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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不是?
能顺顺利利的攻下福建、广东多好,干嘛要去求不顺利呢?梁纲已经责令陈广亮运作此事了,只是会得到个怎么样的结果,他心中也是没底。欧洲人,认钱不认人,或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内在因素很多,到底是会是个什么样的结论,梁纲自己也猜不透,只有等拿到最后的答复才能确定。
葡萄牙最好别利令智昏,否则的话,日后算账时可就没个好脸了。
…………
“将军,这家店位置不错,咱们上二楼坐坐?”一个随从打扮的人指着临街口一家酒店对梁纲说道。
梁纲抬头看了看酒楼,临街口,窗户一开周边街面可尽收眼底,笑了笑说着:“确实不错!走,咱们上去!”
那随从实际上就是陈明堂,另一边还有梁纲的小舅子李永成,身后跟的又有詹世爵和两个亲卫。
天空彤云密布的,雪花虽已经停了,可是天气依旧冷的冻人。
李永成先一步进了去,向跑堂的小二问道,“楼上可还有空地?”
“有,自然是有。”小二眼睛看向梁纲,献上了一个笑,吆喝道:“这位爷,楼上请!”跑堂揽客的人,眼睛自然分得出高下。
梁纲甩了下手,几人跟着跑堂小二上了楼,见上面屏风相隔,分成了八个雅座。
其中一半都坐了人,看起来,这家店生意还是不错。
与楼下的嘈杂相比,二楼却是清静多了,虽然雅座里隐隐还有声音传出,可和下面的比,好的太多了。
到了雅座,随便点了几个热菜,梁纲四人就坐,两个亲卫立在了外面。上菜的速度很快,没到一刻钟,就有小二端着一大托盘热气腾腾的酒莱上来。
梁纲推开了窗户,冷冽的寒风吹过,陈明堂、李永成都不由得缩了下脖子,他自己却是毫不受影响。只是看着楼下人流往来的街面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总算是又恢复了热闹,喜色盈人啊!”
市井街面的恢复就意味着红巾军治下人心的安定,与这个相比,它的另一层意思都显得渺小了。
陈明堂、李永成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抹亮色。
红巾军的官制虽然看起来托拉、冗多,还官吏不分,可确实能调集人的积极性。往日的小吏现在变成了小官,‘吏’、‘官’,虽然仅一字之差却能谬之千里,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过去再高的吏也做不成官,吏就是吏,官就是官。可现在官吏一体,无所谓分别,只要一步迈入衙门,那就是迈进官场。有本事,会钻营,最最普通的一员也能有朝一日牧守一方。如此,吏员偷奸耍滑、勒索敲诈,没了前途只求钱途的现象就不再经常出现了。
而且现在还有警察局和***,被告进去了,所作所为一经证实,法院判决下就得不了好去。红巾军这两个多月来,给治下老百姓甚至是给他们自己人,留下最深刻的影响就是律法清明,司法森严。
往日难得一求的青天大老爷现在似乎县县都有,不见那警察局为了破案,连往日的贱民仵作都吸纳了进去,成了什么所谓的法医。而职能有了更新的,被增加了后世反贪局和现今监察御史职责的***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了贴到每个当官的身上,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吏治清明,司法清白,在梁纲看来这就是红巾军拉近自己与老百姓距离最好的一招。人心与权威,人心是做来的,不是靠权威靠刀子压出来的,杀出来的。而至于用刑谅法是否过重,乱世用重典,也无可非议。
时间是完善制度法律的最好伙伴,梁纲确立下红巾军政府部门才没多长时候,***的职责就进行了一次调整。月前时候更是不得不建立起了文官院。从地方上抽调有经验风评好的官员充任老师,教导学生,以争取培育出更多些的合格官员。其中第一批速成班,开办已经半个多月,都是之前归附的文人和师爷,预计到过年时候就可以下放了。
在将军府下还增设了官监部,做官员组织并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
红巾军地盘增长的太快了些,官,不够用啊!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零七章 巧
三百零七章 巧
“铛铛铛……”,清脆的铃铛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出。
梁纲眼角一动就转头瞅了过去,只见片刻后,一队由十二辆四轮马车组成的车队在街上行人纷纷的避裂中映入他的眼帘。
一车双马拉动,前面是一个驾车的车夫,后面坐着两个持着刀枪押车的警备团战士。马车车厢顶部的一角还插着一个赤红色小旗,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飘扬,宛若一缕火云。
是后勤部的车队。
“将军,这些是运土布的。”陈明堂小声的对梁纲说道。
“土布?做军装的!”梁纲大脑瞬间反应了过来,会意的点了点头。
红巾军再怎么着也是打下了这么大一片地盘的,军队要死再穿的五花八门的就太不好看了。所以,梁纲决定趁着这次冬季换装,全面统一下各部的服饰。当然,东南那边的队伍他暂时管不上,只要陈广亮把银子给他们,水陆各营还需要再再接再厉一段时日。
红巾军今后不但军纪军规军心士气要有正规军的样,这着装上也要向正规军看起。
“军装履新,这红巾军是越发的有气势了……”隔壁雅间的议论声传进了梁纲的耳朵。
“可不是,一车车的土布往那个后勤部军装厂里拉,搞得现在街面上都少见了。”
“那是人家梁将军有钱,全按市价来收购,不然的话谁会那么大方的把布匹都摆出来……”
“这点人家红巾军就是让人佩服,定下规矩后,不抢不占,不掠不夺,比朝廷的官军强出了不知多少……”
“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绿营那群王八蛋,是没一个好东西。当官的也都一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这话别往外说,土布也别谈。反正挨不着咱们什么事,你我等人谁还会去穿那土布?倒是红巾军搞得那纺纱机可以买上一买!”
