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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林卓群。看台上的人,神情要么恐惧,要么尖叫,抵抗力差的学生,早已经昏厥。
梁飞看了看晓雨,紧咬着双唇,脸色惨白,表情却镇定。
“大家不要慌,不要叫,警察现在在这里,保持肃静从一旁的安全通道撤场。”校长何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形容枯槁来形容了。
第四起。这已经是第四起了。
阎王穿上了白大褂,拿出了随身带的工具,本来是想去第一和第二现场的,结果,却目击了第四现场,或者说,闻到了第四现场。
常年和尸体,血液打交道的他,在走出篮球馆的瞬间,。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而这种味道,在解剖范东和高雪的时候,都曾经闻到过,血液中带着刺鼻的味道。
走到了尸体前,阎王愣住了,“梁飞,看那衣服。”
那个名叫周博的红发男孩,身上的队服上,赫然绣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花在最美的时刻绽放,人在最虚伪的时刻死去。
第四个帖子,如约兑现。
“妈的,妈的,妈的。”连着骂了几句脏话,梁飞狠狠的按着手机的拨号键“给我查,查这四个死者和林海儿都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林海儿现在到底在哪?速度给我查!听到没有!”
用手扒着头发,用脚使劲揣着一旁的墙,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师生和梁飞的同事们,看着眼前暴怒的警察,都纷纷绕着走,虽然案发现场很可怕,但是这个男人更可怕。
阎王丝毫不在意梁飞现在的癫狂,专心致志在案发现场收集着证据,这是第一次,这样快速的到达了现场,就连血,都是热的。
热的?阎王小心的取样,这热度,未免太高了。
拿出检测用的温度计,十五秒后,看了看数值,厚眼镜如果摘掉,就能看到此刻阎王的表情,震惊,以及难以置信,五十度度,人的血热温度能达到五十度?阎王猜测,这应该是死亡的关键。
在看了一遍现场,满场的打球足迹,曾经那足迹中也有周博的,只是现在,变成了一具滚烫的尸体,而不出意外,尸体的内脏,果然全部喷射了出来。
“喂,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梁飞揪着已经瘫软在地的高新文脖子,一把拎起了他。
“队长,队长。”一旁正在记录案发现场的同事,连忙过来拉住了梁飞,这样做,只要有人投诉,队长肯定又要被停职了,一见案子就不管不顾的梁飞,经常被人投诉,如果不是因为断案神算这样的名头早已脱了这身警服。
“快说!”梁飞丝毫不在乎后果,他现在只知道,从看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周博还在休息区和高新文他们一起说笑,而当自己走出了篮球馆的这段时间,这段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高新文,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案发现场,范东那次,才是第一次,不过也是在自习室外面看着警察在里面忙来忙去,最多就是看到范东侧脸躺在桌子上,什么都看不见,第二次,高雪死亡现场,自己一直在高雪寝室外面,并没有看见高雪在柜中的惨景。
而这次,周博,几分钟前,自己还和他形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而领先于化工分院,在休息区的时候,还一起听教练的训话,怎么几分钟后,就面对了满地的血腥和周博死在自己面前的真相。
“从第一节比赛之后说!”梁飞强压着自己的脾气,虽然愤怒,但是应有的分析和警觉他还是一直都放在心里,。
他和阎王,是在第一节比赛结束的时候,从看台上走下来,然后从他们休息区外面绕到门口,就这样一段距离,他清楚的记得,在路过他们休息区的时候,他还听见了他们教练的训话“乘胜追击,把球只要传给周博还有高新文。”所以那个时候,周博还没有事,直到走出了篮球馆才听见了尖叫声。
“我和周博,都在听教练讲话,突然,周博的脸色变的惨白,然后双手捂着胸口,我因为站在他对面看的很清楚,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然后就倒向我着,我,应该扶住他的,但是他的眼睛太可怕了,我一害怕,就躲开了,他就摔在了地上,我应该扶住他的,但是他的眼睛,太可怕了。”高新文,语无伦次的说着,想起那惨白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高新文,瘫坐在了地上,哪里还有新闻社社长的样子,像一个孩子一样恐惧,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梁飞,虽然尸体最佳解剖时间是死亡二十四小时候后,但是这句尸体,我希望能马上进行尸检,立刻。”看着阎王此刻严肃的表情,梁飞胸中的那种抑郁舒缓了许多,多年的合作让他知道,阎王肯定是发现了案件的重要点。
“我马上联系死者家属。”
“不,不用联系了,周博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去世了。”何年沉痛的看着这个刚才还在球场上展现着青春活力的少年,现在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短短几天,何年的头发变得花白,身心的疲惫让这位中年男人,过早的衰老。
“尸检吧,别让孩子,别让这些孩子都走的那么不明不白。”何年双手捂着脸,声音难掩哽咽“我是周博的舅舅,是他唯一的亲人,当年我妹妹走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妹妹,你放心,大哥会照顾好周博的。没想到,没想到。妹妹啊,哥,对不起你啊。”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晓雨看着几天前还儒雅的为自己斟茶的校长,现在这样的泣不成声,觉得这么多年的心理学都白学了,自己,谁都帮不了。
