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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鞭炮烧纸钱烧香,如何?”
这时候,屋子外头起了风,吹动着屋外的树木,把繁茂的枝叶拍打得沙沙直响,随着凄厉的风声扭动着驱赶,屋外投映进来的树影舞动着,仿佛群魔乱舞一般,像是某个在挣扎中彷徨的心声。
男孩犹豫了下来,惨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些缓和的曲线,不似方才看到的那么狰狞可怕。
“你们以为你们捣了乱,害了人,父母们就会在乎你们吗?不是,他们只会更加的讨厌你们,更加不想看到你们。”刘万琰叹息着,用半坦白又半温柔的声音说着话。
男孩静静的听着刘万琰讲道理,似乎还在犹豫着。
这个时候,梳着山羊辫的女孩发话了,大声说:“骗子,你骗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他们根本就是又了新孩子不理我们了。”
男孩听见这话,又猛的抬起头来,两只黑洞洞的小眼盯着刘万琰,看他说些什么。
刘万琰苦笑着,说:“他们真的不是这样,想想,你们没了的时候他们多么难过呀,他们也是想要个孩子,填补失去你们的伤痛。”
“骗人,你个骗子,他们就是不要我们了,就是不要我们的,你还敢骗子。”女孩根本就不听刘万琰的话,神色有些疯狂,自顾自的大喊着。
刘万琰见这女孩不听,也知道和她说不通,所以也只有趁着女孩沉浸在愤怒的时候,悄悄从怀里抽出一张洒了黄酒的符纸,刷的一声,甩手向前掷出。
那符纸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迅速飞到了那女孩面前,只见那女孩哇的一生惨叫后,猛的倒着一旁,疼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男孩还在犹豫中,却见同伴被灵符打伤在一旁,转过脸来就变成一束蓝色的诡异火苗,快速的朝着刘万琰的方向飞去。
刘万琰见婴灵化成的鬼火袭来,又掏出灵符一洒,那蓝色的诡异火苗一碰上灵符,又便会小男孩的模样漂浮在半空中。
“快按住他。”刘万琰见鬼火变回男孩便吆喝道。
一旁的成克星、李先正一听,连忙飞扑上去,一把把小男孩按倒在地上。
而男孩被按到之后,还不停的挣扎,力气大得出奇,成克星险些被他踢到,幸亏李先正当过兵,力气比一般人大许多,但饶是这样也出了一身的汗,两个大男人都差点按不住这男孩。
刘万琰刚刚想上去降服男孩,只见刚才被打倒在地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嚎叫着,飞扑向按住男孩的成克星和李先正两人。
一看来不及阻止,刘万琰只得出声提醒,道:“小心。”
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哎呀”的一声闷哼,见那山羊辫的女孩撞开了李先正。
李先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大力撞击,吃痛的反射性颤了颤肩膀,手底下不由的放松了几分力道。
男孩被死死按住的手松了一些,于是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忽的,两个男人不小心,居然真的被男孩挣脱开来。
女孩见男孩挣脱出来了,连忙牵住他的手,两只小鬼手牵着手一逛,忽的一阵凉风吹过,两只鬼齐齐消失,不见了踪影。
刘万琰也不着急,只是追上前走了几步,又看看敞开的木门,又走了回来说:“他们已经走了。”
其他两个人一听,这才送了一口气,成克星还擦着汗,嘀嘀咕咕道:“嘿,没想到这俩小鬼还挺难缠!”
李先正没有说话,只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看屋子里的王德子夫妻。
王德子夫妻两个人,早在看见蓝色鬼火的时候,就吓了一大跳。如今正瘫坐在地上,发着抖,连气都不敢喘得太大,早就被吓得没了声响。
四周只剩下淡淡的月光,微弱清冷的广西投进屋子里,打在王德子夫妻脸上,他们的脸早就被吓得发白,这时候看上去,他们更像是两只鬼。
刘万琰见他们吓得不轻,又看上去像是有些微微发愣。
于是走过去,和成克星嘀咕了几句话,两个人就分别走到夫妻两个面前,用右手对着虚空之中一晃,再绕个小圈,对着中间的空气一抓,喊了声:“回来!”
猛地一下,王德子夫妻才回过神来,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还残留着些惊慌。
李先正见同伴两个的动作后,觉得有些不解,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一旁的刘万琰见李先正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解释着说:“这夫妻两个刚才是被吓得丢了一魄,我和成克星一喊,就把他们丢的那魄给叫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李先正恍然大悟。
“这种方法叫喊魂,在旧时就是汉族的一种叫魂仪式。”刘万琰变向他解释,边补充着,“比如孩子因惊吓而闹病,家里的亲人,一般是直系的亲属,父母或者爷爷奶奶之类的人,会到处在附近喊他的名字,要把这个人的魂魄喊回来。这个都叫做喊魂,有的地方也叫做喊惊!”
