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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玲正忙着,瞧样子是算帐。看见他们,她忙说你们进来坐。
郭俊康将云无名的事说了,李玉玲问云无名带私章没有。
云无名笑一下,说没有。
李玉玲愣一下,因见他们在门边站着,便掏钥匙递给郭俊康说:"我现在忙,你带大家到我的屋里等会儿。"雪儿说我们还回校。
李玉玲笑说你们好不容易到我这儿来,怎么也得吃了饭走,是朋友就上去等我。她看一下表,"快下班了,不会等多久,我真的忙,你们先上去。"郭俊康向雪儿道:"上去罢。"雪儿不好强走,怕大家疑心她又吃醋。
云无名道向李玉玲道:"我没时间再上街,你看用雪儿的私章行吗?"李玉玲只得又抬头,笑道:"你们上去罢,我有数。不麻烦林老师了。"郭俊康便催促大家上楼。
三人在李玉玲的屋里看了会儿电视。雪儿又说要走。云无名知她意思,不好劝;郭俊康更不好劝,只得说我下楼去给你找个车。雪儿说不用,你陪云无名罢。云无名说你让阿康陪你找车;你一个女孩子,真不放心你,那晚的事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正说着,李玉玲上来了,看见情形,她说道:"好吧,我们先到馆子去吃了饭,再走。天要近黑,我也不留你们。"屋也没进,陪着下楼来;郭俊康关上门。大家到了一个饭馆,点了几样菜吃着。
饭间,李玉玲拿一个信封给云无名,说都办好了,利息是最低。
云无名千谢万谢。
李玉玲说你还客气什么,姐姐帮的下的忙一定帮。
云无名倒不好意思笑,说我是和阿康说着玩的,你别心里去。
李玉玲说你当我生气吗?我没那么小气,本来是事实,否认也没用;倒是别老趣阿康就行了。
云无名点头说懂得懂得。
吃毕饭,李玉玲说道:"今晚我和阿康说点事,他不回去了。"郭俊康道:"已临近考试,我不能再误课。"李玉玲笑道:"明儿一早就回,不会误你的课。"郭俊康道:"有事现在就说吧,我想和他们一起回。"李玉玲向云无名道:"你们真是朋友呢。"云无名懂其意,说道:"阿康,叫你不回你就不回吧。万一你不回来,你的课有我呢。"郭俊康道:"我是怕影响不好。你知道何校长那人的。"这里说着,李玉玲已拦下一辆六轮拖拉机,让云无名和雪儿上了车。
郭俊康无奈,只得和他们说再见。
第六回 (4)
两人回到楼上的屋里,李玉玲脱下皮鞋,换上冬拖,一面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来,所以没拖鞋换。"郭俊康打开电视看着,说不用。李玉玲泡上茶来递给他。郭俊康不大习惯,说你搁着罢,还没有人这么服侍过我。
李玉玲笑道:"如今姐姐服侍你。"郭俊康道:"你这么说和做我都不习惯。"李玉玲没说话,在他旁边坐下来,大家看着电视。正剧没开始,只是些杂七杂八的。
李玉玲忽说我下去买点水果上来。
郭俊康道:"不花无必要的钱。我是穷日子过来的,对那些不感兴趣。"又道:"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李玉玲向他道:"没事就不能和我一起呆一会吗?"郭俊康笑一下,说道:"不是。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确实没时间。等几天就是期末考试,今年第一期是关键。若弄砸了,我难抬头做人。"李玉玲道:"你只关心你的事,就没在意过我吗?万一我出了事,你还会和我好吗?"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虽看着电视,好象什么也没看。
"你怎么了,出了事吗?"他问她。
