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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要寻我爷爷?”我问,赖皮说我爷爷曾经是老九门非常火的掌眼,也正是这样,我爷爷才有了眼儿爷的称呼,难道是他们中间出现了什么嫌隙?
“据说是你爷爷在一次下地的时候,私藏了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却是当时老九门都非常重视的货,你爷爷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这件东西离开长沙,先回了广西,后来才到了洛阳。”摸金手简略地与我说道。
听了摸金手的话,我突然觉得我们去滇黔边境的汉墓里,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摸生玩变了味儿,而且牵连甚广,绕来绕去,我想不到自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而我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去那里包括一个人回来,都不是偶然!
而且这么多人都想去,难道也是为了去找寻爷爷私藏的东西么?
而这中间偏偏还夹上了我,就让这一次次的行动变得诡异了起来,我问摸金手:“这件东西是不是与我有关?”
摸金手沉吟许久,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摸金手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有些分不清楚此次下地的意图,陈五爷与火叔如此厉害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查不到我的身世,如果说他们早已经知道的话,那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都说这道儿上险恶万分,杀人越货的事什么都有,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可是火叔与陈五爷对我的好又不像装出来的,那么摸金手和赖皮呢,毕竟我也并不记得老林这个人,他们的话我也无从分辨真假,我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又或者,还是骗我的?
第十七章 意外
一路上因为思考这些问题的缘故,让我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恍惚感,而且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夜色,我们在中途停下来歇息了一些时候,找了间饭馆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就在车上闲唠。
中间王哥接了个电话,似乎是陈五爷打来的,王哥贴着电话说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坐进我们车里,将车门关上说道:“陈五爷他们在路上出了点事,可能要耽误一两天才能到广西百色与我们汇合。”
我听到出事,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立马问:“出了什么事?”
王哥说陈五爷他们在西安那边遇到了点棘手的事,具体的陈五爷也没有多说,而且王哥还说,陈五爷让他提醒我们在路上注意着些,我们下地的事情好像已经泄露了出去,长沙那边来了人,似乎是老九门的人。
而且王哥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洛阳四大家族与长沙老九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使下地碰见,也是各自为营,向来不越雷池一步。
这次老九门的人率先跑来洛阳,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这一个墓,而且,很可能,也是为了里面的东西,能够拖住陈五爷一两天的,也绝不是小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担心起来,陈五爷那边不要出事才好。
尽管我知道自己这是在白担心,以陈五爷的魄力和势力,在洛阳本地,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王哥说完后车内都保持着沉默,然后赖皮说道:“这样的话行程就耽搁了,但是我们的计划不能变,即使等也是去广西白色等,在这不着道的半路上,夜长梦多。”
赖皮说的有道理,除了咸阳,我们一路往南,已经逐渐远离自己的势力范围,龙游浅水遭虾戏,这个道理只要是在道儿上混的谁都知道。
当下赖皮与王哥合计,我们连夜赶路,老林和王哥那车的司机已经习惯了这般的行程,都没有问题,于是我们商量妥定之后就开始上路,王哥才刚走,赖皮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说实话,我一直没有见过赖皮严肃的样子,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八面玲珑,就像一尊弥勒佛一般。
他这话显然是和摸金手说的:“消息走漏的好快,老九门那边这么快就知道了!”
摸金手沉吟着,没有说话,赖皮继续说道:“难道周家在调查眼儿爷身份的时候出了纰漏,可是周家……”
明显赖皮要说出周家的什么底细来,可是这话却被摸金手冰冷的目光给堵了回去,摸金手冷冷地说道:“周家这边绝对没问题,纰漏很可能出现在陈家,小四,在这段时间里,陈家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没有?”
听到摸金手问不寻常的事,我脑海里第一个迸出来的就是火叔与我说的陈家老宅失窃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火叔叮嘱过我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给说出来,老林突然开口说道:“听说陈家姑奶奶的墓被掏空了,棺材和尸首都被盗走,目前推测嫌疑最大的就是老九门的人,可现在究竟谁统管着已经崩散的老九门,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事暂时还是个悬案。”
听到老林这么说我愣了下,然后血玉失窃的事马上就和陈家姑奶奶墓被盗的事联系到了一起,老九门盗陈家姑奶奶的墓做什么,难道也是他们盗走了陈家祠堂里供着的血玉?
我不禁更加怀疑我们此次下地的目的,可是他们盗陈家姑奶奶的墓做什么,我只听火叔说陈家姑奶奶去了一个墓里只掏回来这一块血玉,现在前后想想觉得这块血玉的确是很大的一个蹊跷点,而且陈家姑奶奶还因此送了命,那么那又是一个什么墓,如此凶险?
而且换一个角度想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说,陈家姑奶奶下地去就只是为了这块血玉,里面的隐情火叔不好告诉我,所以只能说是陈五爷怀念陈家姑奶奶才把血玉供奉起来,可是祠堂我也去看过,做的这般谨慎,很明显是在保护这块血玉,那么,前前后后,又连接到了一起,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阴谋!
