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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仁义说:“表现一直不错嘛,是个贫农,打仗很勇敢,还在争取入党,他女人在余家场事变中和大姐一起被捕,坐了一年的牢,都没有影响情绪。”
老刘政委说:“那就这样吧。江万顺,马上调回长生寨。杨云禄的情况,王老师你写个报告给组织上反映一下,要快,今晚上就写。”
王道纯点头答应了。玉璧对我说:“你回去对他说,叫他放规矩点,不要乱跑,出了事情我们不负责。还要注意监视他的行动。”
我笑笑说:“这事怕做不到。他现在架子大得很,要不是我忍性好,夏林、金积成早把他撵了。”
果然,江万顺调回长生寨后,杨云禄就不住这边了,只是托人带了个信过来,说住苏连清那边,了解情况方便些。我想,苏连清现在是姚生荣二营的人,住在城边负责广安城内的治安,我管不了,就把陈亮佐叫来,把老刘政委和玉璧的话给他交代了。他在姚生荣那里当支部书记。
第二天,陈伯斋来跟我说,他要请两天假,把留在代市场的一些后勤人员带过来,免得兄弟部队的人去了,磕磕碰碰的起摩擦。我叫他带两个人一道,路上要小心。谁知他刚出去了一会儿,就转来了,神情紧张地对我说:“大姐,出事了。”
我问出了什么事。他说:“我刚走到河边上,就看见几个人在打架,把一个女人往河里拖。下去一问,才知是钱公武手下一个叫李芬的兄弟伙,女人被人拐走了,‘拐子’就是杨森手下一个局长何鲜的亲兄弟。这边李芬不肯罢休,钱公武就派人去办交涉,那边何鲜的兄弟不肯交人,两边就在河边打起来,钱公武的人要把那对男女掀下河去。我怕影响不好,就把人带回来了。这在我们的治安范围内,出了事情,我们要负责任的。”
他停了停,又说:“钱公武是李荣华李大哥的部下,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也对李大哥不好。”
陈亮佐说:“这事还是请钱公武来,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等了一阵,钱公武来了,李芬的女人也被带了进来,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我把看热闹的人轰出去,关上门,这才发现,李芬的女人妖娆得很。
钱公武见了我,一抱拳说:“大嫂,给您添麻烦了。这个女人,坏得很,看不起我们,想去当官太太。何鲜的兄弟仗势欺人,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你挡住,我的人早把他们掀下河了。”
我走到那女人面前,说:“你到底愿意跟哪个?”她撇着嘴,说:“李芬又穷又歪,经常不落屋,还通共,我就是不跟他。”
我瞪了她一眼,心想这种眼浅皮薄的东西,留下来一定是祸害,陈伯斋真不该管这个闲事,于是就对钱公武说:“钱大哥,对不起,因为这五十里之内,属我们的治安范围,所以把她挡回来了,现在人交给你,随你去处置。”
第二天,陈亮佐来告诉我,钱公武把何鲜的兄弟捶了一顿,又叫他出了一百二十块钱,一对银戒指,写了张保状,把那女人领走了。
我一听就说糟了,这事恐怕要扯大。
果然,当天下午,何鲜的兄弟就去广安县衙门告状,说土匪把他女人抢了,敲了一百二十块钱和一对银戒才放出来,还告我们把土匪窝起来。县府就派了四个法警,指名来要钱公武和陈伯斋。
我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两个人。
杨云禄说:“怎么没有?这关系到我们部队的荣誉,有没有都该让人家清嘛。”
我气极了,在桌子上大拍一巴掌:“你说什么?让人家清?清谁?谁是土匪?没有我的命令,看谁敢进我的营门!”
李仲生把腰间的两支枪一下子扯出来,守卫的队员们哗地散开,在营门口站成一排,全都把枪举起来。杨云禄怔了怔,灰溜溜转身走了。那四个法警不敢造次,也走了。
我松了口气,转身叫金积成赶快把陈伯斋找来,连夜送走。金积成找了一转,没找到,我正在着急,陈亮佐气喘喘跑来说:“大姐糟了,苏连清找了几个人,悄悄把陈伯斋绑了,听说已送过河,要送县衙门。”
金积成一跌脚,说:“唉呀,送进城就麻烦了,大姐,赶快想办法。”
我说:“老金,快追,不准他们过河边的卡子。”说罢就带了夏林和十几个人追去。谁知追到河边,才知道人已经过河了。金积成毛了,朝守卡子的队员大吼:“你他妈的饭桶!
你不晓得那苏连清是坏人?咋让他把陈伯斋押过河?“那队员嚅嚅地说:”我们也看着不对头,可是一看杨……杨云禄也跟着,说他是领导,出了事他负责。他们又那么多人……“
夏林一下子跌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摇着头说:“完了完了,陈伯斋完了!都怪大哥当时手软,在三块石没一起毙了苏连清这个混帐!”我说:“莫说泄气话,赶快设法救人。亮佐,叶济在没在城里?”
亮佐想了想,说:“不在,好像连杨汉印都不在,只有他女人和老太太在家。何鲜的兄弟和衙门都勾结好了,陈伯斋这一去凶多吉少,说不定还要坏我们全局的大事。”
我一听杨汉印的老岳母在家,突然想起李希白给我说过这老太太爱管事,就说:“这样吧,都过河去。亮佐你去叫姚生荣来,你们几个去挡住不准他们动手;夏林、老金跟我去找余老太太。唐俊清,你赶快到长生寨,把几位领导请来。”
我带着三个人,直奔杨汉印的公馆。杨汉印的女人和余老太太正在床上吃鸦片,见我急冲冲的进来,忙起身迎住,问:“陈营长,你出了什么事吗?”
