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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个我们以为没有兑现的死亡预言帖,其实有很大几率是已经兑现了,兑现在李笑笑身上了。”点了根烟,梁飞浓重的烟味渐渐掩盖了阎王身上的血腥气息。
“失踪这么多天,居然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怎么如此冷漠。”
“别说他们了,就连他们家长都不清楚,联系李笑笑的家长时,他们家长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她通过电话了,至于王思雨那家更奇葩,直接是秘书接的,给我来一句,等总经理出差结束后再说。”苦笑的摇了摇头,难以想象现在这些大学孩子究竟怎么了,这些家长又怎么了。冷漠可以杀人啊,唉。叹口气,夜晚真凉啊。
、第三十一章 午夜鬼魅
依旧是黑夜,北开医院里,沉沉睡去的张晓雨,突然感到了很冷,仿佛被关在冰箱里的寒冷,或许死人被放在冰柜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吧。这个想法,让本来很困的她突然惊醒了过来,缩在被子里,原来病房里的两个窗户都被打开了。秋季的晚风带着干燥的冷酷,卷起窗帘,呼呼作响。
晓雨走下了病床,身上其实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两天滴水未进还有些缺氧,所以身体只剩下虚弱的感觉,止住摇晃,把窗户一个个的关上。窗外,天空如墨一般的漆黑,而屋内,只有病床床头灯的一点点光亮,拉上窗帘,正欲转身,突然看到,一个人,那是一个长发的女人,晓雨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长发,但是这个长度,让她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自己已看见过多次的女人。
“你究竟是谁?”没有前进。靠在了窗帘上,质问着坐在床边低头不语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你想我是谁?”女人的声音晓雨不陌生,相隔不到三天前,在那个密室中,亲耳听过,甚至想到,如果这个女人回头,应该能清楚的看见嘴角的红痣。
“你是林海儿?”迟疑的说出了这句话,晓雨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想听到怎样的答案,到底是希望她是,或者不是?
“想知道答案的话,明天去礼堂就知道了。”起身,病床随着她身体而抖动了一下,就是这震动,让晓雨想去看看她的脸,快走几步,在没有赶上的时候,突然,那个背影转过头来。
“啊。”晓雨惊呼出声,面前的这张脸,居然是自己,那虽细却很浓密的眉毛、那纯黑略微有些小的双眼,还有那小而薄的双唇,眼前的这张脸,分明就是自己。
眼前的自己,微笑着,那笑容,是如此的熟悉,而自己,却惊恐着,那惊恐,却如此陌生。微笑的女人,抬起左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镜子。
脖子有些僵硬,似乎已经猜到了,如果去看镜子,肯定会有让自己后悔的事发生,但是,她真的很想看。
转头。
脑子嗡的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前,她清楚的看见,那镜子的女人,一身校服,一头长发,而嘴角是一颗红色的小痣。
再次醒来,自己躺在了床上,依旧穿着那身患者衣服,手胆怯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没有任何的凸起,头很晕的站起身,站在镜子前,还好,镜子中的人没有变,还是自己。
这噩梦做的,坐在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居然能梦到自己是林海儿,呵呵。
屋子里很闷,窗户紧闭着,窗帘也被拉好了,而晓雨的笑容在看见窗帘被窗户夹住的那个画面时,止住了。昨夜,那梦,自己记得,那窗帘因为过长,关窗的时候,无意中被窗户夹住了,而自己嫌麻烦。就没有重新弄,那角度,和梦中一样。
或许,那不是梦?
走近了镜子,用纸巾使劲的擦着嘴唇,双唇渐渐变得红肿,而纸巾上也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化妆粉,从来不化妆的晓雨,是不可能脸上出现这个东西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趁她昏睡,给她换了衣服,给她画了一个和林海儿一样的痣,而又在她昏迷后,把这一切给换了回来。
可惜,医院里没有监控,否则,就可以到底是谁?是谁这么费尽心机的,让自己陷入迷局,而这件事也证明了,之前在7号楼顶楼见到的人未必是自己的幻觉,笑容爬上了自己的脸颊。我就说嘛,什么死亡之吻,哼哼。
但是,笑容并没有太久,她想起当时在7号楼顶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紧锁的铁门满是灰尘,楼顶上,自己亲自看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痕迹证明那里出现过人。
真相只有一个,对吧,某位小朋友说过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那好,就让自己去寻找真相吧。
昨天那个人说过,让我今天去礼堂,墙上的挂钟,此时指向八点。
不到十点,依旧有些眩晕的晓雨打车到了学校门口,没有手机真不方便,想着那晚不知道遗失在哪的手机,心中一阵肉痛啊,那个手机买了好几年了,虽然打电话不太好用,发不了短信,什么功能都没有,但是,一直用它都习惯了,唉,看来今天要买个电话了。还有补下电话卡,要不然姐姐联系自己的时候……
一想到姐姐,本来激动的晓雨着急了起来。不行报警吧,都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人了。但是,姐姐的脾气,因为父母死亡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所以姐姐是最讨厌警察的,有一次钥匙忘记在家了,宁可自己从从邻居家爬到自己家阳台,也不去报警,要知道那时候住的地方,可是10层楼高啊。
马上周末了,这周六,去下姐夫的老家,去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姐夫——杜泽。
走进校门,一股书卷气和淡淡的社会气息交织在这里,成熟的穿着和掩盖不住的稚气表情,混合成现在大学生独特的一面,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晓雨的T恤和牛仔裤显得是那样突兀。
略带苍白的肌肤,垂在身后有些凌乱的头发,把晓雨显出了一种独特的柔弱美感,吸引了很多路人,尤其是大男孩的目光,很多时候,越是渴望力量证明自己长大的人,越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柔如水的女人,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而他们不了解,这个看似软弱的女人,却有着最坚强的心脏,那里可以抵抗住任何的困难。
走到了礼堂,意外的看到平时没有人来的礼堂,今天却熙熙攘攘了起来,里面正在不断进出着学生。
“你好,同学,请问下,今天礼堂有什么活动啊?”晓雨拉住了一旁正在兴冲冲往里面进的一个学生。
“这你都不知道啊,今天是校园招聘会,有好多大型企业前来招聘。”
、第三十二章 血腥招聘会
远华集团、东亚财团、高新科技有限公司、九顶天餐饮服务公司、亚迅资讯频道公司,学生那渴望的眼神,紧盯着各个公司的招聘展板上面,看到满意的公司和职位后,眼睛就会出现特有的光芒,晓雨心想,这或许就是对于未来的期待吧。
几年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学生陆陆续续的递上自己的简历后,片刻后,那或兴奋或失落的表情,在这里是这样的普遍。
刚刚开场的招聘会,很是喧嚣,晓雨走进来后,也感到了一阵茫然,自己昨天晚上的绝对不是幻觉,那人让自己来礼堂,绝对是有她的含义,但是,这里,四周看了看,招聘公司,众多学生,哪里才是目标。
“晓雨姐姐,你怎么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孩声音打算了晓雨四处张望的眼神,那熟悉的声音,“是你啊,高新文。你也来应聘?”
