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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附身于没经过开光的神像当中,受过香火又遭到抛弃的孤魂野鬼,就是所谓的“弃神”……
“没想到拜神也有这么多学问,幸好我家没供奉神佛。”听完海生的解说后,映柳哆嗦不止。
溪望眼珠打转,闪现一丝睿智光芒,他追问道:“李家的观音像经过开光吗?”
“呵呵,要是他们家的佛像经过开光,我用得着跟你们说这么多吗?”海生得意笑道,“萍姨虽然诚心拜佛,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看见别人拜佛她也去拜。她以为只要诚心,就能得到菩萨保佑,也不知道自己拜的根本就不是菩萨。大概两个月前吧,我通宵赶稿后下楼去散步,刚巧碰见她晨运回来,就跟她说过这事。她竟然说只要诚心供奉,菩萨自会知道,还说我这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呸,我可是著名的灵异作家,比较哪些装神弄鬼的神棍专业多了。”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何洁玲很可能真的被弃神害死呢……”映柳脸白如雪,娇小的躯体不住颤抖。
翌日一早,映柳来到溪望家,刚进门就看见花泽在客厅摆弄两台奇怪的电器。两台电器外形一致,皆为塑胶外壳,圆柱形的底座上有一个竖立的圆形框架。两台电器的颜色略有不同,都以白色为主,一台辅以银色,另一台辅以蓝色,看上去就像两台没有扇叶的台式电风扇。
“这是什么?”映柳指着其中一台电器问道。
花泽答道:“电风扇。”
“电风扇?没有扇叶怎么会有风吹出来?”映柳蹲在那台电器前,睁大双眼仔细查看。
“这叫无叶电风扇。”花泽将开关打开,没有扇叶的圆形框架随即吹出强风。映柳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一时重心不稳犹如被风扇吹倒似的,乌龟翻壳四脚朝天。
“幸好你没穿着裙子,不然就要走光了。”溪望从饭厅走出来。
“就算真的走光也不会有人看。”花泽阴阳怪气笑道。
“先过来吃早餐吧!”溪望转身返回饭厅,花泽亦走过去。
映柳爬起来小声咕噜:“就没有人过来拉我一把,人家好歹也是个女生。”
“要不要把茶庄旁边铺位租下来开茶餐厅?”花泽将一块煎成金黄色的火腿西多士塞进嘴里。
溪望笑道:“就算要开也不会开在茶庄隔壁,光养你们这群饿鬼就能让我破产。”
“我会付账。”花泽再塞一块西多士进嘴里,“但不保证其他人也会。”
“客厅那两台奇怪的电风扇,不会是买来开店用的吧?”映柳也不停地将西多士送进嘴里,不过她吃的是内层抹有花生酱的香甜口味,“太好吃了,你要是开店,我会天天捧场。”
“风扇是用来做实验的。”溪望掏出一张发票递给她。
映柳抱怨道:“又要报销?我又不是你的提款机。”
“你是他的奶茶,吸完就扔掉那种。”花泽怪笑道,“打他主意的女生可多得数不过来。”
“呸呸呸,喝你的奶茶去。”映柳瞪了花泽一眼,将自己的奶茶推到他面前,抢了对方还没喝过的热朱古力,转头对溪望说:“你打算拿这两台电风扇做什么实验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去报销。”
“吃完早餐你就知道。”溪望望向花泽,两人相视而笑。
“我怎么有种掉进圈套的感觉。”映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餐后,溪望让映柳坐在客厅中央,跟花泽分别将一台电风扇放在她左右两侧,风口正对她的头部。
“你们到底想干嘛?”映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望哥也一样。”花泽露出怪异的微笑。
映柳心里顿感拔凉拔凉,立刻站起来想逃跑。溪望把她拉住,严肃道:“坐好,别乱动。我们又不会把你卖掉。”
她忐忑不安地坐回去,手心不断冒出冷汗,怯弱道:“真的不会有事吗?”
“会有什么事,我们又没把你绑住,觉得不对劲你还不会跑吗?”花泽仍旧是那个怪异的微笑,总让人觉得他正准备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会、会有什么不对劲呀?”映柳惊慌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溪望莞尔一笑,转向花泽问道,“准备好没有?”
花泽通过电风扇的圆形框架望向映柳,答道:“位置正确。”
“好吧,开始。”溪望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启动电风扇。
同时从两台无叶电风扇吹出的强风,将映柳头发吹起,往上下晃动,露出一双耳轮紧贴脑袋的小耳朵,样子极其有趣。然而,此刻她却无暇顾及自己形象尽毁,因为她渐渐觉得呼吸困难……
第七章 推理谜题
在两台新奇的无叶电风扇送出的强风对吹之下,映柳被吹得头发凌乱,部分发丝往上飞舞,部分侧向下摇摆,构成一个让人忍俊不禁奇怪画面。
花泽透过电风扇中空的风口,盯着她凌乱的发丝,失望道:“要是头发再长一点,视觉效果会更好。”
“将就一下吧,暂时能找到头发最长,而又能配合我们的,就只有她一个。”溪望微微调整电风扇的风口,以正对映柳的头部。
花泽又道:“这种风扇的风力也不怎么样,没传统的风扇的风大,要不然就能让她的头发飞得更高。”
溪望点头道:“风力是弱了些,但送风比传统风扇更为平稳,比较适合做这个实验。”
“你们的实验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吧?”映柳的声音稍有改变,吓得她急问:“我的嗓子怎么了?”
