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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
吉斯科与哈斯德鲁巴也得到了情报,分别派来使者询问,王玉婷什么也没说,只说需要保密。她其实不愿与他们合作,这两个人,一个私心太重,一个声名太高,影响她独占功劳。尽管伊蜜雪反复强调要团结,可与他们合作,能团结吗?王玉婷只与伊蜜雪和安娜特谈过她的计划,听上去没有太多风险,也不需要庞大的军队,但这个计划仅靠她做不了,怎么也得有个伙伴,于是她选择了马西尼萨。
马西尼萨不是一个好同志,以前他就害得王玉婷坐牢,但他比哈斯德鲁巴、马戈稳重可靠,也没有吉斯科那么重的心机。她需要的是一位能与她密切配合的指挥官,至少得听她指挥才行,这点马西尼萨还是能做到。
“小姐,有客人来了!”莫里站在帐篷外笑着说。他的笑容挺奇怪,不怀好意。
安巴利向帐篷外瞥了眼,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竟然急着说要离开。王玉婷听见他出去后与莫里的窃笑。这两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客人进来了,王玉婷抬头看见他,突然明白了莫里和安巴利在笑什么,想到他们的用意,连她自己也难免尴尬。
加鲁在进到帐篷中的那一刻变得不知所措,微垂着头。“将军小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他问候。
“你叫我什么?将军小姐?”王玉婷露出微笑。
加鲁一下子不知该怎么说了,她这样一问,活像他犯了错。“伊比利亚全军指挥官伊蜜雪夫人已经重新任命你为将军,马西尼萨殿下任命我为您与他之间的联络官。既然是正式往来,总有个正式称呼,可我不知道应该称呼小姐,还是将军。”
“什么正式不正式的!我和你还有正式吗?我们是好朋友,爱怎么叫都行!”王玉婷拉着他,要他坐下。“来这里有什么事?”
看到她行走便利,加鲁由衷高兴。“为了那个计划。马西尼萨殿下希望知道得更详细,特别是什么时候行动。”
加鲁是个可以放心的人,把所有秘密告诉他,他不会说出半个字。王玉婷看了看帐篷四周,没有外人,她遣走了卫兵。“我的伤已经差不多了,现在骑马战斗没有问题。决定时间的不是我。”她神秘而小声地说,“这要看格涅乌斯什么时候去他哥哥那儿取粮食。”
“小姐,你想两个一起……”
“越来越聪明了!”王玉婷拍拍加鲁的肩,“格涅乌斯的取粮时间和路线我已经有了大致了解。具体情况在安巴利那儿。”
“会不会有陷阱?西庇阿会这么容易让别人掌握他们的行动规律?”
“应该不会是陷阱。我观察了很久,这次没看错,没有异常。取粮是他们必须做的事,而来往的路也只有那么几条。这是西庇阿的致使弱点,没办法,谁都要吃饭。”
“我会向安巴利请教的。”
“是的,他会告诉你敌人的详细情况,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详细计划。告诉马西尼萨,我们必须成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必须胜利,任何人打败西庇阿都不可以,必须由我!”王玉婷说着,感到有些无法冷静了。
加鲁像是了解到她的情绪变化,靠近了她,在她身旁蹲下。“我明白。王子也这样认为。私底下,王子曾向我流露出对你的悔意,上次的事是他错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弥补,不仅是为了小姐的荣誉,也是为了你的家人。”
第九十九节 雪在烧 鱼饵
天空灰沉,寒冷得像是要下雪。卡斯多罗城深灰的石头如同起了层黑雾,很适合寒冬孤单的色调。
西庇阿又读了遍儿子写来的信,这封信还是在南下前收到的。他没有回,现在身处南方,在迦太基人的包围中,收信与回信都已不可能了。
这是普布利乌斯寄来的最后一封信,没有太多问候和思念,只是说些家常,以及不厌其烦地叨唠未婚妻的不是。普布利乌斯从懂得与女性相处开始,便吵着要退婚。西庇阿绝不可能同意,双方父母许下的诺言怎能轻易违背,况且科尼利娅没有做错事。他多次回信催促普布利乌斯尽快结婚,现在是战争时期,家族的男性随时会死在战场上,难道西庇阿家族要像法比乌斯家族那样,一场战争后,唯一活着的男性只是个婴儿?但是他不在罗马,以普布利乌斯的脾气,绝不会照着信中的吩咐做。
