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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婷立刻就要动身,提着包袱出了门。“再见!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她关上了门。
关怀的话语让赵弄潮感到欣慰,使他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不过这笑容只有一瞬,很快便僵住了,就算是王玉婷,他也不允许其做出改变历史的事。
突然,有人敲门。赵弄潮惊得从沉思中回过神。门没上锁,他让外边的人推门。
旅店老板笑盈盈地进来了,“是这样的,住在这个房间的小姐已经结账了……”
“我知道了,我会马上离开。”赵弄潮站了起来。
老板立刻阻止他,“不!你还不能走!”
“怎么了?”赵弄潮警惕地看着他。
老板作出为难状,“那位小姐是结账了,可她没有付钱。她让你来支付。”
“啊?”赵弄潮惊讶万分,同时捏了捏并不鼓胀的钱袋。
王玉婷奔向了军港,军队应该正在下船,还未离开。她到了港口外,守门的士兵立刻拦住了她。“喂!你们不认识我吗?”王玉婷指着自己的脸,要他们辨识。不过这几名士兵真的不认识王玉婷,相互摇头,就是不让她进去。
“我要见汉尼拔!你们让我进去!”
“想见将军阁下的人很多,到哪边排队!”士兵的矛头指向路边。王玉婷这才注意到路边站着近百的胖瘦各异,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的人。
“我有急事!人命关天!”王玉婷大呼。
“他们都说有急事。你可以写信,我会给你带进去。不过将军阁下现在很忙,愿不愿意看就不知道了。”士兵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说。
送信当然不会白送,王玉婷囊中羞涩,剩下的钱也不知队长能不能看上眼。但她也是坐过高位的人,知道那堆积如山的信件不可能一一过目,就算是极负责任的人愿意读每一封信,那要也花数天时间。她要让汉尼拔去救人,一刻也不能耽误,哪能等几天。
她想,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冲进去。想到这儿,她握住了腰间剑柄。
“小姐!你在这儿啊!”有人在身后大喊。
他的声音打断了王玉婷的计划。她回头看到了赵弄潮。
赵弄潮气喘须须追上了她,“我就猜到没这么容易进去,看来还得来陪你。”
“快帮我想个办法啊!”王玉婷拉住他的手。
“办法我有。我们给他写信。”赵弄潮说。
王玉婷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原来还是写信,失望地把他的手甩开了。“我也做过将军,这种请求会见的信多如牛毛,积满了灰尘也没人看。”
“那是因为写得不好。我有办法让汉尼拔第一时间读到我们的信,而且马上召见我们。”赵弄潮自信满满。
王玉婷也充满了好奇,要看看他会怎么写,什么样的文采如此吸引人。
借来了工具,赵弄潮把笔放在一边,直接将空白的羊皮纸折了起来。
“就这样?”他一个字未写,让王玉婷称奇,“这种信的确很引人注意,但不也保证他会第一时间读到。”
“有了这个就会了。”赵弄潮摘下图章戒指,在蜡封处盖了下去。
“这是……”王玉婷认出了那外印记。
队长也不懂他们的用意,不过收钱办事,带上他们的信进去了。队长步伐傲慢,走得慢腾腾,可出来时却是一阵急跑。“你……你们!”他指住王玉婷和赵弄潮,向左右士兵下令,“看紧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王玉婷先有一惊,但情况在意料之中,看到那个图章时,她就想到这步了,只不过这个队长的反应太过夸张。
第五节 再相见
“那是西庇阿的印章,你怎么有这种东西?”王玉婷盯住赵弄潮。
“你忘了我是他的顾问吗?”赵弄潮冷冷地说,似乎不愿多作解释。
王玉婷追问:“一个小小顾问也能得到将军的印章?”
“他已经对我完全信任了。知道我要来迦太基,所以给了我这枚戒指,遇意外就说是他的特使,另外有机会也可顺路为他谈公事。”赵弄潮说,“本来我不愿暴露自己,但现在看来不利用这重身份不行啊!”
“谢谢你啦!不过不用你出手,我也会想到其它办法。”王玉婷心中不服。
军港里有人跑了出来,高大男子站在门外,看见他们,立刻一脸惊讶。
“马哈巴尔!”王玉婷也是一惊,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马哈巴尔!”她奔了过去,拍了拍他一身结实的肌肉,“好久不见了,马哈巴尔!不会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呢?”马哈巴尔惊喜万分,“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我来接西庇阿的使者。”
“哪有西庇阿的使者?那封信是我写的!其实……其实什么也没有写……不说了!快带我去见汉尼拔!这些人不让我进去!”她瞥了眼守门的队长和他的手下。
马哈巴尔还没有从碰面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没有使者吗?那么那个印章……”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这是我朋友!”王玉婷将赵弄潮拉了过来。
马哈巴尔虽然没弄懂怎么回事,但知道这是件重要的事,立刻为他们带路。
走在封闭的弯曲的港内长廊中,王玉婷的心情既喜悦又忐忑不安。不知不觉间,马哈巴尔的步伐停下了。“将军在里面等我们。”说完,骑兵统领先进了门。
王玉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拉着赵弄潮一起进。“等等!”赵弄潮将手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我还是不进去了。”他说着,把西庇阿的戒指塞入她的手中。王玉婷考虑到他的身份,也感到最好如此,于是收下戒指,进了房间。
