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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争点气啊,你给姐姐挣一点面子呢。"一面狠狠的撕,撕的她兄弟的嘴里流血水。她兄弟仍旧不动,凭她撕着。郭俊康害怕出大事,便进去了。
他刚进去,随即知道自己做错了。
那姐弟俩 一齐看向他。足有十几秒钟。姐弟俩似乎不防他会进来,郭俊康见他姐弟看着自己,大家一时都怔着。郭有名愣不叫他,他也看着他们。随即郭有名便出去了。郭青纯也没叫他,一面拭了泪,低着头坐在在凳上。一时,她又嘤嘤的哭泣起来。郭俊康找不着话。片刻,他只得自嘲的笑一下,也出去了;倒是回手将大门掩闭起来。
除了雪儿,谁也不知道郭有名来道过歉不曾。郭俊康后来从学生的口中才知事情的始末;想着那姐弟的态度,他也懒得管此事。
第二日便是国庆节。除了毕业班,除了教毕业班的教师,其余的师生都回家,煮饭的周师傅也不例外,平时喧闹的学校顿时冷清了许多。
学校的寝室少,郭俊康和云无名是合一起同居的。两个人都懒,没有谁做早饭,也就不吃;当年在校里已习惯,如今也就不大饿的着。雪儿是置了私伙的,不知她吃了不曾;两人懒的去关心,没轮到上课,都蒙头大睡。
农历是八月天气,谚语说"二八月,乱穿衣",天气不冷不热,最是好睡觉。到九,十点钟肚子逼急了才起床。先是上厕所,然后洗脸漱口,然后,云无名上课去了。
郭俊康仍旧回床躺睡,有一事没一事的想着什么。因睡不着,索性起来备课。窗外是密疏有间的桉树林,都高耸云天。
秋风一阵一阵吹,树叶三五片三五片落,让人觉的空虚,沉闷,单调,寂寞。
不知几久,下课铃声响起,听的见学生们跑出教室的脚步声,片刻,操场上已有人在打篮球了,云无名倒没回来。
郭俊康两眼望着窗外,极力的思索一道题。
上厕所的男女生不时的路过窗前,他无意识的看着(她)他们,瞧着(她)说笑,跑跳,一面觉的自己也回到了学生那无忧无虑的时代。路过的学生人流中,周丽和周美艳从眼前过去了。
两个学生不知谈着什么,咯咯的笑。
周丽笑的灿烂,戴眼镜的女生笑时捂隹嘴。
蓦地,一股激流荡过他的全身,血液象直往头顶上蹿,他忙起身去探寻那身影,周丽和周美艳已过去了四五米;笑声中,她们的目光四处打量。
那漂亮的女生扫视了这边的玻璃窗一眼。郭俊康看见那醉人的目光;他不知道那瞥来的目光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目送着她们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
午饭是雪儿弄的。
瞧样子她也省事,请吃面。两个人吃着浆糊般的面,晓得她是不会弄饭了;尽管难吃,一来没吃早饭,二来是不出本钱的白吃,所以两人也吃了个饱。
云无名道:"下午我没课,到后山上去捡菌子,挖点'择耳根'回来,我露一手给你们看。"雪儿笑说也去。
云无名说你白置些炉灶,一样调料没有,还有两天呢,你到街上买菜去,国家的生日,咱们也得割点肉来庆祝。
雪儿说你叫花子还想吃好的,一个个拿钱出来,我白贴多少回请你们,你们从没回请过。
郭俊康说谁请你钱多,一个人找的一个人吃不算,家里还倒贴你。
雪儿说你两个真没良心,白吃我的,还好像骂我乱花钱,你们管我乱花钱,我的钱是我的,是用不完,我难道不可以存嫁妆?