李玉玲依旧那样看着,一面幽幽道:"我倒真的宁愿有事。看看你是否真心对我。"郭俊康试探着道:"你这话叫我不明不白。"李玉玲抬起头来看他,"你真在意过我吗?"她深深的问。
郭俊康点头"嗯"。
李玉玲苦笑一下,"我知道让你说出来很难。你只不过将头点着糊弄我。"郭俊康不明白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没有"李玉玲答着,双手将他左胳膊抱着,头也搁着,"就怕有一天你会丢下我,抛弃我。"郭俊康听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电视。
沉默了一会儿,李玉玲道:"我给云无名贷的款是用我的私章作保的,别人的利息一分七,我给他算的七厘。"郭俊康道:"我替他谢谢你。"又问道:"如何才算七厘呢?合规矩吗?"李玉玲道:"谁叫他是你朋友,我帮的下就帮。"郭俊康咳嗽了两下,他一只手慢慢去抚着她的头发,深深道:"我真不知如何谢你。你这么对我,我只当还做梦一般。"李玉玲道:"我是一直在现实里的。"一会儿又道:'我给林雪儿的化妆品,她怎么处理了?""化妆品?"郭俊康不明白她一下冒出这个问题,"你不是送给她了吗?"李玉玲道:"她一定是送给云无名了。我的东西她是不会收的。"郭俊康不自然的笑一下,"怎么想到说她了?"李玉玲道:"你心里明白。"郭俊康怔了一时。李玉玲拿起遥控器换着台,换来换去又回到原台,这时正放着<<红楼梦>>,演到"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薜宝钗出闺成大礼"。
"你说林黛玉傻吗?"她问。
郭俊康知她有什么影射,却不好回答,只得说:"我没看过这书。"李玉玲苦笑一下,"我的命运说不定哪天就和她一样了。"郭俊康道:"你有什么话就明说罢。我费猜,也猜不出。"李玉玲道:"没事。我只是一个人胡思罢了。"郭俊康笑一下,"你胡思不要紧,把我吓一跳。"李玉玲又苦笑一下,不说话,只看着电视。
半日,她又冒一句道:"不知云无名的李影几时回来?"她象问自己,也象问郭俊康。郭俊康弄不懂她神经兮兮的话,只好不作答。
找不着话,他只得点上一枝烟,无声的吸着。"你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了?"他问她。
李玉玲道:"我们交往以来,你好象没问过我工作上的事。"又道:"你想知道些什么?"郭俊康道:"咱们不这样好吗?别弄的象陌生人一样。"李玉玲道:"我们象陌生人吗?"又道:"我们不象陌生人吗?"郭俊康道:"你这样说,我不知说什么。是不是觉的我不配你,你只要明说,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自知是很有的。"李玉玲自顾道:"我的同事问我,'怎么你那个老师没来约过你';我说'大家都在忙,没有时间';他们便笑说'看不出你们在谈恋爱'。"郭俊康道:"真的对不起,我从没想到过这些。以后我尽力改正,不让你尴尬。"李玉玲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明年你越发没时间了;加上你有朋友陪着,有美女聊着,还会想的起我来。"郭俊康道:"我知道你在误会我和雪儿。我发誓,我和她绝没有什么。你可以问云无名。"李玉玲道:"我说过雪儿吗?再说你们是朋友,我可能这样猜吗?你们要好不早好了吗?"郭俊康道:"我的心能见天,你实在这样,我无话可说。"李玉玲笑一下道:"说不定到最后,雪儿和你才是一对。"郭俊康听她这样说,站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在逼我走?"说着,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已黑,他看一下表,李玉玲向他道:"你坐下。这么晚了,你还回的去吗;今晚就在这里睡。"郭俊康本想说你去哪里睡,觉的又俗了。
