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五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眼皮肿肿的,沉重地耷拉着,十分困倦地看着我…… 

也许,他把刀子从腹部拔出来了,正拿在手上。 

我看了看他的手,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我后退一步,跳到了床上。 

他一步步走进来,异常疲惫地说:“我来……还你……刀子……” 

这时,有人愤怒地擂响了我房间的门,一个男人大声喊着:“深更半夜,你摔什么啊!不让人睡觉吗!” 

是楼下的客人。 

我立刻大叫起来:“救命!——” 

令狐山根本不在乎门外有人,继续逼近我。 

隔着一个房间,门外的人并没有听清我喊什么,依然在大声叫着:“你再摔的话,我就报警了啊!……” 

令狐山突然出手,朝我肚子戳过来。我看到了金属的冷光,他果然握着那把刀子! 

我慌乱地后退,摔在床上,抓起被子,劈头盖脸地朝他蒙过去,然后,我一个箭步跳到窗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我终于知道从三层楼跳下来是什么感受了。 

下坠的瞬间,大脑几乎是空白,然后双腿就像被人一下砍断了,后背和脑袋随着摔在草坪上,脑袋里“轰轰”地响,什么都听不见了。气管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过了十几秒,那口气儿才冲出来…… 

我看着三楼那扇窗户,黑糊糊的,令狐山并没有露脸。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保安跑过来,我听见他的声音很遥远,很飘忽,他在叫人。 

第一个跑到我身边的,是我楼下的那个客人,他说:“哥们,刚才你不停地摔玻璃杯,现在怎么把自个也摔下来了!” 

接着,发现我坠楼的是章回,他大呼小叫,然后穿着裤衩就冲了过来。接着,季风、孟小帅、郭美、吴珉、白欣欣也跑出来。 

孟小帅问我:“周老大,你怎么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了三个字:“令狐山……”我感觉我的声音都不像我的了。 

很快,我被送进了医院,做了头部CT,没什么大事儿,轻微脑震荡。我的脑袋就算不摔,里面也从没停止过震荡。又拍了X线,没有骨折,只是筋骨挫伤,住几天院就没事了。 

折腾到天亮,我终于安静地躺在了病房里,大家都在病房里陪我,或坐或站。我旁边放着一台乳白色的脑电波仪,随时测量着我的脑电波。 

不见季风。 

我敏感地问孟小帅:“季风呢?” 

孟小帅犹豫了一下,说:“她跟令狐山走了……”

 第136章 幻术故事——《天堂芃》之一

令狐山是因为季风,才跟我们反目为仇的。 

现在,季风选择跟他走了。 

她将抛弃正常的生活,跟随令狐山去往大漠,从此与世隔绝,开始另一种人不人兽不兽的日子…… 

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看着这张纸条,眼睛湿了。 

季风写道—— 

周老大,我决定跟令狐山走了。我了解你的性格,希望你不要忧心忡忡,担心太多,我愿意这么做,我爱他。 

有些工作上的事,我跟你说一下…… 

接下来,她对我交待了很多事,非常详细,比如,我的新书有几家公司在谈,条件最好的公司是哪家,联系人是谁;比如,我正在写个电影剧本,合作单位已经草拟了合同,除了支付方式正在协商,其他没什么问题;比如,一家公司想购买《第七感》的音频版权,条件非常好,是广播电台的100倍,合同已经寄到,只差我签字了…… 

最后,她说—— 

周老大,从今以后,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希望你和美兮一辈子平安、幸福。再见! 

…… 

我把纸条撕了,然后抓起电话,拨季风。 

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这就是季风的性格,绝不拖泥带水。有个微博这么说狮子座:只要他们做了决定,就像泼出去的水,连盆都扔掉了。 

躺在医院的日子里,无比寂寥。 

现在,我们穿越罗布泊的两个团队,合起来只剩下了6个人。 

我不让大家来看我了,吴城藏着类人,我让他们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 

我悄悄叮嘱章回:没事就好好观察这个小城,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很重要,牵扯到我们能不能离开的问题。 

上午的时候,我睡了一会儿,梦见了季风—— 

罗布泊刮起了风沙,遮天蔽日,黑乎乎一片。 

荒漠上有两个人影,一个很高大,那是令狐山,一个很娇小,那是季风。她就像个被人拐卖的妇女,正跟着买主奔赴他乡。她的身上背着很大的包袱,手里拎着两个塑料编织袋。 

她好像不愿意跟令狐山继续朝前走了,不停地回头看。 

令狐山的双手什么都没拿,只是死死地拽着季风。 

不行,我得去解救她! 

刚想到这儿,令狐山突然回过头,朝我看过来。我想卧倒,已经来不及了! 

令狐山不再朝前走了,他松开季风,突然趴在地上,像老鼠一样挖掘起来,很快人就不见了。 

我知道,他从地下朝我钻过来了! 

我隐约听见季风在喊:“周老大,快跑啊!——” 

我没有跑,我盯着地上的沙子,等他出现。过了很长时间,并没有看到他露头。我原地转着身子,观察前后左右,风低低地踅来踅去,还是不见他钻出来…… 

我有点慌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步跳开——我站着的那个地方,果然有一张脸,平平地镶在沙子中,正在恶作剧地笑着…… 

我一下就醒了。 

医院里十分安静。 

四面墙雪白无瑕。 

被褥都是崭新的,很干爽。我抓起被子一角闻了闻,没有阳光的味道,也没有布的味道。 

这时候,护士来了。 

她略微有点矮,有点胖,不过身材很性感。 

我说:“护士,怎么这么安静啊,只有我一个人住院吗?” 

