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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科级红顶子,获利百万。而这上百个买主又仿效此法,将权钱交易“传销”下去,整个灵璧、阜阳、宣城乃至安徽的官场焉能太平?!
什么孕育了“权力家族”?变本加厉的“权力家族”把社会风气引向何处?这些都足以引起我们的警惕和反思。笔者认为,有关部门对王昭耀、杨枫、杨哲信这几个特大毒瘤的定点清除,尚属反腐斗争的第一役,彻底摸清权力传销链并一网打尽,将“权力家族”的家丁、奴才和官场渎职失察者清理出局,恢复法纪尊严和制度防火墙的功能,才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
查一查有多少“权力家族”?
“安徽第一权力家族”是怎样形成的?报道称,始于王昭耀当选副省长那年。其妻杨大爱在设宴为夫君举杯庆贺时说,“你如今做了副部级官员,千万别忘了对我娘家亲戚多加提携哦!”王昭耀当场拍着胸脯承应下来。不久,在某县师范学校当化学教师的杨枫便当上了淮南市气象局局长,后改任宣城市委副书记。之后,几经运作,货车司机杨誓信升任砀山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后又调至宿州市委组织部任职;而曲艺演员出身的杨大爱本人及其身为普通公务员的大儿子王伟,也先后顺顺当当地做了省直机关的正处级官员。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形象概括封建官场裙带关系盛行的成语,而今可以说被王昭耀演绎得淋漓尽致。“王氏权力家族”之所以能在当地逍遥十余年之久,我看至少折射出当下官场普遍存在的两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一是党管干部成了主政官员说了算。在一些地方,干部选拔任用机制形同虚设,组织部门对拟用干部的考察仅仅是走个程序,用谁或不用谁,最终都由主管领导一锤定音。杨枫从政之初其所以可以“坐火箭”,从一名普通教师升任市气象局局长,关键在于王昭耀当时是分管气象的副省长。后来,王昭耀被任命为分管政法、农业和计生工作的省委副书记,成了当地权倾一时的“政坛大佬”。此时,他要继续“培养”一下自己的两个小舅子,估计只须让秘书给组织部门打个招呼也就成了。谁敢不给省委副书记面子?
二是不排除相关部门主动“培养”高官亲属的可能。尽管从报道的情况来看,“安徽第一权力家族”是由王昭耀在其妻子鼓动之下构建的。但仅凭直觉,我以为作为省委副书记,公开伸手为妻儿要官的可能性似手并不太大,而且他也大可不必为此操心。一般来说,相关部门为间接讨好堂堂的王大书记,为其妻儿封官许愿的几率或许反而要高一些。事实上,无论哪个中央部委和省市,省部级高官的妻子、儿女,不管工作能力如何,只要是国家公务人员,没挂处级头衔的恐怕不会太多。
王昭耀“权力家族”的崩溃缘于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家族成员涉嫌经济犯罪,而非事发于用人上的腐败。这就更让人顿生杞忧:以家族成员为中心的官场利益集体,由于上下都有照应,其腐败能量是不是更大?如此非程序“近亲繁殖”将对整个政治生态产生何等恶劣的影响?为此,建议中央相关部门对省部级高官及其配偶直接亲属的任职情况进行一次全面调查,看看其中还有多少王昭耀式的“权力家族”。
利用权力谋取私利,这就是当政者的权势腐败。在这些被查处的家族腐败案中,显而易见的一个共同点是“老子当政,儿子捞钱”,并默契的用各种方式将黑钱洗白。这种“衙内现象”也是我国在社会转型期一种常见的腐败形式。
为何说是当政者的权势腐败繁衍了家族腐败呢?
一是权势是家族腐败的前提。离开了权势,就无所谓家族腐败之说。
二是家族腐败是权势腐败的一种变异。通过家族腐败实现权钱交易,是权势腐败掷出的障眼法,目的是为了“曲线救国”。当诱人的利益出现在家庭成员面前时,我们更没见到有哪个贪官污吏有过止于法纪底线的行为。
三是权势腐败助长家族成员腐败。
既然是贪官,当然是要贪财的,贪官的钱财是其拿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换取的。情妇压榨贪官,贪官压榨百姓,最终被压榨干了的到底是谁的“血”?
