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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听老刘头这么一问,王爱芸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虽说言语间还是那几句,但态度却软了不少。
“我是来旅游的,好心帮你,你要愿意听我就多说两句。”老刘头吧了口气挽了挽袖子,“你没有牢狱之灾,进警察局算不得大难,你的大难,在警察局外边。”
“这话怎么说?”王爱芸的态度似乎有些疑惑。
“这要问你,”老刘头伸手指了指王爱芸,“好好想想你丈夫是怎么死的?死了以后又怎么样了?他朱下不宁,恶魂不散,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这……”王爱芸的眼珠子当即就瞪大了,“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老刘头上前一步,用手指了指王爱芸的眉头,“说句不该说的,这个地方叫鸳鸯夼(kuang,三声,洼地之意。面相中用以形容表情而形成的皮肤凹陷。)鸳鸯夼中藏黑气,即丧夫之象,黑气聚面不散,不是谋害亲夫,便是水性杨花,以致你丈夫朱下不安,恶鬼索命!”
“你……”王爱芸似乎想发作,但眼珠转了转,干脆从小包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起来,越照表情越惊悚,似乎完全把老刘对说自己水性杨花的事忘了。
“三天,”老刘头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因果报应见分虐待,好好想想三天之后是啥日子吧!”说罢,才刘头伸手开始截出租车。
说实话,此时在警察局楼上偷窥的葛格,手心都攥出汗来了,正所谓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在警察局里审不出这个王爱芸的实话,又不能让跳大神的到局里,也只能让老刘头上场骗一个试试了,总不能真玩绑架吧?不过这年头老百姓的防骗意识有所提高,这种神神鬼鬼的骗术也就老头儿老太太爱上当,想用这种托词忽悠中青年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万一这个王爱芸不上套,就永远都别想抓住制毒的幕后老大了。而所谓的“三天”,也是老刘头根据苏铁力的死亡日期推算出来的日子,正是苏铁力“五七”还魂的时间,如果这个王爱芸是汉族人的话,应该清楚“五七”对于死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你等等,”一听“三天”,王爱芸似乎也有点发蒙,皱着眉头一个劲地冥思苦想,继而浑身上下猛地一抖,“先生,老先生,你等等!”
“嗯?”老刘头此时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听王爱芸一喊,假模假式地一回头,“干啥?”
“老先生,”王爱芸抿着嘴凑到了老刘头跟前,“这个……我刚才说话有点那个,你别在意啊,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什么?”老刘头一皱眉。
“帮我破解啊?”王爱芸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作奸犯科,我若替你破解,天道难容,你好自为之吧!”老刘头假模假式地摇头,又要上车。
“哎,哎,老先生,这个,你拿着。”王爱芸拉住老刘头,干脆把钱包拿了出来,数了五百块钱硬塞到了老刘头手里,“我可没干过对不起他的事,他生前肯定对我有误会,你发发善心,帮我化解了吧!”
“没干过对不起他的事?”老刘头捻了捻手里的钞票,又塞回给了王爱芸,“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这个事,放在全国,能替你化解的人不超过十个,可惜我不是其中之一。”
“哎呀老先生,”一看老刘头把钱又塞回给了自己,王爱芸的表情一下子蒙了,手忙脚乱地又从钱包里拿出五百,跟先头那五百一并塞了过去,“老先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因为……我……我……”
“你怎么了?”老刘头一愣。
“我……我……”王爱芸愁眉苦脸地抿了抿嘴,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肚子。
老刘头也不是傻子,一看这王爱芸用手捂肚子,一把便捏住了王爱芸的手腕子,只感觉脉象潺潺,似乎是有了身孕,“这孩子是谁的?”说实话,眼下这一切是老刘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本想欲擒故纵把这女的忽悠走就OK了,谁能想到这女的竟然还是个孕妇。
“你,你真是神仙!”看老刘头好像会号脉,王爱芸多少有些惊讶,干脆岔开了关于孩子父亲是谁的话题,“老先生,你就当可怜可怜这孩子吧!”
“既然这样,跟我来吧!”老刘头叹了口气,王爱芸立即喜笑颜开地上了出租车。
看着王爱芸上车,葛格终于松了口气,心说真他娘的服了这个老瘦猴了,如此刀枪不入的“女强人”都能让他忽悠走,丫不会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吧?
