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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缰绳的手指,又急急抓住马鞍的前鞍桥。
“恐怕我动不了了。”她沮丧地宣布。“我从来没有骑马走过这么远的路。并不是我太软弱,我只是筋疲力尽了。”她辩解道。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已经含混不清,她还以为吐字清楚,条理分明呢。
阿曼达不清楚他是怎么把她弄下马背的,她只知道他抱住她的腰帮她下来。阿曼达很高兴他没把她放在地上让她自己站着,因为那样她准得跪下。躺在他的怀里她感到安全而惬意。他抱着她走了一段路,然后把她轻轻放在草地上。
“我马上就回来。”
“嗯。”她哼了一声,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闭上眼睛,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她感到马靴被脱掉了,心想这是个好主意,可以放松脚趾。牛仔裤是另一个问题。当他解开扣子褪下她的裤子时,她猛然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脱衣服脱到这个程度显然不合适。在目前的身体状况下,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也不会对任何刺激有反应。
“现在不要。”她嘟囔了一声。
“我要用搽剂按摩你的腿。”
“明白了。”她同意了,原来他不是对她有什么要求。她松了口气。
奇妙的手,奇妙的搽剂。他把火辣辣的感觉揉进了她的肌肉,或者说似乎是这样。阿曼达想多多享受他的按摩。她的双腿现在又像是自己的了。
他开始按摩她的脚趾,那种舒服的感觉从脚传递到身体,又从身体传递到大脑。她曾经读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抚弄女人的脚趾可以使她们达到性高潮。她暗想检验这种说法一定很有趣。
“现在我来按摩你的后背。”
听到这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阿曼达只得让他再脱上衣。他先脱掉斗篷,解开衬衫扣子,把她抬高一点好脱下袖子,然后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一块小毯子上。这一定是他刚才从驮马身上取来的。
他把她的腿盖好,以保持体温,然后脱下她的胸罩,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她仍穿着紧身短衬裤。她以前常常这样躺在海滩上,所以没什么可害羞的。她与一个男人单独呆在阿特拉斯山脉的半山腰上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是适合自己的男人。
另外,他按摩的手法非常专业,像一个护士。毫无疑问,这都是为了她。他深沉缓慢的呼吸说明不了什么,然而,她忍不住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触摸她是否会令他愉快,感到刺激……他要按摩到哪里为止?
他跨跪在她身体上方,用膝盖压住她股骨两侧的小毯子。阿曼达闭着眼睛,但他俯在她身体上面的形象却很鲜明。他按摩她的肩膀和背部,一开始她对他的触摸极度敏感,好一会儿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享受这种令她镇静的按摩。
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漂浮在起伏和缓的海面上,海浪在她身下轻轻涌动着。她觉得如此舒服轻快,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后来,梦境消失,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她听见几种微弱的声音:马打的响鼻声,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还有轻轻的脚步声。
现在她完全清醒了,注意到其他一些事情:她躺在一个温暖柔软的睡袋里,还枕着一个临时凑合的枕头。天还没亮,群星闪烁。她闻到咖啡和丁香的香味。她动了动身体,觉得关节还有些僵硬,但不再酸痛了。她慢慢转动身体,朝发出响声和香味的方向看去。
他蹲伏在篝火旁,斗篷还穿在身上,不过兜帽已经掀到后面了。摇曳不定的火光把他的侧面轮廓映衬得十分突出。阿曼达又一次联想到古币上那些坚定高贵的脸。他那张永不衰老的脸上显露出坚韧不拔的精神,它能忍受一切苦难,战胜一切苦难,不屈不挠,百折不回。
她对他的血统感到疑惑,他长得不像阿拉伯人。柏柏尔人属于高加索人种,但他也不像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或许因为他这个人不同寻常,所以长相也与众不同,这肯定加深了他的孤独感。
尽管他已流露出渴望得到她,而且她也乐意投入他的怀抱,随他走向天涯海角,但他仍与她保持着距离。他是否经过重新考虑得出了其他结论?昨天骑马走了一天,她累坏了,他是否因此而看不起她呢?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知道他的想法……他的感情,她多么希望自己醒来时躺在他的怀抱里。她肯定身体的接触能使一切问题变得更简单、更直接。想起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移动,她就兴奋不已。他对她身体的了解要比她对他的了解多得多。如果她现在引起他的注意……
“我睡了很长时间吗?”她问道。
他听到这声音并不惊讶,转过头来望着她,他的脸因背对火光而看不出表情。“天快亮了,我们必须尽早出发。”
他的声音平静果断,她还一心想着Zuo爱!这个男人不会因受诱惑而偏离既定的路线,他的意志坚定,冷酷无情。什么也不能软化他,什么也消磨不了他的意志。
阿曼达感到灰心丧气,她足足睡了八小时!她又吃惊又懊悔,一夜就这样白白过去了。除了知道他是个按摩高手外,她对“升级”先生没能取得更深入的了解。
她突然觉得肚子很饿。“我得吃点东西。”她直率地说,惟恐还要以前一天的速度赶路。她得储备足够的能量。
“你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就吃饭。干净衣服就放在你旁边。”
一想到还要骑一天马,阿曼达畏缩不前了。“那几匹马难道不累吗?”这是她能想起的惟一借口,她很想再休息一会儿。
“它们确实累了,但这些马生长在山区,它们不会因疲劳而影响我们的行程。”
阿曼达叹了口气,发脾气使性子根本不必考虑,那样会失去他对她的尊重。既然她已经作出了选择,接受了他的条件,就必须鼓足勇气,继续努力,否则就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特别是他细心照顾她,为她准备食物,阿曼达不能不按他说的去做。
他做事有条理,效率高。阿曼达吃完早饭时,篝火已经浇灭,灰烬散尽;行李已经收拾停当,马鞍也已备好,而且所有宿营的痕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阿曼达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担心被闲人看见;或许他估计到扎·西拉克一旦发现他们的行动会追踪至此?
