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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为他要数一二三的。
他刚喊出“一”时,便见镁光一闪,人人便定格了其中,——抓取岁月的瞬间,留作时光的永恒。
大结局 (2)
照毕毕业相,三三两两的学生或照单人相,或两个朋友照相,或几个一起照。几乎是女生在表演,男生是不大凑趣的。
雪儿本待回寝室,被这个拉着,被那个拉着,脱不了身。
她也不客气,笑说我不会出钱。
云无名懒见她们一个个的妩媚样,懒听见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回了寝室,将寝室的门关闭,又躺在了床上。
雪儿正和些女生照着相,何校长在寝室外向她招手道:“林老师,来一下。”
她不知他有什么事,笑谢了热情的女生们,向何校长的屋走去。
进了屋中,何校长已泡了茶水等着,见她进来,他从沙发上站起,伸手作请道:“坐,坐。”
雪儿被他第一次恭敬,自己倒不好意思,一面点头应着,一面在椅子里坐下来。
何校长指茶水道:“喝茶。”
雪儿笑道:“校长别这么客气。”
何校长摆手笑道:“从今别叫我校长了,你就要离去了,不再在这个校里,你是局长千金,我不敢当了。”
雪儿道:“你一日是校长,终身也是校长,我该尊重你。”
何校长笑了笑,顿了一下道:“决定要走了吗?”
雪儿点着头,说道:“这一年承蒙你照顾,我很感谢。”
何校长道:“你离开后别骂我就行。咱们相处这一年,摩擦也是有的,所以我向你道歉,终归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雪儿笑笑。
何校长又道:“以后准备做什么呢?依我想,你的外语水平这么好,还是该做老师教学生,现在的外语人才缺乏,你不在乡下教学生,也该在城市里做教师。”
雪儿点头道:“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的。”
何校长又笑道:“当然你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教师,教师的工作挺辛苦的。你父亲是局长,我想你这样的女孩子更合适做机关里的工作。”
雪儿笑道:“我可没那么娇气。”
何校长道:“我估摸着你会进你兄长的公司做生意,我祝你发发发”。
雪儿道:“到时看吧,我不一定适合那商海。”
何校长道:“年轻人趁着有为时代大可以闯闯的,现在好多教师都下海了。潮流是永远吸引着你们年轻人的。日后发了大财,一定回这里来看看。”
雪儿道:“承你吉言,我真发了财,定当来看望你。”
何校长笑道:“倒不一定来看我,我想你在这一年里,对这里也是生了感情的,当回来怀怀旧。再说云无名还在这里,你们是铁的紧的朋友。”
雪儿笑笑,何长却叹了口气,拿起茶水喝着,说道:“你怎么不喝茶?”
雪儿“嗯”着,应付的拿茶来喝了一口,听着何校长道:“小郭的事真让我感到意外和震惊。周屠户怎能这样呢?这种做法一点不把教师放在眼里,竟公然带人打教师,叫人太气愤了,小郭也忍得,不去告他。”
雪儿道:“可能是他错在先罢。”
何校长道:“不管谁对谁错,打人总不应该的。开了这种先例,以后我们教师都会提心吊胆了。那天我不在校,后来听见,我是要找屠户理论的,同事们都拉着我,说他和周丽之间有什么问题,我听了,也很不相信,这纯属造谣嘛,那么好一个教师,被迫的要离这个学校,不但是小郭个人的不幸,也是我们学校的不幸,可惜,可叹啊。”
雪儿笑道:“也许他真和周丽之间有什么事,不然屠户怎么那么狠心打他呢。我看屠户也没做错什么,让郭俊康吸取点教训罢。”
何校长听了,倒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的去拿茶喝着;一时笑道:“我知道你和阿康之间有些事,也很想喝你们一杯酒的,但是。”
雪儿道:“咱们不谈这个吧,好像我是很幸灾乐祸”。她笑着去拿茶喝了一口,眼睛向外看了看,过一会儿,回头问何校长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校长“喔”“噢”。
雪儿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想跟你告别了。”说着起身来;何校长也站着了,说道:“我本来想跟你说小郭的事很让人痛心,同时也申明一点,他们做过什么事,我是一点不知道的,别的师生都以为是我作坏,所以我是被冤屈了。”
雪儿道:“现在说这些已没大用,都过去了,你况且没必要和我说什么。”
何校长叹气道:“别人误解我是无所谓,我对他们不屑;但是你即将走了,我不能让你带着对我的谴恨离去。一个人若老被别人这么恨着,会心里不踏实。”
雪儿笑了笑,伸手道:“我们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保重。”
何校长道:“你也保重,祝你青春常在,健康永恒。”一面也伸手,两人握了握,何校长道:“你还有好些事没了,几时走呢?”
雪儿道:“还有什么事?”
何校长道:“别的什么事我们可以到时给你寄到家里去,你看现在还未高考,你这月的工资也没拿,高考后所得的奖金和证书之类的要你签名的。”雪儿道:“我还会得奖吗?”
何校长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还有就是那一千块钱,学校必需还给你。”
雪儿笑笑:“那钱你们实在要退,就作下学期或者以后穷苦学生的补助吧,至于工资和我可能得到的一些奖金,你交给云无名好了。”
何校长点着头:“既这样,我也没什么事了,祝你一路顺风。”
雪儿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云却在寝室外面等着她,见她过来,便喊她:“姐姐吃饭了。”
她愣了一下,李云道:“是姐夫叫我来的”。
她正怔着,李云笑拉她,说云无名一定要我把你请到,不然会骂我办事不利,雪儿笑了笑,跟着她过去了。
饭是伙食团打来的,菜倒是单炒的几份。云无名问雪儿喝酒不?雪儿说你别害我,我还要回去。
云无名道:“到我家里呆几天吧,你这一走,不知几月几年才能见,你嫂子会想你。”
雪儿道:“不去了,我会惦着你们。你那孩子生出来后,我得来做干妈。”
云无名道:“干妈是不好当的,以后会赖着你这官家小姐。”
雪儿道:“赖就赖吧,谁让我没给你办事,让你一辈子记恨呢?”又笑道“说不定我此去倒了大霉,你还幸灾乐祸我呢?”
