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这样做,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这边的医院里被八号当铺的人给带走?
在这些医院里当铺的伙计敢动手,但在真的军区医院里,还真没一个伙计哦不对,连掌柜的也不敢去动手。
这点我曾求证过师爷,他说了,在那种地方动手就跟对政。府宣战没什么两样,纯属找死。
说不准第一天动手带走胖叔,第二天整个当铺就得被官方扫了。
“连咱们这种民间组织都有高人,谁敢说国家没有?”师爷很久后曾这么笑过:“国家机器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抗衡的,所以说,得罪谁,都别得罪国家。”
我到医院见到胖叔的时候都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多了,住院部一二楼的人挺少的,但到了第三楼我就开始见着警。察了。
“叔在上面,我带你去。”周岩满脸冰冷的走了过来对我说道,随即,也没跟我多聊,默默的带着我往楼上走着。
“姓易的。”
忽然,周岩头也不回的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叫我。
“你变了。”周岩的表现跟往常那个傻逼呼呼的周岩不一样,准确的说,自从雨嘉死后他就彻底的变了。
“哪儿变了?”我好奇的问了句。
周岩的脚步顿了一下,摇摇头。
“你现在的笑容让人害怕,很像。。。。。。。”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哪怕是到了几年后,我也不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但我总觉得这孙子说的绝逼不是好话。
病房里很安静。
这是个单人病房,除开位于正中间的一个床之外,其他的位置大多都是空着的,几台看起来特高科技的机器就摆放在旁边,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很温暖,气氛不算压抑。
送我进来后,周岩转身便走出了房门,而我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叔,细伢子来看你了。”
我看着戴着呼吸罩的胖叔,感觉脑袋渐渐疼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思绪开始纠缠,一种烦闷的感觉似乎不知不觉中在我体内蔓延了起来。
说真的,我现在就想一枪崩了那些孙子。
吗的你们怎么能动我叔呢,他这人这么憨厚和善,口音还他吗这么有意思,你们怎么能。。。。。
一开始我还是在嘀咕,但忽然间就笑了起来,那是种不受控制的笑。
“我会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失踪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要安安静静的去找一些东西,然后再宰了一些不该活着的人。”我紧紧的握住了胖叔的手,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像极了小时候我生病胖叔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给我说故事一样。
“也许我以后就不是我了。”
“叔,你不能怪我啊,我这也是被逼的不是。”我病态的笑容里充斥着怒火,想着我自己的计划,笑声渐渐变大了:“放心吧,他们一个都活不下去,我会让那些个杂碎都后悔的,一定会。。。。。。。。”
当时我说的话在不久后都变成了现实,没错,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后悔了。
也许那句话是对的。
恶人心有猛犬,善人心藏蛟龙。
在我处理事情的方式发生变化的时候,这句话得到了最完美的实现。
“对了,叔,我姓易,但是这个易已经不是那个易了。”我笑容僵了一下,那时候我的表情是悲哀还是别的什么,我猜不到,因为我感觉不到自己表现出的是什么表情,也没什么镜子可以作为参照物,只觉得。。。。。。。
吗的,心情糟透了,糟透了。。。。。。。。
“如果我还能活着办完这些事的话,以后就乖乖回来孝敬您,要是我死了呢,下辈子我就当您儿子,让你把我从小打到大往死里教育,成不?”
我见胖叔没有反应,很直接的就认为他是默认了我的话。
“叔,细伢子走了。”
我俯身紧紧的抱了抱胖叔壮硕的身躯,笑容满面,如同最初的我一样。
拉开门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周岩,他见我这么快就出来表示得很是惊讶。
“不多聊聊?”
“有事,急事。”
我说道,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了句:“跟我出来聊聊,行吗?”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
“我明天晚上就走了。”我走过去,陪他一起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看着雪白的墙壁说道:“或许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周岩愣了愣,没出声。
“不是你想逃避,也不是。。。。。。。”我摇摇头:“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兄弟,反正你他吗还是我兄弟,我对不起你,这是事实,所以我会还你的。”
话音一落,我拍了拍屁股,起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了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替我好好照顾胖叔,还有小安,鸟人你就甭管了,他会好好活着的。。。。。”
我摆摆手,没有回头。
“走了,兄弟。”
第十七章 上山
今天是雨嘉死后的第七天,雨很大,挺冷的天。
清晨六点,周家人便要将雨嘉的棺材送上山,一列车队由周家居住的地方起出,沿路直奔贵阳的凤凰山公墓,阵势极其醒目,与周家往日的低调风格完全不同。
打头的是一辆很特殊的灵车,那车的后车厢除了顶上的天棚外便没有了遮挡的东西,外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一个桃木鎏金的棺材。
“不过去看看?”
“咱们跟在后面看着就好。”
坐在租来的车上,海东青一边开着车,一边担心的看着我,似乎是害怕我想不开似的,这纯属是他多虑了。
就我这心态怎么可能想不开呢?
“鸟人。”
“嗯?”
“一会儿你先回去,我等周家人走了就去陪雨嘉说说话,到时候打电话你再来接我。”
闻言,海东青皱紧了眉头,不放心的说:“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吧?你这样。。。。。。。”
“没事,放心。”
我靠在椅背上对他笑了笑,海东青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你这几天的变化很大,我能感觉出来,但是。。。。。。。。”海东青把视线从我身上转开,看着前方泥泞的道路沉默了很久,缓缓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原来的木头,因为你眼底的东西从来没有变过。”
“什么东西?”