他扶她上马时天色已渐渐发亮。她小心翼翼地坐到马鞍上。阿曼达认为,为了她全身肌肉所受的痛苦,向他提出一个小小挑战是适宜的。
“我认为你应该告诉我今天要走多远,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毕竟马拉松运动员都知道他得跑二十六英里零三百八十五码。我今天得跑多少码?”她又冷冷地加了一句。
“很多码。”他回答。
“谢谢,非常精确。”
他指着远处山脉的最高峰说:“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如果你咬紧牙关坚持住,我们可以很快到那儿。”
很快到那儿干什么?她觉得奇怪。“它有名字吗?”
“阿拉伯语叫双子峰。”
“双子峰?难道它是一对山峰吗?”
“另一个在北边,你带来的人去那儿。从这里看不到那座山峰。”他简单地敷衍了几句。
阿曼达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根据“升级”先生的片言只语,她把父亲留下的拼板一块块完整地拼凑起来。她父亲描述过的山峰有一对!
难怪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父亲,难怪后来再没有人找到那个水晶洞。他们都被引向了另外一座山峰!
每张地图,包括她珍藏在身边的那张,都把水晶洞的位置标在蒂尔哈姆以北的那座山峰上,而南边的这座山峰从没有出现在地图上。这种疏漏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而她父亲不知为什么误导了方向,正因为如此,扎·西拉克的骗局才一直没被戳穿。
“升级”先生知道这个秘密,现在他把它透露给她,这是对酋长的背叛。难怪他压抑自己的欲望,尽管它是如此强烈和迫切。他要先满足她的愿望,这愿望是必须实现的。只有帮助她了却了心愿以后,只有当他献出他能献出的一切时,他才会以情人的身份来爱她。
阿曼达被深深打动了,到那时她定会用自己全部的爱、感情和温柔回报他。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崇高的牺牲精神。她对他的本能反应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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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上了马,但还没起步。她策马来到白马旁边,“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以一种新的坚定口吻说,“今天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畏缩。我要和你一起坚持到底。”
他那双幽幽的黑眼睛里闪现出赞许的光,“这就对了。”他简单地说完,拨转马头,驰入洒满群山的灿烂霞光之中。
阿曼达发现,要想估计出他们路程的长短是不可能的,但知道了终点在哪里使她安下心来。肾上腺素刺激她不断向前。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现在近在眼前。
她死去的父亲如果在天有知,一定会扬眉吐气,一想到这里,她身体上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虽然她还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但这折磨人的旅程毕竟有了结束的希望。
他们不断向上攀升。阿曼达又反复考虑了这件事情。也许双子峰是扎比亚与邻国的边界,而且,这条路大概能使她逃脱扎·西拉克的控制。
想到她的数项罪名,她意识到“升级”先生的行为可能会使她免受牢狱之灾,同时也能救他自己一命。因此他催着她拼命赶路,而且尽量避免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阿曼达并不想逃跑。如果她发现了水晶洞就不必逃跑。这种想法困扰着她:如果流亡国外,他会快乐吗?毕竟他曾为他的祖国付出了一切。如果她为挽回父亲名誉的努力失败了,她会快乐吗?谁又能一下摆脱自己的过去呢?
阿曼达觉得自己和父亲一样无助和无奈。她坚信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奋斗的,比如公正,比如公平。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人最好还是勇敢地面对扎·西拉克。
问题是“升级”先生是否同意。如果她巧妙地利用机会,她能不能帮他逃脱惩罚,避免流亡国外呢??强手会遇到强手的挑战。首先她得与莫卡联系上,然后去找大使馆。阿曼达对莫卡的足智多谋很有信心。
一旦得到自己政府的支持,她就敢与扎·西拉克对抗;一旦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她就能找到和解的办法。
阿曼达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一边留心沿途的标志物。如果“升级”先生拒绝她的计划,她可能会独自返回。他会跟着她。她对此深信不疑。然而,要完成她的计划必须有个良好的开端。
这一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停留。她的马鞍上拴着一壶水、一袋干果和饼干。她既没饿死也没渴死,但骑马长途跋涉耗尽了她的体力。她累得在马上东摇西晃,这时他们在一条山间小溪旁停了下来。
“就到这里吧!我们把马留在这里。”
黑牝马站在白马旁边。
“为什么?”阿曼达问。这座山峰已经近在咫尺,近得如此诱人。“再用一两个小时……”
“我们要去的地方马匹上不去。这里适于它们休息。”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爬上去?”
“正是。”
“我们保全了马儿,牺牲了自己。”她试图用讽刺式的幽默反对他的意见。
“你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