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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知道那天师祖让师伯出去,并不是怕师伯知道我的身份,相反的是,师伯早就知道有我的存在,他是怕有别人进来,所以才出去的。而更让我惊讶而难以接受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师祖的样子就是从养我那时起一点点变老的,二十年前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这从大师拿给我的画像上就能看出来,可是二十年后,他却成为了一个白发垂髫的老者,尽管他依旧十分厉害,可是他的确为了我失去了太多。
听完这些事,我的心里跟烧了一团火似的难受,我现在终于相信师祖是大仁大义之人,为了天下人的安危,他才愿意把自己困在小小的道观吧。
大师突然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李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修习道术,这样才不枉你师祖做的牺牲。”
我认真的说:“师傅,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说这话时,我感觉自己的语气在发颤,因为我真的已经被触动了,无论是师祖为我做的牺牲,还是大师那复杂矛盾的心情,都深深地触动了我。
这时,小房间内突然传来“轰”的一声,我们三人立时站起来,朝着那里奔去。
58 远远不够
当我们冲进房间时,眼前的一幕把我给惊呆了,只见一个巨大的占据了半边墙的算盘竖立在那里,有一处地方已经炸成了碎片,师祖则站在不远处,正眉头紧皱的想着什么。
见我们进来,他呵呵一笑,说:“我没事,我们出去说吧。”
我忙去扶师祖,虽然他说没事,但是从他的脸色看并不是这么回事,我扶着师祖来到外面的房间,刚出来,他就感慨道:“奇怪,太奇怪啦。”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师祖说的是温雅,难道他算出什么来了?我一边给师祖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安静的等他开口。
师祖缓缓端起茶杯,即使是在这么疲惫的状态下,他依旧不紧不慢,动作优雅的小口品着茶。我即使心急如焚,也不敢催他,再看大师两人,他们也是眼巴巴的望着师祖,眼神里有探究,有渴望,但独独没有着急。我想,他们跟我一样,此时最在意的是师祖的身体。
师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即便我算出她的生辰八字,但能算出来的,只有她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经历……”
大师这时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会?师傅,您的卜卦之术这么厉害都算不出什么的话,那她也太神秘了。”
师伯比大师说的更直接,他说如果这样的话,温雅究竟是坏是好就真的不好判断了。
在一旁听他们三人的对话,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直以来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温雅,还是喜欢她的强大,也没想过如果她是坏人,我该怎么面对她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我却突然在意起这些问题来了,心里甚至有种害怕面对这问题的感觉。
师祖目光复杂的望着我,良久淡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而且无论她是好是坏,现在她在小白的身边的确是一件好事。”
大师他们没有说话,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件事是没有非议的。这大概是因为道家讲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加上这次师祖卜算失败,一切看起来就好像天意一样,所以他们决定坦然接受这一切。
听到师祖这么说,我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温雅的身份,而且虽然我努力让自己相信她是正义的化身,可是当初陈优优的话,还有大师三人的猜疑,都已经切实的影响到我了。如果得不到答案,我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安。
这时,师祖说:“对了,昨晚说要给你看你的小鬼的,但是因为后来与你聊天时,你有了困意,我便没有再提。”说完,他笑着对我师伯说:“苏仁,去把我卧室床头那个红木盒子取来。”
师伯忙不迭的起身去了。我有些激动的抓着杯子,感觉心跳都不正常了。这可是我的小鬼呢,因为他救过我两次,所以我对他已经很有好感了,也没有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时的恐惧,有的只是期待。
不一会儿,师伯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那盒子和我见过的苏苏他们用来装小鬼的盒子不一样,因为它四周都用金漆描绘着各种繁冗的古老文字,这些文字远远看去跟一簇簇花似的,好看不说,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师祖这时对我说:“这盒子外面的是一种能够聚集灵气的符箓,我之所以把它们刻画在盒子上,就是想要灵气尽可能多的聚集到小鬼的身上,事实证明,这种法子养出来的小鬼的确比普通方法养出来的要强大很多,至少这成长的速度要超过其他的小鬼数倍。”
我点了点头,心想师祖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啊。这时,师祖说:“你打开看看。”
我接过师伯递来的盒子,想要打开,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我憋红了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扒盒子,结果我都要喘不上气了,还是扒不开盒子,这时,师祖“哈哈”大笑起来,大师则很不客气的怒道:“傻子!你师祖的盒子,怎么可能轻易打开?要有口诀的。”
我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师祖给“耍了”。
师祖笑得更加开怀了,他示意我过去,然后贴着我的耳畔把口诀告诉了我,我的记忆力不错,所以这口诀虽然有些绕口,但我默念几遍后就熟练了,这时,我念着口诀去打开盒子,结果盒子很容易就打开了,然后,一个小小的婴儿映入我的眼帘。该怎么形容呢?这个小孩子就跟睡着了一样,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苏苏他们养的小鬼那么干瘪恐怖,而且他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安详,一点诡异阴森的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我的小鬼?我有些激动,有些新奇,问师祖他怎么跟别的小鬼长得不一样,结果师祖还没说话,大师就哼了一声,自负的说那是肯定的,那些邪恶之人养出来的小鬼怎能和师祖这般心思坦荡正直的人相比?
