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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奶奶,我有些伤心,但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就在这时,大师突然说了句:“不对啊……”
55 天将夜,人不人
大师的这句“不对啊”显得意味深长,我和师祖立刻调转目光望向他,然后就听他古怪的说起了我们镇上的那个养着厉鬼的坟地,当时我们还讨论过,得到的答案是有人早就在我没出生前就布下了局,布局的那个人根本就知道我会死,还会变成活尸人……
师祖突然就沉默了,而我也感觉到脊背发寒,我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还有一个人比师祖还要厉害,那个人早就掌控了一切,在背后默默地操纵着这一切么?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时,师祖皱眉说道,目光灼灼的望着我说:“只是这件事,连我也不能给你答案,只有你自己慢慢的摸索,探寻。”
慢慢摸索,探寻?师祖这话说得简单,可是如果连他都不知道我身体的秘密的话,我究竟该怎么解释我身体中这不同寻常的血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师祖:“师祖,我的血是因为我是活尸人的原因,才这么奇特么?”
师祖摇摇头,说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与别人的不同之处。虽然说道家的推算术能推算前世今生,他也试着帮我推算过,却发现根本推算不出我的前世,只能看到金色的光芒,而我的今生,就更加模糊了,他只知道我以后会有大造化,所以认为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而我,一定可以战胜这些尸体,而且,他认为只有解决了这些尸体,我才能解开自己身体的秘密。
虽然师祖说的玄乎其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敢情我真的是他妈的救世主啊?
这时,大师忍不住又问师祖,这个僵尸真的杀不死么?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大师,敢情他不知道啊。
大师好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玩意儿师祖只是跟他讲了一些分类,来源,却没有说太多,他咋会知道原来这玩意儿这么邪乎。
师祖轻笑几声,说他之所以一开始不告诉大师,就是怕大师对这些僵尸有什么心理阴影,毕竟他们和可怕的妖魔鬼怪不同,妖魔鬼怪至少还能收服,消灭,可是他们却不死不灭,这种东西反而更容易激发人内心的恐惧和无力感。试想一下,如果大师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在做无用功的话,估计真的会崩溃的。
大师听到这话后就沉默了,看得出,他对师祖的话还是很信服的。顿了顿,他又有些不甘心的说:“师傅,这些东西是真的真的杀不死么?而且你说‘障眼法’,可是什么障眼法这么厉害,化成了灰还能再次成形,他们的肉体都没有了,怎么成形啊?”
看来大师虽然很多时候嘻嘻哈哈的,但却是心思谨慎之人,他的问话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好奇的看向师祖,想听听他的解释。师祖皱了皱眉,耐心的解释说:“你们听没听过有一种虫子,名为‘纸虫’,他们是用蛊术养成的,当遇到危险后,它们就会变成纸片,等到危险解除,它们就又会恢复肉身。那些灵尸和这些纸虫的道理一样,所以说,那些灰烬里应该会有一张完好无损的小人儿纸片,他们只是为了躲避你们的攻击而已。”
听到这里,我唏嘘不已,我还真的没有听过这种虫子,而且,你想啊,一个大“活”人突然变成了一个薄纸片,然后又变回来,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孙悟空能办到了。
如果说话的不是师祖,我就要怀疑是不是有神棍忽悠我了。
大师显然比我想得更多,他说:“这么说,那些尸体都是靠蛊虫养出来的?如果这样,我们只要杀死蛊虫不就行了?”
师祖摇摇头,说他想的太简单了。除了蛊虫之外,灵尸以及灵尸以上级别的尸体背后还有一个甚至多个厉害的小鬼,就算杀死了蛊虫,他们还有小鬼保命,何况,这些蛊虫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它们甚至能不断变换位置,躲避危机,它们不怕桃木剑,不怕道家的一切道术,简直是逆天的邪物,所以他猜测这幕后组织肯定和云南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因为云南苗族是养蛊的兴盛地嘛。
但是师祖也说苗族虽然喜欢养蛊,但是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养邪蛊的,他猜测这些尸体体内的蛊虫可能都是一体的,每一个级别的尸体都由厉害程度不同的蛊虫控制,这些蛊虫很可能是紧密相连的,都由一个蛊母生产孕育而出,这样操纵尸体之人,只要操纵蛊母,就能操纵一个级别的所有尸体。
我对于蛊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听的云里雾里,但大概也明白一个意思,就是这些尸体真的杀不死。
这时,我突然想到老钱的尸体,当时大师用了带着我血的符箓对付他们的时候,老钱的伤口直接腐烂,化得只剩下白骨了。我立刻问师祖,老钱这样的情况也死不了么?师祖这时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说这种情况他倒是没想过。
我眼睛一亮,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挺牛逼,竟然可以消灭他们都消灭不了的尸体,可是紧接着师祖就说了一句让我颇为郁闷的话。他说,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尸体么?如果你只想依赖你的血来解除危机,恐怕他们还没消灭几个,你自己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倒也是,我记得大师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我的血外,我还有啥比大师牛逼的“天赋”。
大师沉思片刻,问师祖这些尸体究竟有多少?他既然在暗中调查,应该也有不小收获吧。
结果,师祖说了一句让我瞬间透心凉的一句话。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急不缓的呷了一口茶,说:“多少?我也不知道多少,我只知道,他们几乎遍布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有很多和你们遇到的那几个一样,根本分不清究竟是人还是尸体。”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突然一脸严肃的说:“所以,小白,你一定要记住,除掉他们是你的责任,不仅是为了你自己,还为了这天下的安定。设想一下,如果这个世界成为尸体的世界,那该是什么样的情况?到时候,天将夜,人不人,世界将再也没有光明。”
天将夜,人不人……
听到师祖说的这六个字,我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凉意从我的骨头里渗透出来,虽然我也这么猜想过,但是当这件事从师祖的口中说出来后,我甚至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感觉。
妈的,当初听说2012,地球要毁灭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害怕。在我的心中,就算毁灭,至少大家全都死了,有那么多人陪着,做鬼也不寂寞不是?可是如果我们死了,尸体却活着,让我他妈的怎么甘心?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负着无比沉重的责任,我郑重点头,告诉师祖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一定会毁灭这个组织。
师祖欣慰的点了点头,跟我说我现在还太弱了,让我暂时就留在这里修炼吧,没事就上后山和那十几具尸体切磋一下,我这才知道他养这些尸体原来是为了研究如何毁灭他们。可是,这算不算是在做违背天道的事情?
