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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建华顿了顿,问:“你能告诉我,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特别是加拿大的资产情况?”
雷学文反问:“你说呢?除了你还有谁能知道你们的这些极度秘密呢!”
毕建华气得两眼冒火:“那条母狗!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她到底在帮谁?”
“她从来就不帮谁,也不专属于谁!天地下就是因为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男人,总以为自己都是女人的主宰,女人都是靠我们这些男人而生活的,但我们这些男人却时时刻刻都在被女人所欺骗和敲诈!像她这样的极度自私的女人,心中只有她自己。”
“可你的心太黑了,你一个人就要这么多!这点钱又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还有齐晓梅!我们一共是三个人,要分成三份!”
“三份,你和齐晓梅既然肉体都连在一起了,为什么财产不捆在一起呢?!照按劳分配原则,我分一半还是客气的。”
“可那条母狗也要我给她钱,我怎么办?”
“抛弃她!”
“抛弃她,哈,我想这个问题都想了一万遍了,怎么抛弃?”
“告诉她,她的那一份在我的手上。我来对付她。”
“你能行?”
“我保证,北京的1。44亿,我只要1亿。西充的土地钱全部给我,还有上海的6000万。总共2亿。其他的我不再多要一分。”
毕建华来回在办公室里踱步,他点燃一只香烟灭掉了又点燃一只又灭掉。
雷学文瞅着他:“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非常紧张,你也要最快的把资金转移出去,否则——哼,赖昌星都保不准儿要引渡回来了!”
毕建华终于让步:“好,我同意你的条件。怎么交割?”
雷学文的眼光中有一种释然:“我那边准备好了就通知你。放心,我办事的效率是非常高的。”
说完,他独自走到毕建华的抽屉里找什么东西。
毕建华上前制止他,电话响了,毕建华接过。雷学文拿出一个手包翻着,趁打电话之际,把他的身份证拿到了手里。
“你拿我的身份证干什么?”
“我有用。”
“我没有身份证怎么出差呀?”
“你不是有四个不同姓名的身份证嘛?”
“这个你都知道,你他妈的还知道我什么?这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可以背叛第一个男人的女人,她一定可以背叛后面更多的男人。”
“不行,身份证你绝对不能拿走。”
他过来要抢雷学文手中的身份证,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毕建华只得停止动作,恼火万分地问:“谁呀?”
一个女声传来:“是我,毕总,办公室的小朱。”
雷学文迅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低着头让进了小朱后,自己走了出去。
小朱递给毕建华一个文件夹:“毕总,这是办公室买复印机的申请,请您签个字。”
毕建华气得大叫:“买买买,现在那里还有钱买,把你卖了去买好了!”
小朱不知何以惹得老板如此生气,吓得赶紧逃出了办公室。
齐晓梅正在给秘书童安交待工作,毕建华推开门出现在门口,被雷学文逼得走投无路的他现在只有找齐晓梅撒气。
齐晓梅把文件袋交给童安,说从现在起她要和毕总讨论他们企业改制的重大问题,拒绝所有的来电,滕市长以上领导的除外。童安心领神会地看了看毕建华后退了出去。
毕建华进来关上门,一下就冲到齐晓梅面前:“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把我出卖给雷学文,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就范?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是你背叛我才不得不为了扞卫自己的利益跳出来的。”
毕建华厉声问:“你要钱是吧?没门!你不都告诉了雷学文吗,那好呀,钱我已经给他了,你找他去要好了。我现在没有钱了,我是穷光蛋了!”
“哼,你说这些你自己信吗?”
“我有什么办法?你把我的什么都告诉他了,我只能受他的摆布。”
“听你的口气,现在你和雷学文已经商量好了来对付我,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还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已经谈好国内资产的分配,你靠边吧,你想要钱你去找雷学文好了。哼,这是你想两边讨好的应得的惩罚!”
“我就料到了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利益当前什么龌龊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以为我不敢告发你和雷学文的事情?”
“你告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你不要忘了,我齐晓梅并没有亲自接受过你们任何的好处。”
“什么!你没有接受过我任何的好处?你在加拿大拥有一栋值600万美圆的出租公寓,这座公寓让你每年有近60万美元的收入,你说你没有收我的好处?!哈,这种不要脸的话,只有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政治家才说得出口!连我这个流氓听到都感到脸红!”
“我去过加拿大吗?我亲自接受过你的房产吗?我手里面有房产证吗?当初你以为把那些东西捏在你的手上,就可以钳制我。正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认!我可以说你是以我的名义私下在加拿大购买的产权?我还可以说,是你们想贿赂我!因为你们想找我这个区长做你们的保护伞。我没有同意,也就没有接受你们的任何东西。我甚至还可以承认我们之间有过的那种关系,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被人追求,被人爱这在党章里和干部管理条例里并没有限制。至于对方要馈赠一些昂贵的礼物,像加拿大房产之类的东西可以理解成情人之间表示深情和爱恋的一种决心和信物。可惜,这也只是一相情愿的事情。要追究起来,最多也就是一个生活作风问题,大不了政治前途受点影响而已!”