今天是格涅乌斯来取粮食的日子。冬天的日子不好过。听说哈斯德鲁巴又有了动静,不知是不是针对他的,有可能是针对他的政敌吉斯科。还有汉尼拔的妻子,这个女人貌不惊人,却很不好对付。是女人不好对付,还是他不会对付女人呢?提起女人,西边图狄坦尼亚的那个女人似乎坐不住了,她备战的动静惊动了整个伊比利亚,如果她想要战斗,尽管来好了,不过不是现在,有意的挑衅通常后边跟着陷阱。等到了春天,他一定要与迦太基人来一场决战。
卡斯多罗城很小,一点声响全城都能听见,他听见了马队到达的声音,以及城门的开启声。西庇阿来到窗前张望,是格涅乌斯派来取粮食的人到了。
领队的还是那位百夫长,验明身份后才放他们进城。粮食昨天已经准备好了,一袋袋抬上马车,装载速度很快,运粮队越快赶回越好。不到中午,已经装载完毕,运粮的士兵急着出了城,即使现在出发,赶回奥索也是夜晚。
西庇阿嘱咐领队的百夫长,近段时间迦太基人活动异常,回去时要加倍小心。百夫长向他起誓,即使是死也要把粮食送去奥索。西庇阿当然相信他的誓言,只不过如果迦太基人真的来抢,他们拖带装满粮食的马车,恐怕也逃不掉,因此西庇阿派了队骑兵专程护送。
回到堡垒中,他把普布利乌斯的信收好。等春天的决战胜利了,这样罗马将在伊比利亚彻底取得控制权,他就可以抽空回罗马城一趟。一是向元老院争取更多援助,有可能的话,还可以策划下一年的执政官竞选;第二就是亲眼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大儿子完婚。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奔跑,传令官推开门,出现在门外。“将军阁下!迦太基人,迦太基人来了!”
西庇阿大惊。来得太快了?“是军队,还是一小支侦察队?”看传令官急迫的模样,不可能是小股敌人,“来了多少人?”
“大约两万!我们的哨兵刚发现,从西北方过来!他们速度很快,快到卡斯多罗了!”
“谁是指挥官?哈斯德鲁巴?吉斯科?”
“是个女人!”
“是她!”
西庇阿一拳敲响了桌面。那个女人终于还是来了,她急着要报仇。
他不能应战,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只要守住卡斯多罗,天寒地冻,她要城外坚持不了多久;还有格涅乌斯,他会很快带着军队来增援;最迟数天后就会下雪,到时她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但是……他不能留在城里。
运粮队刚离开,那个女人如同强盗,她会放过溜过嘴边的肥肉?如果粮食被劫……那么多粮食,是笔不小的失损,特别是在资源匮乏的冬季;更重要的是奥索会因此断粮。格涅乌斯不能自保,也就不能过来增援,到时两座城市都会陷入危险,所以运粮队必须顺利回去。之前派出的骑兵队在那个女人的大军面前显然不够,假如他不出现在城外,她必定会将运粮队视为目标。为了奥索,他必须出战。
西庇阿愤怒地拔出短剑,插入桌面。那个女人是算准了时间而来。
……
看着罗马人的运粮队从山脚下奔过,莫里多想拔剑,大喊一声,带领身边众兄弟从山顶冲下,把他们截住,抢夺他们的货物。这些东西不仅是很好的战利品,劫下它们对罗马人也是极大的打击。可是王玉婷不允许,她早就发了狠话,谁要是对运粮队发出一支箭,她就让谁万箭穿心,不许打运粮队的主意。
运粮队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跑得非常快。莫里为他们不值,他们根本没有危险,逃这样快干什么?这样的小鱼,女将军根本不在乎。
“不知道里边有没有酒?”安巴利望着运粮队,自言自语地问。
“应该有吧!天气寒冷,谁不想喝几口?”莫里故意刺激他说。
听到喝酒,安巴利本能地把挂在马背上的酒壶取下,喝了口。
“喝,喝,喝!喝死你!”王玉婷在他身后大叫,“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不怕醉死在战场上?”