云无名听了,一个人偷偷的笑。
第二回 第五节
吃过午饭,郭俊康去上课。
因了发现"绝色美女",他上课也就控制不隹自己。虽然竭力不去看那女生,但一人在上,扫下去的目光统揽教室,也包括了女生。每次他都发现女生盯着他,以前不发觉那目光异样,现在他觉的那目光里别有一种(眼神?),有时候女生低下头去写着什么不看他,他又觉的掉进了深谷里;连着上两堂课,他总是一激热一冰冷的交替着。
晚饭是丰盛的,有肉,有菌子,择耳根,还有已不大结快罢了的南瓜丝。云无名说南瓜是一个农民伯伯送的;尽管有几种菜,却不知谁弄的,不是太咸就是淡盐,白白浪费了材料。郭俊康去寝室对面的农家户商店里买了一瓶曲酒,云无名也喝;雪儿说云无名你真不大方,只有你是白吃;云无名说咱们朋友,何必说些伤感伤情的话,你们都无负担,我是包袱沉重,又说你个小女子真小气;雪儿笑说我白请你们吃我还小气了,你倒大量呢,你大量的话,哪天也出血本请我们呢。
饭后,两人醉熏熏的回到寝室,各自仰身躺下,呼呼的喘着大气。
半日,两个人都抬头看对方,然后稀里糊涂的大笑,说,"你醉了""你醉了"云无名起身来倒了一杯热水,咕嘟咕嘟喝下。郭俊康道:"给哥哥倒一杯。"云无名道:"自己来。向来你总是支使我。"郭俊康瞪眼笑道:"快倒。白吃白喝的家伙。"云无名笑道:"你也是吃白食的,用不着拿架子。"说笑着,倒了水递过去,郭俊康接过,一饮而尽。
云无名复躺下来,身子摆开大字。一会儿说道:"如果有位美女在身边就好了。"郭俊康道:"想我们的影子妹妹了?"云无名吐着酒气,半日道:"想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火。"郭俊康笑道:"原来上火了?不得了,赶快找个母的来。"云无名迷痴痴的道:"找雪儿来行不行?"郭俊康道:"不仗义了。雪儿的玩笑你也开。别说你不是在装酒疯哈。"云无名听了,只管"嗬嗬"的盯着他笑,一面道:"吃醋了?"郭俊康道:"你简直疯子。再这样说,我跟你急了。"云无名摇手扇脸,"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顿一下又道:"为了表示朋友的真诚,哥哥给你介绍一位?"郭俊康笑道:"是你上两姨妹吗?"又道:"不行不行,太小了,给你以后收二房三房差不多。"云无名笑道:"不成,不成,丈母娘不会答应。小弟,正经哥哥给你介绍一门亲,要不要?"郭俊康道:"谁?你的影子吗?"云无名道:"当然不是。不过我说出来你可别吃惊,这人是我们班上的。""谁?"郭俊康觉的他不是笑话了。
云无名起身来,笑道:"劳驾,给哥哥倒杯水喝。""自己倒。""不想哥哥给你介绍小妹妹了?"云无名斜眯着眼看他,坏坏的笑着。
郭俊康道:"随便啦。"云无名只得道:"罢了,我下贱些给你做不要钱的媒。谁叫咱们是朋友呢。"郭俊康道:"那你说是哪位美女?"云无名道:"你真福气,咱们班上最漂亮的女学生暗恋你。哥哥真羡慕你的狗运气。""你说什么?"郭俊康的心一下提起来,"是谁?""谁?"云无名道:"你想入非非的那个,你还问谁?"郭俊康笑道:"别混诈。我可是江姐的崇拜者,任何严刑拷打都是没用的。"云无名道:"你这伪君子。你有什么鬼事情能瞒的着我吗。这事好在我是亲耳听见,不然要叫你瞒的我苦。"郭俊康笑道:"你再卖关子我不听了。"云无名道:"你知道你暗恋的周丽也暗恋你吗?"郭俊康装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天马行空?什么我暗恋人,人暗恋我,要叫何校长他老人家听见,兄弟,你会害死我。"云无名仔细的盯着他,半日道:"以前我不觉的你装呢,你装起疯来倒真是死不认帐。咱们之间,你还用的着装吗;我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郭俊康笑道:"那你说出个子午丑卯来叫我相信。"