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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整理了衣服,气氛有一丝尴尬,为了不让毛必求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于是我急忙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来那么早?蓉蓉姐那边还好吗?”
我的意思很明显是时间还早,怎么不多陪陪蓉蓉姐。
毛必求提起这个似乎有点小委屈,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小失望的说:“我也不想那么早来啊,可是蓉蓉不同意,非得让我过来抓紧时间帮你把老舅的案子查出来,一刻也不让闲着,害得我都没时间和她亲热亲热……”
听完毛必求这话,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这话不假,这几天毛必求二十四小时都在我家,都没怎么回去,肯定要把蓉蓉姐冷落了,不过我根本不相信下午那么长时间?他回到家就跟蓉蓉姐说了些话?什么都没做?
毛必求似乎见我表情有些不太对,估摸着也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摆了摆手,大度的说:“你别有愧疚感,我和蓉蓉没事的,新婚也没啥不一样的,反正以前都谈过那么久了,啥都经历过!”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感觉我应该给蓉蓉姐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不然人家那么的懂事,我不能不懂事啊!
给晨研露一个眼神,晨研露眼下会意,立刻带着毛必求出了门,而我则拿出手机拨通了蓉蓉姐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那头似乎有些激动,我知道蓉蓉姐看来电显示知道是我的。
蓉蓉姐还是那样,问了问我父亲的事怎么样了,又说听毛必求说昨天晚上我母体中邪了,她可吓坏了,还好毛必求都解决了。还叮嘱我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一切都有晨研露毛必求的。
我很感动的点了点头,说自己没什么事,主要是辛苦了毛必求了,不但天天在这,还来回的跑。
蓉蓉姐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潜在意思,她立刻打断的说,别说那么多客气的话,我父亲的事情重要,这都是毛必求应该做的,还说自己这边这几天有很多事,要不就来看看舅妈了,倒是显着她不太懂事了!
我赶紧打断她,让她千万不要这么说。
又和蓉蓉姐聊了很多,才挂断了电话。
蓉蓉姐还是那个样子,贴心,细腻,又懂事,恐怕这就是毛必求为什么会愿意与蓉蓉姐结婚的理由把!
很巧的是我刚刚挂完电话,门外就传来了几声“咚咚”的敲门声,把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听到这声音我不禁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宋松来了?抱着这个疑问我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了客厅便见到毛必求和晨研露两个人正在和一个陌生人交谈,这个人的体型与宋松有点差距,所以我断定不是宋松,于是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明白了那人?那人……司机大叔?
是的,为了怕自己看错,我还专门多看了几眼。短发,平头,上身穿着一件已经非常老了略有些泛黄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时尚时尚最时尚的牛仔裤,就他这打扮,放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的到。
我小声惊呼了一声,司机大叔也走了过来,看到我笑眯眯的:“大妹子,又见到你了!真好!”
大妹子。大你妹啊,我心里想,丫的看他的年龄和我母亲也差不多大小竟然叫我大妹子。
更雷人的还在后面的,我母亲似乎是听到外面有人来了,便从厨房走了出来,人还没出来,声音便先问了过来:“晨露,小米是不是客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妈便走了出来,司机大叔眼尖,看到老妈后知道是长辈,为了表示自己懂事他立刻向前,紧紧的握着老妈的手,一口一个阿姨好,阿姨好的。
把我们三个雷的当场石化了,要知道他比我老妈看着还要显老,竟然叫我妈阿姨?装嫩也没见过这么装的吧?
老妈显然也被这半路杀出来的司机大叔给整懵了,只是一个劲的你好你好!
毛必求不认识司机大叔,于是为了搞明白状况,他从后面拍了拍我俩,脸部极尽汗颜的问:“这……这奇葩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你俩认识这样的人的?”
我立刻白了晨研露一眼,有些不满的问道:“你怎么把他给叫过来了!”然后又对毛必求解释道:“这人是我们今天去公安局时打车碰到的出租车司机!”
晨研露倒是很坦然,他给我解释说,因为今天晚上要灌宋松,司机大叔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就主动请缨了,说自己曾经一口气干过六斤,前几天网上火了的六斤哥就是他的徒弟!
我心想着以我和毛必求的酒量估计灌不晕他,所以就把司机大叔叫过来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嘛!
我真的是醉了,这时又听司机大叔说:“阿姨,我都听研露说了,说叔叔死了,你一定要节哀顺便啊,可不要太过伤心,坏了身子啊!”
老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僵硬的说:“好好,阿姨会的,会的!那什么你去旁边歇会吧,阿姨去做饭!”
说完,老妈又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意思是让我赶紧把这个家伙从她身边整开。
我眼下会意,赶紧上前把司机大叔给拉了出来,司机大叔又看到了父亲的棺材,死活要给我爸上香,我由于实在拗不过他,就同意了,给了他三柱香,司机大叔从怀里掏出了一盒洋火。
是的,就是洋火,当毛必求看到洋火的时候,眼睛差点蹦出来,现在可是21世纪了啊。这家伙竟然还有20世纪的东西!