“喝了才有力气。小姐,你口吃了吗?一个‘喝’字说不上来?”安巴利傻笑,恋恋不舍地将酒壶放回原处。
让他不喝酒如同要他的命,王玉婷因此也没刻意阻止。
“将军!”传令官远远地便开始叫喊,“将军!西庇阿出城了!”
“好!”王玉婷拉紧缰绳,“就怕他不出城!莫里、安巴利,我们的大鱼来了!跟我来!”
号角吹响,王玉婷策马奔下山坡。听见她的号令,全军都在呐喊,迎着寒风飘扬的旗帜直指向卡斯多罗城。
第一百节 雪在烧 冬季的复仇
毫无任何准备,一支箭顺着寒风射入了罗马士兵的胸膛。王玉婷远到而来,西庇阿仓促出城,两只军队在城外相遇,混乱得如同偶然发生的遭遇战。
双方都没能展开阵列。西庇阿已经认定这是自己指挥过的最糟糕的战斗,但他没有时间,对方来得快,而且他必须立刻出战,幸好那个女人也同样糟糕,他还是有机会。前往奥索的传令兵已经出发,格涅乌斯得知卡斯多罗的状况后会作出反应,无论是前来支援,还是另行安排,即使失败了也不会输得彻底。
他很容易就能发现那个女人的位置所在。她被卫兵包围着,骑着马在一座土坡上,火红的斗篷在寒风中剧烈舞动,虽看不清面容,可似乎还是那副孩子的容貌。
西庇阿迅速组织第一线战斗队列,时间匆忙,敌人已冲锋。那些伊比利亚人野蛮惯了,有没有列阵对他们无所谓,号角吹响,他们听从命令攻击,这样仓促应战的情况下,喜爱自由战斗的伊比利亚人更为有利。
来有及组织的第一线在以伊比利亚人主为的迦太基军队前就像海浪冲打海滩上的沙堡,无可阻挡地溃散,他们败得太快,并未留给第二线太多准备时间。西庇阿当即命第三线后备军同时迎敌。
王玉婷等的就是他派出第三线。罗马军阵中的第三线由最富战斗力和经验的老兵组成,他们的数量虽比不上前两线的士兵,可他们才是军团的主力。
一个手势就让传令官明白她的意图,迦太基留下的大部分骑兵加入战斗,战马在刺骨的风中呼出白气。
速战速决,王玉婷心中想。战场不仅是卡斯多罗。她看见了西庇阿派出给兄弟送信的骑兵,放他过去了。拦截的任务她交给了其他人,而且拦截那封信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她也看见了西庇阿,代执政官与她一样,斗篷火红。王玉婷的内心如火在烧,怒火使她忘记了严寒,她解开斗篷,抛出,风把斗篷带走,远看去如团火焰飞下。
“跟我来!”她拔剑带领卫队冲入战场。
还记得提赛那斯河岸,那一次差点就要了西庇阿的命——如果不是突然闯入战场的那位骑黑马的青年。这次绝没那么走运了。王玉婷后来才知道那时营救西庇阿的青年就是普布利乌斯。普布利乌斯也救过她的性命,这份情王玉婷铭记于心,但战争是战争,她不会因西庇阿是普布利乌斯的父亲而留情。
罗马军陷入了包围,简单到不需使用计谋,难以想象吉斯科与哈斯德鲁巴为什么拿他们没有办法。西庇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