我坐下来,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老太太,陈伯斋是我的参谋,我在这里用脑袋担保,他不会去抢人。老太太你是吃斋信佛的人,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杨旅长不在广安,我又是客位,奈何这县衙不得,不晓得他们会干出什么名堂,只有来求您了……”老太太从烟床上坐起来,说:“杨旅长不在,就无法无天了吗?这些畜生!难怪我昨晚上做了个梦,梦到糊墙壁,上面糊得光光生生的,就是下面糊不住,原来是他们在下面给我捣乱。”
我说:“老太太,事情很紧急,麻烦您老人家这就走一趟,去晚了说不定我的人就没命了。他们会夹着仇气黑打了的。”说完和余太太就扶着老太太往外走。刚转过一条街,就听见前面乱哄哄的,过去一看,正是跟我进城门的几个队员拦住了苏连清和杨云禄,后面是押着陈伯斋的那四个法警。杨云禄一见我,就直往后面躲。苏连清躲不住了,索性一昂头,不理我。
老太太问:“陈营长的参谋在哪里?”
五花大绑的陈伯斋一下子站了出来。
老太太一指那四个法警:“把人给我放了。”
那四个人看看苏连清,不敢动手。苏连清不认识老太太,昂着头说:“人是我绑的,衙门里的传票来传的,人家有公文,哪能说放就放?”
老太太走到苏连清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是什么人?”
苏连清还是昂着头,说:“姚营长的人,专门负责这广安城内治安的。”
老太太又说:“你们那个姚营长,归不归杨旅长管呢?”
苏连清一听这话,噎住了,这才放下眼皮,好生看着眼前这位傲气十足的老太婆。余老太太盯住苏连清,慢慢地说:“你晓不晓得,杨旅长又属哪个管?”
苏连清打了个愣:“杨……杨军长。”
老太太又说:“还有哪个?”
苏连清不敢说了,后退一步,只摇头。余老太太逼住他说:“你咋连这点都不晓得?还有我嘛。杨旅长不在,他的一切事情都归我担代,你把人,给我放了。”
苏连清还想说什么,只听得一阵跑步声,姚生荣来了,后面紧跟着陈亮佐。姚生荣推开众人,看见陈伯斋被五花大绑绑在那里,伸手一个耳光,把苏连清打得倒退了好几步:“你这个东西,尽瞒着我干这些事!来人,把老陈的绳子解下来,将就把他给我绑了!”说着转过身来,对老太太一抱拳说:“对不起,余老太太,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惊动了您老人家,还望您在旅长面前,替我美言。”
余老太太一笑说:“哪里哪里,都是何鲜这个蠢东西,纵容他那二流子兄弟。等到旅长回来,会好好教训他的。”
我们把老太太送回府上。我心里实在感激这位浑身鸦片烟味的老太婆,说了不少感谢的话。老太太接过女儿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说:“陈营长,我看出来了,他们准是欺侮你是女人家,才敢这么放肆。我们女人不帮着女人说话咋行?今天这事,莫说是你占到有理,就是没得理,我也要帮你扳过来。”
我说:“依得老太太的威风,真好比佘太君再世,也只有您才镇得住今天这个堂子。”老太婆更得意了:“你这话说得没志气!我看你镇不住,就是煞气不够!拿出我们女人的威风来嘛,这世界上的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管住的?是不是余儿?”余儿掩住嘴,只是吃吃地笑。
走出杨府来,夏林不服气地直哼哼:“什么女人管男人,分明是被我们大姐捏在手里耍弄了,还得意,这个鬼老太婆!”
功败垂成
第二天,老刘政委和玉璧都跟着唐俊清来了,一来就叫把苏连清叫来。一会儿,苏连清被五花大绑地推进来了,后面跟着姚生荣。
老刘政委说:“把绳子给他解了,叫他说清楚。”苏连清昂着头,说:“解了?不说清楚就解了?怕没得那么撇脱。”
金积成抽出把亮晃晃的刀,上去两下就把绳子割断,然后把苏连清按到板凳上坐下,说:“你莫不识抬举,大哥有话要问你,为啥把自己人绑去喂给敌人?”
苏连清说:“什么敌人?我们现在是人家招募的新兵,要服人家管。陈伯斋和钱公武招惹了人家,弄得县衙里出了公文说我们窝藏土匪,这不是坏了我们的名声吗?不绑了他,事情还要闹大,我这是顾全大局。”
老刘政委说:“照你的话看来,人家陈玉屏陈大姐还做错了,还是不顾全大局?”
苏连清看了我一眼说:“她的错,还多得很。上回刘子雄跟人家打架,也是她包庇下来,背地里还表扬说是不向军阀的兵低头,这不是怂恿我们的人出去闹事吗?依我看,她才该受处分!她这个支队长的职务,早就该撤了,人家上面有规定,女的就是不能当领导。”
老刘政委问:“女的不能当领导,这是哪个说的?”苏连清说:“是杨云禄说的!人家从上面来,晓得这些规定。只有我们才不晓得,把我们瞒到。”
老刘政委又说:“把她撤了,你说这个支队长谁来当呢?”苏连清半天不开腔,突然一挺身站起来,说:“杨云禄说……”
话还没完,陈亮佐跨了进来,说:“莫把你那个杨云禄挂在嘴巴上了,他实在不够义气,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偷偷跑了。这下子,你要拿话出来说了。”
苏连清听说杨云禄跑了,眼睛就直了,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老刘政委一听,脸都气红了,说:“这还了得,戳了这么多烂事,一跑就完了吗?亮佐,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