“你做梦去吧,等红巾军开卖那俩东西的时候,最早也该到明年夏天。人家今年年底时候纺织厂就该建成了,那纺纱机和织布机当然要先顾着他们自己用了。虽然听人说制造出一台来不难,可那纺织厂那么大片的地和厂房,要填满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这倒也是。城东门的那个小厂前几天我还去看过,除了那个蒸汽机的铁家伙搞不懂外,纺纱机和织布机看起来确实不太复杂,自己找师傅搞,有样品的话也能搞出来。那速度可真是个快!”
“洋人的玩意确实是淫巧!”
“那织布机织出的布匹质量虽然不好,市面上没市场,可速度够快。等到明年纺织厂出布,红巾军应付他们自己的耗用也肯定是足够了,市面上的土布也就恢复正常了。可惜是没织绸缎的机器,不然的话花再大的价钱我苏家也要买上一套……”
一抹微笑浮现在了梁纲的嘴角,出来逛一逛市井,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这些都是好话,隔壁几人对红巾军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和高兴!
“将军,要不要让这几人过来……”陈明堂自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看到梁纲嘴角满意的微笑,于是道。
摇了摇头,梁纲轻声说道:“没必要。”这几人听语气就是商户子弟,所以才对纺纱机、织布机乃至蒸汽机比较接受。梁纲而言,更主要的还是他们对红巾军政权现在的态度,这个已经在几人的对话中流露出来了,就已经足够了。而至于刚刚在南京出现的欧洲机器,要把这个深入人心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幸亏隔壁的几人是商户子弟,要真是一群文人,对蒸汽机那三样的评价可就不会只是一个‘淫巧’了。
梁纲不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他没那么高的智力,可是身为穿越者,把握未来世界发展方向的本事他还是有的。所以当初时节,他在自己事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就让陈广亮去请了王贞仪。
如今四年时间过去,有了充足资金再也不需为生活担忧的王贞仪身体恢复如初,更是教出了一批具有初步近代数学知识体系的学生来,其中以跟随她时间最长的夏乐山最为出色。
而更因为陈广亮资助的充足钱财,除了应梁纲要求精心挑选了一些十岁以下的机敏童子入自己府院为学童外,王贞仪更是花大价钱从葡萄牙、英国商人手中订购n多的西方科学著作送入自家府中。然后再有她的丈夫詹枚出面聘请澳门、广州精通英法西葡等国语言的通译对著作进行翻译。是以王贞仪声名更旺。
四年来,汪莱、李锐、张敦仁、黄超、丁守存等不少清朝现世的精于历算格致的数学家都前来澳门相会。盖因为,中国一直来都是儒家当大,数学虽为儒家六艺之一,可是现今畸变的儒家早就已经抛弃了两千年前他们的老祖宗孔子定下的君子六艺。数学,小道也,一直都不为正统关注,汪莱这些人即使全心进行钻研也只能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来进行,如何成得了大事?几人中生活甚至都困难,更不会有王贞仪现今的大气派。
君子六艺,也就是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现在的澳门王贞仪府院,越来越有点科学院的架势了。虽然花钱越来越多,可是梁纲给的高兴。从最开始的数学,到现在的天文、物理等方面都有涉猎,除了化学上的起色不明显外,其余的等方面发展势头相当的好!当然,王贞仪府院里入住的学者也越来越多。
现在南京城出现的纺纱机、织布机和蒸汽机,事实上是去年时候就已经拿到了陈广亮手中。进入广州的第一年,陈广亮还是无根浮萍,干不来这事,可是到了第二年他就已经有了些关系,很轻松的就从一名英国散商(东印度公司商船除外)手中订购了十台双动蒸汽机和相应的纺纱机、织布机。那名英国散商虽然对此感到惊奇,可是有钱赚是没人不高兴的,现在的英国可没有技术保密这么一说。而且陈广亮给出的订购价还远超出蒸汽机等器械在英国本土的价值好几倍,他当然愿意赚到这笔轻松之极的钱。待到去年时候,陈广亮就从那名散商手中拿到了相应的蒸汽机、织布机和纺纱机,并且还同这个散商建立起了相当牢固的私人关系。因为直觉告诉陈广亮,他今后时日还有用得着这人的地方。
十台蒸汽机中,其中一台经过一番运作后现在就停在王贞仪的府院内。梁纲这是最近距离的给府院内这批现今中国思想最开放的学者提供一个了解西方最新技术的窗口。
此后的两年陈广亮一直在从这名散商手中订购蒸汽机,不,应该更准确的说,他把这名散商当做了代理商,下订单给他,让后放手让这个散商自己去运作。而他,需要的只是每年来接手东西,和按价付钱。
如他直觉的一样,陈广亮自己在洋商中的关系网,就是从这名散商开始的,两年多的时间就编制成了相当大的一张大网。
现在陈广亮的身份暴露,可是王贞仪却还依旧安然无恙,因为除了她和詹枚外,没人知道几年来一直在背后赞助他们家的人就是陈广亮,就是现在搅得大清朝不得安宁的红巾军。
不出意外的话,来年当红巾军杀入广东时,梁纲接收的将是一个很有分量的近代科学院。这批人也将是中国贴近近代科学体系的一枚枚珍惜的种子。
“唉,可惜机织布质量不行,否则的话投入市场,必将大获其利。”陈明堂感叹的话传进了梁纲的耳朵。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