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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将僧袍扔到静悟的脚跟前:“静悟,就是这件僧袍吗?”
“是的。”静悟低声道。
早饭,大家也是在寺院里面吃的。寺院里面的饭食确实非常简单,莫非说,寺院里面的中饭稍微好一些,青菜、白菜、包菜和菠菜是主打菜,豆腐,干子,黄豆是点缀菜,再加上米饭,这就是僧人们的中饭;晚饭是稀饭、馒头,萝卜干,一个月能吃上两次盐鸭蛋;早饭是稀饭馒头和萝卜干。不过,今天早上,智能特地吩咐伙房给同志们一人加了一个咸鸭蛋。
佛祖真是聪明,一件简单的僧袍和三餐简单的食物就把僧人们的七情六欲禁锢在躯体之中,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是一件僧袍裹身,公鸡之所以能在母鸡面前打转转,无非是身上长了几根漂亮的羽毛,公鸡一旦失去了那些漂亮的羽毛,母鸡连瞧都不瞧它们一眼,所谓“饱”,恐怕还包括吃的好,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口”,那就是之口,成语有“欲壑难填”,古语还有“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一旦解决了饱暖的问题,就会琢磨其它事情,人的和人的胃口是一样的,一旦胃口开了,那可是一个无底洞,所以,一旦把住了吃和穿这个关口,人的就如同野马套了一根缰绳。我们有很多领导干部不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最后变成了“饭桶”和“吃货”的吗?他们这个“桶”装的可不仅仅是饭食,还有权力、钞票和房子,这可是一个没有底的“桶”啊!他们所吃的也不仅仅是饭食,只要是能放入口中的,他们来者不拒,尤其是美色和金钱。
吃过早饭以后,李云帆派谭晓飞、严小格和左子健押送静悟、一清和齐烟翠到地区公安局看守所。
留下来的人继续审讯张翠珍。
审讯张翠珍应该是“11。7”案最后一个环节。
齐烟翠的供词和一清的供词互相印证,静悟的供词和一清的供词互相印证,静悟的供词是否真实可信,现在,就差张翠珍的回答了。
当张翠珍被带进内院禅房的时候,披头散发,眼泡红肿。头发遮挡住了半个脸。在她的脑后,有一个滑落的皮筋挂在发梢上。
等张翠珍坐在椅子上以后,李云帆道:“张翠珍,把你的头发整理一下。”李云帆的声音很温和。如果静悟所言非虚的话,,那么,张翠珍应该是一个令人同情的人。
第三百一十一章 没有想到
张翠珍用双手理了理头发,从头发捎上拽下皮筋,这个皮筋大概用的时候比较长了,上面打了两个结,张翠珍在清理缠绕在皮筋上的碎头发的时候,拽断了皮筋,于是,她又想把皮筋接起来。
王萍取下帽子,从头上解下一根皮筋,递给了张翠珍。
张翠珍望着王萍,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了王萍手中的皮筋。然后将头发扎在脑后。
“张翠珍,你吃过早饭了吗?”
张翠珍点了一下头。
“李局长,她只吃了一点点。”王萍侧着身体,在李云帆的耳朵旁低声道。
“你给她倒一杯水。”
王萍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张翠珍的手上,李云帆之所以让王萍倒一杯水给张翠珍,是因为张翠珍身子有些颤抖。
张翠珍欠了一下身体,接过茶杯抱在手上。
“张翠珍,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张翠珍又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我知道——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你有何罪?如实讲来。”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你有何罪?”
“是我害死了缪智文。”
在坐的人面面相觑,大家没有想到静悟和张翠珍都说自己是杀害缪智文的凶手。
“张翠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早就想清楚了,你们千万不要冤枉了静悟,你们要是冤枉了他的话,佛祖是不会答应的。”
李云帆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到底谁是杀害缪智文的凶手呢?既然张翠珍说自己是杀害缪智文的凶手,那么,她的供述一定和静悟一样——静悟一定把杀害缪智文的详细经过跟张翠珍说了。这两个人的感情还真是不浅啊!
“郑峰,我们怎么办?”李云帆侧着身子,和郑峰低语道。
“如果两个人都说是自己杀害了缪智文,那就定他们一个合谋杀害缪智文的罪。”
李云帆明白了郑峰的意思:“张翠珍,静悟已经承认是他杀害了你的丈夫缪智文,他的供词都在这里,而你却说是你杀害了缪智文,现在,我们已经无法核实你们谁真谁假,既然这样,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的话,那就是你与静悟合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公安同志们,有你们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草菅人命的是静悟,或者是你,要么就是你们两个人,静悟已经招供,现在,你也招供了,我们判你们俩有罪,这怎么是草菅人命呢?”李云帆圆睁双圆,直视着张翠珍的脸,“张翠珍,你可要想清楚了,该是谁的罪,就是谁的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杀头大罪可不是随便乱认的哦。”
张翠珍眨了几下眼睛,低下了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往前走,张翠珍用双手揉搓这自己的衣角,禅房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凝重和沉闷。
“张翠珍,想必你已经想好了,既然这样,那我的谈话会到这里吧!王萍,把谈话记录拿给她——让她在审讯记录上签字画押。”李云帆一边说,一边收拾笔记本和钢笔。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早有疑惑
张翠珍抬起头,双手揉搓衣角的速度更快了,她还在犹豫。
李云帆站起身:“老侯,你把她带下去吧!”
