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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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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终的结果,自然毫无疑问,她被判定为精神病人,留在档案里,跟随一生。
  
  514房间内。
  连惜神情木然地靠在窗边,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病号服,胸前印有“市精神病疗养院”的字样。裤子则松松垮垮地挂在腰身上,却连条束腰的布带都没有,因为那个男人不许她系腰带。
  她呆呆地趴在窗边,视线所及只有一堵墙,看不到日升日落,也不会有人来告诉她已被关了多久。在这里,一天一天,好像永远挨不到尽头。
  


  “咚咚……”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一室静寂,对连惜而言却不是希望,而是又一次折磨的开始。
  冲刺,挺进,铁杵贯穿了身体,扎透了心。
  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小腹处蔓延开来!连惜浑身一个哆嗦,颤抖着将手贴在小腹上,空洞已久的瞳孔里再次有了色彩,却是深入骨髓的惊悸。
  
  她猛地抓住男人的手腕,一双深深凹陷的眼咻地瞪大,“孩子,我的孩子……”
    69软化
    “孩子……我的孩子……”
    连惜觉得自己好像走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里很黑,她在里面跌跌撞撞,找不到前路和方向。
    忽然,眼前仿佛闪过了一点光,连惜拼尽全力朝那里走去!
    “叶先生,请您速速下决定吧,否则恐怕母子都会有危险……”
    “我的决定就是大人孩子都得保住!”叶文彰的声音听起来是少有的暴躁。
    大人?是指她吗?
    呵呵,这个男人居然还在乎她的死活,她是否该受宠若惊一番?连惜在黑暗中扯扯嘴角。
    “……我刚刚已经跟您说过了。夫人这段时间服用了过量的药物,就算勉强保下孩子,也很可能会是畸形儿。”
    畸形儿……连惜的心剧烈一颤,如遭雷劈,脑海里一片空白,几乎痛得无法呼吸。
    孩子,她的亲骨肉!难道要因为她与叶文彰的战争,变成一个残疾或是弱智吗?!
    尽管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是就在叶文彰强迫她的时候,在她身下大出血的时候,她真的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晕厥过去的前一刻,没人知道她有多么的期待和兴奋。
    在那段被拘禁的日子里,连惜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父亲陷害她,男朋友不信任她,丈夫迫害她,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生命中的唯一一抹亮色,便是她的母亲……
    她想念母亲的怀抱,想念那理所当然的相依相偎,想念那人世间最伟大的温情。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
    但天没有绝她之路,给她送来了一个孩子!让她有了作母亲的机会。自此以后,这世上将会有一个人依恋她,无条件地相信她,与她血脉相连,对她不离不弃,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如今,这幸福要碎了!连惜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干涩的眼眶被某种液体浸湿。她想大喊,想跪下给老天磕头!只要能让她的孩子平安无事,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手工机械表表针走动的声音。咔嚓,咔嚓,细微的声响好像敲在人的心上。
    叶文彰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我只要补救的办法,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儿!”不等医生回答,他又送过一个冰冷的眼风,一字一顿道,“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你们的医院也没必要开了。”当然,你们也不必再做医生了。
    弦外之音,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事关饭碗,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已久未操刀的副院长硬着头皮走上前,说:“其实,办法也是有的……”他迟疑了片刻,在叶文彰骇人的威压下,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四个字:“去母留子。”
    最难开口的话都说出来了,后面他也就豁出去了,继续道,“所谓去母留子。就是说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弥补胎儿之前所受的伤害,用药物逼迫母体尽最大可能将营养补给向孩子。这样一来,十个月后还是有可能诞下一个健康的婴儿的,不过母亲恐怕就要……”
    “就要什么?”叶文彰面无表情地问道,漫不经心一般拿起手边的杯子。
    副院长闭上眼,“油尽灯枯。”
    “啪!”叶文彰手一松,瓷杯倏然落地,清脆的破裂声引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精神骤然紧张到了极点!其中,更以副院长为最。
    叶文彰对病床上女人的爱护之情,他当然看得出来。什么‘去母留子’的说法,无异于虎口拔毛,一个弄不好便会引来雷霆之怒。可是话又说回来,若不这么以退为进一番,叶文彰坚持要母子均安,他们却做不到,最后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罢了,就堵上这么一回!副院长的心怦怦直跳,深深地低下头。


