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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摇着头:“值钱的东西?没有!只拣到几枚铜钱,都烂透了。”
“听说,陈总家有对祖传的二十多斤的金佛,要是这样的话,其他的文物应该也不少啊。”
“可不是!但这些都是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罗志“啯”地喝下一口酒,脸更红了,“拆房子那两天,三位老板都盯在现场,看那架势,好像还真指望能从老屋子里发现点什么古董来……哈,结果什么都没有!哎呀——老板们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这些干嘛。”
“钱不怕多嘛……没发现什么夹墙地窖什么的吗?”
“地窖没有。我们南方不比北方,太潮,地窖很少。夹墙倒是有一个。但早被人发现了的,打破的地方后来用土灰给糊了。我们问过老板,他们说,是以前抄家的时候被砸坏的,后来重新补上的。但夹墙里什么也没有,全是空的,只有一窝老鼠。”
“拆下来的东西都丢了吗?”
“丢了大部分……砖瓦什么的基本上都丢了,没用了,木梁倒是都留着,以后建园林还用得上。”
“那些木梁呢?怎么没见到。”
“都堆在这房子后面了。你想看?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看。正宗的防腐木啊,都干燥上百年了,劈开做园林的小桥、地台什么的,绝对是最好的材料。”
“好好,辛苦!”我扒拉几口,又问道,“你们是长期做青云房产的业务么?”
“是啊,都做好多年了。我们公司做青云房产的楼盘都做了三个了,只是近几年业务少了些。大气候不太好了,老板说是什么根紧缩和房产泡沫造成的。”
“银根紧缩。”
“对对,银根紧缩,说是银行不支持了。本来也是,房子越来越贵,老百姓买套房,几乎一辈子的积蓄就没了,是要降点温才行,只是……我们的业务就不太好做了。”
“现在还有几家建筑公司在帮青云房产做事啊?竞争激烈不?”
“现在?”罗志摇摇头,“现在青云公司都没开发新楼盘了,只有些扫尾的项目在做,没几家了。没有新业务,哪还有什么竞争。”
大大小小长短不一有些发黑的木梁堆放在老砖房的后面,足有好几十根。粗的直径有四十多公分,小的十来公分,但都保存完好,只是上面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榫孔,不过反正是要重新裁切的,影响应该不大,还可以派上用场。
罗志说:“以前很多做园林的都跑到铁路局去买废弃的枕木,那也是顶好的材料。后来,园林建设多了,旧枕木也不够用了,就用上了防腐木,但防腐木好贵,不划算。”接着他指着这堆木料说,“这些木料,比起防腐木来,只好不差。光这一项就省了不少钱了,还是我给出的主意呐!”罗志的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到底是老师傅,这些木料看样子确实不错。”我朝罗志伸出大拇指。
“等刘和他们把台锯装好,就可以随时下料了。”
等我回到别墅里,刘和他们都已经吃完了。小周坐在门前摆弄她的平板电脑,胡毅和刘和把餐桌当成办公桌在讨论图纸,其他工人回到楼上打牌去了。
“现在青云房产的业务多吗?”我边看他们的图纸边随口问道。
“什么业务?楼盘建设吗?”胡毅反问道。
“是啊。”
“不多了。大前年开始,青云房产就没开发新楼盘了,现在都是以前的楼盘在做最后扫尾的建设。现在的房子,不好卖了啊。”
“国家政策造成的吧?”
“是的咯,银根紧缩,银行对固定资产的投入不再像以前那么支持了。”
“那,现在青云房产主要在做哪些业务?”
“好像他们也在慢慢转型,已经建了几个高档会所了,听说还准备投资生态农业,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装修公司的业务受到影响了没?”
“影响是有一些,买房的人少多了,我们家装部的装修业务自然也少了些。不过,这两年,青云房产投资的几个高档会所中,我们接了其中两个会所的装修,工程总量倒也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
“有竞争吗?”
“有!会所的装修,档次高,造价也高,想来做的公司可不少。不过,我们是长期合作单位,相对来说比其他装修公司有优势,要好一点。”
“关键是我们公司这些年对工程质量一直抓得比较好,在青云公司的信誉也好,要不,只怕也难。”刘和说道。
胡毅也接着补充道:“是啊,这一点很关键。还有一家与青云房产长期合作的装修公司,因为上次工程验收时,发现了质量问题,二老板说下次再不让他们参与竞标了,把那个老板给急死了。”
我心念一动:“哦?是哪家公司?”
“时代装饰公司。他们老板在出了那次质量问题之后,急得要死,又想继续做青云公司的业务,天天守在青云公司要请三个老板吃饭……”胡毅摇摇头,“估计没戏,二老板对质量要求特别高,一旦发现质量问题,基本上都没有可能再在他手上接到业务了。”
“那家公司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叫彭程,我跟他很熟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那……改天,你们喝酒也叫上我啊。”
“没问题!”
