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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辅星君?”别说是张国忠,就连秦戈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醒了之后,发现手里攥着这个,”刘瘸子边哭边从口袋里拿了张纸条出来递给了张国忠,“写的啥我也不认识,估计是大仙留给我的。”
接过纸条,张国忠也是一愣,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竟然写满了殄文:
天光浩瀚丙寅年,
三世劫数惹尘缘。
观得天下情冷暖,
羡煞不能入人寰。
行轻术浅无以报,
百年修为化能贤。
泄尽天机馈恩伯,
十载寿尽生亦难。
煞星降时无以对,
幸得佐辅星临凡。
逆天改命唤星宿,
一命殒来一命还。
招魂不至尸不在,
建文归处藏机玄。
只原天随周复始,
生得来世在人间。
“真乃千古难寻的义仙!”看过纸上的殄文,张国忠不禁感慨。
按这首诗的内容,刘瘸子救这只黄仙应该在农历丙寅年也就是一九八六年前后,身为一个修仙的畜生,这只黄仙所遭遇的并不是意外伤残,而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而刘瘸子的救助,让这黄仙感受到了人的慈悲,并对人间的生活充满了向往。为了报答刘瘸子的恩惠,这黄仙不惜以损耗修为的代价授了刘瘸子一双慧眼。众所周知,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所泄露的天机不同,折寿程度也不一样,如果是泄露国运级别的天机,甚至有当场暴毙的可能,专业的算命先生一来大都有一个窥名就是算命时所使用的假名,,以此减低泄露天机对自身寿命的损耗,二来都能拐弯抹角地忽悠,不能说的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含糊而过了。而刘瘸子并不是专业的算命先生,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十年来一直是以自己的本名给人算卦,从来没有过什么窥名、假名,只要别人给钱,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律是全盘托出、天机泄尽,这笔帐最后都是要版授其慧眼的黄仙头上的,这也直接导致了这黄仙在短短十年之中耗尽了几乎上百年的修为,寿命也是折损殆尽,然而这并不是黄仙暴毙于刘瘸子家的直接原因。
按诗中的描述,刘瘸子长达十年的口无遮拦,几乎已经耗尽了黄仙所有修为,所以当黄仙得知煞星降世,将要威胁到刘瘸子也就是自己恩伯的生命时,已经没有足够的修为来化解这场劫难了,无奈之下,只能穷尽自己仅存的修为引来了佐辅星君除了煞星。这件事本身虽为善举,但阻止星宿下凡这种行为却更改了天意,犯下逆天重忌,这才是导致黄仙暴毙的直接原因。
有道是“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何为天意?这就是天意,想要完全推翻是不可能的,即使黄仙耗尽修为唤来了佐辅星君阻止了煞星降世,但也只是对天意的一种变相更改,诗中“一命殒来一命还”这句也印证了张国忠的猜想,黄仙用自己的命换了刘瘸子的命。掐指一算,从王爱芸怀上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已死或注定要死的人一共是四个:苏铁力、王爱芸的母亲罗燕芬、虎子的父亲张云刚以及王爱芸的老相好宋拥军(身北三条人命,“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肯定是没跑的),加上这史黄仙的死,不多不少,正好五命,虽说煞星降世后的那五条人命没有应验,但降世之前这五条命却一个没少全部应验了。
在诗的最后,黄仙似乎还提到了苏铁力尸体的线索,只不过一句“建文归处藏机玄”几乎和没说一样。全诗结尾处,黄仙更是表露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愿望,“只愿天道击复始,生得来世在人间”,虽说这黄仙在常人看来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仙”,但其却想在来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听完张国忠的解释,刘瘸子一头趴在桌上哭得更伤心了,“大仙哪,这些事你咋不早告诉我啊?我一个老瘸子,无依无靠,这些年全靠你养活啊,我有愧啊,我对不起你啊,是你对我有恩啊,你就是个人啊,就是我老刘家一口人啊!”
