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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放我们出去了吧?」
穆茹也颤抖着哀求道:「白小姐,如果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放我们离开吧。求你了!我想回家!」
「这些都全是你凭空猜测出来的,还是别有原因?」白珊沉默了许久后,才问。
「你想得到的那东西,在我的老家夜家,有过记载。我来这里也不是完全因为易古这位该死的书述委托,而是跟你的目的一样,想要找到那样东西。」我想了一会儿,也干脆的坦白了。
「所以,东西你找到了吗?」白珊将同样的问题丢了回来。
穆茹被我俩打哑谜的对话完全弄糊涂了。
「找到了,也没有找到。」我苦笑连连,「现在想来,东西恐怕已经被我打碎了。」
「东西就是那面镜子?七楼女洗手间的镜子?」白珊瞪大眼睛。
「不错。」我点头。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女孩低着头,神色冰冷依旧。
「该放我们出去了。」我坚持道,「否则,我会用最后一招逼你就范的。」
女孩叹了口气,抬头学着我的样子望向天顶:「从前我跟你说过,林徽因曾为徐志摩写诗,说他是人间四月天。这个民国才女,早在英国时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事实上,在当世男人的心中,她才是他们的四月天。她的美貌、她的才情以及她惹人怜惜的小性情,这一切都让人心动不已。林徽因是一个有着卓越才华,却也有普通性情的女子。
「因为她,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人间四月天?现在我才算知道,原来人间四月天是什么样子。春暖花开、鸟语花香,预示着重生。可,谁是我的人间四月天呢?」
「不会是我吧?」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按照抒情小说的套路,主角应该虎躯一震,反派角色顿时拜倒在正派角色的脚下。可惜,这不是小说,自己也似乎不算正派角色。
果然,白珊笑了,这是她的人格第一次笑,很美,美得四周都明亮起来。她弯着月牙状的双眼,笑呵呵的看着我,「可惜,不是你。」
「那也不太令人失望,你跟林徽因有交情,至少也是个数百岁的老妖婆了。」我嘀咕着。
「可惜,我没办法放你出去。」白珊一边笑,一边摇头,「除非,你杀了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我瞪着她。
「如果你敢、真的想离开,就果断的杀掉我。」女孩扬起了脖子。
我冷笑着,将一直藏匿的锋利手术刀拿了出来。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看着她一脸想死的表情,我没有过多的犹豫,手术刀划过一个弧线,鲜血绽放。
一旁看戏的穆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永别了,院长大人!」我冷笑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穆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一早就知道了,你的记忆很混淆,但是易古给我的掌上型电脑里,你的资料确实最奇怪、最详细的,详细得有些过分。如果另一个易古想要帮我,肯定会拷贝最原始的资料,可那些资料和你的讲述,完全不同。
「我一直在观察你,清楚你根本没有精神病,所以,你比任何人都可疑。这也是我邀请你一起逃的目的。」我叹了口气,「再加上白珊阻止我提醒你的记忆有问题,所以我对你更加起疑了。结果,没想到真的是你。」
「原来是这样,活得太久,我差点都、忘了……」带着不甘,穆茹咽下最后一口气。
霎时,周围的空间如同镜子被打碎似的,绽放出层层裂纹。
在眼前,碎了一地!
尾声
我真的逃出来了吗?逃出了镜子的世界?又或者,我其实还在那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七楼,在那黄沙上建起的轮回精神病院里?
当一切都恢复时,我跟白珊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良久。
我俩被绑在手术台上,眼前有一口古老的铜镜,只是这个铜镜的表面上已经布满了层层的裂纹,烂得不能再烂了。
「这是你祖上的东西?」白珊问。
「我也搞不清楚,只是在老家乱蹦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面铜镜的记载。据说里面藏着某种邪异的超自然能量。」我撇撇嘴。
手术台旁,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周毓,一个是穆茹,两人穿着白色医师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穿这是个骗局的?」白珊又问。
「比你想象的更早。不过你也挺合作的,身为试验品,受了不少苦吧?」我淡然一笑。
「七十多年来,一直被实验来解剖去,身上还有这么一张填不饱的嘴,你以为会很愉快?我只是多重人格分裂,又不是受虐狂。」白珊哼了一声。
「你总算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了。」我挣扎了一下,手脚被捆绑得很紧,自己微博的力量是挣脱不开的,「你有办法吗?你有没有什么人格,力气比较大?」
「没有。」白珊看了看四周,眼神突然孤寂起来,「就算挣脱了又能怎样,你以为自己真的逃出去了?」
「没有吗?」我一惊。
「当然没有。」女孩叹了口气,「罢了,我也活够了。我,送你出去吧。」
「送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回去?」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里不过是另一个镜面,你老家的记载里没有提到?」女孩反问。
我摇头。
「那就给我闭上眼睛。」她吩咐着。
「你送我出去了,你自己呢?」我又问。
白珊的神色越发孤寂落寞,「别担心,我早就出不去了。」
她说完,手臂幻影似的穿过绳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以十分玄幻的方式将我举起来,朝着那面造型怪异、模样古老,但已经破碎的铜镜扔去。
铜镜仿佛天空的月亮,在我的视线里不断变大。在我穿入的最后一秒,隐约听到了女孩冰冷似骨却又不乏温柔的声音——
「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春暖花开时,一年四季最美的时刻。
「你就是……」
这个故事讲述完了,但醒来时,轮回精神病院已经被愤怒的守护女李梦月夷为平地。我收拾了穆茹和周毓的尸体,埋葬好。至于白珊此人,我查不出来,也找不到她,就仿佛从来就没有这个女孩存在过。就算我读了无数次《林徽因》,也没在这位民国才女的人生轨迹里,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她的身影。
至今,我也没有真实感。
我真的逃出来了吗?逃出了镜子的世界?又或者,我其实还在那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七楼,在那黄沙上建起的轮回精神病院里?在,另一个镜面……
或许,我永远也没办法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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