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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辰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睡着,压抑痛苦压抑得很难受。现在,精力所剩无几。丁辰摇了摇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眉头一皱,赵谦觉得有些不对劲。去门口将灯打开,然后,就看到了满床的血还有痛得脸色惨白的丁辰。
一个健步冲上去,赵谦一把掀开被子,丁辰的小腿因为刚才过分用力的掐捏,伤口已经重新爆开。皮开肉绽的样子,分外狰狞。
吓了一跳,赵谦赶紧跑了出去,冲着门外的护士喊道:“去叫医生!”
将丁辰身体翻转过来,赵谦仔细查看着伤口。门外的护士跑进来一看,吓得差点尖叫。冲过去焦急地对赵谦说:“他不肯用止疼泵。”
“这不是胡闹吗!”赵谦气得说话都用吼的,这么长的一道伤,血肉模糊,不用止疼泵丁辰是怎么忍住的?
赶紧让护士去拿止疼泵,赵谦着手处理伤口,等医生过来后,才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去了洗手间。
医生能看出眼前这个病患对赵谦的重要,一丝不苟的把伤口处理漂亮,跟赵谦点了点头,然后就退下了。
原本已经疼昏迷的丁辰悠悠转醒,赵谦拉了把椅子坐下了。看着丁辰苍白到透明的脸,赵谦有些生气地问:“这下老实了?”
经过这几天的了解,赵谦对丁辰也算有了初步的认识。两个人,一个死别扭,一个畏头畏尾,俩人再这样下去,一辈子别想好。
疼成这样也不用止疼泵,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越想越有些生气,赵谦的桃花眼里带着愠怒,盯得丁辰浑身发憷。
舔了舔干裂的唇,丁辰咳嗽一声,震得胸腔闷闷得响,丁辰笑着冲赵谦说:“谢谢。”
这样一句谢谢,赵谦倒觉得自己生气生的没理由了。叹了口气,赵谦问丁辰:“你这需要住院一周,不能乱动,以免伤口撕裂。”
赵谦的性格,跟陈绍差不多。表面张牙舞爪,其实心地很软很善良。想起陈绍,最近都没有联系了。上一次还抱怨天天相亲快烦死了。
叮嘱了一通之后,赵谦就走了。今晚他值班,也不能待太久。赵谦走后,丁辰将压在头低下的手机拿出来,给陈绍打了个电话。
丁辰受伤的消息,媒体已经曝出。陈绍看到消息后,就赶紧跑到了中心医院。中心医院告知他丁辰转院,陈绍现在正开车朝着这家医院跑呢。
手机来电,陈绍满脸不耐烦地拿过来,一看是丁辰,赶紧刹车接了电话。
“喂,丁辰,你现在怎么样了?”听新闻说,丁辰伤得好像不轻,陈绍心中满是急躁和担心,看完新闻后就直接跑来了。
“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事儿。”丁辰笑着说,然后问道:“你最近怎么样?相亲了吗?”
丁辰这话是开玩笑,陈绍自然听得出来。发动车子,陈绍哼哼两声说:“先这样吧,我马上就开车过去了。”
还要开口说什么,陈绍马上堵了他一句:“老老实实待着,我都过来了。”
丁辰无奈,跟他说了一下病房号,挂掉了电话。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陈绍很快走了进来。看到丁辰身上满是血迹的被褥,陈绍脸白了一层。
走得匆忙,陈绍没有给丁辰带什么东西。走过去后,陈绍有些心疼地说:“你这得多久才好?”
显然,陈绍的反应让丁辰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陈绍身上,丁辰笑哈哈地说:“又没有死,你至于表现的这么万念俱灰吗?”
陈绍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椅子坐在丁辰床边,叹了口气,陈绍问:“这下得住院一段时间吧?”