“张掌教,”秦戈拍了拍张国忠肩膀,“你觉得,他来世能投胎为人么?”
“哎?”张国忠一愣,万万想不到这种问题会从秦戈嘴里说出来。
“是啊,张……张大哥。”听秦戈这么一问,刘瘸子也抬起了头,满眼期待地望向张国忠,虽说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更不知道如何称呼吧,但既然能看懂大仙留下的纸条,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
“应该……应该会吧。”看着刘瘸子殷切的眼神,张国忠也只能撒谎。说句实话,刘瘸子头十年泄露天机这些事都是小事,换做是人的话,单凭最后逆天改命引佐辅星君阻止煞星降世这件事,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罪孽。虽说对于畜生投胎的事张国忠也没怎么深入研究过,但结果想必不会差太多,即使是修仙的畜生也不会有例外,而这黄仙既然是“仙”,对这些事想必也应该心中有数,至于“生得来世在人间”这种憧憬,至多也就算是一个美好愿望罢了。
“张掌教,我想请问一件事。”见张国忠点头,秦戈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许放松,“动物,能不能超度?”
“这……”别说是张国忠,就连老刘头也是一愣,在自己印象里,秦戈是个冷酷的人,虽说算不上是铁石心肠,但不爱管闲事却是真的,“秦爷,超度畜生,在我道门从未有过先例,但我刘风岩愿意试试!”老刘头拍了拍秦戈肩膀,倒不像是开玩笑。
刘瘸子家院中,香雾缭绕法号齐诵,道门史上第一次为畜生所设的超度法事由老刘头亲自操刀,一时间门外等卦的人纷纷从门缝窥探,甚至还有好奇都爬上了墙头,但见一老者身着道袍木剑飞舞,仙风道骨煞是威严。老者近前的方桌上摆满了香炉祭品,张张符箓贴于四方迎风飘摆,这让那些从来没见过正宗超度法事的人也着实是开了一回眼界,唯一让四周这些看客闹不明白的,就是方桌前的长凳上躺着的那只大号黄鼬究竟是干吗的?莫非是祭品?
超度法事上,刘瘸子含着眼泪,凝视着这只曾让自己凭着一张嘴丰衣足食十余载,并在生命最后一刻豁出仅有的修为替自己化解大难的黄鼬,作为一个人,他悲哀的眼神诉说了什么?后悔?感恩?抑或是惭愧?
有道是“受人滴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这本是由人类提出的至理名言,然而茫茫人世几千年,真正能做到这点的,又能有多少呢?它只是一只黄鼬,没有名字,更没有值得炫耀或同情的过去与未来,人类将所有这样的动物统称为黄鼬,它因百年的修行有了人的灵性,它学习人的思维、人的语言、人的情感,并最终以为的方式走完了生命最后一步,也许连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它拼命学习人、模仿人、羡慕人的同时,它的心早已经超越了一个真正的人。
建文迷踪 第二十六章 建文迷踪
“佐辅上仙,以往老夫总叫你特务,还望上仙切莫见怪啊!”从刘瘸子家出来后,老刘头对秦戈除了特务以外又多了个称呼——上仙。
“我不是什么佐辅星君!”秦戈阴着脸面无表情。
“秦先生,如果那个黄仙说你是佐辅星君下界,便不会有假!”张国忠倒不像是开玩笑,“其实在你我周围,有很多人都大有来头,但他们都很平凡,也许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作为,但不能否认他们确确实实就是星宿下界。”按张国忠的分析,王爱芸肚子上挨的那一脚,如果换个凡夫俗子云踢,恐怕当场就折寿暴毙了,况且老天爷也不安排谁去踢那逆天的一脚,就算踢了,王爱芸也未必会流产。之所以那个黄仙拐弯抹角地引着秦戈去踢,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黄仙知道秦戈是星宿下凡,有金身护体,这一脚只有秦戈去踢才真正有效。
“张掌教,我想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探讨我的前生背景!”秦戈脸一沉,皱着眉若有所思,“那个黄仙留的诗好像说苏铁力的尸体与朱允炆的去向有关?”
