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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见面,没必要现在搞得这么……”
沙迦耶听着这话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于是他臭着脸反问:“还有什么机会见面?你还指望我没事做跑到幻兽回收站去参观?不好意思,我也很忙的,没必要的话我不会往那种地方跑。”
“……”
陆十二说不出话来了,他转过头看了看这会儿紧紧闭合的窗户,有一种想要打开窗户跳出去的冲动。
真的快被沙迦耶气死。
这人就是可以做到上一秒还死皮赖脸不肯分手,在这会儿忽然说开之后,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地说无情的话。
“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是说‘如果’。”陆十二干笑了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稍稍抓紧,想了想,松开,放进裤子口袋里。
沙迦耶站了起来,一双金色的瞳眸沉入反最浓稠的蜂蜜,隐隐约约可见眼底的丝丝怒意,他盯着面前的黑发年轻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嗓音低沉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晚上就搬出去,你就在这里住——还有,分开是你提出来的,你最好记清楚了,如果不是决定再和我在一起的话,以后没事不要跑到我面前乱晃——下次再见到你,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_(:3)∠)_分手也分得这么萌的只有我家财哥和陆十二啦嘿嘿嘿嘿~~~(那里萌
☆、第120章
——下次再见到你,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沙迦耶搁下这么一句狠话之后就扬长而去,陆十二房间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经过了这么一连串糟心的事儿之后,黑发年轻人只觉得筋疲力尽;甚至来不及对眼下的情况伤感;倒在床上就闷头睡过去。
梦里自然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陆十二梦见自己果然不幸地再一次遇见了沙迦耶,而这一次男人也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没有“放过他”;他将他扑倒在地直接吃干抹净,梦中陆十二以第三视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沙迦耶开膛破肚;兽化的沙迦耶身上那银色的皮毛都被他的血沾染成了另外一种颜色;巨大的野兽将他的胸膛剖开将他的心脏叨了出来;在嘴巴里咀嚼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鲜血顺着它的牙缝间飞溅出来,看得人心惊胆战。
正当陆十二活生生快被这一幕吓得尿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将他惊醒——当JAY推门走进来,便看见猛地从床上面一跃而起的黑发年轻人,看着他面色苍白得像鬼抱着枕头双眼发直的模样,JAY有些惨不忍睹地摇了摇头:“我都听沙巴克大爷说了,距离你和财哥分手只不过刚刚过了一个小时,你就是这样一副丢了魂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安全感的模样,你准备怎么应付接下来漫长的一生?”
“……”
“晚餐准备好了,”见坐在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继续发呆,JAY皱起眉说,“财哥还没走,不过我听他用通讯录通知人来接他了,可能接他的人晚餐之后才到——你要不要下来跟他来一场散伙饭?”
听见了“散伙饭”这个关键字,陆十二扭过头,满脸麻木地看了JAY一眼。
“我听说是你主动提出分手的,”JAY说,“为什么反倒是你自己一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模样?”
“……”
JAY的话真是刀刀正中红心地捅在心眼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种。
陆十二觉得自己蛋疼得快蛋碎了。
……
晚餐过后,屋子外面便来了一辆车,沙迦耶听见了那车子发动机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餐具,用漫不经心像是看陌生人的目光扫了一眼坐在他对方的黑发年轻人,当明显地感觉到后者捏着餐具的手微微一僵时,他冷笑了一声,站起身往外走。
沙迦耶前脚刚出门,陆十二就推开了放在自己面前压根就没吃下几口的食物,含糊地跟JAY说了声“我去休息”就匆匆上了楼——陆十二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大门口,回到屋子,他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往下看,原本他以为楼下停着的是军部派过来接沙迦耶的车,但是他找了一圈似乎也没找到军部的标志,然后驾驶座那边的门打开了,从车里跳下来的居然是奥斯元帅的幻兽K。
K觉醒之后,一直充当着奥斯元帅秘书官的角色……听沙巴克大爷说,以前在瓦特伦的时候,他也是负责照顾沙迦耶的饮食起居——“没想到这家伙当保姆当上了瘾,说起来这年头连保姆都能重新觉醒可见其实觉醒门槛有多低”——以上,这是沙巴克大爷的原话。
陆十二的听力不错,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他清楚地听见K好奇地问沙迦耶“怎么突然决定到军部去住下”“是不是跟您的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这种时候对外形象很重要陛下要三思而后行”,几秒后,陆十二都没有听见回答,正当他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以为自己是不是听漏时,这才听见沙迦耶语气恶劣地问了句:“说够了没有?”