之后的时间里就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即使是赖皮在路上也是一句不发,而且,所有人都绝口不提此次下地的事情,就像是我们此番只是去广西旅游一般。
可是我知道不是,摸金手他们越是不提这事,就说明这里面的情况越复杂,可是究竟已经复杂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我却当真不知道。
一路上无话,从咸阳到百色要三四天的时间,而且老林不可能一直开车,我们在路上歇息过几次,在第四天正午的时候终于到了百色,连着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子,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赖皮联系了周家的人,周家的表少爷来接了我们。
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瘦男子,虽然年轻,可也同摸金手一般脸上满是沧桑,既然这位表少爷能够能够代表周家出现在这里,那他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为了避人耳目,这位表少爷在城子比较偏僻的地段找了一间旅馆,他们在等我们的时间里就暂时住在这里,到了旅馆,我们两个人一间住下来,其他人相互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与摸金手住一间,他告诉我,这位周家的表少爷叫周仁,七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后来一直寄住在洛阳周家。
虽然是寄宿在别人家,可是周家老爷却待他如亲生一般,尽管周家都喊他表少爷,可是谁都知道他实际上已经是周家名副其实的少爷。
“周仁他擅长辨墓,任何墓,他只要抓一撮土在鼻子前闻一闻就能判断出来是汉墓还是唐墓,精准无比,几乎从来没有出过错。”摸金手与我说。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么这位周家表少爷的确了不得,这般灵敏的嗅觉,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摸金手见我疑惑,又说道:“周家在洛阳号称腿子周,掌握着几乎整个洛阳的下地好手,洛阳这边夹喇嘛一般都离不开周家,所以我们这次才会求他帮忙。”
摸金手正与我说着,赖皮开了门进来,说是周仁有事和他商量,摸金手点头,让我呆在房间里,饿了让其他人去买就好,尽量不要出去,以防出现意外。
我知道他们商量机密的事情,瞒了我我也不介意,在车上行了一路,我有些疲惫,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总之醒来的时候是被身边的奇怪声音给吵醒的,我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房间里有一个影子在晃动,起初我以为是摸金手回来了,于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可是翻过身还没睡稳,脑子就清醒了不少,想了想不对劲,如果是摸金手回来了不会一声不吭,想到这里我立刻坐了起来,可是环顾一遍房间,却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看花了眼?
我自己这般嘀咕着,毕竟当时睡的迷糊,也没看清,只是看到一个影子在晃,我正这般想着,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风是从窗户里吹进来的,窗帘被吹着上下摇摆,看到这般情景,我从床上几乎是跳了起来,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进来到房间里,摸金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是检查窗户是否关着,而且,他明明把窗户给锁上了。
第十八章 字条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刚刚我看到的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房间里走动,有人潜进了我的房间里!
我来到窗子边拉开窗帘,窗外是一条小巷,此时正是下午,但是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一条死胡同,而且我们住的是五楼,人是不可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
我将窗户重新关上,然后锁好,重新环视房间一遍,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而我只是一抬头,就在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我把纸条打开,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太平街古玩市场。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纸上的文字,再次环视房间,真的有人进来过,而且还给我留了这张字条,刚刚就我一个人在,我不认为这张纸条是留给摸金手的。
我将纸条合上,揣测会是谁,可是这纸条才刚合上突然整张纸就腾起一阵火光,它竟然兀自燃烧了起来,我赶紧松手,纸条立刻烧成灰烬落了一地。
看来这人的确是只要我一个人看到这张纸条,太平街古玩市场,难道这个人想让我去?
屋子里没有少任何的东西,我排除了偷东西的可能,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进来只是为了在桌子上留这么一张纸条?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这人留下这么一张字条很明显是不想惊动其他人,让我一个人去,可是如果我一声不吭地走了,万一到时候摸金手他们找不到我,出了乱子就不好了。
我犹豫良久,最后终于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早去早回,于是我也在屋里留了张纸条,告诉摸金手我出去走走,让他们不用担心。
我从旅馆里出来,没有遇见一个人,外面这时候已经快到黄昏,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很快就要坠下去,我第一次来百色,不知道太平街古玩市场如何去,于是喊了一辆的士,说了地址,就任由司机带我去。
的士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付钱下车,这个古玩市场和我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破败而且冷清,纸条上只说要来这里,却并没有说具体的地址,我漫无目的地走进去,里面无非是一些卖古玩的店铺,也有摆地摊的老头在打着牌,我绕了一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就在一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发呆。
我在这坐了几分钟,就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走了进来,他背着行囊在我面前停下,用广西的方言和我说道:“小伙子,你占了我的地儿了!”
我抬头看看他,他把行囊放在地上,补充了一句:“你往旁边挪一点就行,我就摆一个算命的摊,也占不了多少地儿。”
我于是往旁边挪了挪,他把签子相图等等一点点拿出来,然后也坐定才与我说道:“小伙子,看你不像本地人,来这淘东西?”
对于陌生人我还是保持着一点警惕,于是只是点点头,却并不说话,我不说话是怕他听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