李玉玲道:"我不过白说说,你不要就急了。"郭俊康道:"你今晚有神经病。"说时又回来坐下。大家又看着电视。
李玉玲又抱着他的胳膊,头也仍搁上来。郭俊康摸不透她,端坐着没动。半日,李玉玲转过头来看他。他瞧她一眼。只见她露着笑说:"这么久的日子了,你还没吻过我。"他勉强笑道:"我怕犯错误。"李玉玲道:"今晚犯个错误。"说着,她两手抱着他的劲子,脸上露着调皮的笑。
郭俊康只得笑道:"你在鼓励我犯罪。"李玉玲道:"你愿意犯吗?"郭俊康听见,笑怔着了。
李玉玲瞧见他老实的样,不好再逗他,笑说道:"先犯个错误再说。"郭俊康便吻向她。两个人静静的吻着,各自都藏着不同心事似的,但吻是真实。
半日,两人渐渐分开。
"你今天没漱口。"李玉玲笑说。
郭俊康闹了个大红脸。李玉玲瞧得动了真情,她又去吻着他。两个人慢慢的向床上倒。未久,慢慢的又分开,各自坐起来。
郭俊康举杯喝了口冰冷的茶水,呆了会儿又抽一枝烟点上,吸着,然后道:"我家里还有个姐姐。她教育我说,'人一辈子别的都可以没有,但是要讲良心'。这么多年,我一直谨记。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传统观念却强。我不希望咱们做出越轨之事。万一以后分开,对你不公平。"李玉玲看向他道:"你会娶我吗?"郭俊康道:"其实是该我问你,你会嫁我吗?"李玉玲听了,却不知什么因由,没有回答了。
第七回 论成败独发幽恨
在盼望和期待中,期末考试终于姗姗来临;也同样在害怕和不安里不期而至。
检验的时刻扣人心弦。
初一和初二先考毕,给初三腾桌椅板凳,为初三静环境。初三第二日考试时,学校几乎没了闲杂的人。小学那边先考完毕,教师也几乎回了。一考试后,不成文的规矩是除班主任,科任老师都闲事不管,所以初中不相干的老师也回了,要来年开学才返校门。
为了公平,公正,公开的体现这次考试,校里所以安排初三独自静考。考试不在教室,将桌椅板凳都搬在操场上,一人一桌一凳,一列一个走廊;同样的为了考试的真实,初三的教师都不监考,换成别的老师;并且由区教办安排别个学校的老师来做总监,教师打混安排。校里也抽了两个老师到其他学校做监督。
毕业班的期末考试,历来都是严肃。考题是全市统一出题,分发到各县,各区,各校;考卷都是密封,别说教师,各校里,区里也不大知道考题侧重在哪一方面。
严寒的冬天北风呼啸,冰泠刺骨。老师们的心也冷到极点。雪儿三人更象是霜打的茄子;别的老师是怎样的成绩人人都清楚,他们三人是新来的,初教书的,是骡子是马,都要在这场考试中拉出来蹓了。胜利了,成功了,荣誉会有,地位会升,工资会涨,奖金会加;失败了,―――结果是想得到的。
何校长倒是给三人一点小照顾。每日的头一科是他们的。在早上,人的大脑比较清醒,所以做任何事会冷静;不比下午,头脑疲惫了,本该做对的题也容易错。考试的安排好在上午都是主科,下午才是副科。也同样的为了公正,学生考试期间不准带别的东西,只能有一枝笔。草稿纸每科发三张。考试若要解溲,不管男女生,只能一个一个的去,等第一个回来,第二个才能被允许。这期间不管有什么特殊情况,概不例外,所以休息时间尽量完成人生大事;这期间如果实在有拉肚子或者女生的经期问题,必须向老师说明情况,在被同意后方可离去。
一切有利于漏题的途径都被严格堵塞了。
第一科考的是数学。郭俊康在寝室里坐不隹,几次到门边看着他的学生。他(她)们背对着他,看不到任何表情。在这届初三,他们的外语和数学是最差的,差的没底。那次单元测题,姚白羚得的是"7"分。7分,这是让人恐怖的一个数字,它会拉下全班多少的平均分。在排列名次中,别说7分,0。01分都是重要的,关键的。
他向云无名惨笑道:"我这次完了,一定完了。"云无名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