K闭上了嘴。
世界重归于宁静。
沙迦耶一走,沙巴克大爷自然也会跟着离开,家里忽然少了两个存在感这么强的人,说实在的……
陆十二:“忽然觉得家里宽敞了许多。”
JAY:“不要嘴硬。”
陆十二:“……”
……
沙迦耶离开之后,陆十二就再也没有了关于他的音讯——准确地来说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陆十二从知道金发男人早上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出门这种程度到了只能在电视里或者是报纸上听到他的消息,走在街道上或者坐在餐厅里,听到擦肩而过的或者隔壁桌的人在讨论有关于沙迦耶的事情,他也是下意识地因为对某个名字进行条件反射而转过头去,当行人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满脸写着“这人是不是有病”时,他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去。
在这些旁人看来,他和他们一样,“沙迦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是太遥远的事情,更像是一个形象或者是象征,而不是具体的某一个拥抱起来会觉得温暖的胸膛。
曾经陆十二会在各种网站上看见各类不靠谱人士八卦沙迦耶的花边新闻,那时候他都把这些当做笑话看,但是现在再看见的时候,他只是戳进去,从头到尾地浏览了一遍,然后默默地夹杂在各种质疑的回复中,留下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真的假的?楼主确定么?根据我知道的消息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啊”,发送之后,忽然觉得十分无趣,于是不管爆料楼主再进行的激烈反驳,之后退出帖子,关上平板光脑。
这样的日子大约是持续了半个月左右。
直到某一天夜里,午夜梦回之间,黑发年轻人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惊醒,当胸口的憋闷和酸痛顺着四肢无限蔓延,黑夜的寂静,只能听闻窗外飘落的雪花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啪嗒啪嗒”轻响——坐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将被子稍稍拉高了些,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见并排着自己的那个枕头上,没有被睡过的痕迹,他眨了眨眼睛,居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然而手指尖触碰到的,自然也是一片冰凉。
怔愣之间,陆十二终于醒悟过来,对于沙迦耶,他再也不会比卖报纸的报刊亭老板知道得更多。
当两个原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断掉了最后一点联系之后,现实就将他们彻彻底底地分开来。
在这么一个看似无比寻常的夜里,陆十二忽然就接受了自己从迥然一身地来到这个世界,拥有了伴侣,如今又重归于独自一人的现状——奇怪的是,明明是他提出来的分开,然而如今看来,反应迟钝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面对这个现实的人反而是他,果然是NO ZUO NO DIE。
陆十二拉高了被子重新睡下去,发现因为他起身时间过久,被子里那点暖气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他哆嗦了一下蠕动着将被子压好,然后告诉自己没关系,被子冷了,再捂热就行了,不管是冷是温暖是一夜噩梦缠身还是整夜安眠,明天早上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到时候,再纠结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
黑发年轻人自言自语地嘟囔着,重新闭上了眼睛——而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后半夜他居然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他终于获得了连续长达十几天之后的第一次安眠,而且是一觉睡到大中午,第二天,连去幻兽回收站的工作都耽误了……
睁开眼的时候,床头的电子表指向十点。
这对于向来起得比鸡还早被JAY嘲讽是“老年人作息”的黑发年轻人愣了愣,他先是满脑子“糟糕了迟到了”,后来又迟钝地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算是幻兽回收站的小半个“老板”,而且平常各种事情亲力亲为深受员工欢迎,所以就算某一天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他……
这么想着,他稍稍放宽了心,吭吭哧哧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好久没睡个安稳觉,难得地睡了一次结果还反应不良……
陆十二不由得自行吐槽自己是有多犯贱,冲进浴室里洗漱,出来以后换上洗干净的棉袄,期间余光不经意地从那与被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床上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另外一边扫过,目光淡定地在那安安静静摆在那里,没有一丝丝皱褶的枕头上扫过,陆十二却没有将那个枕头收起来。
其实摆在那里也没有关系的。
收起来这种事情反而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换好了衣服,陆十二下楼,一眼就看见JAY和A仔B仔C仔正围绕在餐桌边,复古的壁炉在他们身后燃烧着,里面的干柴火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虽然知道幻兽不怕冷但是JAY还是神经质地在大下雪天将所有的幻兽除了阿D之外都拐进了屋子里,这会儿B仔正趴在JAY的膝盖上舒服地打着呼噜,A仔正仰着脑袋双眼发光地看着JAY盘子里的烤牛排,C仔踩在椅子上,正伸长了脖子去啄桌子上放的飞行系幻兽专用压缩干粮。
厨房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陆十二的眼皮跳了跳,随即定眼一看,发现走出来的人是沙巴克大爷。
他抬起头,跟陆十二对视上,随即皱皱眉,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陆十二并不惊讶——因为虽然沙巴克大爷跟着沙迦耶搬出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回来过夜,最开始他还奇怪这是做什么,但是沙巴克大爷却理直气壮地回答了他:“出于雄性的需求。”
陆十二瞬间懂了,并觉得这两人真是光明正大得没羞没臊。
这会儿,JAY似乎也听见了陆十二的脚步声,割下一块牛排递给A仔,头也不抬地说:“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晚?我等了半天没见你下来只好自己动手把肉烤了下当早餐——这个时候才吃早餐我也是觉得心酸得很……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冷啊,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不用穿棉衣了的,早上新闻联播里却说过几天还有一股强大的冷空气即将登陆,这个冬天还能不能过去了?”
陆十二听着队友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是想到什么就抱怨什么的碎碎念,拉开餐桌的椅子在JAY对面坐下来,看着沙巴克大爷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从盘子里替自己弄了一块牛肉放到餐盘里,顺口说:“午餐晚餐你也自己解决,我下午还要去幻兽回收站……”
话语刚落,不管是JAY、沙巴克大爷还是陆十二自己,桌子边上的人都是一愣。
JAY抬起头来,正想问陆十二那破嗓子是怎么回事,随即便一眼看见黑发年轻人眼角、面颊、耳根都是一片淡淡的红晕,隔着桌子他伸出手,摸了摸陆十二的额间,然后猛地缩回去:“哇,好烫!”
陆十二总算是明白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干嘛觉得脑袋那么沉。
原来是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他坐在床上思考人生那会儿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