成克星也在一旁帮着向李先正普及知识:“有的时候,由于地域风俗的差异性不同,喊魂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比如说在广东东莞那边的人,他们那里喜欢于檐下、床头或受吓的地方,烧几支香及冥纸,将孩子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手拿菜刀或剪,在地上拍响,再将米粒撒向四方,口中呼喊:‘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某月某日某某(小孩名)童年来归啊!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某某肚胆来归啊!’以此招魂。”
“而在上海朱家角地区,则以小孩的年纪月生(八字)写在红纸上,置于灶台,纸上放一碗水,并点香烛叩头。然后取一个斗,遮以包袱,点火寻觅社脚下的蟢蛛,并连喊‘某官(老大为大官,老二为二官)归来!’直至找到二三个蟢蛛,放在斗中,捧至小孩枕这,边走边喊,放下蚊帐后毕。数分钟后,方可揭开帐子。”
“还有东北、华北、南京等地,则由家人认定其惊悸失魂之处。一人持呼孩童之名,一人叫‘回来吧!’一呼一喊,行至彼处。持衣履者张开衣履,象征性地一张一闭,然后挟于腋下,高呼孩童之名,另一人则答以‘回来了!’表示魂魄已被系住。一路上复呼应一遍,则认为灵魂已经复体。”
“其实这些方法都是可行的,我们这行有时候,不同的法子其实都可以做出一样的效果,这些法子都是由各人前人传承下来的不同经验总结出来的。当然,有些的法子效果会好一些,有些则效果一般,这些大都因人而异罢了……”刘万琰笑着总结。
说了那么一大通东西,不是他们要炫耀自己的学识,而是李先正和他们是一个团体,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但对于这一行,他还是个新人,而这些东西又是作为一个捉鬼师必须得懂得的常识。
李先正一面听着两个好朋友说出的东西,一边暗暗将这些东西牢牢记在心里。
想做一个真正的捉鬼师,他必须得从头学起,认真的学,努力的学,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屈死的战友们。
一旁的王德子夫妻早就在回过神来之后,站起来后,顾不上拍裤子上的泥土,立刻就急吼吼到自家孩子边上,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男孩子,轻轻摇晃着,喊道:“宝儿……宝儿快醒醒。”
兴许是听到了爹娘的呼唤声,那男孩满脸是血,看起来伤得不轻,但真的睁开了眼睛,一脸的茫然神色,没有说一句话。
见男孩子睁开了眼睛,夫妻两个眼睛一亮,高兴的泣不成声,连连心疼的喊着:“宝儿啊……宝儿,你可吓死爹娘了哟。”
说着,两个又用力的搂搂怀里的男孩,心肝儿宝贝的一通乱叫。
但他们怀里的男孩却还是一副目光呆滞的神色,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爹娘,一句话也不说。
治病得治根
看王德子的这个孩子似乎有些怕冷,身上总是微微颤抖着,面色苍白,目光也有些呆滞,整个人看上去也傻里傻气的。
刘万琰仔细看了看这个孩子,上前去问:“大叔,你家这个孩子看上去……不是很好……他是不是有些毛病?”
“唉,我这宝儿呀,虽然不像前面的那些娃娃没能活下来,刚开始生下来的时候也是活蹦乱跳的,跟村子里的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就是呀,不知道……”说到这里,王德子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想在谈起。
“不知道什么?”成克星在后面忍不住追问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呀!我家宝儿就变得不爱说话起来,也不和其他村里的孩子出去玩了,成天就呆着家,不说话也不做事,什么也不干,这日头一长,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傻傻呆呆的,到了后头呀,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哩!”说起糟心事儿,王德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不是先天就这样的?”刘万琰有些怀疑,又问道。
“当然不是啦,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呀,刚生的那会儿,这孩子不知道有多机灵!”一旁的王德子媳妇立刻反驳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刘万琰打量着这看上去有些呆傻的男孩,顿了顿,又说:“我才他是走魂了!”
“啥?走了魂?啥意思呀?魂还能能自个走?”王德子听了,似乎不太相信。
这不怪他,很多乡下上了年纪的农人,既经历过文革的年代,多多少少也有些认识,但自身却没有读过书,所以很多人都还处于似懂非懂的阶段。
这些人既有些迷信又知道科学大约是怎么回事的,所以对于老人们嘴里说的神鬼之事,很多时候他们既不全信又不得不信。
“走魂?是和刚才他们两个的情形一样吗?”李先正问道,同时又用目光看向王德子夫妻。
“可以说一样,但又不太一样?”刘万琰会意一笑,李先正这家伙还会举一反三了。
“这怎么说?”李先正又化身成好学宝宝,继续追问。
“这孩子的走魂比方才这两位的严重多了,看他的情况,这个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到两年这一,按这个推理的话,这个孩子至少应该从两年前就开始出现走魂的迹象了!”刘万琰推测道。
“一般走魂都会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有的孩子天生阳气弱,容易被一些小鬼看上,那些小鬼也可怜,本成了鬼,但又是夭折死的,没人理会,投不了胎,只得寂寞的到处找乐子。”刘万琰说到这里,也带着丝丝的怜悯。
又继续说道,“所以他们在寂寞至于会玩些孩子式的恶作剧,有时候,好好的平路都会人都会无缘无故被绊倒,这就是那些小鬼做的恶作剧了。”
“其实他们也是本性善良的,但有时候太寂寞了,也会找一下同龄的小孩子玩儿。而和他们玩的这些小孩子一开始是在梦里和他们玩儿,但这样玩的时间一长,这些小孩就会走了魂儿,魂一旦走的时间长了,就难回来,而走魂的那个孩子时间一长,就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痴痴呆呆的。”
听刘万琰这样一解释,这下就连一边的王德子夫妻也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师父,我这孩子走了魂还有的救吗?”见刘万琰懂得那么多东西,王德子一下子就改了称呼,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