她笑了笑,说:“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啊,不过,患者不多。”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她说:“两年多了。” 

我说:“你就是吴城人?” 

她说:“是啊。” 

我说:“你去过兰城吗?” 

她摇了摇头。 

我说:“那你去过什么地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从罗布泊镇长大,后来就跟父母来了吴城,一直呆在这里,哪儿都没去过……” 

接着,她把药放在柜子上,说:“记得吃药。” 

我说:“谢谢……” 

她朝我笑了笑,出去了。 

我盯着她的屁股,忽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我和这个护士做爱,会生出小孩吗? 

是的,我怀疑整个吴城,保护这个医院,这个护士,都是某种幻觉。 

我写过一个故事,是关于幻术的。可能是因为在罗布泊深处遭遇了太多超现实的事情,我已经变得神叨叨了,对眼前这个世界充满了戒备。 

我写的那个故事叫《天堂芃》—— 

天堂芃是个地名,距边城佳木市80公里,保留着佳木市最后一片森林,那地方古木参天,常有野兽出没,散发着原始的气息。 

这天,有个记者搭乘一辆黑摩的,赶往天堂芃。 

太阳太毒了,好像要吸干所有的水分,比如大地上的湖水,花草树木的汁液,人的血。 

摩的司机是佳木市人,他为了赚钱,开得飞快,记者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不过他依然感觉像在泡温泉。 

记者一大早就离开招待所出发了,那时候天气还凉丝丝的,可是刚刚离开佳木市,太阳陡然就升温了。 

一个半钟头之后,摩托车突然在公路上停了下来,记者以为没油了,没想到,那个摩的司机回头说:“到了。” 

记者前后看看,公路前后无尽头,两旁除了树还是树,他不解地说:“我们谈好的,你要把我送到天堂芃。” 

摩的司机朝路边指了指,说:“到了啊。” 

记者一看,路边果然有块不起眼的石头,上面写着“天堂芃道班”。 

他说:“这只是到了天堂芃地界,你不能把我放在这里啊。” 

摩的司机说:“我们谈好的,我把你送到天堂芃。” 

记者说:“怎么也得见到个村子啊,你把我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摩的司机说:“最近的村子也要七八公里,你得加钱。” 

记者马上明白这个摩的司机的意图了,他很生气,掏出车费塞给摩的司机,然后大步朝前走了。摩的司机毫不犹豫,一拧油门回城了。 

“天堂芃”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奇怪。100多年前,英国的传教士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向纯朴的山民传播天主教,随后,某些村落建起了简易的教堂,于是地名中有了“天堂”二字。 

“芃”字绝对是本土的,跟“朋”字同音,形容兽毛蓬松,或者草木茂盛。不知道哪个识文断字的老者定下了这个“芃”字。于是,土洋结合,就有了“天堂芃”。 

到了1998年,一条公路就像现代文明的胳膊,终于伸向了天堂芃,山民们别提多高兴了。他们不知道,投资修路的人,并不是为了方便他们出行,那竟是为了掠夺他们的安静生活而开创的一个通道。 

不久,开矿的来了,伐木的来了,房产开发商来了。山民们眼看着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环境一天天变得陌生,他们的居留地越来越狭小,终于醒过腔来,结集了几十号人,分6台四轮拖拉机,晃晃荡荡来到了佳木市,要找政府说个理。 

他们的交通工具进不了城,在郊区被警察限行了。这些山民徒步走到市中心,找到政府,却进不了门,不知道谁给出了主意,这些人就在政府大门口静坐抗议。 

记者在省城《环境监察报》工作,总编辑听说了天堂芃山民跟开发商闹矛盾的事儿,立即派他来到佳木市采访。 

天堂芃太偏僻了,没有公共汽车,不然他就不会搭乘黑摩的了。 

偶尔有大卡车从身边轰隆隆地驶过,卷起冲天的尘土。记者走在树荫下,感到一阵阵恶心,他怀疑自己中暑了。幸好前面路边有个瓜棚,他赶紧走过去,想买个瓜解解渴。 

瓜棚呈三角形,很低,瓜棚前坐着一个老头,远远地扭头朝他望过来。记者又朝前走了一段路,当他能看清那个老头胡子的时候,发现老头在笑。他不知道老头笑什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走到老头的跟前,老头还在笑,嘴里说:“吃瓜!” 

记者说:“大爷,您帮我挑个沙瓤的!” 

老头说:“放心吧,都是沙瓤的!”然后,随手捡起一只瓜,又抄起一把锋利的菜刀,麻利地切成了八块,“吃吧吃吧。” 

记者朝瓜棚里看了一眼,也许是太阳太刺眼了,他感觉里面很深,黑糊糊的。 

他拿起一块瓜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抹抹嘴巴,然后说:“大爷,这里离最近的村子有多远哪?” 

老头笑吟吟地望着记者的眼睛,说:“再走四五里路就到了。” 

记者说:“谢谢。”然后,他接着吃瓜,他感觉他吃到了全世界最好吃的瓜。 

很快,他就把一个西瓜吃完了,就问那个老头:“多少钱?” 

老头摇摇头,说:“不要钱,我的瓜随便吃!” 

记者盯住了老头笑吟吟的脸,不再说话了。他应该感到这个地方民风纯朴,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老头有些古怪。 

老头迎着他的眼光,笑吟吟地和他对视。几秒钟之后,记者忽然有点害怕,他低声说:“谢谢您的瓜……”然后转身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