云无名苦笑,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再倒大霉,也比我过的好。”又道:“何校长找你做什么?他都没说为你饯行,好歹你也在这里教了一年书,这么没情没味的,我厌嫌死了。”
雪儿道:“以后你这脾气得改改,你还在他手下做事,别顶着他来,到头还跟阿康一个下场。”
云无名道:“我又不犯男女错误,他能怎么着我。”说毕了,觉得话欠妥,便拍自已一个嘴巴子。
雪儿道:“你别自责了,反正那也是事实了。”
云无名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就该很阻止这场游戏,都是我害了阿康。”
雪儿道:“别说了吧,我即将走了,说些高兴的事。”
云无名苦笑一下:“我还有什么心情说高兴的事,你们一个个都远走高飞了,留下我还在这深潭里,不知几时死呢!”说着,喝下一口酒:“你们抛弃了我,让我独受磨难,我还能高兴吗?我不过就是被你们一脚踹开的人,我若还高兴,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雪儿道:“你还怪我?”
云无名又喝一口酒,说道:“岂敢,岂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姐,我有何资格怪怨你。”
雪儿听了,将筷子放了道:“你这么怄我,是让我吃呢还是不吃?我以为你请我来是你想通了,你原来还这样!我即使这次没作好,平日里做的也够补偿了,你就一点也不念我的好,我可是掏心对待你们了,还要怎么样!我此去是想着先挣出点事来,再请你去的,你竞这么对我,叫我气不气!?”
云无名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求你,给你找麻烦。我知道你是想踹开我,谁叫我这种小人物穷呢;我是蹭了你不少,我这里谢谢你。至于你的钱,你不必惦念着,我这辈子砸锅卖铁卖儿卖女我都一分不少还给你。”
雪儿怒道:“你再这么说,我走了!你竞把我姓林的女子看成什么人?!我借了钱给你,现在反还落一身不是!你说你贱?我才是真的贱!你说话也太顶人心窝子了!我上辈子欠你的,我该得?!”
云无名道:“吃饭吧,算我不对。”
雪儿道:“我吃你的气都饱了!”
云无名不停的点头,一面自己又苦笑,又冷笑,说道:“是是,我们乡下人原本就不配说这些话;我想通了,咱们还好聚好散,反正以后不会见了,何必还弄的临分手还气气恶恶的,吃吧,吃了饭我送你。”
雪儿道:“不需用。”说完,起来便走。
云无名见了,顿时把筷子一摔,将两个菜碗向地上甩,口里道:“走!走!走!我姓云的看离了谁,还活不活的下去?!我会活的更好,更自在!”
李云道:“你怎么把碗也摔了?”
他横眉瞪眼道:“少给老子说话,我忍你忍够了!”说完,退回到床边,愤愤的躺下,恶狠狠的出着气!
大结局 (3)
都走了。该走的,能走的,他们一声不响,就这样抛弃了他,走了,都走了,人生有时象一个圈,他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仍旧是孤独的,寂寞的一个人。
他回到家里,尽管有老婆,丈母娘,两姨妹,他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人。
七八月份没大事,太阳每天的高照着,空气一天比一天燥热。
他仍旧迟起,仍旧一事不做。
李影和他丈母娘有时候也上山扯地里野草,也下田扯秧田中杂草,没事的时候李影开始为肚子里的孩子织着线衣线裤;丈母娘将家里各人的旧衣旧裤剪掉,用面糊糊成一张一张的尿片,屎片,为孩子缝制冷天的袄衣袄裤。
他说你两娘母操心过急,还早得很呢。
李影说趁着有时间,慢慢弄着。
他说拿那些烂衣烂布给他的孩子穿,丢尽脸面了,到时候买吧。
李影说哪来那些闲钱,下半年你要函授,正月间要生孩子;明年李烟要毕业;考不上不说,考上了要花一大笔钱,该节约的要节约,他听了,又徒增心烦。
两个小姨妹没事时也做作业,也去山上捡柴,捡菌子。
李云常常的下河抠螃蟹,抓泥鳅;晚上还一个人打着火把到田中捉黄鳝,捉青蛙。王寡妇生怕她夜里出去被蛇咬着了,喊了几次也不听,后来打了她一顿,方才不去了。
过了一个月余,他得知校里考出了五个正取生,七八个委培生,这一届算是大丰收。
他们家长都要请客办招待,以示庆贺。
学生来请他时,有的他也去,有的路程太远,便谢绝了。
周丽仍考了全区第一名,理当是正取生,她来请他,他终究没有去,他觉得他要去了,一辈子对不起阿康。
阿康的工资和奖金,雪儿的工资和奖金都是他代领了,加上自己的共三千多;他领着这些钱,也高兴了一阵。
李影说阿康的钱不能用,雪儿的钱暂时不忙还,等家里松动了,以后再还她。
他不知阿康被雪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没来过信,自己又不好去雪儿家中问。后来和李影去监狱里看了李玉玲,李玉玲眼见的要生了。
他把阿康的钱要给她,她不接,倒问他阿康的钱怎么是他拿着?
他不敢如实回答,只说工作需要,他已经调走了,到底去了哪里,他不知道。
李影问李玉玲在里面还好吗?
李玉玲说好,但究竟怎样,他们却不得而知。到后来李玉玲恳求他们,她的孩子生下来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