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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难道不是吗?”
乌灵摇摇头说:“你果真不觉得这东西眼熟,而且很特别?”
我再次看了这个透明的石盒子,看着的确是有些熟悉,但我也确定之前我一定没见过,这时候还是罗拔说道:“冯哥儿,这东西是玉盒,是用来装血玉用的,你说没了瞳孔的那一只就是失了血玉的槽孔,而旁边的那只血玉则还在,所以看着就更像人的眼瞳。”
“血玉?!”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罗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这里面的东西看着的确和血玉就是一个模样,这血玉我见过,上面的纹路和中间的缺口,放在这里面果真就像是一双眼睛,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猜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竟然就是用来装血玉用的盒子。
可是再看这石盒子,这上面一点缝隙也无,那么血玉又是如何被放进去,以及被拿出来的?
而且血玉竟然是有一对,并非一只,那在陈记手里的这一块,就是其中的一块,也就是陈家姑奶奶拼死拿出来的那一块,这是不是就在说,陈家姑奶奶与我们去的其实就是一个墓,而这样说来,眼儿爷当时说的陈家下地去的也是那一个墓?
可是陈家姑奶奶又是如何把血玉拿了一块出去的,两块血玉为何她不一块儿拿走,却只拿走一块,而且,她如何从封闭的石盒子里面将它拿出去的?
终于我已经找到了所有事件这里面的连接点,长久以来,这个石盒子就像是一条一直被废弃的线索,现在这一条锁链上重新扣上这一环,于是让之前的许多事情都变得明朗起来。
而且我一直找不到血眼墓和这些地方的特定关联,现在就清晰了许多,完全就是因为血玉,将它和西拉木伦还有那陵格勒峡谷连接了起来。
只是接着新的疑问又来了,就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为什么血玉被放在百色墓里,而复制人等等的会出现在西拉木伦,而那陵格勒峡谷则出现其他的东西,跨越这么远的地方,取拿一次岂不是非常的不方便?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会不会这四个地方以及死亡谷深渊,都是连通的,这些地方是可以随意相互出入的?
而且是对于知晓如何来去的人十分容易,而对于不知晓的人来说,中间就当真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么远?
我短暂地有些出神,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乌灵和罗拔的神色都已经如常,然后罗拔才和我说,他们中央氏的使命就是为了守着这东西。
虽然我已经知道血玉的一些功用,但我还是想听罗拔具体地解释一下血玉存在的意义,罗拔说,血玉就是一个装置,与我看到的丝毫不差,他就是复制人的起源。
再有什么功用,却连他也说不上来了,当我问他为什么血玉会有一对的时候,为什么要将血玉放在南疆这一带的时候,罗拔连连摇头,看来他也是丝毫不知。
这时候乌灵说道:“我突然觉得,这四个地方的存在似乎有些蹊跷,它们就像一个迷宫一样让我们在里面绕来绕去,让我们始终离了禹所积有一定的距离,无论从何处找,线索都很有限。”
听乌灵这么一说,我已经知道答案,这个答案,源自于我刚刚想起的许多事的一部分,而且在我想起的这些事情之中,有一件事似乎显得很迫不及待,就是去见季晓峰。
这种感觉很强烈,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而我知道,他在洛阳鬼市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关于禹所积,也关于这一场阴谋,这是周顺和我说的。
我将这种迫切感强行压下去,然后说道:“这四个地方像是一面环绕着禹所积的墙壁,而这墙壁上却只有一个入口,而入口的线索,我们必须从这四个地方获得,看似我们是在兜圈子,其实我们离禹所积已经越来越近,我们现在每一步都在朝它靠近。”
乌灵说:“可是,我们的时间也在变得越来越少,我们每靠近一步,我们也变得越来越危险,石盘陀,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老实回答我,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真的都在按照你当初设计的那样稳步进行吗,还是说你的计划已经受到了外力的干扰,我们都已经偏离轨道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诡异-4
乌灵如此直接,大概已经看出了我的一些异样,可是对于乌灵的这个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但我不想骗她,于是回答道:“乌灵,我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乌灵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然后说道:“这个计划除了你之外再无人知道。”
可是乌灵话音刚落,罗拔却突然开口说:“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一样地看着罗拔,问道:“是谁?”
罗拔似乎在犹豫着不要说,而乌灵显然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于是她也问道:“罗拔,是谁,为什么这事我丝毫也不知道?”
罗拔显出为难的神色,他说:“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这是我的职责,只有我知道,如果冯哥儿不失忆,冯哥儿也会知道,这个人,是石丞印。”
“石丞印!”乌灵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表现了十足的震惊。
我对乌灵这样的神情感到惊讶,她是知道石头这个人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听到石头的名字她却突然变得这般神情,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着另一层究竟?
乌灵则问罗拔说到:“罗拔,你的职责究竟是什么,你的职责是石盘陀给你的还是石丞印给你的?”
