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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我压根没想过是他帮的我,可是被崔阿公这么一提起,细细想想在里面的经过还真是,如果他不撑着竹筏载我到湖里,也许我还真不能到达蜃景里面,而毫无疑问,蜃景就是里面的出口。
我先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崔阿公见我这般表情心上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叮嘱我说:“你以后再见到他最好离他远一些,他很危险。”
我觉得更加不解了,于是问道:“他不是你们当年队伍里的人吗?”
崔阿公更惊讶了,他惊呼道:“什么?!”
看崔阿公的表情不似作伪,而且他这一声惊呼情不自禁,以至于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在前面的左丘明和赖皮都回过了头来看着我们,左丘明看看崔阿公又看看我,问了一句:“什么什么?”
崔阿公没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见到了王乔。”
这回是左丘明喊出了“什么”两个字,而且当场他就定在了原地,他的眼神凌厉得就像是要洞穿我的灵魂一样地看着我,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却对赖皮说:“赖皮你告诉那些伙计,我们先休息一下。”
赖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朝后面扬起手喊道:“大伙先休息下喝口水。”
然后左丘明示意我和崔阿公走到一侧,左丘明简短地问我道:“你真的见过王乔?!”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般震惊,我点点头说:“我不单见过王乔,还见过另一个人,他说他是季晓峰季阿公。”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左丘明,我发现他在听见“季晓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不自然地移到一边,竟不敢与我对视。
而崔阿公已经喊了出来:“是陆老头子,绝对是他不会错!”
见左丘明这般反应,我对陆老头子与我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于是说道:“你也不是季晓峰,你是左丘明。
”
第三百一十四章 王乔
左丘明这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点头说:“这些都是陆老头子和你说的吧,我的确不是季晓峰,你也应该知道,季晓峰在三十年前已经死在罗布泊了吧。”
我点点头说:“我已经猜到了。”
左丘明皱皱眉说:“你猜到的,不是陆老头子与你说的?”
我说:“不是,他没有和我说这些。”
左丘明说:“你猜的的确是对的。”
我说:“那么你们应该和我说说王乔的事,而不是一味地瞒着我,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瞒的了,而且也不能再瞒下去了。”
左丘明看看崔阿公,崔阿公点点头,左丘明这才问我道:“你看见的王乔是不是像一个死人?”
我点头说:“是,他除了会说话会动之外,其他都和一个死人一模一样。”
左丘明说:“这就是了,他也是在三十年前死的,可是他也不能算我们队伍的一份子。”
我问:“为什么?”
左丘明说:“因为他在出发的那天早上就已经死了。”
我追问:“怎么死的?”
左丘明深吸一口气说:“被我们集体杀死的。”
我万万想不到会是他们自己杀死了王乔,我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死他?”
左丘明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如果真要说为什么杀他,就要从四儿爷说起。”
我想又是四儿爷,果然什么事都和她脱不开干系,只是这事又和四儿爷有什么样的关联,我倒是特别想通左丘明说出来,左丘明则继续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季晓峰的死因,那么王乔的也应该差不离。”
左丘明说到这里我插嘴道:“你说的是季晓峰本人还是他的复制体?”
左丘明看我一眼说:“季晓峰本人。”
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季晓峰本人在我到西拉木伦之前一直都活着,除了我之外没人见过他的死状,那么左丘明是如何知道他已经死去的,于是我觉得有些乱,摆手说道:“等等,你说季晓峰本人死了?什么时候?”
左丘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会如此问,他说:“我们猜的,因为我们知道王乔死了,也就推断季晓峰也应该是死了。”
我觉得更不解:“王乔的死因和季晓峰的死因有什么关系?”
左丘明解释说:“因为四儿爷当年是和季晓峰还有王乔三个人去的西拉木伦,后来他们三个人就彻底失去了踪迹,直到三十年前他们出现在队伍中,可是我们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季晓峰和王乔都是假的!”我说。
左丘明说:“最起码季晓峰还算是真的,可是王乔的确是假的,他是‘它’假扮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它’假扮的?”我问。
左丘明说:“四儿爷说的,当年我们这支队伍是由我借用季晓峰的名号组建起来的,其实我当时也并不曾预料他们会出现,还是后来四儿爷、王乔和季晓峰突然出现,于是他们三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之中。本来西拉木伦之行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可是就在临出发的那一天早上,四儿爷却很早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说王乔是‘它’假扮的,我们在去之前要将他先杀死,否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到达西拉木伦,当时季晓峰也这样说,所以我们毫不怀疑,就将他杀了。”
我想了想接口道:“其实这个王乔并不是‘它’是不是,但是他也已经不是以前的王乔,它是一具行尸走肉,已经死了。”
左丘明见我猜到答案,更加惊讶地看着我,他说:“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并没有将他给杀死,后来到了路上,我才知道,季晓峰也是假的,于是我就猜测真的季晓峰很可能已经像王乔一样死了。”
我摇摇头说:“真正的季晓峰的确已经死了,可却是一个月之前才发生的事,就在西拉木伦,之前他一直都活着,虽然活得很痛苦。”
这时候崔阿公插口道:“无论是季晓峰还是王乔,都是四儿爷害的,他将他们俩人骗到西拉木伦,然后在那里算计了他们,我想季晓峰一定是非常惨烈的死状。”
我点点头说:“他恨透了四儿爷,在那里差点杀了我。”
崔阿公说:“王乔也是。”
我怀疑道:“可是王乔在里面并没有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如果说起来,他还帮了我,而且陆老头子临死时对我说,他说王乔很重要,我感觉最后他想和我说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可是却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石化了。”
左丘明这时说道:“因为王乔的确很特殊,他虽然恨透了四儿爷,可是他也知道了一些真相,这也是为什么他变成了那个样子还会跟四儿爷一起回来的原因,他想知道全部,只是四儿爷对他一直都很提防,他的脾气一向都是死人才最会保守秘密,所以最后他还是算计了他。”
可是这时候崔阿公却插嘴说:“也许四儿爷也仅仅是不要王乔去西拉木伦而已,因为他知道,我们是杀不死他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死人。”
我觉得这件事蹊跷,于是继续问:“你们还知道关于王乔的什么事?”
