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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你用手握住两块冰一样,那种感觉很难让人忘却。
王雪已经开始冲身了。。。。。。。
“赌一赌了。。。。。”我咬紧了牙,细细感受着双臂的阴冷。
这种时候不能怕,更不能放松心神,要不然就得被这恶鬼给迷住,等被鬼迷住之后,那可就真的没招了。
双臂中传来的阴冷正在不断的移动着,自脉门开始,阴冷的程度忽然加剧,慢慢向着胳膊处延伸。。。。。
就在阴冷感快到胳膊这地方的时候,跟我脸贴脸的王雪忽然惨叫了起来,直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
没等她的惨嚎停下,我猛的睁开了眼,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飞快的在双手脉门上画着符咒。
这符咒不是别的,正是前几天用来收拾掉罗大海的神锁符,只不过是简略版的。
收了罗大海魂魄的镇法名为神锁镇,而那张三尺三的符咒则就是神锁符。
如果像我这样不用符纸画符,也不用贡香当镇眼,那么肯定就起不了收鬼的功效,最多只能暂时镇住她。
“天清清,地灵灵,一指束符,再指破心,三指鬼门上神锁,四指邪灵困此厅,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拿自己的身体当容器镇住恶鬼,这种事估计没多少人敢干,我也是被迫才敢冒险一搏。
毕竟自己已经没招了,所准备的那些玩意儿没起多大用,有的招数我压根就没想用,更别说准备好材料了,所以现在只能跟她玩命。
当然了,在这里可得说明一下,拿人体当容器镇鬼,这可不是能随便干的事儿,除非你能保证鬼的真身过不了你的胳膊,否则阴魂进了你的九穴,那可就够你喝一壶了。
之所以我能保证鬼过不了我的胳膊,那可得感谢老爷子帮我弄的那玩意儿。。。。。
在我小时候,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老爷子就照着易家传统,在我背面纹了一副彩绘,名为喜神降魔图。
具体的样子我也照镜子看过。
浑身罩着灰雾的喜神在我后背耀武扬威,脚下踩着一只青色恶鬼,右手则抓着一只恶鬼往嘴里放,咧嘴笑着的样子除了喜庆之外,还有一些难得一见的暴戾。
据说这幅图是易家一代代传下来的,纹了这幅图,可保自身不被妖邪冲身。
虽然这幅图的作用也就这么一个,但总比没有好,起码现在不就起作用了?
王雪想往胳膊里钻,但死活过不去,想退出来,但脉门被我封住了,现在她只能乖乖的呆在我手臂里,等着我慢慢料理她。
“我草。。。。。好冷。。。。。。。”我哆哆嗦嗦的把笔丢在了一旁,看着渐渐泛白的手臂,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这跟把手臂放冷冻库里冷冻有什么区别吗?!
“开门开门!!!快点!!!吗的速度!!!!”我猛拍着书房的门。
“无论听见什么我们都不会开的!”回答我的是周岩这傻逼。
“我是你祖宗易林!!快点!!那东西已经被收拾了!!速度开门!!”我都快给他们跪下了,你们再不出来支援我,我这两只手就甭要了。
第十八章 信封
如果一切都能够重来,那该多好?
我保证,我一定会在大学刚入学的时候就找机会弄死周岩,给他搞出一千种酷刑,慢慢弄死这个混球。
王雪被我暂时困在了双臂里,虽然她出不来,但我也不好受不是?
那种被阴气冲体的感觉,就跟手臂里的骨头血管全冻成了冰一样,皮肤没两分钟就开始发乌了。
周岩这孙子硬是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美名曰这是暗号,答不对不开门。
我花了五分钟回答他的问题,最后眼泪都下来了,见到房门打开的时候都快给他们跪下了。
“快去拿个瓶子来,要有盖子的。”我大声对谢天河喊道:“赶紧的,矿泉水的瓶子也行,快去啊!愣着干嘛!”
周岩跟张立国焦急的走了过来,开口问的问题截然不同。
一个是张立国:“搞定了?”
一个是周岩:“你的手怎么了?没事吧?”
不愧是我兄弟,比起解决恶鬼,他更关心我,当时我真挺感动的,二话不说就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嘴里脏话都翻了天。
要不是你狗日的问问题拖了五分钟!我他吗会这样?!
林佳他们都是一愣一愣的看着我,估计先前外面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但因为没看见现场,所以也不太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惨叫啊?”林佳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探出头往外面看了看,哆哆嗦嗦的说:“怎么乱糟糟的,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谢天河及时救场,不露声色的说:“前面是给小枫超度的先生在做法事,别问了。”
闻言,林佳他们点了点头,但显然是没相信谢天河的话。
我给张立国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把人都带出去,张立国笑了笑,转身对林佳他们说:“你们赶紧回家吧,如果有需要,到时候还请大家配合调查。”
“大山,把这些小家伙送出去吧。”谢天河对身旁的壮汉说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下逐客令了,林佳身旁的两男两女都站了起来给谢天河告辞,二话不说就走出了书房,看样子是急着回家。
“谢叔。。。。。”林佳欲言又止的看着谢天河,咬了咬嘴唇:“我想给谢枫守灵。”
谢天河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要拒绝,但一看林佳满脸悲色,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只能苦叹道:“去吧,你阿姨也在灵堂那边,你去陪陪她。”
“好的谢叔,我先过去了。”林佳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林佳前脚出门,后脚跑去拿瓶子的保镖就走了进来,将手里的玻璃瓶递给了我,这瓶子口径挺大,上面的玻璃盖子也雕刻得很是精美,里面零零落落还有一些茶叶子,估计这瓶子是装茶叶的。
“没矿泉水瓶了,只有这个。”保镖说道:“如果不合用我再去拿别的。”
“凑合着用。”我皱着坐在了沙发上,把瓶子放在桌上,又叫周岩帮我把背包拿过来,将书房门死死关上。
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恐怕再过一两个小时我就得去陪老爷子唠嗑。
魂魄能锁住,但阴气我能锁住?