罗拔看看我,又看看乌灵,乌灵见他这般欲言又止,她已经有了动怒的意思,而且我看乌灵的模样,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然后她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罗拔,石盘陀没有给你职责,你的职责是石丞印给的是不是,除了石盘陀的计划,石丞印自己也设计了有些高度类似却又不同于这个计划的另一个计划是不是?”
罗拔见乌灵已经猜到,他这才开口说:“是的,石丞印也有一个计划,其实这个计划并不是冯哥儿一个人设计出来的,从一开始就是冯哥儿和石丞印一起设计,只是……”
“只是什么?”我觉得这又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罗拔说:“只是石丞印关于这个计划的记忆已经彻底没有了。”
“什么叫彻底没有了?”我问。
罗拔说:“就是他彻底忘记了。”
乌灵这时候却猛地开口:“胡说,记忆不可能全部没有,想起来只是迟早的问题,怪不得,怪不得……”
说到这里的时候,乌灵连说了好几个怪不得,然后她才继续说道:“石盘陀,石丞印他独自一个人去过‘那个地方’是不是,在那里,他记起了所有的记忆,所以在村子里他会这般古怪,而且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现身,他在破坏这个计划!”
石头自从从“那个地方”回来之后的确整个人都变得很是古怪,我问乌灵:“那么乌灵,你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那又如何知道石头在破坏计划?”
乌灵说:“我是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计划已经超出了我们——或者说是你的控制范围,你精心布下的局已经被打乱了。”
我不知晓乌灵是从何处看出了这些蛛丝马迹,只是从我到迷海边上,其实我也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我会比预期的三十天迟了一天,迟了一天意味着什么?
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我的内心已经相信了乌灵的话,只是我却依旧相信石头,我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恶意,最起码对我从来都没有恶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而且我想起了石头在村子里与我的承诺,我突然站起来说道:“死人之国,石头在从另一条路去死人之国,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
说完我就站起来,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萦绕着,直觉告诉我死人之国里面有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就是打开禹所积的钥匙,或者说就是我们要揭开谜底的钥匙,而很显然,石头赶在我前面一步,他曾经说过,他会从另一条路进来,而不是和我们一起。
而且在途中,他屡次离开,说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我怀疑他在背着我做什么事,而这些,他想一个人去完成,很可能,是要一个人去送死!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他一定是在“那个地方”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知道了所有的计划,知道了我们所要做的一切,所以他可以提前我一步,而让我在这些地方中打着转,以拖延时间。
我边想着已经来到了西拉木伦河的地下河边上,这里有一座石桥,很显然也是用盘陀建起来的,我从桥上匆匆过去,乌灵和罗拔紧跟其后,我三步并作两步在往前走,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大脑反而越清醒,我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有了一条路,这条路一直往死人之国的深处延伸而去。
过了西拉木伦河的地下河,前面是一条刚好能容得下一人挤过去的裂缝,而两边就像是两座山峰一样的盘陀,我毫不犹豫地走进去,这一条缝连拐了三四个弯,然后我来到了另一片空地上,我觉得,现在我总算是来到了真正的死人之国的入口,因为我看见了一座由盘陀建造起来的黑铁宫殿。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城市的入口更为恰当,这里面果真如我所想,这下面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死人之国,而且看着这里的地势的起落,也证明了,死人之国,其实就是往死亡谷深渊里面通进去的。
我往这个入口走进去,这里没有门,上了台阶之后,里面只有一根根高耸的盘陀铁柱,我走进去,到了里面,里面就变成了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我发现,对于这样的黑暗,根本阻拦不了我,我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正常行走,而且我觉得这时候我的直觉变得格外敏锐,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我往最后的目的地走进去。
乌灵和罗拔在我身后紧紧地跟着,我感觉这一片黑暗的入口非常地长,而且我一路走来,这都是在往下走,这越发让我肯定,我这是在往死亡谷深渊走进去。
大约走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彻底离开了这样的黑暗,我看见了前面的发光石,在发光石之中,我看到了脚下的一片明亮的城池。
这就是无启古城。我在脑海里这样告诉自己,在无启古城的每一座建筑的顶上,都镶嵌着一颗犹如夜明珠一样的巨大发光石,这里的发光石就像是路灯一样将整个无启古城照的一片灯火通明。
我从台阶上走下去,来到古城里面,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是用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而且整个古城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这里整洁而安静,像是熟睡的城市一样。
而在古城的正中央,则是一根同样是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盘陀,整个古城就是以它为中心而建造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城市的正中央,在盘陀里面。
可是在我跨进无启古城的时候,我就似乎听到周围一直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介于有无之间,听起来是十分像是耳朵的幻听,因为当我屏气细听的时候,这里面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甚至连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种安静已经到了诡异的地步,而且马上,我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在里面迷路了。
这是我走进了里面好几条街的时候才察觉到的,因为走在古城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清晰地看到立在正中央的盘陀铁柱,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朝着它走,却始终隔了它这么远的距离,似乎它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