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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在鬼怪手上,反而伤在自己徒弟的手里,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自责。想哭但哭不出来的心情无易于最痛苦,泪哭干了,内心无比的压抑。
看着师傅微微起伏的胸脯,尽管气息十分的微弱,但至少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往后的日子,我开始了照顾师傅的生活,直到师傅的脸色逐渐的红润,身子骨也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不知不觉中几个月过去了,师傅也能下床自由行走了。而我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日子,画符,采果,捕猎,照料师傅,而师傅每天都在记录一本笔记,里面写了众多符箓的作用,画法,以及对各种鬼物邪物的介绍,总结着他修道以来的经验,偶尔闲时也会教我画一些其他简单的符咒……
直到一天午时,我兴高采烈的拿着两条鱼回到屋子内,“师傅,我回来了,今天吃鱼。”说着,我笑着将鱼丢在桌上,朝卧室跑去,然而卧室里空荡荡的,“师傅哪去了?”可能出去了吧,我自我安慰道,可等到了天黑,师傅依旧没回来,我开始有点着急了,内心隐隐有一丝不安。
我坐在椅子上发楞,敞开着门,等着师傅回来,可一天过去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第三天太阳再次爬到了高空,我早已困倦不堪,“为什么师傅还没回来?”我感觉双眼十分干涩,三天里我也没心思进食,身心疲惫。
以往就算师傅出去也会给我提醒的,为什么这次走时说都不说一声?对啊,提示!我突然想到,于是我走近师傅的卧室,看着整齐叠好的被褥,而被子旁有一本笔记,我急忙拿了起来,仔细的翻阅。
可里面除了记载了一些师傅捉鬼修道的经验,并没有留下其他的可疑的字迹。我又将木屋上下翻了个便,一切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的内心烦躁无比,失去了依赖的感受真的很难受,不得不承认,我想师傅了。
在林子里,我又度过了十几天浑浑噩噩的生活,期待师傅能回来,可师傅依旧没回来。我翻阅着师傅留下的笔记,每次翻阅后都小心的放在桌上,生怕这本笔记丢失了,尽管明明知道林子里只有我一人,笔记又怎会丢失呢?可这本笔记,或许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天逐渐的黑了,我困乏的闭上了双眼,“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呢?”
☆、第七章 重回酆都
朦朦胧胧中,我闭起了双眼。
不一会儿,我出现在一片黑暗之中,我这是在哪里?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小羽,小羽……”是师傅的声音?我闻之大喜,“师傅,你在哪?你终于回来了?师傅你在哪?”我在黑暗中找寻着师傅的身影,不一会儿,看见一抹淡淡的荧光浮现在我面前,荧光消失后,出现一人的身影,赫然是师傅。师傅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师傅的出现,我发自内心的喜悦。我欣喜对师傅说:“师傅,你这几天哪去了?怎么一直不回来。”然而师傅一脸慈祥的笑着看着我道:“小羽,近来还好吗?”
师傅关切的话语使我双眼一红,刚欲说话,师傅又道:“我现在是在你的梦中,我只能出现一会儿,那天的不辞而别,是因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去处理,此次出去不便带上你,为师很高兴,小羽你是阴阳眼,那天被你的阳眼重创,我方才明白你如今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哪怕没有为师照料,凭你的道行,以及万中无一的阴阳眼,也不至于死在一般的小鬼小怪的手里,所以为师才放心离去。”
“在我受伤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编写一本笔记,里面记载了我修道以来总结的经验,这本笔记在你日后的日子里,可以帮助你解决很多疑问。”说道这里,师傅顿了顿,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还有,当时我给你的锁魂玉,记住,万万不可丢弃,除非你能独战黑白无常时,纵然到了那天,如果可以,最好别与阴司为敌。”
我连忙点头,“好,师傅,我知道了。师傅你在哪?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我急切的问道,师傅笑着抚摸了下我的脑袋,“该知道的那天,一切都会知道了。倘若不出意外,我们两师徒三年后的今天,还在此处见面。自从我救你到如今,你也有五年时间没回过家了吧。这几年,没事回去陪陪家人吧,捉鬼除妖,倘若遇见,能帮下忙就帮下吧,记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拥有万众无一的阴阳眼,记住,如果不到生死之时,万万不可激发。切记,切记~”
说着师傅的身影开始逐渐消散,“师傅,等等,等等……”我焦急的喊道,连忙想抱住师傅的身影,哪怕是在梦里,喊着我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情绪的波动使我又清醒过来,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木屋,依然是我一人趴在床上,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理了理情绪,“师傅仅仅是出去办事去了,三年后还会见面的。”我自我安慰道,经师傅的提醒,仔细想想,我和父亲分别也有五年了,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个宽大的身影,显眼的独臂。还记得那天他逐我出门时的场景,我承认,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憎恨的,可毕竟父亲也有他的苦衷,我起床整理了下包袱,拿起师傅带我出去时曾丢给我的五百块钱,太阳缓缓地升起。
我拿起包袱,里面有一些符箓和师傅给我的那把桃木剑,关上了木门。走出了这带有环境的林子,“三年后再见!”我自言自语道。
于是,我换上便装,拿起笔记。第一次走出了这个林子。也许师傅早就算好了这一天吧,丢给给我的笔记的最后一页,赫然是附近的一张地图。原来我生活了那么久,一直在四川市。距离重庆酆都,坐火车也就一天的车程。(ps:这里是我自己编写的,大家请勿较真啊)想想周围最近的也就乌镇了,于是我无奈的再次往镇上走去,不过这次到达镇里,只用了半天,可能是精力充肺吧。
之后我坐上了火车,一路转了两次车,终于回到了那熟悉的城市,酆都!