“善良。”
我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脑袋有点疼,忍不住闭上眼使劲的敲了敲太阳穴,牙也紧紧的咬了起来。
善良,狗屁善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滥好人得好报了吗?!
我他吗当初就不该。。。。。。哦不对。。。。。。我是好人。。。。。。以后也是。。。。。。
老爷子,胖叔,海东青,雨嘉,他们都希望我当好人,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嗯,我是好人。”我哈哈大笑着,整理起了自己崭新的休闲服,这是雨嘉前段时间给我买的,据说还挺贵,但我却没好好穿过。
今天是大日子,必须穿上这衣服才够意思,平常穿的那脏兮兮的外套早被我扔家里了,晚上可得见见雨嘉呢,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那不是太丢人了么?
“你包里装的是什么?”
忽然,海东青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我没多想,伸手进包拿出了一叠纸钱,笑道:“天地银行的票子,也不知道在下面合不合用。”
“你先回去吧,我晚点给你电话。”我说道,叫海东青停了下来,随即拿着雨伞背着包就下了车,向着山道口走了去。
海东青也没多说什么,对我招了招手,将车掉头便离开了这里。
半小时后。
我在距离雨嘉墓地百来米的山头找到了有利位置,特专业的拿了一个望远镜,远远的看着周岩他们在坟头哭得悲痛欲绝。
周雨嘉的父母很像是普通的中年男女,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当然,这是指他们平常的状态。
我可是见过周雨嘉他爹发飙的时候,那叫一个吓人。
此时周雨嘉的父亲正站在坟头抹着眼泪,平常穿着的警服也换成了黑色的西装,右手的胳膊处绑着一块白布,上面黑色的奠字很显眼。
而周雨嘉的母亲则呆愣的坐在墓碑旁,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总而言之不是伤心悲痛,而是一种愧疚吧。
就在此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就能猜出来,来的人应该不少。
“你真要这么干?”
“对啊,想要让她回来,就只能这么办。”我头也不回的说道:“先坐着歇会儿吧,时间还早着呢,晚上再动手。”
小佛爷走了过来,也没在意下着雨地上很湿,叼着烟坐在了我身边的石头上,与我一般遥遥的看着远方的坟头。
其余的四五个伙计都没敢过来跟小佛爷平起平坐,纷纷打着伞拿着铲子,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歇息。
或许有的人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没错。
今天我要做的招魂引魄,按照规定的程序滋养她的魂魄,因为必须要这样雨嘉最后才能活过来。
至于挖坟盗尸目的就简单多了,为了送雨嘉进入天赐铜棺,只能这么做。
“老爷子。。。。。。。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刚好能派上用场了。。。。。。。。。”我把上衣口袋里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这是小时候老爷子送我的礼物,品质不是顶级的那种,但对于我来说却有别的意义。
当初我们的日子过得可不算富裕,老爷子为了送我这一块玉佩,他少说半个多月没怎么好好吃顿饭,虽然玉佩的品相只能算是一般,可里面包含的东西却太多了。
“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是什么东西?”小佛爷一脸好奇的指着玉佩上近似于血丝的图案。
“符局,咒词。”
我笑了笑,拿着玉佩在小佛爷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手艺不错吧?我拿刻刀一点一点刻出来的,上面红的是鸡血,是不是看着挺艺术?”
“很他吗艺术。”小佛爷点点头。
时间在这种时候过得总是很快。
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周家人开始带着人下山了,伴随着一阵鞭炮的响声,坟头的那块土地渐渐陷入了平静,再无一人。
墓碑的左侧有一棵松树,看起来并不高大,树冠却刚好能将墓碑遮挡在树荫下,在下雨的时候这棵树可帮雨嘉的墓碑挡了不少的雨,是棵好树。
“晚点过去,等天黑了再动手,现在山上还有人,被撞见就麻烦了。”小佛爷一边说着一边叫来后面的伙计,让他们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等我转头一看,小佛爷已经抱着个扒鸡在啃了,脚边还放着一罐啤酒,看起来他是舒坦得不行不行的。
“吗的,你怎么这么抠门呢,我的呢?!”我瞪了他一眼。
小佛爷耸耸肩,说,哎呀,忘了。
“对了诶,哥几个,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大家注意点,别伤着棺材还有墓碑,我先谢谢各位了哈。”我站了起来,和善的笑着说道。
其中有一个伙计就是那天给我们开车的司机,估计是被我那一枪给吓出后遗症了,一听我这么说,他忙不迭的就点头。
“易哥您说话我们照办。”
我谢了他一声,笑着坐回原位,跟小佛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马上就能见着雨嘉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她瘦了没,应该没有吧。
也许是周岩跟他家里人都不愿意看见雨嘉画得跟个死人似的,听说给雨嘉化妆的人还是周岩特地请来的,那姑娘学画的不是死人妆,而是活人妆。
雨嘉入棺穿的衣服也挺普通的,就是她平常最爱的那件卡其色的连衣裙。
稍微一想,我似乎还能在脑海里看见周雨嘉的笑容。
她好像还笑了笑,说,易哥你终于来接我了。
“你笑什么呢?”
小佛爷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随即便让我回过了神,抬头一看,天已在不知不觉中黑了。
“雨停了,咱们也该动手了,走吧。”我大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没跟小佛爷多说什么,转头便往山下走。
十来分钟后,我们一行人便到了周雨嘉的坟前。
看着那块冰冷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