司机大叔用洋火把三根香点燃,然后立刻面露深邃之色,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两步,一步两步的走向了父亲的棺材旁边了。
在距离父亲的遗照差不多有一米的样子时,“duang”的一声跪了下去,直接跟我们家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样子我看着都疼,他却没有一点反应,然后他说了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给雷晕过去的话,他说:“叔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我听完这话直接翻白眼了,好在后面跟着晨研露的,他一把把我扶了起来,而毛必求此时的脸色那叫一个无语,他摇了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太尼玛不靠谱了!”
晨研露也有点受不了了,僵硬的笑了笑,赶紧上前把司机大叔扶了起来,结果看到司机大叔满脸的冷汗,而且还有眼泪,晨研露问他怎么了,司机大叔哭丧着脸跟死了爹妈了一样,憋的脸通红,才说:“疼!”
听到他这话,我明白了,他说的是膝盖,尼玛能不疼吗?你那将近二百斤的体重,加上坠力差不多有二百五十斤的样子,“duang”的一声跪在了地板上,不疼才是见鬼了呢。
晨研露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给扶到了沙发上,然后拿了点跌打损伤的药算是给他敷上了。
司机大叔看着晨研露给自己敷药,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抱着晨研露就说:“我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妈给我敷过药,你是第二个!你以后就是我大哥!”
晨研露摆了摆手,然后说:“你比我大,不能叫我大哥的,还是我叫你大哥把!”
可司机大叔是个牛角尖他认准要叫晨研露大哥,那就是大哥,谁都改变不了,谁敢不同意他跟谁急,最终实在是没有办法,晨研露才同意了。
但出于好奇,晨研露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想搞明白的问题:“大叔,你是怎么当上出租车司机的?”
这个问题一直是我想问的,但是却一直没问,是啊,就他那智商竟然能当上出租车司机,哪个出租车公司敢要他啊?除非是出租车公司老板脑袋长泡了!
司机大叔的下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我不是出租车司机呀,那车是我以前买彩票中的。”
买彩票中的出租车?我实在不明白?
司机大叔又说:“这是以前有一个活动,五毛钱抽奖,一等奖就是辆车,结果我就花了八毛就抽到了!大哥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毛必求有点疑惑,五毛钱抽奖怎么能花八毛呢?怎么说也是一块,于是就问他:“五毛钱抽奖,你怎么花八毛啊?”
司机大叔下一句话毛必求彻底地晕过去了,他说:“本来是一块的,但我兜里只有八毛,后来没有办法,我就画了两张一毛的,就又买了一张,结果就中了!”
听到这话,毛必求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晨研露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问他:“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得?”
司机大叔说:“大哥,我叫杨剑男……”
杨剑男?听着好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不过他妈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也真的很对得起他,剑南,贱男,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晨研露又问他:“那你家里可还有父母,或者孩子。”
由于早就知道司机大叔结过婚,所以结婚就不必在问了,不过我此时很怀疑他说的结婚不是骗我们的吧,就他那么贱的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他啊!
剑南说:“我父母早就死了,有一个儿子,但是自从我和他妈离婚他就不理我了,有一次我去接他,他说我傻,大哥你看我傻吗?”
晨研露拍了拍他得肩膀,以剑南得话看来,他并不是天生这样得,可能是离婚后夫妻感情破裂,女友同时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才这样的,这样一想。感觉剑南得命运还算挺坎坷得,晨研露说:“不傻,不傻!”
剑南听到这话很高兴!两个人又聊了很多,我感觉他俩挺有共同语言得,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有些受不了剑南同志得贱样!
去厨房,帮老妈开始做饭。
就这样过了有一个半钟头,饭菜也全都做好了,晨研露为了不让贱男大叔在吃饭的时候多说话。
还专门给他约法了三章,不准多说话,只准敬酒,如果不按他说得做,他就不做大哥了。
贱男大叔一听晨研露不当他大哥了,当下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多说话。
晨研露这才放心下来,又和毛必求交代了几句,两个人进屋了,剩下的就坐等宋松的到来了。
宋松这人得时间观念还是很强的,或许多年得警察生涯让他很明白时间就是生命,没有让我们久等多少,就来了,一听到有人敲门,贱男如风一样的冲了过去,然后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松有点纳闷,以为走错门了,就问他:“这位兄弟,请问这是霍米得家吗?”
贱男大叔由于事先答应过晨研露不说话,所以宋松得这句话就被他给无视了!
宋松皱了皱眉头,又问了一句:“这位兄弟,请问这是霍米,晨研露得家吗?”
贱男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他得意思我明白,说的是,这是大哥得家,但是我不能说话,因为大哥事先要求过不让我说话,所以实在不好意思。
但是宋松哪知道他这啥意思,贱男大叔比划了半天,他都没看出个所以然,还是我听到外面有声音走了出来,看到宋松正一脸纳闷的看着贱男大叔,而贱男大叔不停的在比划。
两个人成了一种默契才上前打招呼得:“宋警官,您终于来了,就等您了,快请进请进!”说完我又对着房间里喊道:“研露,毛必求看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