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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熟悉的,我看过无数次的眼睛,明亮的瞳孔深处有着如同乌云一般密布的阴影,似乎正在将整个眼睛逗覆盖起来。
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后,我感到整个耳室里的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寂静的耳室里忽然之间就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这回我听得分明而清楚,这是一种似乎是人踩在细沙上的脚步声一般,我惊愕地看了一眼墙壁,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而且马上这个声音就回响在了整个耳室,越来越大,就像是有无数的人在石壁里面走动着。
第二十八章 石壁里的眼睛
石头已经来到了石壁边,明显他也已经听到了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手上握着匕首,我看见他已经用匕首去划这墙壁。
我不知道是石头的匕首太锋利还是墙壁本身就有问题,我看见坚硬的墙壁竟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接着我就看见有一簇簇毛茸茸的东西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毛茸茸的东西从里面伸出来,就像是藤蔓一般簌簌地在生长,而且已经朝着石头的手爬了过去,看到这东西,我全身猛地一冷,这东西,正是我在宁子身上见过的根须。
但是还不及这些根须近身,石头的匕首一挥,这些根须就被切断,掉落在地上。
这种不知名的根须生命力极强,我是见过的,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被削落的根须落在地上就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动都不曾再动一下。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石头,只见他的匕首从划开的这个口子伸进去,立刻冒出头来的根须就缩了回去,石头将匕首在石缝里这么一挑,一颗毛茸茸的眼球就从石缝里掉了出来。
这眼睛从里面滚落出来,我看见从里面伸出来的根须迅速缩回到眼睛里,这颗眼球变成正常大小,而且眼瞳的样子,当真和石头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也终于知道这些石人的眼睛去了哪里,而且这样说来的话,这墓里面的石人岂不都是活人变成的?
石头也似乎惊讶从石缝里掉落的竟然是一只眼睛,他望了我一眼,我回头看了看整个耳室里的石人,难道他们石化是因为眼睛?
然而还不及我多想,就听到耳室里想起了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落下来,而且,我感觉有东西已经落在我的头上,我伸手抓了抓头,只感觉我头上有软软的一把什么东西,我把它拿下来凑到眼前,竟然是一把树根!
这根须在我的手里生长着,而且立刻就像细针一般刺破了我的手指,接着就想钻进去,我见了赶紧将根须给扔掉,可是手脚毕竟慢了这么一点,已经有几根钻了进去,而且顺着血管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还不及我反应过来,我的手突然被拉住,我一看,却是石头,只见他的匕首顺着树根钻进去的方向这么一划,我强忍着疼,钻进去的根须触碰到匕首就失去了活力,顺着血流了出来。
顿时血流了一手都是,而且血流在地上,吸引来了更多掉下来的根须朝我爬过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树根都只是朝着我爬过来,而石头身边却一点也没有,甚至就连从石壁上落下的根须都没有一点沾到他的身上。
而且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头顶的石壁上满是这样毛茸茸的根须,我惊异于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在耳室里生长了起来。
我正发呆,石头猛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往外走,也就是这时候我看见耳室里原本不动的石头人突然动了起来,而且我还看到他们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生长了出来,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这些石头人正在变成人的样子,他们原本如同石头一般的肌肤,正在变得柔软光滑。
“这些石头人活了!”我大吼一声,这声吼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以至于声音回荡在了耳室里我才反应过来。
石头却不理会这些东西,他只是领着我往外边走,他说:“你的摸金符呢,快拿出来,这些东西怕这个!”
火叔给我的摸金符我一直随身带着,石头这么一说我立刻把它给掏了出来,果真如石头说的,我一把摸金符拿出来,我身边的根须顿时离了一圈,根本不敢再靠近。
我心想这摸金符原来这么厉害,可是马上我就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这摸金符是火叔私底下给我的,别人都不知道,石头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摸金符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停了下来看着石头,感觉到我停下来,石头回头看我一眼,他变了变神色,然后说:“小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里面的东西快出来了!”
听到石头说什么东西快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的心还是多跳了那么几下,这时候整个耳室里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似乎是石壁断裂的声音,我刚想回头看,可是石头却急速地说道:“别回头看!”
然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声音,伴着清晰的“沙沙”的声响,尾随在我的身后,我听了石头的话不敢回头,只是紧握着摸金符和石头一路狂奔,出了耳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有路的地方跑,我看见石头特地慢了我一步,在我身后,似乎是怕我出意外,所以在后面挡着。
奇怪的是,一出了耳室,身后的“沙沙”声就没有了,我们跑了很远这才停下来,直到停下来的时候我才注意看周遭,我惊讶地发现,我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水道旁,前面就是水池。
看到这般景象我愣了下,然后看了看石头,发现他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在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石头的这种目光看得一阵害怕,他恢复到之前的神色,只是说道:“小四,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带着我是从水道里跑出来的?”