建文迷踪 第二十章 歪打正着
“咱们去哪儿?”车子刚开动,王爱芸似乎又有点犹豫。
“我说过,我是来旅游的,当然是去宾馆啊!”老刘头道,“我一个同修也在,这方面他可能有办法。”
“哦,”王爱芸点了点头,“我还以为那个刘瘸子骗我。”
“刘瘸子是谁?”老刘头没精打采,说实在的,自己完全没想到王爱芸是个孕妇,甚至有点后悔揽这摊子事,虽说此人很可能是个毒贩子,但若因此被判刑甚至被枪毙的话,肚子里的孩子招谁了?老刘头没孩子,一沾孩子的事往往是侧隐之心大起,此时倒真有心把实际情况告诉这个王爱芸,什么恶鬼索命啊百藏黑气啊,全他娘是瞎编的啊,你老公的魂魄他娘的老子在坟前招了一身汗都没招来,怎么可能回来索你的命?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戏了。
“那个人是我老家一个半仙,腿有毛病,干不了活,家里穷得要死,据说有一次他在地里救了一个黄仙,当天晚上黄仙就给他托梦了,说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给他一双慧眼,让他下辈子靠那双慧眼糊口。从那天起,那人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说自己啥都能看见、啥都能看透,说啥啥准。那人没上过学,文盲一个,自从让黄仙托梦以后,啥字都认得,啥字都会写,张嘴就能作诗,说话都一套一套的。”王爱芸一本正经道,“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正好碰上他,他跟我说我着上煞星了,让我好自为之,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又去他家找他,结果他谁也不见,再之后就被警察弄到这儿来了。”
“黄仙?”老刘头一愣,猛地回过了头,又仔细看了看这个王爱芸的额头,虽说刚才那些什么面呈黑气一类的话都是编的,但听这个王爱芸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姑娘,你把你的粉给我擦下去点。”
“粉?”王爱芸一愣,“你刚才不是……”
“刚才我看的是眉宇,现在我要看你的印堂。”说实在的,这个王爱芸脸上的粉擦得比墙皮都厚,眼睛要没有X光功能还真看不出来印堂到底啥颜色,刚才所谓的面藏黑气基本上都是编的。
王爱芸用手绢好歹把额头的粉擦了擦,老刘头仔细看了看,感觉这个王爱芸的印堂似乎没什么特别,貌似那个被黄仙授了慧眼的刘瘸子,给人相面的角度跟传统的相术并不是一回事。
“你看什么看?有你屁事!”刘老头正看着,忽听这王爱芸嗷的一嗓子,刚才柔柔弱弱的语气瞬间全无,把老刘头吓得一激灵,原来出租车司机听这俩人说话好像也有点好奇,一边开车一边从反光镜偷偷往后看,结果就王爱芸给发现了。
宾馆的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见老刘头准时将王爱芸带了回来,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发现老刘头垂头丧气,张国忠不禁感叹,心说这老狐狸精真是太能演戏了,这一脸的苦大仇深装得跟真的似的。
“老李,这姑娘有难,你给瞧瞧吧!”老刘头垂头丧气的看了李东一眼,继而找了把椅子架起二郎腿便点了根烟,两眼直视窗外一言不发。
“哦,这个我最擅长啊!”李东可是一点都不会演戏,刚才虽然已经排练了半天了,但此刻这台词说得仍旧是磕磕巴巴,言辞生涩得不得了。
“你过来!”老刘头一把拽过李东,把嘴贴近了李东的耳朵,“这女的有身孕,你那个祝由术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有身孕?”李东一愣,“刚才张掌教没告诉我还有这个情况啊,这也是安排好的么?”
“安排个屁!”老刘头眉头紧皱,“她真有身孕,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大概怀了多久?”一看老刘头似乎挺认真,李东也紧张起来了,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王爱芸的肚子。
“脉象上不超过两个月。”老刘头道。
“哦,那没有关系的。”李东点了点头,“超过八个月是不可以的,但一两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两位先生,”王爱芸赶忙又从包里翻出了千八百块钱,“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去取!”看着老半仙和这位满嘴黄板牙的矮子嘀嘀咕咕,王爱芸还以为是想要钱。
“哦,我们不要钱。”这句台词李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张国忠交代过,给钱一定不能要,万一让这个王爱芸误会成江湖骗子,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来,姑娘,你坐到这里。”李东一把把王爱芸按到了屋子正中的一把椅子上,“你的情况刘道长已经跟我说了,我来帮你处理。”说罢把事先画好的符贴到了四周的墙上。
随着李东哼哼唧唧地跳来唱去,王爱芸的眼神很快便迷离了,没多大工夫,李东便又开始了干哕咳痰般的问询,但让大伙儿意想不到的是,李东的表情越问越怪,到最后干脆把张国忠和葛格联合列出的“问题表”揣进了口袋,自作主张地结束了法事。
“哦……”随着李东扬手啪的一拍脑袋,王爱芸逐渐恢复了意识,只觉得天旋地转,从自己坐上椅子开始直到睁开眼睛,似乎是一段记忆的真空,感觉好像过了一些时间,但在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大师,我没事了?”王爱芸摸了摸大腿,是真实的触感,似乎不是在做梦,“刚才到底怎么了?”
“没事,”李东皮笑肉不笑道,“你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
“哎,几位大师,让我怎么谢你们?”王爱芸脸上立即就是一阵喜悦,从写字台上取过手包便又要掏钱,说实话,刚才的奇异感受让王爱芸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帮人的确有点不一般。
“我们不要钱,”李东还是那句话,“你听着,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这句话一出,就连老刘头也是一愣,不晓得这个李东到底问出什么来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后面那句“越远越好”肯定不是台词。
“越远越好?”王爱芸一愣,“那是多远?”
“去没人知道你的地方!”李东看了看王爱芸,“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麻烦很快就会找上你!”
“哦!”王爱芸惊恐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出屋。
“回来!”李东猛的一声,吓得王爱芸一哆嗦。
“把这个拿回去,”说罢,李东把刚才王爱芸硬塞给自己的钱缓缓递了过去,“记住,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要再见那个宋拥军,否则麻烦会跟你到天涯海角!”
“我……什么时候……”当李东嘴里说出“宋拥军”三个字的一刹那,王爱芸的表情瞬时一变却欲言又止,之后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宾馆。
“你……你疯了?”看着王爱芸出了屋,老刘头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宋拥军是谁?”
“不是我疯了,是咱们估计错了,”李东一撇嘴,“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怂恿她远走高飞啊!”老刘头急得直跺脚,就在这时候张国忠从外面推门进了屋,“怎么回事?那女的怎么走得那么着急?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