靠着喜神降魔图我才勉强把阴气控制在双臂,但时间一长,阴气如果控不住了,攻入内脏,我估摸着自己就能见识见识,什么是传说中的阴毒攻心。
尸体有毒,名为尸毒,鬼也有毒,名为阴毒。
据老爷子说,阴毒攻心者,唇乌瞳散,百骸俱僵,五脏流脓,脓水自五脏上涌,自五官涌出。
光是想想那种死法我就。。。。。。吗的今儿这生意怎么做亏了呢。。。。。
我摇摇头没再多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木质工具盒,这是老爷子当初给我留下的。
里面内容挺丰富的,毛笔,针线,铜钱,一般做法常用的小件都在这里面。
“你们往后站点,普通人沾着阴气对身体不好。”我给张立国他们说道,闻言,周岩跟张立国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退了几步,谢天河迟疑了一下,也带着保镖往后走去。
我点了支烟抽着,把一根穿着红线的银针拿了出来。
红线的底部被我打了一个结,塞进了玻璃瓶里,又用一把贡香搓出了香灰,倒进了玻璃瓶,将红线结给死死盖住。
做完这些,我又拿出两张黄纸画起了符。
“天清清,地灵灵,一指束符,再指破心,三指鬼门上神锁,四指邪灵困此厅,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这两张符咒还是先前用的简略版神锁符,毕竟这玩意儿我比较熟悉,而且效果不错,拿来镇鬼是再好不过了。
别奇怪我为什么不用别的符咒,因为有的东西我学了但没实践过。
我就怕用了别的符咒,一不小心在这种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要是让王雪抓住机会跑出来,这屋子里肯定得死人。
毕竟我不可能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收拾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我只能用这些自己较为熟悉的玩意儿,而不是用别的东西。
“呼。。。。。”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满头大汗的样子是挺狼狈的,看了看手里的银针,我心里一个劲的打着鼓。
吗的,是哪个不着调的哥们创造出针这玩意儿的?太他妈吓人了。。。。。
从小到大我就怕打针,看见针尖我就腿软,现在还得自己扎自己。。。。。。
两分钟过去了,我还是苦大仇深的看着手里的银针,其他人则满脸好奇的看着我,连那两个壮汉保镖也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我的动作。
“丢人不能在外面丢,忍忍就过去了。”我这么安慰自己,闭上眼,拿着银针对着左手中指狠狠的插了进去。
这一下子可插得不轻,我感觉好像是戳着骨头了,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咻!!!”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银针猛的颤了一下,拴着银针的红线忽然自己扭动了起来,仿佛是活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就像条蛇一样扭动着。
那两个保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讶的看着红线扭动,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随着红线扭动,我左手的冰冷感开始缓缓消退,而右手也稍微好受了一点,起码没一开始那么凉了。
时间缓缓流逝,屋子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扭动不停的红绳。
“啪!”忽然,一声脆响,红绳猛然断开,而我也有了动作。
右手抓住玻璃盖子紧紧的盖在了瓶口,而那两张神锁符则被我沾了点水,以十字形贴在了瓶口。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保险,我又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根筷子粗细的麻绳,紧紧的拴住了贴在瓶口的符咒。
“搞定了。”我松了口气,把正往外渗血的中指放进了嘴里含着,看着谢天河指了指玻璃瓶:“弄死你儿子的凶手就在这里面。”
听见这话,谢天河愣了半响,一种难以掩盖的怒气猛的就从他眼底窜了出来,看样子是想发火,但却站在原地没动弹,话也没说。
“能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吗?”谢天河问我,这显然是电影看多的后果,动不动就是把妖魔鬼怪打得魂飞魄散,真以为打它们有这么容易吗?
“能打,但我不可能帮你打,这是造业,我会遭报应的。”我摇了摇头。
魂魄本就是人死之后的产物,比起活人来说,它们已经够惨了。
要是随便把阴魂打得魂飞魄散,我估计老爷子都得爬上来教育我,更别说以后有可能遭的报应了。
如果是到了生死关头,我可以选择把它们打得魂飞魄散,而且这样也不会造业,说白了这就是祖师爷允许的正当防卫,打散了恶鬼的魂魄,顶破天算是防卫过度,但不会造业,也不会有报应。
但王雪现在已经被我收了,要是再打散她的魂魄。。。。。好像有点不得劲。。。。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人一样有可怜的地方。
我不知道王雪为什么会变成恶鬼,但从她修成的真身来看,王雪肯定是冤死的。
“冤死之人,定死不瞑目,于头七之夜,魂兮归来,化真身作祟于斯。”
这是《湘密》中的记载,只有受尽冤屈而死的人,才会修成难得一见的真身。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狠不下心收拾王雪,虽然她先前才点没把我玩儿死,但恶鬼无心,我还是没怪她的意思。
跟个没脑子的神经病计较什么?有意思吗?
“我帮你把她封住,封她个一辈子,怎么样?这可算是无期徒刑了!”我劝道,谢天河一脸的纠结。
谢枫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面对“杀人凶手”还不能“枪毙”,只能无期徒刑,这种解决办法。。。。。他应该挺难接受的。。。。。
半响之后,谢天河咬着牙点了点头,从书柜里拿出了几叠现金,放在了我面前。
“易先生,这事可真是麻烦你了。”谢天河叹了口气,笑道:“我现在安排人去拿支票,您说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