我想想也是,知道这小鬼跟着我师祖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可是师祖却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惆怅的说:“王维,你别给为师戴高帽子了,我把这孩子的魂魄全部钉在了身体中,让他无法轮回,就是造了大孽了,还说什么心思坦荡正直……唉……”
我们三人都不说话了,听到师祖这么说,我又想到了他为了我衰老,逆天道而为的事情,忙在心里说上天啊,若你真的那么注重天道的话,何必让那些尸体为非作歹呢?如果你真的觉得师祖错了,就惩罚我吧,他所造的孽,我愿意承受那不堪的后果,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善良的仁慈的老者。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是自从跟了大师之后,我整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这种转变在我有为师祖承受苦果的念头时,切实的表现了出来,我看到了自己的变化,心中窃喜的同时,渴求强大的欲望就更强了。
师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越来越像道家人了。”说完,他就拿过盒子,说:“好了,你去练功吧,你们也出去吧,我想休息了。”他说着,冲我们挥了挥手,于是我们三人起身离开。
出了房门后,我问大师为什么师祖喝茶时不给小鬼准备一碗呢,不是说要把小鬼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才不会因为缺爱而产生不悦的情绪,才能够掌控得住么?大师白了我一眼说:“年轻人,你又在秀下限了,那种低级的小鬼才要这么麻烦,你的小鬼早就已经升级了,你这人真是好命,啥都不用干,坐享其成就行。”
我自然听得出大师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终于又说出了那句常对我说的口头禅,这说明啥?说明他终于不生气了!我忙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不怪我了。
他的脸红了红,梗着脖子说:“怪你又有何用?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师傅又那么护着你,我怪你只会让他老人家寒心。只是如果你敢不努力,或者说以后强大以后敢不往正道上走,老子我就代表月亮削了你!”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怎么不是代表水果刀削了我啊?真当我是苹果啊!
大师快步走在前面,出了院子后,突然回过头,一本正经的说:“后天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到时候我会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你给我打起精神,阳刚一点,别猥琐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说完,他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就走了。
我都高兴的傻了,还以为大师心里有了结,就算不生气也不会收我为徒了呢,现在看看,我这天纵奇才他还是不舍得放弃的呀,哈哈。这时,师伯来到我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小白,你别怪你师傅,他是心里苦,毕竟你师祖对他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怪也不是怪你,而是怪自己不能为你师祖承担这些痛苦。我看得出,他是真很在意你。他这人没个正形,却为了你不怕违逆师门,这就说明了一切。你一定不要让他,不要让你师祖失望,知道了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师伯的教诲。”现在的我再也不是那个想要靠着干妈而发一笔横财的愣头青了,我知道,我背负着的是很多人的期待,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感觉自己是真的长大了,像个男人了,可我却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59 被群殴
中午的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想睡觉,可我此时心中却无比激荡,我感觉自己必须用什么方式来发泄一下自己想要变强的这种冲动情绪,才能冷静下来,于是,我告别师伯,一路小跑着往后山去了,然后在那里把师傅今早教我的一套拳法狂练了几遍。
结果当我精疲力尽的倒在那里时,大师突然出现,一脸不屑的望着我说:“你这记忆力倒是挺好使的,可惜你这套拳法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其实根本虚弱无力,你晓得为什么么?”
我爬起来规矩站好,忙问他这是为啥。他说这是因为我只执着于练拳的外形,用力过猛,却没有探究每一个动作所蕴含的意义,暗藏的玄机。练拳的过程也是一个修心的过程,如果我过于浮躁,不去探究,那么我的拳头就算再硬,在一些人面前也不过是力气大点,只要对方稍微注意一下,就能找出我的弱点,所以,练拳不能急于求成,应该用心领悟每一个动作,练到最后,我会发现即使我只是轻松的出招,带来的效果也是巨大的。
说着说着,大师把烟一丢,摩拳擦掌的说我给你来一遍。
有大师示范,我自然高兴得很,要知道他早上可没跟我讲这么多。
大师稳扎马步,然后就开始练起拳头来,不得不说,如果我练拳的时候像是在剁鸡的话,那他的动作就像是用手划过水面了,说不出的轻柔,所有的动作连贯在一起,似舞非舞,轻盈中却自有张力,我甚至能感觉到风都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身边流动起来。现在的大师已经没有一丝猥琐的感觉,身上的道袍随着他的动作翻飞,他整个人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真没想到大师练拳的时候这么帅啊,我都要看呆了。不过当大师练完之后,他立刻原形毕露了,洋洋得意的同我说:“看到了没?这套拳法打下来是不是很有大家风范?年轻人,你还有的学,慢慢练吧,练两个小时就去背符咒和口诀去。”说完看也不看我,背着手哼着小曲就溜下山了。
这人,分明才三十多岁,非要整的自己跟个猥琐的老头似的。我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按照他之前教我的方法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