到达酆都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祖屋,走进门内,房内依旧乱七八糟,和当年离开时没多大区别。一个人醉醺醺的躺在椅子上,那熟悉的身影,最显眼的独臂。想到那天被迫分离时,他怒红的眼睛,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爸,我回来了。”
椅子上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缓缓地将头转向了我,眼睛瞪得很大,显然不太相信一般,“小羽…真的…真的是你吗……”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恩,是我,是我!”我连忙走到父亲身旁跪了下来,泪水也跟着滑落“羽儿回来了。”
父亲仰天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事后父亲和我讲了那天我被黑白无常锁魂后的事情,那天父亲看着我被黑白无常拖了下去,连忙整理了下装备,准备过阴(也就是魂魄去阴间办事,办完后依然可以还魂,不过限时3天,很多道法高深的阴阳先生都会过阴)不过过阴很危险,一不小心久永远留在阴间了,甚至胎都投不成,沦落成孤魂野鬼,因为过阴范了地府的禁忌,阴司会将此视为挑衅。
听到父亲说道为了我过阴时,我心微微一紧,父亲依然自古自得说道:“到达阴间以后,我跑到地府大闹了一场,像黑白无常索要你的魂魄,可黑白无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大怒要和我开打。由于在他们的地盘,那天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就在我已经无力抵挡时,一黑衣人将我救了出来,我还魂后,黑衣人对我说你已经被他救下,而且还做了他的弟子,生活的很好,我闻之心里也略微安定了点。”父亲叹了口气。
“说到底我还是晚了一步,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啊,我本想打听你的下落,可那黑衣人始终守口如瓶,黑衣人只说终有一天,我们父子两会见面的。想想你在他的庇护下,应该生活的很好。于是我也点了点头,等待着你回家。”
“没想到那黑衣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哈哈……”父亲大笑着抱着我,将我搂的很紧,我似乎在此刻又看见了小时候的那时候的父亲。
父亲所说的黑衣人,估计是师傅吧,想到我被黑白无常勾魂后,父亲做了那么多,我的泪也和父亲一起滑落下来。只是此刻我们的眼泪,是开心的眼泪。
“小羽,我们家是修道家族,从祖辈第一任家主传播下来,家中出过无数惊艳绝才之辈,只可惜无一有阴阳眼,然而第一任家主曾留下祖训,凡后代拥有阴阳眼者,必须去阴间的断魂崖取第一任家主遗留的仙物。”
“必须要去吗?”我不解的问道。
父亲皱了皱眉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每任家主传承下来的话语,我也不清楚其真实性,我也是听你爷爷说的。据说是至宝,取宝者日后修道之路必将一番通顺,但家里曾有无数人前去取宝,但无一生还。”父亲顿了顿,又继续道“假如可能,我希望你前去试试,毕竟从第一任家主过后,也唯独你一人符合此要求,传承了阴阳眼,当然,去与不去随你选择,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
父亲的话显然引起了我的好奇,老祖宗遗留的宝物,想必也不会差吧,我暗自掂量着。说到底我还是个孩子,想必年轻人都这样,喜欢闯一闯,想想闲着没事,于是我开始询问父亲去阴间的禁忌该如何取宝等等……
父亲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古老的羊皮卷轴,里面的字大多已模糊不清,可依然能大致的看到一些概括。里面记载了到阴间后如何去断魂崖的路线。
倘若想到断魂崖,首先得到达黄泉路,也就是上回黑白无常带我到达的那条路,从那条路一直往西走,会走到苦奈河旁,又称苦海,奈何奈何,生亦如何?这条河由弱水组成,哪怕是一片秋叶都无法在上漂浮,倘若魂魄掉落其中将会受永恒黑暗的折磨,不死不灭,生不如死。不过苦海留一线,经过的人可以撑坐苦奈河上唯一的船只,渡过苦奈河,只是……这里的字模糊不清,我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经过苦奈河,到达岸边后,必须翻上荒魂岭,在这座岭上的基本都是残混和厉鬼,无法投胎之物,通常人有七魂六魄,而残魂则是魂或魄残缺只有一魂一魄等等。
只有经过这些路线,走到黑暗的尽头,方才能到达断魂崖。
大概了解了之后,我开始和父亲商量何时过阴。最终定位这月十五夜晚子时,开始过阴。
此次下达阴间,我得走过黄泉路,之后滑过苦奈河,穿过荒鬼岭,方才能到达断魂崖。一路上险像环生,没有一定的道行和运气,此刻的路行,十死无生啊。
羊皮卷轴上面记载着阴间的路线,于是我带了一些防身的物品,一些师傅留给我得符箓,还有那把桃木剑,以及师傅的笔记和这古老的羊皮卷,都装在了一个小背包里,一切理顺之后,我等待十五的到来。
十五到了,子时之前,父亲摆好道坛,穿上了一身道袍,这是对鬼神的尊重,而我则一席黑袍,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穿道袍在阴间窜,太显眼,被黑白无常发现就遭了。
我拿起背包,父亲神色有点紧张,镇静的问道:“小羽,准备好没,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