左丘明说:“我们只知道,王乔的确没有死,他来到了罗布泊,而且也消失在了罗布泊,在四儿爷自杀之后,我在里面见过他。”
“他在干什么?”我紧追不舍地问道。
左丘明说道:“他想杀你,但我不确定,因为我发现你的时候,发现王乔正在你身边,被我发现之后他就逃离了,你的左手腕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我抬起手看了看左手腕,上面根本没有一点疤痕,左丘明告诉我说我的身体有自动修复的能力,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这是事实,我说:“他在收集我的血液。”
左丘明也不确定,他说:“有可能。”
我问:“你们知道王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左丘明看看崔阿公,崔阿公又看看左丘明,我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是知道,但是他们的表情却是欲言又止,我再次问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很重要,我必须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左丘明说:“小四,并不是我们不愿告诉你,而是因为我们也不确定,我们猜测很可能是因为禹所积,他是四儿爷实验禹所积功效的试验品,所以我们猜测,季晓峰很可能也是。”
四儿爷已经掌握了禹所积的用法,也就是说,四儿爷他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得多,而且是多太多。
我便不再说话,崔阿公说:“我们估计王乔很可能也知道了禹所积的秘密,所以他才会一直呆在罗布泊,很显然,他也想找到完整的答案,很可能,就是要去女娲墓里面。”
我哑然,王乔不是‘它’,但是却又不是我们见过的任何一种,复制人,尸毒。他虽然是尸体,可是却有自己的思维和行动能力,这分明就是不老不死,时间在他的身上已经彻底停滞了,四儿爷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三个人说完这一切,我回头看看其他人,摸金手和赖皮在我们不远处看着我们,其他伙计也在烈日下等待着,见我们散开,赖皮迎上来,左丘明说:“我们继续前进。”
赖皮于是招呼其他伙计上路,一路上我都想着王乔的这件事,他果真如同陆老头子说的一样很不一般,而且很重要,我总觉得陆老头子也知道什么紧要的东西,以至于死到临头他才舍得说出来,可是那时候,他明显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将它告诉我,我可以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才会让一个人将它一直压在心里面永远不告诉旁人。
而这种恐惧,左丘明和崔阿公也有,可是他们还瞒着我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们在烈日中又走了两天,两天之后我再次在沙漠中看到了蜃景,我看见在前面的沙漠之中出现了一个湖,就像一片海洋一样与天际连成一体。
可是崔阿公却转头和我说:“我们的运气不错,竟然遇见了罗布泊移动的湖泊。”
我这才知道这不是蜃景,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看见这个湖的时候,左丘明转头和崔阿公说了一句很莫名的话:“现在是夏季,六月。”
崔阿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可只是一秒钟之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地喊道:“我怎么忘了,对,就是六月!”
只有我在一旁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左丘明告诉我说:“我就说为什么我们已经到了罗布泊的中央却没有看到绿洲,这个移动的湖泊,他在整个罗布泊移动,看似毫无规律,可是你只要熟悉,就会发现还是有它特定的规律的,我只知道,六月之中会有一天他移动到绿洲上,绿洲沉入湖底,很显然,这一天被我我们撞上了。”
崔阿公继续补充:“而且在整个六月,我们无法找到绿洲,因为在这个月绿洲都会跟着这个湖泊移动,所以我们是幸运的,来的不早不晚。”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代价
我在心底也暗自庆幸,如果迟来一天我们就可能无法找寻到进去的绿洲,这个湖泊在整个罗布泊移动,要找它,那可是大海捞针一样。
于是左丘明让下面的伙计赶紧准备工具,这时候我才想到一点,我们没有潜水服,这个湖如此巨大,肯定不浅,那我们要如何潜进去?
可是到了这时候左丘明已经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他说我们就这样潜下去,我问他曾经下去过没有,无论是左丘明还是崔阿公都摇摇头,他们的说词都是一样的,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
既然这样,那么也就没得别的可选,于是我们将在下面可能用到的东西都背在了背包里,而一些不能水浸的东西则用塑料袋或者油纸包了,比如火种什么的。
在准备的时候,左丘明递给了我一张纸,我有些狐疑地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而且看它边缘的不整齐,很显然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左丘明看看我说:“这张纸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而且他是属于你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