穿着西装的高新文,衣服有些不太合身,感觉像一个孩子穿着大人衣服,脸颊微红,似乎对自己的穿着,有些难为情“唉,未雨绸缪嘛,虽然成为一个新闻记者是我的梦想,但是我还是会认清实际,先找工作看看,可惜了,要是能获得出国名额就好了,那样还找什么工作。”高新文眼中的迷茫在看向四周过多的同学时,变得更加的迟疑了,就业,生存真的有那么难吗?
陪着高新文走了几个招聘的展位,并没有什么发现,唯一的发现就是范东的父亲,居然亲自来了。
作为远华集团的总裁,像这样的校园招聘会,他是很少来的,但是这次,因为一些原因,他坐在了这里,看着那些学子们在他的目光下,那胆怯的躲闪表情,心中的狂傲和失落变得格外的清晰,作为一个用人者,这些原本的天之骄子,在他看来,那自尊,是用几千块钱,就能买到的,所以,他认为他有足够狂傲的资格,而作为一个父亲,这些和自己孩子一边大的学生,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失落,远华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出现那个自己疼爱的身影了。
表情严肃的坐在了最大展位的后面,俯瞰整个招聘会,无人对视的傲气,让心中对于孩子的逝去,消融了一些悲伤,毕竟,他的后代,并不止范东一个人,而他需要做得,只是让秘书打印一份离婚协议书、准备一笔赔偿金,然后把另外一个房子中的女人和孩子变成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
突然,冷哼了一声,前面的人事经理,在冷哼中,把本来觉得不错的那份学生简历,放在了淘汰箱里,这短短的一句冷哼,决定了这个学子的前途。
范伟哲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情中的张晓雨,那女人看到了他,只带着歉意的对着笑着点了点头。就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她以为她是谁,范伟哲感觉到自己的愤怒,那是对于自己的藐视。虽然不在乎一个继承人,但是他在乎培养一个继承人的时间,这个女人,紧抿着嘴唇,死盯着人群中不断穿梭的张晓雨,怒气越来越旺。直到感觉到了一阵香气,一个柔软的身躯,软软的贴向了自己,那是年轻的气息,也是范伟哲不断渴望的气息。一把扯过了身后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用力的吻了下去,远华集团那里,忽然变得安静,接着响起了一阵叫好声,学生阶段对于这种强势的浪漫有着畸形的崇拜,不在乎双方的年龄和其他,只在乎那臂弯搂住时的颤动。
晓雨听见哄笑声,回了头,看见范伟哲和一个年轻女孩相拥在座椅上,皮质的短裙和长靴紧贴在凳子上,价值不菲的皮包被搁置在地上,女孩浅红色的短发里零散的布满着几块碎钻,天知道,是怎么装饰进头发里的,女孩子的爱美天性果然是没有底线。
晓雨再看向相拥吻的两人后,脸变得通红,从小到大,只暗恋过一个人的她,别说这么亲密的拥吻了,哪怕是牵手,也是没有过的,连忙转过头,叫上一旁羡慕嫉妒的高新文离开。
而就在这时,身后人群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接着是以远华集团招聘展位为单位,人群开始纷纷闪避,因为礼堂里人数过多。一时间,踩踏声,尖叫声还有不知所措的哭叫声,纷纷传来。
就在刚才,还意气风发,狂傲不可一世的远华集团总裁范伟哲,现在已经脸色涨红的跌在了座位下,胸口,砰砰,砰砰的快速跳着,地震一样的眩晕,耳鸣声,从尖锐直到刺耳,最后只有疼痛,人群中的尖叫声,归于了寂静,静的吓人。
天堂和地狱间徘徊,一会是眩晕到极致的晕厥,一会是疼痛到极点的窒息,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范伟哲已经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噗”胸口的疼痛,最终化成了一股血水,喷了出来,皮肤已经感觉到了撕裂般的涨开,除了疼,只有疼。在自己还没有钱的时候,和妻子凌晨起来摆摊卖早点,那油温溅到手上时,是幸福的疼痛,而现在,胸口有那种热油倒进食道的滚烫感觉,只是,再也没有了幸福。
伸出手,眼前渐渐的赤红,他看见了人群中的儿子和妻子,看见了刚结婚时的十平米小屋,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