偌大的篮球馆内,花季的少年,在最绚烂的时刻离开,满地鲜血旁,有着亲人的哀思和执法者对于正义的信念。
尸体以最快的速度运回了阎王的尸检处,阎王的屋子里,四具尸体被放在了四个解剖台上,然后,阎王关上了解剖室的门,不让任何人进入。
而梁飞,则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对着墙上的“禁止吸烟”标志,抽光了五盒烟,一天一夜,两个屋子里,都亮着灯,两个屋子外的人,都不敢去打扰他们。
、第十二章 警局里的警报声
周六 3:45,北开论坛,注册ID为haier的人,发表了一个帖子:复仇的序曲始于图书馆,血海将拉开罪恶的黑幕,之后陆续在所有死者死亡前都会更新帖子。
周六 9:00 学校图书馆自习室,死者范东,七窍流血而亡,体内内脏全部破碎成血水于体外。
周六 11:00 北开论坛,注册IDhaier发表了第二个帖子:卑鄙有卑鄙者的通行证,苍天无眼柜中有人。
周六 12:00,北开大学一食堂,高雪被人发现在吃活老鼠,而同时说出林海儿的名字,诅咒的顺序是范东第一个,她是第二个,未知者?是第三个。
周六 15:00,北开大学,五号楼女寝,死者高雪,报警人,高雪同寝室李笑笑。七窍流血而亡,尸体陈尸柜中,经调查为第一案发现场,无其他现场,体内内脏全部破碎成血水于体外。
周六 16:00,北开大学,心理咨询室,苏欢欢(与高雪同为一寝室),来到心理咨询室后,企图杀死心理老师张晓雨,后经张晓雨笔录,苏欢欢也提到了诅咒和林海儿。
周日,凌晨两点,北开论坛,ID:haier再次发帖:比黑暗更加黑暗的绝望,罪恶把光明肢解。
周日,9:00,北开精神病院,苏欢欢用钢化玻璃自杀,死前提到林海儿和诅咒。
注:钢化玻璃为门玻璃,疑为苏欢欢周日凌晨后,击碎而自残,但钢化玻璃的硬度,尤其是精神病院里的钢化玻璃,哪怕是用铁锤,想要砸破也需要很长时间,并且会有很大的响动,而据值班护士交代,当晚只听到苏欢欢不停的尖叫声,而并未有击破玻璃的声音,同时,在苏欢欢的病房内,并未发现,能击打碎钢化玻璃的物品。
周一,7:00,北开论坛,ID:haier再次发帖:花在最美的时刻绽放,人在最虚伪的时刻死去。
周一,北开大学,篮球馆,第一节比赛后,周博突然死亡,死状也是体内内脏全部破碎成血水于体外。
梁飞,在心里把这几天的事排成了一个表格,不停的想着各个疑点和共性。
共性太多,多到梁飞甚至有种错觉,这个凶手,似乎是想透光这份共性,来告诉自己什么。
林海儿?死状的相似?不明所以的诅咒?论坛上haier那个死亡之贴?
林海儿,是凶手要告诉自己的关键,而这几天同事的调查,却发现这个人,就像是真的彻底消失在了人世,消失了整整一年,而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呢?
梁飞的双眼在五盒烟草制造出来的烟雾里,渐渐变得明亮。
“梁飞,有发现。”一个人咣的一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然后就是一阵猛咳,那声音怕是连肺都要咳嗽出来了,门开了之后的后果,就是整个警察局里,被立刻灌满了烟,休息室的烟雾感应器被梁飞给破坏了,但是整个办公区内的都是完好了,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报警声后,整个警察局里,开始下雨了。
梁飞拉起了蹲在地上,正在缓和肺部不适的阎王,吐吐舌头,赶快偷跑。这祸可是闯大了。
两个湿淋淋的人一出警察局门口,就惹的路人频频侧目,一个浑身是血的白大褂,带着厚重看不清容貌的大眼镜,一个警服皱的比路边乞丐还邋遢的男人,怪异的湿淋淋的站在警察局门口,而警察局里还在想着警报声。
梁飞似乎不觉此刻两个人有什么不妥,把阎王带上了自己的车,一辆旧的不能再旧的二八自行车,恐怕最穷的偷车贼也不会瞧上一眼,阎王曾劝他,买辆车也没多少钱,还方便,但是梁飞的理由却是,开车撞人会把人撞死,自行车撞人最多把人撞伤。
那理由让阎王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后座坐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厚沓的纸,上面密密麻麻有着许多图和字,骑车的男人,一边听着后面人的诉述,一边点着头,偶尔前面男人会打断后面人的说话,说上几句话。
“喂,自行车不能带人。”交警的一句话,让骑车的人加快了速度,准备十分钟后,做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而这十分钟,还是努力的骑吧。
这是一个热闹的小区,俨然成为了四周的贸易中心,但是这种热闹在另一个程度来说,也是滋生犯罪的土壤,盗窃,抢夺,伤人,便利的同时,也让这里充满了不安。
这是梁飞居住的小区,家对他来说,就是派出所里,那进门出门的瞬间而已,不过这里,也却是是他的家,曾经短暂的婚姻留给他的只有这间房子而已。说是逃避也好,说是不想面对过去也好,这里,他已经有多半年没有回来了。
这次回来,还是因为物业给他打电话,说房子漏水,漏到了楼下。
顶楼,她曾经说过,这里,可以把别人都踩在脚下。是的,不到一年,她就把自己踩在了脚下,投入了另一个更高位置的人。
梁飞摇摇头,对那个自己已经有些想不起来容貌的人,他没有恨,也没有怨,更多的还是释然,自己似乎不太适合婚姻。
“喂,我说梁飞,你这屋子,比尸体的腐臭味还难闻。你多久没回来了?”解决完楼下的赔偿问题,梁飞打开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门。
“少说废话,拿完东西,我们就走了。”梁飞似乎对着味道也不甚满意,皱着眉头,进到了屋内,不到三分钟,就拿着一个铁盒出来了。
“走吧,东西拿到了,我们去北开大学。”
咕噜,咕噜,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这时,梁飞才想起,两人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没有合眼了,现在是周二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