“你的朋友呢?”看见进来的只有王玉婷一人,马哈巴尔问。
“他虽是我的朋友,但终究是外人。有些话是不能让外人听见的,对吧?”王玉婷解释。
她随即留意起这个房间,这里只是间普通屋子,军港里到处都是,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几张木凳,文书、地图都不在这儿,看来只是个短暂停留的地方。因而,她的所有注意力立刻投到了一处——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
他的发丝依旧金黄,微笑依然温和,仿若什么也没有改变;但仔细看,那五官间却有了若隐若现的细纹。一只神采依旧,一只黯淡无光的双眼中多了岁月的沧桑。王玉婷盯着他看,同如注视着许久不见的朋友,也同如注视陌生人。
“不认识我了吗?”还是汉尼拔首先开了口。
“不。不,我是说当然认识你。”听他说话,王玉婷连忙应答。她有许多话要说,但等着汉尼拔先说,汉尼拔知道她要说话,因而什么也不说。突然间,房内陷入了沉默。
马哈巴尔感到尴尬,插话道:“离开我们这几年,你还好吧?”他问王玉婷。
“她当然好了。不好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汉尼拔说。
“我……”说到这儿,王玉婷什么喜悦都没了,慢慢垂下头,“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对不起我?”汉尼拔问。
王玉婷咬着唇,“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知道,你让我回迦太基是要我守住这里,可是我没能阻止罗马人……”
“迦太基不是还在吗?”汉尼拔微笑着说,“只要迦太基还在就好,你已经尽力了。”
“刚回来,已经有人不断向将军报告你的情况了。”马哈巴尔说,“你呀!运气还不错,居然没被抓住。吉斯科就倒霉了。”
“我就要谈这件事!请救救吉斯科!”王玉婷向汉尼拔请求,这是她急着来见汉尼拔的原因。
汉尼拔海参崴有答应,但也看不出有反对意图。“西庇阿的戒指怎么在你手里?”他问了个与此无关的问题。
“这个吗?”王玉婷拿出戒指。在赵弄潮把戒指交给她时,她已经想到该怎么解释了。她做了个鬼脸,“是我抢来的!这是我的战利品!你们应该听说过了,我曾把西庇阿困在山谷里,差点抓住了他。他逃跑的时候丢下了许多东西,我在里面找到了这枚戒指。”
“我听说过你的战绩,那次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没有下雨……”马哈巴尔非常遗憾。
王玉婷大叹了口气,“人倒了霉,什么事都会遇上。自从让西庇阿逃走后,我就一直倒霉,直落到现在的境地。吉斯科虽然不能算好人,但就这么死于议会之手,实在让我为他感到冤枉。”她看向汉尼拔,“虽然吉斯科以前老是与你作对,但议会里的老头儿更加可恶。你必须拉他一把,那些老儿连吉斯科都要害,以后一定会对你不利!如果你与吉斯科和好,这样你们就可以联合起来对付那些老不死的了!”
“我没打算与吉斯科联合。”汉尼拔没她那样着急,反而坐下了。
“喂!不打算联合,也该救人啊!”王玉婷三两步奔至他身边。
“小姐,小姐!”马哈巴尔打断她的怒气,“先听我说!其实将在得知吉斯科事件的第一时间,已经给议会写信,请求赦免吉斯科了。”
“什么?你已经行动了?”王玉婷很惊讶。
汉尼拔看着她说:“从前,在我出生之前,议会不断以败仗为由处死了许多将军,这似乎已经成了个传统。吉斯科即使与议会关系亲近,也逃不过这个命运。你说,这是个好传统吗?”
“好个屁!”
“既然是个屁,那就吹走它,别再让它熏人了。”汉尼拔对着她笑了。
王玉婷也笑了,“你变粗俗了,居然会说‘屁’!”她推了下汉尼拔的肩。
“在西法克斯的王宫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宫廷礼仪也没把你教成淑女嘛!”
“哈,宫廷礼仪算个屁!”
王玉婷大笑起来。
房中传出了三个人的大笑声。
第六节 赦免
汉尼拔的军营建在哈德鲁密敦郊外,王玉婷也着搬进去了。她平日里无所事事,汉尼拔空闲的时候,她就给他讲故事,讲的都是离开意大利后,她的历险记。昨天刚讲完她在伊比利亚与西庇阿斗智斗勇,今天该讲她回到迦太基后的故事了。
“我只是叫你向我汇报你的经历,你却讲起故事了。不过也挺有趣,我允许你继续讲下去。”汉尼拔见王玉婷又将开始,先行打断,“先等等!我得先问你一件事。我听说马戈的军队已经回来了,但马戈却不与我联系,这很奇怪。”
王玉婷一愣,立刻觉察到汉尼拔可能不知道马戈的事。“是啊!是很奇怪。”她回答,“你可以给他写信啊!”
“我写了,但没有回信。”汉尼拔说,“听说汉诺是借马戈的名义骗你和吉斯科上当的,对吗?”
“是的,那是个陷阱,太卑鄙了。”
“会不会是马戈已经被议会控制住了?他不可能不与你联系。”马哈巴尔十分疑惑,“我们或许应向议会问问。”
汉尼拔只是沉思,没有作答。
王玉婷的心慌得“扑通”直跳,她将脸转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揭露真相。如果告之实情,汉尼拔一定会受很大打击;如果瞒着不说,又有瞒多久呢?
“马哈巴尔,你亲自去见马戈,一定要见到他本人。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汉尼拔下令了,马哈巴尔立刻受命。
到哪儿去见他本人?王玉婷心乱如麻。
“好了,继续你的故事吧!”汉尼拔对她说。
王玉婷勉强地拉出笑容。“好,今天就讲我怎么挤走吉斯科,取代他的位子。”
……
王玉婷一直心不在焉,故事讲得极平淡,草草便结束了。她回到房里,心里还想着马戈的事,马哈巴尔一调查就会知道真相了,一定瞒不过汉尼拔,与其让他等到那时才知道真相,不如早些告诉他,也少些伤心。但要怎么开口?王玉婷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