“应该是吧。”自从当年在李村发现了那个赵乐的降墓之后,张国忠也着实恶补过一阵明史,对“建文”这两个字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明惠宗也就是建文帝朱允炆,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嫡次孙,明朝的第二个皇帝,在位仅四年,相传其继位后实行“建文新政”,出台了“宽刑律”、“励耕织”。“轻徭赋”第一系列宽松政策,也算是个体恤民生的好皇帝,只不过因为“削藩撤王”的激进做法逼急了藩王中势力最大的燕王也就是后世的明成祖朱棣,从而被朱棣兴兵赶下了台。相传当年燕王朱棣在取得“靖难之役”的胜利后率兵攻入应天府,明惠宗也就是建文帝朱允炆下令火烧皇宫并从此下落不明。关于朱允炆的去向问题,曾一度被列为“中国历史七大谜案”之首,“建文”这两个字黄仙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是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了。
“朱允炆,”秦戈喃喃自语,“张掌教,你说这个朱允炆,会不会也是什么星宿下凡?”虽说嘴上不愿意听,但自从被动的得知自己貌似是什么佐辅星君之后,这秦戈或多或少地也对星宿这种东西感上了兴趣。
“或许是是吧。”张国忠点了点头。理论上讲,古代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尤其是帝王将相,往往都不是省油的灯,按传说来讲不是这个下凡就是那个下凡,就连盗墓贼的老祖宗、因率领搬家公司大举盗掘太宗李世民昭陵而名扬天下的温韬同志,据传说都是匪星下凡,就更别提那些正面人物了。若按此理,朱允炆也应该是简单人物,尤其在正史的记载中,朱允炆醒来有的是机会可以轻而易举地铲平朱棣,之所以到后来一败涂地,直接原因就是其一纸“我要活的叔父”的圣旨,让朱棣每每遭遇危难皆能化险为夷。这种愚慈愚悲的做法在史学家看来简直就是妇人之仁的绝对典型,但若以传统宗教的眼光看,却又是另一番解释。
“上仙,惠帝朱允炆之去向,乃我中华一大谜案,碰上这种事,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老刘头眯缝着眼一个劲的煽风点火。说实话,虽说嘴上一个劲地找乐子,但老刘头的心里却着实郁闷,忙活了大半天,基本上全是学雷锋,别人的事一件件办得都挺利索,自己的事却越整越迷糊,眼下竟然跟朱允炆的去向挂上边了。当年秦戈家祖孙三代,传着辈的找那个和氏璧传国玺,前后几十年的捕风捉影才摸着点边,最后还让戴金双捡了个大便宜,这次这个课题来头恐怕比和氏璧也不小,难不成也要把任务传到张毅城那辈?就算将来张毅城长出息了,不用再传给儿子自己就能找到这个朱允炆的下落,难不成让艾尔逊在床上躺着等他找?
“我的确有些兴趣。”秦戈一笑,“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搜集足够的资料。”
“资料?啥资料?”老刘头一愣。
“关于朱允炆的资料。”秦戈道,“正史对朱允炆的记载,到朱棣率兵攻入南京之后就没有了,但各种各样的野史却不计其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搜集这些资料。当年我寻找和氏璧,也是这么做的。”
“秦上仙,实不相瞒,查资料这种事情,我和国忠都没啥经验,你得教教我们,咋个查法?从哪儿入手?”老刘头低头想了想,“还有,后世关于这个朱允炆的野史旁枝多如牛毛,应当如何筛选?”
“关于民间的野史,由我负责好了。”秦戈倒还挺大度,一下子就揽了个大头,“你和张掌教负责查宗教界的野史就可以,佛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