“等——李局长——等一下。”张翠珍大声道。
“张翠珍,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李局长,您坐下来,我有话说。”
李云帆和郑峰采用的是激将法,张翠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为一个案子搭上两个人的性命,这个账,她应该是会算的。
李云帆故意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呢?”李云帆知道她要说什么,这正是同志们所希望的。
“虽然缪智文不是我杀害的,但我还是一个有罪的人。”
“你要对你今天说的话负责,你一会说缪智文是你杀害的,一会儿又说缪智文不是你杀害的,我们已经被你弄糊涂了。”
“我现在说的是实话。”
“当真是实话。”
“我不会再说半句假话。”
“这就对了吗?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也要对我们负责,我们办案子也不容易,你不能用假话来糊弄我们。”
“我一定说实话。”
“很好。你刚才说你是一个有罪的人,你有什么罪?”
“我不应该说假话诓骗你们,缪智文出事以后,我一直怀疑是静悟做的,可我又不敢肯定,所以,你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我没有说实话。更何况你们在验尸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我做梦都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杀死缪智文。”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是静悟杀害了你的男人缪智文的呢?”
“是在得知你们从缪智文的脑壳里面发现棺材钉的时候。”
“你去找静悟进一步确认了。”
“是的——我是去找他了,他憋了半天,最后承认了。”
“于是,他就把杀害缪智文的过程跟你说了。”
“是的。”
“刚开始,你是根据什么怀疑静悟的呢?”
“我嫁到三里寨后,有一天,那是一个夏天,我在山路上遇见了静悟,他下山到镇上去买东西,我正准备到寺院里面去烧香,我叫住了他,并把他领到寨子后面的树林里面,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如果我不嫁给缪智文,大鹏就不会到智觉寺出家当和尚,我对他的伤害太深,我想补偿他,我就——”
“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大鹏出家以后,性情一直没有变——我出嫁之前,我们经常在一起,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那样的念头,他看到我身上的伤痕以后,半天不说一句话,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能看出来,他的眼睛里面有火。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你经常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就是为了见到他吗?”
“自从我知道他到智觉寺出家当了和尚,心如刀绞,肝肠寸断,缪智文是一个畜生,我对他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到庙里面拜拜佛,看看他。我不止一次劝他还俗,可他意志坚定,打算在庙里面过一辈子,我没有别的办法,其实,我过的比他还要苦。”
第三百一十三章 罪不至死
“静悟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呢?”
“不知道,但他总觉得应该是寺院里面的僧人。”
静悟说的应该是实话,如果他知道的话,是会和张翠珍说的。
“他有没有猜测过是谁呢?”
“没有,难道你们知道静悟的生身父亲是谁吗?”
“是智觉寺的一清住持。”
“一清住持?静悟在他跟前做了几年的贴身侍僧,竟然都不知道。难怪我有时候觉得,静悟长的有点像一清呢?经你们这么一说,确实非常像。原来,静悟他爹是一清和齐烟翠合谋杀害的。”
“是一清杀害了田大帮,齐烟翠后来才知道。”
“一清和静悟他娘?谁能想到呢?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情呢?我听乡村们说,邢家村的邢惠开好像也和这个一清有牵扯。”
“对,邢惠开与一清通奸,合谋杀害了亲夫张有贵。”
“一清整天呆在寺院里面,他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呢?”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智觉寺‘观音送子’的事情吗?”
“我听说过。”
“所谓‘观音送子’其实是一清‘送子’。”
“我有点明白了,我们寨子的巧凤到智觉寺求过子,难道也是——”张翠珍没有把话全部说出来。”
李云帆适时将话题岔开了:“张翠珍,前几天的晚上,我们跟踪静悟到你家西边的树林里,那天晚上,静悟是不是来找你的呢?”
“是的。”
“你们是怎么见面的呢?”
“我们没有见面。他从厢房后面的窗洞里面扔给我一张纸条——就在你们敲门之前。”
“纸条呢?”
“我烧了。”
“上面写什么内容?”
“他让我稳住神,说这个案子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见到公安,以前怎么说,现在还怎么说。他还说,如果你们找到他,那也是一种解脱,此案一了,我就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用不着在缪家苦熬了。”
张翠珍叙述的内容和静悟交代的内容完全一致。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在大雄宝殿里面扔给她一张纸条?”
“是的,那天下午,我到庙里面来烧香,乘大殿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我扔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什么?”
“我告诉他,纸可能包不住火了,不如趁早自首。你们已经在调查他了。”
“张翠珍,你明明知道静悟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知情不报,包庇罪犯,这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我知道,我愿意伏法,你们现在枪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