毕建华被她的话噎住了,自己是个流氓,用流氓的手段可以缠死正派人,然而如果遇到再高一级的流氓,或者说被逼得只有用流氓手段来逃脱危机的政客,他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眼下的情态就是如此,毕建华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对方,他只是用手指着齐晓梅,啊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齐晓梅见终于把他震住了,稍稍放缓语气:“雷学文这个人我应该比你了解,他是一个非常自尊的人,你抢了他的女人,他不会不报复的,他现在好象是只要你欠他的钱,一旦钱到了手,他就要开始实施感情报复了。”
毕建华把眼一瞪:“来硬的?我还怕他!我从小就在打架中长大的。和我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那个老红军的孙子,当初被我一脚把肾踢掉了,一辈子都不能找女人。要打,要杀,我奉陪!”
齐晓梅道:“你别拿这些话来吓唬人了,黑社会比你凶呢!你不是黑社会,他也不是大哥大,他有他的办法。”
毕建华瞅着她:“我看,你来这么一大通,才是有心计的呢。你是挑拨我们,想拆散我们刚结成的联盟!”
“对你这种愚蠢的人,我真的哭笑不得,你居然还是一个拥有2000人企业的法人!你和雷学文这样的丧家之犬结成联盟,倒把我这样的政治保护伞扔掉,你知道你这不是自掘坟墓?”
毕建华又被击中软肋,要说他并不真心愿意跟雷学文有关系,可这是被她钳制的呀!
齐晓梅再说:“我把话说明白,如果你们不给我6000万,我就向政府全面举报。当然,我将以匿名的方式。而我作为一个开发区的区长对一些冒进工作上的失误,比如说鼓动雷学文的支行支持你的公司等行为是可以解释得清楚的,也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毕建华恼怒地:“好呀,你们谁都可以掌握我的命运,我到成了最大的冤大头!”
齐晓梅道:“因为所有的钱都在你的手上。”
毕建华无奈地:“好,你说怎么办?”
齐晓梅逼视他:“你真心想听我的?”
毕建华说:“我当然愿意再给你6000万,不愿意给他更多。”
齐晓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你这种简单的脑袋,只有用最基本的算术题才能让你开窍。现在的雷学文已经是一个丧家之犬,根据他的心智和性格,他在得到钱之前对我们都是安全的,即便是被警察抓住了,他也暂时不会吐露什么,因为吐露越多,自己的罪行就越重。但是要彻底安全,只有一条路,就是要他永远的从这个国家或者是从地球上消失。他现在在外面缠着我们要钱就容易被警方抓住把柄,这样反倒会把整个事情暴露。所以,我们要先敲山镇虎,然后才放虎归山。”
她附着耳朵对毕建华讲了她的计策,毕建华听得脸色渐渐发冷。
专案组对1。5亿的跟踪现在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这笔钱在S省的华都,重庆的江津,湖南的黄石,辽宁的营口转了一圈后,落脚在天津的商业街。
沈迎庆认为,雷学文既然和毕建华他们有“非法出具金融票据”的前因背景,就一定有“非法占有、攫取”的后果和现实要求。要充分的证明这一点的关键是这1。5亿的最终落脚点。只有真正的找到了钱,找到了这笔钱真正的所有者才能证明和判别它的性质。
甘富林走来,告诉他毕建华来报案,说他接到了雷学文敲诈的电话。沈迎庆立即带人去了毕建华的办公室。毕建华说电话是四十分钟前打来的,说雷学文在当行长的时候支持了我的企业,要我现在给他一笔钱,他好逃跑,否则的话,他就要狗急跳墙的找人来暗杀我或者给我的汽车安放炸弹。
“他要多少钱?”
“300万。”
“300万!你答应他了吗?”
“沈厅长,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300万给他呀,那都是公司的钱。”
“他给了你这么多的承兑汇票,而公司大部份银行垫资又不能归还,难怪他要你给他这么多。”
“公司运气不好,处在一个市场混乱的年代,亏损严重。不能归还又不是故意不还。这跟我个人也没有关系嘛。”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还要打电话来,如果不给他钱,他就要采取极端动作了。”
沈迎庆立即命令对他的电话安装监听。警察在守侯几个个小时后,电话铃声又响了。在监听警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毕建华才拿起电话。
电话是雷学文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毕建华回答说刚才在卫生间里。雷学文又问他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沈迎庆暗示毕建华已经安排好了,毕建华就这样说了,又问怎么给他。雷学文要他明天上午9点正,带齐所有的东西到长乐街心花园的公用电话亭等他的电话,说完他收了线。其实,齐晓梅让毕建华这样做也是走的一步险棋,万一在电话里雷学文把事情说破了,就什么都完蛋了,幸好,雷学文是一个含蓄而谨慎的人,这也是齐晓梅走这一步险棋的原因。她是要借雷学文找毕建华要那2个多亿的事情来证明雷敲诈毕的。
毕建华放下电话,望着沈迎庆。
沈迎庆想了想,说:“你明天去,我们会布置的。”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长乐街的那些商铺虽然都在营业,却并不热闹。街口花园的左侧有一座公用电话亭,毕建华手里提着两个大的皮相等在电话亭的旁边。几十米外的一辆车里,沈迎庆等用望远镜看着电话亭周围的人。
沈迎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8点55分。
电话亭边的毕建华也抬起手来看手表。
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辆轿车停在街心花园的另一个路口,里边坐着齐晓梅。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如果她的计谋得逞的话,就可以解决雷学文的问题了。那漂浮在自己心头上的阴云就会散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