想到这,看着白发苍苍的师祖,我心中突然生出深深的内疚,我竟然忘了,师祖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上次他为了救我,动用了逆天的道术,我告诉师祖,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还说要把小鬼带在身边,从现在开始由我喂养,这样,师祖就不必因为我而耗费那么多心神了,这样他也能安心的休养了。因为我真的很感激他,也很喜欢他,我不希望他真的像师伯说的那样“不行了”。
大师这时突然跳起来,连忙要扶师祖进屋,说是夜凉如水,莫要冻坏了师祖才好。我也连忙起身,和大师一左一右的扶着师祖进屋了,师祖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有一个孝顺的乖徒弟,还有一个孝顺的乖徒孙,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大师的眼睛立刻红了,在道观,我已经看他红了好几次眼圈了,可见他对师祖的感情有多深,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回到房间,师祖说:“小白,来看看你的小鬼吧,他和你一样,很有灵性,但是,我暂时不能把他交给你。”
56 奇怪的大师
听到师祖这句话,我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不能把小鬼给我。
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说了句他们跟我打太极时最喜欢说的话,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唉,不晓得我以后会不会也养成这个膈应人的毛病。
大师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当师祖坐下来之后,他就说要出门收拾茶具,让我陪一陪师祖,于是我继续坐在那陪师祖聊天。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师祖给我上课,只是我这人吧,虽然有心学好,可是他一讲些道家的“专业知识”,我就感觉头疼得很,而且还忍不住犯困。最后还是大师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把我给彻底拍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师祖,他只是慈祥的笑了笑,让我们回去休息。
说实话我是真困了,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走路,我都快累成狗了,好不容易来了道观,当然想洗刷刷睡觉了,何况下午还浪费了那么多血。所以我就让师祖早点休息,然后跟大师准备离开。
可是当我们走到门口时,师祖突然开口说:“跟你们一起过来的那位姑娘,明天把她带过来给我见见吧。”
我有些惊讶的望向师祖,还没说话,大师就有些奇怪的问他温雅是不是有问题。
看来大师一直都在怀疑温雅啊,只是一想到挡路鬼对我说的话,我也有些摸不准了,难道温雅真的是坏人?
师祖摇摇头,笑眯眯地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来者是客,他自然要见一见的,我看大师听到这话后嘴角明显抽了抽,其实我也想抽,因为师祖这谎话编的可太没技术含量了。他可是鼎鼎有名的一观之主,住的地方连本观辈分小一点的人都不能进入,更何况是温雅这个外来客呢?不过这也说明她的确有不凡之处。
我点了点头,说明天带温雅过来,然后和大师一起离开了。只是刚出房门,大师就跟一阵疾风似的窜得飞快,我忙跟上去,问他走那么急干啥,他一回头,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出来。因为大师此时正用愤怒的,像是看仇敌一样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道观,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被恶鬼附身了。我忙问他怎么了,还说他这么看我挺吓人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结果他只是冷哼一声,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如果敢有一点懈怠偷懒,他就打断我的狗腿。然后他就跟我说他还有事,要去找师伯,让我赶紧滚回房间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去后山找他。
我擦!大师好凶啊,这感觉跟我哪里惹了他似的,可是我也不敢问,还以为是因为师祖的身体,所以他才这么烦躁,于是乖乖的滚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呢,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我有些郁闷的吼了一声“谁啊”,结果一盆冷水就浇在我的头上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就发现大师正瞪着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怒火中烧的望着我说:“小兔崽子,都他娘的太阳晒屁股了,你还敢给老子睡,你挺能耐啊。”
我真是冤枉啊,谁让这道观这么清静,我睡得沉了点,结果就睡过头了。我看着和昨晚差不多暴躁的大师,终于忍不住问他:“师傅啊,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怎么从昨晚上就那么不对劲啊?”
可是回答我的真是一个拳头,然后大师气呼呼地说:“你都二十了,本来修道已经够晚的了,还这么懒,怎么背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