当个清官是很难的,物欲不但要诱惑官员本人,而且还时时在诱惑着官员的家人,一不留神,就有人利用这种物欲达到自己的目的。
中国的官太太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把男人搞得身心疲惫的野心家;另一类完全没有野心的家庭妇女。
官员的夫人往往比官员本人更具有杀伤力。要得到领导的器重,必须先得到领导夫人的赏识。
12。12 关于秘书腐败问题
秘书是个什么官?无非写写划划、收收发发,替领导服务的“书记员”,本无权插手领导事务。但由于是领导身边人中的贴心人,不是保姆胜似保姆,他的职权往往超越“书记员”的范围,他的能量往往因领导高位而“高不可测”。民间早有“秘不在书,而在重权;位虽不高,却很受用”的说法。说白了,如果领导是虎,那么,有鬼的秘书就是狐。这里有两种情形:一是狐假虎威,假虎威狐;二是虎助狐威,狐威如虎。
秘书问题实质上是领导问题,“一把手”问题。众所周知,作为机关单位,都有一套管人的规章制度,作为党员干部,也早有一系列监督制约党员的党纪党规。但为何执行不力,有禁不止,甚至形同虚设,让秘书们“不务正业”干预领导事务、中饱私囊且“前腐后继”,对秘书这类“身边人”的失控,往往不在制度缺陷,而在背后“一把手”有意无意的庇护。因此,人们对监督秘书和秘书长一类“身边人”的追问,往往转化为谁来监督“一把手”的追问。而对“一把手”的监督是个大问题和难点。对“一把手”的监督问题,实质上是如何对权力运行进行有效制约和监督的问题。
秘书是干什么的?“秘书”是掌管文书并协助机关或部门负责人处理日常工作的人员。因此,秘书角色与警卫、司机一样,应当是“职员”,而不是“官员”。但长期以来,人们官、职不分,加上实际工作需要,领导将其权力的一部分或临时、或较长期地交给秘书等“身边人”运作,这就给他们“窃权”提供了机会。
从我国官吏制度的演变来看,秘书角色由官员逐渐向职员演变。然而,我国秘书的角色仍然是“官”“职”不分,社会、领导包括秘书自己都把秘书视为官,而且是更实用的“官”。
从已经公开的案件看,秘书腐败犯罪的前提大多是分享和递延了领导的权力。有腐败高官,身边人往往就有腐败秘书。互相牵涉的事实证明秘书已经与为其服务的领导形成了权力链条、腐败链条。这样的利益联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容不得出现一个缺口。这决定了领导和秘书两者必定互相利用,互相保护,没有特殊的时机和证据,绝难查处。而一旦查处,往往就是惊天大案,甚至足以瘫痪一个部门或者一级政府。
以与领导的关系分类,秘书大约可以分为五种角色:文秘角色、智囊角色、经纪人角色、养子角色和黑帮角色。除了第一种角色外,后面四种都足以使秘书分享领导的权力,而不必等领导的授权,其中尤其以、智囊和经纪人角色为甚。
文秘角色:这应该是秘书最原始、最本分的角色,主要是分担领导的事务性工作,属于有感情的文件和工作日程安排处理机。如果秘书们都恪守这个角色,也就很少有腐败的可能。但在官员的秘书中,尤其是其主要秘书中,甘于文秘角色的似乎不多。在公开报道的企业领导人犯罪中,似乎很少有秘书被牵连进去,就是因为企业的秘书一般都局限于文秘的角色,除了女秘书有可能与老板发生绯闻外,一般很少有参与决策的机会。
智囊角色:这是领导的主要秘书所承担的角色,一般都获得了领导的青睐,被授权为领导决策作参谋。这是中国大大小小的秘书们最看重的角色,也是一些官员最愿意巴结的角色,更是少数商人最想收买的角色。因为大大小小的决策,一旦过不了智囊式秘书这一关,也就很难过得了领导的关。相反,在领导那里难以过关的决策,却可以通过智囊式秘书条陈利害,而得以过关。
智囊角色其实是秘书最难当的角色,主要是分寸的把握。单纯陈述实情,客观分析各方观点,直言利弊,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秘书。但这取决于领导是否愿意听真话,为人民办实事,否则再优秀的秘书都难以获得领导的信任。智囊式秘书如果一味揣摩领导意图,看领导眼色行事,摸透了领导的脾气和心事,就可能诱导领导的决策,最终代替领导决策,成为事实上的“二书记”。这时候,领导和秘书都离腐败不远了。李真在河北就被称为“二书记”,能够叫谁上谁就上,显然是分享了省委书记程维高的决策权。
经纪人角色:这是所有腐败秘书共同的角色,也是社会舆论最为反感的秘书角色。此类秘书又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与腐败的领导狼狈为奸,做腐败领导搞权钱交易的中介人,从而自己获得“腐败中介费”。一种是利用领导的昏庸或腐败,瞒过领导,私下出售权力。多数腐败的秘书是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李真是其典型。
养子式秘书大多具有政治上的“抚养关系”。秘书获得领导的栽培而高升,高升后的秘书又会报答领导的栽培之恩。秘书跟定一个领导,就可能终身效忠于他,再彼此扩展,最终形成有政治血缘关系的权力同盟。主要领导不倒台,这个权力同盟就稳如泰山。
黑帮角色:这类角色的秘书在公开报道中很少见,在影视剧中常见。他们或者与黑帮勾结,从领导那里收买权力;或者掌握了领导的腐败证据,利用隐私来讹诈领导,获得权力。李真案发后长达数月不承认犯罪,就是等待程维高的救护,因为李真掌握太多的秘密,程维高不救他,程维高也得完蛋。多数腐败联盟刚被调查时能够牢固地互相保护,就是因为陷入了连环讹诈的关系,不能不一致对外。但只要打开缺口,他们就变成了狗咬狗的关系,破案势如破竹。
秘书得以分享和乱用领导的权力,说到底,还是对领导的权力缺乏约束,使得他能轻易将权力送人。在部分腐败的领导那里,权力本来就是个人掌握的稀缺资源,他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愿意买给谁就买给谁,与党和政府无关,更与人民的利益无关。他们认为自己的权力是自己从上级那里争取的,只该感谢领导,不必接受党委和群众的监督。
领导者决策能力的低下、专业知识的缺乏和个人品德的下降,都使部分领导越来越倚重秘书、司机和警卫等身边人。这时秘书干政和秘书弄权就不可避免。许多领导所听汇报都是秘书筛选过的内容,所做报告都是都在念秘书写好的稿子,检查工作走的是秘书和基层官员安排好的路线。
秘书在政治生活中有重要地位。因为在政治机器的运行中,政治人物面对的公众是不确定的,工作对象复杂化、多样化的特征直接决定了要更好地行使公务人员的服务职能很大程度上必须依赖于秘书这样一个角色。
秘书身上赋予了两种权力:一种是由上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