“除声音改变外,你没觉得还有其它问题吗?”溪望问道。
“我,我觉得胸口很闷……”映柳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略变,随即弹起来逃到客厅边缘。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次,才回头惊呼:“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好像呼吸不了。”
溪望将电风扇关闭,并示意花泽解释,后者亦关闭电风扇开关,唧唧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神通,通过两台风扇对吹,制造局部性低压。”
他坐到茶几前,以笔纸画出一张气流示意图,向好奇地蹲在身旁的映柳解释:“两台风扇以你的蘑菇头为中心点对吹,使你头部附近的空气急速往上下流动,从而造成局部性低压。说白了,就是将你头部周围的空气往上下挤压,使你面前的空气变得稀薄,这样你就会觉得呼吸困难,连声音也会略有改变。”
映柳吃惊地瞪着他,随即又望向溪望,问道:“这就是流年说的禁言天谴?”
溪望点头答道:“理论上用这种方法可以不留痕迹地使人窒息致死。”
“太可怕了!用两台风扇就可以杀人,要是大家都懂得这个方法,这世界不就乱套了?”映柳面露惊骇之色。
花泽怪笑道:“像你这么笨也懂得逃跑,还有谁会乖乖呆着不动等死?”
溪望说:“嗯,这方法虽然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目标必须停留在指定位置五分钟以上,才能使其窒息致死。正常人觉得呼吸困难,会本能地移动到其它位置。如果以捆绑等手段限制目标的自由,目标必定会本能地作出挣扎,这些挣扎痕迹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尸体上。”
“死者没有明显的捆绑及挣扎痕迹,这种杀人方法显然不适用于本案。”映柳似懂非懂地点头。
“也不一定。”花泽唧唧怪笑,“只要塞半颗摇头丸或者K仔,就能让人飘飘欲仙,甚至飘上了天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K仔”乃毒品氯胺酮的俗称,因其主要成份盐酸氯胺酮的英文名为Ketamine hydrochloride,故被戏称为K他命,简称K仔。)
“如果单纯是为了杀人,用毒品反而容易留下线索,随便找间药店买几片安定就行。”溪望顿了顿又道,“不过遗憾的是,验尸报告并未提及死者的血液样本当中,含有可疑的药物成分。倒是酒精含量略高,但也不至于会让死者昏睡不醒。”
“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死者杀死呢?”映柳的眉头皱着快要打结。
“或许我们能在技术队得到线索。”溪望轻声叹息。
花泽淡漠道:“很明显,你不愿意走这一趟。”
“该面对的事情,早晚也得面对。”溪望无奈苦笑。
送花泽回茶庄后,映柳驾驶警车与溪望一同前往技术队,并于途中问道:“你不是说花泽没念多少书吗?但刚才看他好像懂得很多事情呢,他画的气流图也像模像样。”
“他可不只是记性好这么简单,还是个机关术专家。他不但对机械有很深的认识,动手能力也很强,经常会造出一些奇怪的玩意。”溪望抬起手臂晃了晃,“我衣袖里的刀刃,就是他的杰作。”
“你们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是正常的。”映柳瞄了眼对方身上的天蓝色修身长袖衬衣,又看了看自己穿着的锦葵色短袖T恤衫,厌恶道:“难道你就不觉得热吗?我好像没见过你穿着短袖衣服呢!”
“穿短袖刀子会露出来。”
“你干嘛整天要把刀子带在身上?变态。”
“因为我怕会被你这种变态女屌丝袭击,女性强奸男性在我们国家不犯法。”
“我才不是女屌丝!”映柳在怒吼的同时,不经意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哇,要撞了!”
一路上总算有惊无险,不过溪望刚下车就碎碎念:“我们以后还是坐的士吧!我家丫头有心脏病,我可能也有,要是被你多吓几次,说不定会突然猝死……”
“少忽悠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局里的前辈告诉我,你妹妹不是亲生的,而且她的心脏病也不是天生的。”映柳横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不是天生,说不定会传染。”
“白痴才会传染!”
“那我得离你远一点。”
映柳气得说不出话。
两人步行至技术队,刚进门就有一名戴着眼镜,略带书呆子气息的年轻人跟溪望打招呼:“望哥,你来了。”并上前跟他拥抱,“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位应该是你的新拍档吧?”他向映柳友善地点头。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厅长派来拖我后脚的月映柳同志。”溪望在映柳怒怨的眼神中,搭着年轻人的肩膀,向她笑道:“这位是技术队的明日之秀郎平。”
“望哥又笑话我了,我只是个跑龙套的。”郎平亦轻拍溪望肩的膀,问道:“你们是来办公事吗?”
溪望答道:“嗯,来拿执信公园那宗命案的化验报告。”
郎平面露为难之色,说:“报告在队长那里,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拿过来。”
“不必了,我直接去找悦桐就行了。”溪望收起笑容,“礼貌上,我该跟她打个招呼。”说罢便步向队长办公室。
映柳本想跟随,但却被郎平拉住,后者道:“你不想被殃及池鱼的话,最好别进去。”
“为什么?”
“因为队长是望哥女友……或许该加上个‘前’字。”
叩叩叩,溪望敲响队长办公室的房门,随即听见内里传来一把熟识的声音:“请进。”推门入内,映入眼眸的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亮丽身影——身穿浅色上衣及香槟黄半身短裙的技术队小队长桂悦桐,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文件,她专注的眼神曾经让溪望为之着迷。
“有什么事了……”悦桐抬头望向门口,当她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前度男友时,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冷漠道:“你果然离不开这个圈子,这次是为公务而来,还是为了私务?如果是为私务,我可不方便帮忙。”
溪望将房间关上,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挤出牵强的笑容:“你不是已经帮我了?我这次来是向你道谢,谢谢你帮我检验那些信纸跟病历。”
“郎平那个大嘴巴,我只是顺手检验一下,用不着说谢。”悦桐虽语气冷漠,但眉宇间闪现一丝微仅可察的喜悦。
溪望莞尔一笑,又道:“我现在受雇于厅长,这次来除了道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