云无名道:"从前我认为了解你,你奶奶的脚,原来都是装的,骗的哥哥苦啊。"郭俊康道:"如今我还索性要听明白,不然要叫你这么诽谤了我,以后谁还和我处对象。"云无名又起身来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道:"这是今天上午才知的。我上课的空隙不是没回来,直接去解溲了。在厕所听见周丽和周美艳的说话。起初我没在意,直到她们说到你,我就留了心。周美艳说你昨天发卷子那色迷迷的样,将人家周丽盯的,―――你那鬼样子你才晓得。"郭俊康听见,脸上顿时热的发烧;倒不是云无名晓得的故,而是昨天自己那丑态,是不是全班学生都注意了,如果真的,那太愧死人了,天晓得会出什么乱子。
云无名见了,笑道:"还要哥哥编下去吗?"郭俊康"嗯?"一声。
云无名道:"掐中你的死穴,不狡辩了吧?"郭俊康笑道:"你继续编,我还想听下去。"云无名也笑,说道:"我知道你想听女生怎么暗恋你。"郭俊康点头道:"这是件好事,我当然想听了。"云无名便继续道:"后来我听周美艳对周丽说,这下好了,你的白马王子也暗恋你,你们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哥哥妹妹两思之,只是不知请谁捅破这层纸。"云无名说着停下来,问郭俊康道:"你猜你的妹妹说什么话?那妞儿,气死我了!"郭俊康好笑道:"她说什么话来气死你了?"云无名道:"真真的气死我。那鬼丫头不知怎么就算计上了我。她说得请云无名那家伙帮忙。听的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这事要叫两个人知道不得了。"郭俊康笑道:"哪两个人?"云无名道:"现在你总得要倒一杯水给哥哥喝吧。"郭俊康点头道:"好好。"便起身来给他倒满一杯水,云无名要接时,他却自己一口气喝了下去。
云无名笑着要去踢他,郭俊康笑道:"收起你的狗腿。你帮衬着我呢,敢不孝敬你。"一面说,一面重倒上一杯递过来,"大家都喝了酒,你口渴,我也口干。"云无名接过,喝了半杯,将杯子拿着,继续道:"你们这事要叫雪儿和何校长知道不得了。"郭俊康看着他,听他分析道:"我就不说雪儿了。我是最担心你们过不了何校长那关。你来校才多久?刚刚的一个月就勾引未成年少女,这事的严重性有多深?况且初中是坚决又坚决的制止早恋。朋友,你还是教师呢。说小,是这所学校的校规不严;说到大处,关系到整个教育部的法制不健全,一旦你被揪出来,那结局是惨不忍睹的。"郭俊康笑笑,"依你说,我要断了这念头?"云无名道:"这事该你决定。我只是把事情的严重性给你分析出来;免的以后真出了什么事你埋怨我没提醒,也是替我找一条退路。"郭俊康道:"你倒替你想的周全。"云无名道:"我是在防备万一。如果你真要我拿主意,你最好断了这念头,咱们小人物,玩不起。"郭俊康没说话,从云无名手里要过那半杯水,慢慢的喝下。
云无名笑一下,"不过你真要来往,谁也拦不隹。爱情的火花一旦擦出是难熄灭的。我呢,只有祝福你们好运。"郭俊康苦笑道:"依你说,我是非要断了这念头才行?"云无名道:"我保留意见。"郭俊康又笑道:"那小女生的爱情种子才刚萌芽,我却要活生生的给她掐断,真下不去手。她若知道是我亲力而为,这一辈子都会恨死我了。"云无名笑道:"别把自己看得那么崇高。小女生的这个年龄正是做梦的危险期。你只要不理她,等到她'梦醒时分',一切就恍如当初了。"郭俊康无奈道:"我其实也掐断了我的爱情萌芽。人生遇一个如意的人已很难,我遇上了却要走另一条路躲开,真不甘心。"云无名道:"我这里劝你断了这危险的念头,还不知怎么打发那女生将要找我帮的忙。天晓得那妞儿是不是要把我一起拉下水。"郭俊康沉了一会儿,自笑道:"我可不可以和她交往一段时间?也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