点了点头,丁辰说:“一周呢。”
在电影后面,陈宇阳和夏如毕业,俩人戏份增加,丁辰戏份渐少。好在戏份少,这样就算住院也不会耽误多少。
住在医院里,丁辰心里也挺着急的。因为崔令还要赶进度,去法国参加法国本土的一个电影节。据说,杨易演得那部片子,也会在电影节上播放。这下两个电影撞在一起,杨易肯定又要整出些什么事情来。
见丁辰点头,陈绍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有两张病床,一张给病人用,一张给病人家属用。陈绍过去试了试长度,刚刚好。面露满意神色,陈绍走过去对丁辰说:“那这一周,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什么?”陈绍的思维跳跃得有些厉害,丁辰完全反应不过来。
昂着头,陈绍眉毛一挑,傲慢地说:“怎么?不行?”
有些哭笑不得,丁辰看着陈绍说:“倒不是不行,只是你不是要工作?”
说起工作,陈绍就生气。现在,他自己从他家集团里分裂出一个公司来,前几天刚忙完上市。他这就清闲了两天,家里二老就天天往家里带姑娘,弄得他一身脂粉气。
他一直喜欢丁辰,现在丁辰病了,那个男人也不在身边,正是他需要关爱的时候。天时地利都满足了,剩下的就是人和了。
卫泽找过陈绍,他是人精一个,自然能看出陈绍对丁辰的意思。只是开始的时候,碍于他的面子才不敢有何动作。现在,丁辰已经是单身了,而且情商那么低,就算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丁辰还是完全把他当好哥们。
他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丁辰明白自己的心意。开始他还忌惮自己万一表白了,和丁辰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不抓紧表白,丁辰很有可能就跟别人好了。
丁辰的劝说显然没有用,陈绍意已决,嘟囔着:“我不想在家天天相亲,你整天拍戏也很长时间不跟我玩儿了,咱们正好可以玩玩。”
听到陈大少的话,丁辰抽了愁嘴角,有些无奈。
说好的是来照顾他的呢?
陈绍果然就在医院住下了,当晚就开车去超市买了洗漱用品和其他日用品。将洗手间摆放的整整齐齐,还买了一束满天星装饰了一下房间。
陈绍是个利落干净的人,每次去丁辰家吃完饭都会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不让厨房和桌子留一点尘埃。
只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陈绍细心的把满天星插入刚买的瓷瓶里面。挽着袖口,露出里面白衬衣的领口,一副居家男人的形象。
陈绍和陆轩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类型,陈绍平时穿着休闲,而且思维开阔,公司上下气氛活跃,完全是一种玩儿的状态在工作。当时,他家老头子去视察,看到公司里每人一串糖葫芦在那敲电脑,差点气歪了鼻子。等到了办公室,看着儿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发糖葫芦,鼻子这次是真气歪了。
就因为这件事,老头子直接将集团里一个公司分给了陈绍。陈绍前段时间忙的就是这间公司上市的事儿,虽然是学声乐的,但是从小耳濡目染,陈绍在经商方面也是天赋异禀。
看着陈绍用手一点点的修理着满天星,修长的手指捏着绿根,将上面一些已经蔫掉的白花掐掉。陈绍个子不算太高,但是手却长得出奇,而且分外纤细,弹起钢琴来非常漂亮。
将满天星修理完毕,陈绍收拾了一下附近的杂屑,对丁辰说:“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吗?”
对花的了解不多,丁辰看着丛丛绿叶中的点点繁星,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了些。抬头看了一眼陈绍,笑着说:“早日康复?”
要不是丁辰受伤,陈绍早就一巴掌拍他身上了。气得脸通红,陈绍哼了一声说:“康复你妹啊!我倒是想你一直别康复!”
