污的旧报纸被吹得在空中打转,撞在一根电线杆上,沙沙作响。
胖子摇下车窗,狂风猛地灌进车子,纷飞的砂砾迷了我的眼睛。“关上,关上。”我闭着眼睛喊道。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雷鸣,一道闪电落下,离我们很远的一座山顶上,一颗老树的身上开始冒烟。看来有一场暴雨,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我擦,这都快入冬了,咋还响雷?”黄毛惊呼道。
“这是末日,啥都有可能,不要太在意细节。”我说道,“等下我们找着地方,直接下车,拿了东西马上走。”
也许季节的界限早已模糊,此时的天空乌云滚滚,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我擦,这才刚过了晌午,咋就天黑了?”黄毛再次惊呼。
“……说了你别太在意细节。”我缓缓踩着油门,面包车在街道上滑行。
胖子突然回过头看了看黄毛惊得像个猴子一样的表情,冷声说道:“天空飘来五个字:就你他妈事多。”
在这种气氛之下,我竟然全身有点发冷,只得与他们开玩笑分散注意力:“你的笑话太冷了,那是五个字?你仔细数数?明摆着是七个字你他妈都数不来!”
……
“停!”胖子突然让我停车,他指了指街道一旁的一家小药房,说:“药店到了。”
“不,先找奶粉,奶粉在哪?”我问他。相对于药品,我认为奶粉更为重要,二愣子必须要喝。
“奶粉,往前面开一点,到十字路口那里停车。”
于是我加快车速,直接开到了十字路口,果然看见一家奶粉店。“下车!都小心点,宁可少拿也不要耽搁。”
天色昏暗,我们下了车,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的身上仅仅只是穿了一件长袖衫,外边套着一件黑袍,并且袍子上还被烧出大大小小的破洞。那是从死人谷带出来的,我也就这样将就穿着。
灰尘与碎石在我们脚下滚动,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腐朽的气息。
一辆三轮车翻倒在店门口,对于这也小镇,三轮车与摩托车是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一下车,我和黄毛变朝着奶粉店里走去。那只是一个小铺面罢了,地上滚着许多奶粉罐子,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总之没被开封过。
到现在为止,超市差不多都被洗劫一空了,但奶粉店不同,总不至于有人在逃命的时候还要抱几罐婴儿奶粉吧?当然,难免有些贪小便宜的人忍不住顺手牵羊,也会有带着孩子逃命的人拿了点。但此时这家小奶粉店里还有大量存货。
我和黄毛手忙脚乱地把奶粉罐子往车里捧。在那个时候,胖子是站在一家猪肉铺前一动不动的。我没有叫他,既然想看,那就让你多看几眼吧,毕竟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08年,胖子他爹放弃在街边搭棚卖肉,包下了一个小铺面。当时他到学校来找胖子,请我和几个兄弟喝酒,猪肉铺的名字是大家给取的。叫做“鹏飞猪肉铺。”
我倍感无奈,为什么我要和猪肉挂上钩……
“胖子,走吧,快下雨了。”我站在他背后,喊道。
不料话音未落,天空就下起滂沱大雨。我和胖子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黄毛为了不打扰我和胖子重温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独自去那家小药房弄药品去了。
在雨中,胖子看着那块被雨水冲刷着的招牌。我站在他身后,同样望着招牌,望着鹏飞那两个字。这会不会是一个预言?几年前取下的名字在此时得到了印证,当时喝酒的那几个人,包括姚叔此时都已经生死未卜,而只剩下我和胖子站在那儿。
“你说我爸还活着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要了。”他突然回过头来,我不知道他脸上那是雨水还是泪水。“我们走吧。”他说。
“快点走!!”黄毛突然从药房里冲出来,手中怀中全捧着塑料袋,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只听他说,“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怎么了?!”
“你看你背后!”
我突然别过头去,至少有四、五十只丧尸朝着我们所在的十字路口涌来。“走了!”我拉这个胖子,我生怕他会从那些狰狞的面孔中发现一两个熟悉的容貌。
浑身湿漉漉的我们上了车,立马往回开。这一路说来也十分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过于惊险的事情,丧尸们也没能给我们带来太大的惊吓。除了那只狗还在我们的心中留下阴影。
在回去的途中,我们看到一颗很大的榕树,那树上挂着一个男人。他死了,是自杀的,但他恐怕不知道,自己还会活过来。此时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