我看看时间不早,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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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约见彭程1
黄兴南路步行商业街近万平米的中心广场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广场西北角,一个巨大的室外数字显示屏占去了四层楼房的上面两层。显示屏上正在播放韩剧,不知道是因为噪音管控还是其他原因,只有画面却没有声音,有着精致脸蛋的男女主角使尽浑身解数在出演哑剧。
我看着他们夸张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同是东方人,而且文化传承也是同出华夏一脉,可为什么说话的语气神态却与我们相差那么远。那样一本正经地讲话,还有常常在结束时嘟起的圆形嘴型,以及拖长的嗲嗲的语调,让我觉得很是奇怪。如果以前有人在我身边这样说话,大概会被我取笑致死。可随着两国文化交流的日渐频繁,特别是娱乐节目的深入合作,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学习韩语,仿佛还变成了一种时尚。
现在,到处听到有人时不时蹦出来一句“思密达”,“思密达”倒还习惯一点,问个“你好”却有点吓人:“俺娘好色哟——”还拖着软绵绵九曲回肠的尾音。第一次听同事李维在我面前显摆这句韩语时,我一口茶全喷他脸上了。
“你傻笑什么呢?”小周把平板电脑推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我看了看手表,才发现,我竟然坐在广场冷饮店的太阳伞下傻傻地看无声电视看了个多小时了,“你不觉得韩国人说话的表情太夸张了吗?”
“有吗?”小周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电视屏幕,宋乔慧正在摆弄窗台上的插花,“还好吧,至少,人家长得漂亮嘛,说话夸张点有什么要紧。”
这都答非所问了。我撇了下嘴,移过平板电脑看上面的稿子:“老舅也真是,这芝麻大点的事,派个实习生来调查调查就行了,非要我亲自来。”
“你这话说的……老板是看你前段时间太累了,让你出来散散心,不领情也算了,你倒还说他的不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老舅今天派我和小周出来做步行商业街的店铺调查,暗访这些店铺是否按照规定向顾客开具发票。接到这样小而琐碎的任务,我老大不情愿,但老舅坚持。来到步行街后,暗访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小周去做的,我如果不是为了吹冷气,连店门都懒得进去,百无聊赖的神情倒还真是像极了陪着妻子逛商铺的已婚男人。最后,我索性跑到广场上独自喝起了冷饮。
“唔!七成不开发票?”小周整理出来的数据倒是吓了我一跳。
“嗯。理由很多——店长不在啊;今天发票用完了,能不能下次再开啊;不要零头了,可不可以不开发票啊;店子刚开张,发票还没领到啊。还有离谱的,说发票打印机坏了,没办法开。反正,名堂很多。”
“投诉的多吗?”
“不多。客人如果较真说要投诉,店家一般还是会出具发票的。”
看完稿子之后,我搔搔头皮:“就这样吧,你把稿子发回去吧。”等小周把稿子发出去后,我提议,“现在还早,要不,我带你去胡毅那里坐坐吧。”胡毅的公司就在附近。
“胡毅?那个帅气的设计师?他公司就在附近吗?”
听小周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又没有了兴致:“算了,你还是回报社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都已经出来了……而且,这个时候了,回去也是等着下班,就让我也去坐坐嘛。”小周将电脑放进挎包,催促着,“走吧。”
我与胡毅通了个电话,他在公司。
湘雅装饰工程公司就在解放西路的一幢商住楼里,离步行街的北端只有二百多米,我们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解放西路是长沙的酒吧一条街,大大小小的酒吧一家紧挨一家,又毗邻商业步行街和五一广场商业圈,这个路段的繁华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湘雅装饰工程公司所在的大楼,底层就是长沙最有名的酒吧之一:七色年华。
“你们可真是大隐隐于市啊!”我对站在电梯厅门口迎接我们的胡毅说道。
“什么大隐隐于市啊?我们把公司开在这,纯属于酷爱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味道。窗户外面的世界,眼里看到的全是时尚新潮,耳里听到的全是激昂澎湃的鼓点。你难道不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更能激发人的工作激情吗?”胡毅攀住电梯门让我们进去。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做技术的,应该更喜欢安静的环境才对。”
“你说的不确切,我们不完全是做技术的。”
“哦?”
“更准确地说,我们是做艺术的。”
“少来了!谁不知道,装修这个行当是深不见底,普通老百姓一谈装修就是胆战心惊,票子打水漂一样随随便便就不见了一大摞。你们啊,是打着艺术的幌子玩命地赚甲方的票子。”
“这就是你对我们这个行业的偏见了,等会,我跟你好好说说……”说着,已经到了九楼,出了电梯,胡毅带我们往右走去,玻璃双开大门旁边的墙上挂着公司的招牌。进了大门,迎面的文化展示墙上是显眼的公司Logo。迎宾台后,训练有素的美女起身面带微笑地表示欢迎。
公司是几个大开间打通了连成一体,层高有四米多接近五米,分成上下两层。底层用大板玻璃分为几个区域,有展示厅、客户接待区和敞开式设计工作区。二层以办公室居多,都是玻璃隔墙。站在门口看过去,整个空间的造型很简洁,色调非常明快。设计工作区的绘图员们都很年轻,个个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制作图纸,给人一种业务繁忙的感觉。
胡毅带我们从大厅的旋梯上到二楼,进入一间门上标着“设计总监”的办公室。感觉房子里所有能挂图的地方都挂上了效果图,连墙角都摆着厚厚几摞用KT板装裱好了的图纸。
我们在沙发上落座,马上有女职员给我们端来了茶水,等她出门之后,胡毅开口说:“好吧,接着刚才的话题,我跟你们好好说说装修以及装饰设计是怎么回事。”
“好啊,我洗耳恭听。”
胡毅稍稍停顿了一下,正色说道:“设计工作,归根结底来说,是对‘物质空间规则’和‘星球本源意志’的开发与利用。但是,由于世界本身有自我保护意识,再加上星球一贯的牺牲生物保全自己的做法,导致了真正优秀的设计师必定体弱多病又短命……”
“等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