不敢大笑,怕扯着伤口,丁辰捂着嘴巴闷闷笑着。看丁辰这样,陈绍的气愤也一扫而光,拉了拉被子,说:“我去找护士过来给你换被褥。”
“算了。”丁辰叫住了陈绍,身心俱疲的他已经没有精力管什么被褥了。微微打了个哈欠,丁辰歪着脑袋闭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硬撑着精神嘟囔了一句:“明天吧。”
见丁辰困得厉害,陈绍也就没有坚持。虽然被子上那血迹什么的,处女座实在不能忍。陈绍走到另外一张病床前,将病床往丁辰这边拉了拉。
脱衣上床,陈绍双臂枕在头下,在朦胧的灯光下仔仔细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睡了。
原本,陈绍以为和丁辰一起睡,他的心情会激动。可是,没想到真躺在丁辰面前,心情却安静得出奇。其实算来,两人认识已经六年多时间,不管多么轰轰烈烈的暗恋,也已经磨得平淡如水。就像是丁辰做饭,他洗碗……
这样恬淡的生活,也是挺好。
止疼泵效果卓着,丁辰一晚上睡得香甜安稳。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冬日的太阳很暖,丁辰晒得懒洋洋的,又眯了眯眼。
转头一看,旁边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丁辰揉了揉眼,笑了笑。
陈绍做事冲动,从不考虑后果。昨天晚上说在这陪着他,今天就该回公司上班去了。他那么忙,丁辰自然也没将他说照顾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腿上还伴有丝丝痛感,丁辰咬牙忍痛,准备去洗漱然后吃饭。谁料,他刚坐起来,门就被突然打开。因为跑得太急而一身寒气的陈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见丁辰的动作,陈绍眉头立马一皱,不高兴的将手上的保温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过去让丁辰躺下,然后说:“你等我打水给你洗漱。”
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陈绍端着水杯和盆子走到病床前,递给丁辰,说:“刷吧,嘴巴里的水吐进盆子里。”
这样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丁辰心下一暖,笑着接过陈绍手里的杯子,然后开始刷牙。白色的泡沫很快铺满了盆子底,丁辰将嘴巴漱干净,然后把牙膏牙刷和杯子递给了陈绍。
掏出纸巾给丁辰擦了擦嘴角,陈绍端着盆子进了洗手间。陈绍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后背不宽阔却厚实。丁辰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苦笑一声,丁辰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老是拿着陈绍和陆轩比呢。
重新拿了个盆子端了水给丁辰洗完脸,陈绍将病床上的桌子打开,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仔仔细细得拿出里面得粥和鸡蛋,还有一些小菜,陈绍说:“我问过了,不能吃油腻,所以是煮蛋。”
这样的陈绍让丁辰有些受不了,端着碗,丁辰笑着说:“你这完全是在伺候老婆月子啊!”
陈绍一听,眼睛对准丁辰看过去,脸上带着愉悦的笑,陈绍说:“那你倒是给我生孩子啊!”
说到孩子,丁辰一愣。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粥,淡淡地说:“我要能生孩子,还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么?”
因为一句话,让丁辰又想到了卫泽。陈绍有些头疼,赶紧说:“你快吃粥!”
埋头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布满味蕾,丁辰心情悠悠转好,再一看桌上的小菜,丁辰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陈绍问:“你去学校买的?”
高兴地点了点头,陈绍挑眉,问:“贴心不贴心?”
抿着唇,丁辰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由衷地说:“贴心。”
陈绍趁热打铁,笑着说:“那你看我这么贴心,咱们俩一起过日子得了。反正孩子什么的,我也不怎么想要。”
料定陈绍是开玩笑,丁辰将嘴巴里的粥咽下去,哈哈大笑着说:“你得了吧,你不想要,你爸妈还想要呢。”
其实,如果真如陈绍所说,他不想要孩子的话,他爸妈也逼迫不得。陈绍将家庭责任感看的比较开放,他认为既然父母把认为他们觉得好的给了他,那么他也会把他认为好的给父母,不管父母接受不接受。卫泽则相反,他父母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他父母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
其实卫泽生活的很压抑,整天被数不尽的压力制约着,也必然是痛苦的。这种痛苦,陈绍体会不到,丁辰更体会不到。卫泽没办法不听从父母的命令,丁辰不愿意屈就。所以,两个人是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的。
记得看过一句话,说如果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