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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家,甚至荡妇祸国的祸水现象;当男人成功的时候,女人可以被当做荣耀的勋章,于是出现了妻妾成群,甚至后宫三千的独夫现象。
然而,所有这些现象在父权社会之中,并不是孤立地发生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实际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平等关系,也同样地出现在家庭中的父母与子女之间。在由家而国的扩展之中,在官员与平民之间,在君王与臣属之间,也照样会出现类似的现象。难道父母没有把子女当过钱财、礼物、祸害、勋章吗?难道官员没有把平民当过钱财、礼物、祸害、勋章吗?难道君王没有把臣属当过钱财、礼物、祸害、勋章吗?
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所有那些从卖儿鬻女到望子成龙、从为民父母到为民请命、从奴才该死到齐呼圣明的现象,统统都在陈述着一个古老而尚未消失的文化命题:男人、父母、官员、君王都不过是父权的表象,而父亲则是父权这一绝对权威的总体象征。于是,既可以用皇权来对这种绝对权威加以社会性的命名,也可以用夫权来对这种绝对权威进行男女间的言说,从而形成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社会里所独具的绝对权威张力:人们在承受父母之命中来确认夫权,人们在跪拜父母青天之中来确认皇权。总而言之,从男人到父母,从官员到君王,一切的不平等关系,都通过历史的神化,来进入民族的神话,来渗入民族的宗教,来化入世界的宗教。
所以,在人的历史之中,只有男人的谱系。在中国的祠堂里,祖先的族谱是如此,没有儿子便无法承接香火;在各地的朝庭里,君主的王谱也是如此,没有嫡传便无法延续皇统。同样,在神的历史之中,也只有男神的谱系,在希腊神话里,宙斯的神谱是如此,老子之后是儿子登上宝座;在基督教里,上帝的圣谱还是如此,摩西过后是耶稣的再次出现。就这样,男人的世界幻化为男神的所在,因而也就难怪世界宗教的神们,总是给人们内心深处留下难以摆脱的父亲形象,同时又总是盼望父权的表象不要过于男人化,以免莫名的恐惧始终萦绕于心。
故意的忘却恰恰是不能忘却,除了紧锁在敦煌洞窟里的飞天被深埋在中国人的脑海之中,等待破门而出的那一天以外,人们在四处可见的庙宇之中,亦找到了忘却不了的具有女性化倾向的菩萨。而其中的集大成者,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俗称的观音菩萨。中国人眼中所见的观音菩萨,不仅慈眉善目,体态丰润,宝像端庄妩媚,而且慈航普渡,施恩众生,德行泽被四海,俨然一光明正大与和蔼可亲之女神。难怪人们在遭遇厄难之时,只要诵念其名号,“菩萨即时观其音声”,便会来进行拯救解脱,因而菩萨被中国人称作观世音。
到了中国的唐代,因为要避讳当时的皇帝李世民之名,聪明的中国人去掉一个世字,干脆叫做观音菩萨,毕竟一字之差,并不妨碍菩萨的慈悲为怀与解救苦难。无独有偶,也是在唐代的中国,来自印度的观世音菩萨,虽本是男神却逐渐呈现女相,这也许是中国人为菩萨不如皇帝的遭遇而感到内疚,从而做出的情感反应和补偿吧!当然,在中国的庙宇中,观音菩萨被塑为女相,并不是开始于唐代,早在他们的南北朝时候就已经开始,只不过到了唐代,观音菩萨的塑像就大多为女相,偶尔也有一些嘴巴上长出胡须的观音菩萨。至于在唐代以后,观音菩萨则被完全塑为女相,而观音大士图也进入了寻常百姓家,因而中国人心中对于观音菩萨的崇敬与钟爱,一点也不亚于、甚至简直已超过基督徒眼中的美丽天使。
从那以后,中国人眼中的菩萨,方有男女之分,不过,口中常说的女菩萨,实际上并不是观音菩萨,因为这样的说法实在不够恭敬与虔诚。尽管有关女菩萨的说法,从女人的德行上看,应该是指遵守中国古代女人的基本道德标准——三从四德,并且一心向佛的贤妻良母型的女人,但是,中国人更多地是从女人的姿色上来进行评判的,因而往往用来称呼那些风华正茂,并且秀色可餐的窈窕淑女类型的女人。在中国的著名古典小说《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只要一看见年轻漂亮的女子,哪怕是妖怪摇身一变而成的,都会在口中连声不停地喊着女菩萨,并且心里跳个不停地想着女菩萨,因而被认为是凡心未尽。
由此可见,在中国的元明两代之时,女菩萨早已成为漂亮女人的代名词,在滥用之中,女菩萨的恭维之意也就难免被大打折扣了。不过,在《西游记》之中的猪八戒情难自禁而大喊女菩萨的时候,女菩萨还是流行的时髦用语,所以连唐僧也不时要叫几声女菩萨的。如果说,观世音菩萨由男神而被塑造成女相,是佛教中国化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是对菩萨礼拜的中国人在禅悟以后的生成物;那么,《西游记》中的唐僧与猪八戒,在喝了子母河里面的河水以后,也要怀孕生产,而且喝得越多,生产的速度也更快的故事,实际上则是对于男人的权威地位进行了一次戏谑性的挑战——将女人独具的生育功能赋予男人之后,结果男人却根本无法承受起创造生命的重任!