说着石头指了指水道,被石头这么一说我自己却懵了,我刚刚只顾一路跑,根本就没管地形,现在石头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们真的又回到了原地,而且觉得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里已经再次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池子里的水依旧退到了墓道六七米以下,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困惑地看着这个地方,摸金手他们呢,他们去了哪里?
“小四,你和我说,这一个月,你去了哪里?”这时候石头突然开口问,我见他的目光一直都盯在我的身上,他的目光冰冷得就像是寒冰一样,就如同我第一次见他那般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我莫名地打了个寒战,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可是记忆却就在盗洞口戛然而止,耳边只有无数的“沙沙”的声音再回想,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声音竟然有些小。
石头用揣测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在判断我话里面的真假,但是他终于没说什么,大步往前走:“既然我们又回到了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我们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崔阿公他们。”
我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于是跟着他往前走,石头没有再进耳室,而是直接往墓道深处走,我有些不解,他不是说里面是一条死路吗?
在路过耳室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望了一眼里面,让我惊奇的是,耳室里面竟然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石壁上的壁画完好无损,甚至就连墙壁边上的陶罐都没有损坏一个。
我看到这般诡异的景象,脊背猛地一冷,似乎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而究竟是什么,我却一点也抓不住。
我摇了摇头,石头已经走过去了一段,我赶紧转头跟上去,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耳室的石壁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不禁回头再看了一眼,可是当我将手电筒照进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情不自禁地走进去,我确定我看到了墙壁上有东西,而且是活的。
第二十九章 疑惑
在我踏进耳室里的那一瞬间,我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拉住,我正想出声,可是一双手已经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挣扎着,可是却喊不出来一个字,而且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四,是我,赖皮!”这时我耳边响起了赖皮十分轻微的声音,然后他继续说:“我松开,你别叫喊。”
我点点头,然后赖皮松开我的手,这时我才发现他一直靠在墙壁上,我看见他身上满是血,于是惊讶地出声:“你怎么了?”
我尽量压低了声音,赖皮用手挡了挡手电筒的光,说:“你先把灯灭了!”
我将手电筒的光灭掉,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石头的声音:“小四,你在哪里?”
我正想答,赖皮却又一次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不解地转头,他再一次在我耳边小声说:“听我的,别答应。”
石头喊了一遍没反应,已经朝耳室里面走了进来,我不知道赖皮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于是便也屏住了呼吸不发一声。
石头在耳室门口定定地站着,我和赖皮都屏住了呼吸,他站了一会儿没听出里面有动静,这才出去,我听到他往水道那边的方向去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赖皮却在我手心写着字,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忌惮什么,于是仔细地辨认他在我手心的字迹——他还会回来!
果然,石头出去了之后再次折了回来,这回他在耳室门口呆的时间很短,然后我就听到十分响亮的步子,他在朝水道那边飞奔而去。
这时候赖皮才松了一口气,他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我扶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赖皮依旧很小声:“暂时没事!”
我脑海里一团的问号,为什么只有赖皮一个人在这里面,其他人呢,他干嘛要躲着石头?
还不等我问,赖皮已经起身,对我说:“你来看看这人是不是陈记的伙计。”
说着他起身领我来到耳室的里面,我打算将手电筒打开,可是却被赖皮制止,他说光亮会惊动里面的东西。
听到他这样说我愣了一下,难怪他在里面会没事,难道没有光里面就是安全的?
可是不开灯我又怎么看,赖皮将一件东西递给我,我摸了摸,却是陈记标记身份用的云牌,我小声说道:“是陈记的伙计,你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这人又是谁?”
我不知道这是陈五爷带来的人还是之前和我一起来的,但是我算了下,宁子和矮子李都已经石化变成了石头渣子,我摸了摸这个人的脸,不是老头子和灰叔,那么就应该是陈五爷带来的人了,这么说来,陈五爷他们的确是先下来了,可是他们又去了哪里?
赖皮告诉我这尸体是从水池里浮起来的,被水冲进了耳室里,我问他摸金手他们的行踪,他也说不上来,只说可能是被池子里的东西给拉下去了。
于是他又和我说了一遍我昏迷前的事,可是我却听到了和石头不一样的说法,赖皮说,石头要带我离开,和崔阿公意见不合,结果两边闹开了,周家的五个人除了崔阿公和老林,铜瘸子和冒牌周仁都听石头的,虽然我们这边人多,但是当时情况混乱,石头依靠他的身手很快就摆脱了崔阿公他们,而崔阿公他们却被石头人和不断涨起的水困在了里面。
赖皮说他最后看到的场面,是石头还有铜瘸子他们带着我游进了水池深处。
听了赖皮的话,我只觉得更加疑惑,石头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而且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主意,只是攥着陈记的云牌愣愣发呆,还是赖皮推了我一把说:“你就这毛病,一遇见问题就容易发呆,我们得合计一个法子去到水池里,我估摸着,水池是这个墓的入口也说不一定。”
我被赖皮这么一推回过神来,他说的也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