    也许只过了几分钟,也许已经走过了无数光年,叶文彰始终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视线落在病床上一只纤细的手腕上,眼睑下投射着淡淡的阴影。看着,看着,竟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的皓腕。
    从什么时候起,连惜居然变得这么瘦了?
    颧骨突出得近乎夸张,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肤在乌发的映衬下是一种极致的苍白,透明,毫无生命力,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飘走。
    叶文彰反手与她五指相扣,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他变成了一个恶魔,将他最爱的女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而如今,梦醒了,他竟有些记不得自己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了。
    是因为她心系叶修泽?还是因为她一再的欺瞒?甚或是……别的什么。
    可现在,都不重要了,那些记忆已经变得太过久远,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连惜活着。
    “把孩子拿掉吧。”叶文彰站起身,用一种平静到几近麻木的语调说。然后,缓缓转身出门。
    走廊内,担架车迅速滑行而过,省医院数名金牌圣手疾步随行,那严阵以待的架势,让周围的路人都情不自禁地闪开了去路,为生命让路。
    而就在这架车上,那个昏迷中的病人却并没在为自己的生死忧心。
    刚才叶文彰的字字句句,连惜都听在耳里,可是男人最终舍子留母的做法,却没有让她感到一丝暖意。
    她对叶文彰的情,对叶文彰的爱,早就在那漫长又绝望的时光里被耗尽了。现在,她只想要她的孩子!
    “不要……不要打胎……”连惜哭着哀求,拼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呢喃道。可是,她的声音真的太小了,于是,就这么淹没在了风中。
    当麻醉药力过去时,已然是深夜。
    连惜慢慢张开眼,眸子里出现了短暂的茫然,之后,一点点聚焦……
    突然,她猛地弹坐起来!就如同疯了一般弯下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眼,大声道,“孩子!我的孩子……”
    “连惜,你冷静点!”身旁响起男人熟悉的呵斥,她转过头,就见叶文彰正蹙眉看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手就好像一块烙铁一般,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连惜猛地一错身,想要闪开,却险些栽下病床!幸好叶文彰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才做了手术,需要休息。”叶文彰的声调低沉得吓人,清楚地昭示着主人的不悦,可是连惜这会儿却根本顾不得害怕,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叶文彰口中的一个词给吸引了。
    “手术?什么手术?!”她呆愣了几秒钟后,咻地扑过去,扬头看着他,两手死死地攥住男人的衣袖,由于过度用力,指骨都显得有些扭曲。
    叶文彰却在她紧张的目视下,一点一点转过了头,薄唇紧抿着,默然不语。
    病房内,一片死寂。
    而连惜,在这样的静默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手指一根根地松了开,整个人好像被洗衣机绞干的毛巾,里面全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好累……真的好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惜慢慢趴到了床边的铁栏杆上,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像一只搁浅的鱼,用力喘息,却无可抗拒地一步步走向灭亡。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她的手抚过冰冷的栏杆,入了魔一般轻声念叨着,一遍又一遍。
    叶文彰突然走过来,用力抱住她,用简直要勒死她的力道紧紧抱着她。
    “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


    沙哑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连惜却觉得没法进入她的脑海,好像消化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慢慢转回头,用几近古怪的眼神看了叶文彰一会儿,然后,嘴里依然是那句低语:“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害我的孩儿……”
    叶文彰眉峰一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医生!马上给我叫医生进来!”他一手揽着连惜,回头大声对门外道。
    医生很快为连惜进行了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她只是因为突然遭受重大刺激,使得精神轻微失常。只要家属进行足够的关心,调养得当,用不来多久便会恢复正常。叶文彰听了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但是没过几日他就发现,他的心放下的太早了。连惜实在是一个不合作的病人。
    打从她知道孩子没了的那天起,就像整个世界都塌了,每日就那么无精打采地坐在病床上,叫吃饭就吃,叫喝水就喝,可是不肯离开房间,也不准拉开窗帘,只是独自在黑暗中坐着,舔舐伤口。
    叶文彰初时体谅她的心情,忍着她,由着她。可一晃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他抛下一切、不计前嫌地陪伴她,她却始终都这么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男人平淡的表象终于撕裂。
    “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当连惜又一次将手指伸进水杯里,痴痴地发笑的时候,叶文彰忍无可忍地砸掉了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
    “我明白,你想要我内疚!我叶文彰在这儿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是内疚!要不是我把你送进那个鬼地方,你他妈的就不会吃药,不会影响了胎儿!我内疚得恨不得去撞墙!可是有用吗?我去撞墙了,孩子能回来吗?!
    “而且你是得了失忆症还是怎么的?你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进去了?要不是你三心二意,一边嫁我一边为叶修泽做事,要不是你在被我从火车站抓回来的时候还一心只护着他,我何必这么折腾你?!”
    “眼下孩子没了,若说一半的错在我,那另一半就在你!你好好想清楚吧!”说完,他甩门而去。
    而连惜,呆呆地靠在床上,如死了一般。
    次日中午,来送饭的已经不是叶文彰了,而是刘嫂。那个中年妇人依然是慈祥和蔼的样子,一看她便开始流泪,嘴里喃喃着:“造孽啊,好好的女孩给糟蹋成这样”之类的话。
    连惜的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不过后面吃刘嫂喂的饭的时候,明显配合了很多。
    一碗饭吃完了,刘嫂却不想走,说要多陪连惜坐一会儿。保镖见状,也就站到门边守着了。
    刘嫂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窝心的话,她始终没应声。就这么呆了一会儿,刘嫂可能也觉得没意思,回头看了保镖一眼,从包里取出一个MP3,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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