所以,无论是唐僧,还是猪八戒,都不得不尽快地打下胎气,也就是被迫放弃了本来就不属于男人的权利。从创造生命这样的前提上来看,男人并不具有超过女人的能力,因而从男人到男神的绝对权威地位,不得不面临着崩溃的前景。夏娃与亚当,应该是同为人类之祖,而分别为人类之母与人类之父;然而,在承认这一点以前,总是说亚当与夏娃如何如何,在有意与无意之中,将亚当置于夏娃之前。这倒不是以姓氏笔划来排名的政治排行榜问题,而是一个从上帝创造世界上万事万物的第六天,就开始发生的男尊女卑的父亲权威地位的文化命题,需要分别从形而上与形而下这两个层面来进行把握。
上帝之所以享有父权这一绝对权威,关键就在于人被视为受造之物之一,而造物主就是上帝。从《圣经》的立场上来看,上帝对于人的绝对权威,也就是上帝意志的实现,因而受造之物的人,不过是体现上帝意志的结果:既然上帝可以用尘土造人,那就一定也可以使人恢复原样!而尘上是没有任何理由违背造物主的意志的,因为连尘土本身也是上帝的受造之物,这就强调了上帝意志无所不在的唯一性,进而展现为上帝权威至高无上的绝对性。因此,男尊女卑的社会存在,也就自然成为神尊人卑的宗教意识的现实对应物。
上帝造成了男人,又用男人的一部分再造成了女人,因而当上帝享有了对于所有男人与所有女人的父权之时,男人这个受造之物也将分享父权的一部分,因为只有女人是最终的受造之物。所以,除了顶礼膜拜上帝之外,女人必须恋慕男人,接受男人的管辖,这正是上帝父亲的权威体现方式之一。不过,如果人们不太怀疑上帝造男人是用尘土的话,至少还有许许多多的民族神话为之作证,因为实在有太多的神话都异口同声地述说人是用泥土造成的。然而,上帝造成女人的过程与方法,也就格外地特别,非常像一位外科大夫与一位雕塑家。
在《圣经》中是这样描述的:“耶和华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出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这就好像有一位名字也叫耶和华的外科大夫,先用麻醉药使亚当安睡,在毫无疼痛之中划开亚当的皮肤与肌肉,接着用手术器械取下他的一根肋骨,然后再进行缝合,于是亚当的伤口奇迹般地痊愈并消失,不然的话,至今每个男人身上都会留下永久性的纪念性标志。随后,外科大夫的耶和华又一下子成为雕塑家,不要任何模特儿,就凭空而神奇地塑造出了夏娃,拉着活泼可爱的夏娃的手,来到已经完全康复了的亚当的面前,让亚当欣赏这一艺术的杰作。
这样,自然地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耶和华如果是外科大夫,或者雕塑家的话,他就不可能无师自通地达到如此完美无缺的技艺高度,即使耶和华是神,根据后世所有的造神可能性来看,或多或少的,总有一些现实的影子投射,而在远古时代,先民们无论如何也是达不到这样的技艺高度的。那么,谁是地球上的第一个外科大夫?谁又是地球上的第一个雕塑家?所有可能存在的答案,人们只能在远古遗留下来的文物之中去寻找。但是,这样的寻找有可能是徒劳无益的,幸运的是,人们不虚此行!
在埃及的金字塔里面,曾经发现过一个小小的木乃伊,他引起了考古学家们的强烈兴趣,很想知道这个木乃伊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年纪有多大?是为什么而死亡的?诸如此类的种种疑问,都需要回答。于是,这个木乃伊被送交医学家来进行解剖。在解剖台上,当医学家们切开包着木乃伊的裹尸布以后,发现裹尸布里面是一个男孩,接着进行解剖,一开始就判定出这个男孩的岁数大约在十岁左右,随后寻找这个小男孩死亡的原因,竟然发现小男孩的心脏曾经被切开并缝合过,再仔细一检查,不禁使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小男孩在生前曾经做过非常精巧的心脏外科手术!
无论这个小男孩是因为手术后的并发症而死亡,还是在手术以后因其他疾病而死亡,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至少这已经表明在古埃及,早就有人能够进行心脏手术,而这样的心脏手术,地球上的人类直到20世纪才能够进行,因而两者之间的时间差距,竟然达到了5000年以上!远古时代的外科大夫,显然最有可能是天外来客的外星人。
人们于法国发现的史前岩画,在使考古学家们格外兴奋的同时,又使他们感到分外地迷惑不解:除了雕刻那些图像的岩石显得特别平滑之外,画面中一些男人的形象,更令人感到吃惊,因为这些男人不仅身上穿着长袍,腰间系着腰带,脚上穿着靴子,而且还手拿外套,头戴帽子,嘴巴上留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完全是一副后来的时髦男人的打扮,根本不可能是地球先民中的男人形象。考古学家们几乎要怀疑这些岩画是伪造的,但经过仔细的研究,最后却证明所有的岩画的确是属于史前期的作品,距离现在至少在5000年以上。
即使人们承认地球上的先民们具有如此之高的技艺,能够把岩石打磨得非常的平滑,能够把图像雕刻得十分精美,但是,人们仍然还是不能承认地球上的先民们,能够预先就想象到自己后代的装束打扮。事实上,在远古时代,既具有这种超常想象力,又具有如此高超的艺术才能的雕刻家,在当时最有可能性的,无疑也是天外来客的外星人。
在这里,虽然还不能说上帝就是外星人,但是,至少应该考虑到人类的造神活动与上帝的造人过程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相关性。如果不考虑这种相关性,那么,也就无法把握受造之物的人的最初生存状况。如果对这种相关性加以考虑,那么,至少将开拓关于受造之物的人的社会发展的思路。要言之,无论是神话的综合,还是宗教的超越,《圣经》里面的上帝父亲,仍有可能保留难以抹去的天外来客的身影。Ⅲ。13 死海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