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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尔并未觉得太多伤感,分别总是要来的,哭不如笑。“不用了,东西都是我买回来的,好坏我自己知道,随便拿一件就好,都差不多。不如我现在为你把通知发出去怎么样?让大家都来领取。这事要赶快办,迟一天这里就会少很人。”
“那还等什么呢?快去办吧!告诉他们,东西不贵,愿意来就来,先来先得,发完为止。”王玉婷也乐了。
东西确实不贵,只是个小小的水壶,她的存款虽多,可全军上下好几万人,也只能挑便宜货。王玉婷本想做徽章送给大家,但金属徽章价格贵,再加上他们即将除去军人身份,给他们迦太基军的徽章会惹好事者非议,所以她便想起学校校庆时发的印有“某某学校某某周年纪念”的水杯,如此这般模仿一下,在壶盖上刻下纪念文字。
士兵们领了水壶,许多人久久不愿离去,熟悉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诉说过去的趣事。一些人说着说着就发笑了,还有的竟哭了起来,大男人哭得像女人似的,就是声音很难听。
每来一位士兵,王玉婷都会亲手将纪念品发给他。她一直没看到居阿斯他们,那些老朋友是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可是他们在扎马会战结束后就再没出现过。或许他们仅是失散了,也或许已出现最坏的结局。
一位三十多岁的士兵走上前,从王玉婷手中接过水壶。不过他却不动了,握着水壶,呆呆地看着她。
王玉婷不认识这个人,这人一直看着她,令她尴尬。“你还有事吗?或者有话要说?”她问。
“我叫伊尼匹阿斯,您一定不认识我,不过我仰慕您已经很久了。”士兵说,“我曾向您求过婚。”
王玉婷大惊,不记得有这回事!连身边的巴克尔都惊了,他的老大果然有很多绯闻!
士兵浅浅笑道:“我想您一定不知道有这回事,因为我只是托人向您父亲说媒,结果被您父亲拒绝了。现在想起来,当时是我痴心妄想,您这样非凡的人怎么可能与我这种普通人相配呢?不过我依然十分倾慕您。现在我要回家乡了,想再多看您一会儿。”
“好吧,满足你的愿望,你可以看到不想看为止。”只要他不再求婚就好,“士兵,你的家乡在哪儿?”王玉婷问。
“伊达山。”士兵回答。
“哦!听说过,有许多故事与那座山有关,是个神奇的地方,出过许多神话人物。”
“是的,那里现在仍住着奇人。在我出生的村子里,有个女人与您很像。”
“与我很像?还有我这样的野蛮女人?”
士兵腼腆笑了,“你们不仅个性相似,连容貌也很像。您还是少女时,我只觉得你们有些像,可随着时间推移,您与她越来越像,现在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有这种人?”王玉婷惊觉不可思议,直觉告诉她有秘密。“她是什么人?”
士兵回答:“就是我们村里的人。她脾气暴躁,却很有智慧,知道好多男人都不知道的事。她不是本地人,来自遥远的国度,不过我们十分尊敬她。她的丈夫是村里出生长大的人,也叫伊尼匹阿斯,以前也为迦太基做过雇佣兵,那时的将军还是哈米尔卡。他因迦太基裁军被放出军队,在回乡途中遇见了她。这对夫妻时常做出难以预料的事,他们经常从村里消失,到异国他乡去冒险。许多年没见到他们了,不知他们还没有住在村子。”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王玉婷对她很有兴趣。
“伊尼帕娅。这是随她丈夫起的,以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士兵也不清楚,正因为迷太多,那女人才对他具有莫大吸引力。
王玉婷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但又一想,没时间了,即使现在去东方,根本赶不上赵弄潮的时间安排,更何况这里还有阿米利娅的谜团没有查清,她只得将疑问藏在心中。这时,又有士兵过来了,王玉婷放下思考,迎接他们。
第四十九 凯旋
“歌颂西庇阿,歌颂我们的英雄!孩子们,把歌唱起来!”中年人一个手势,罗马城外的少年合唱团用自己最美妙的音色唱起了颂歌。他们站在道路旁,而这条笔直的大道铺满了鲜花,直通罗马。
城内更是热门非凡,人挤人,人推人,如果不是有军人维持秩序,他们早把罗马城的道路全堵住了。最挤的地方在圣路两侧,这里是罗马城最古老的大道,也是等会儿凯旋式游行队伍将要通过的地方。全城的人都往这里挤,都是来看凯旋式的。道路两旁已经拥挤不堪了,就连两侧建筑物的窗户里和屋顶上都挤满了人。
克劳狄娅算来得早的了,可仍没占到有利地形,仍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她行动还算敏捷,见缝插针。但她叔叔马库斯就惨了,被卡在人群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一边喊着克劳狄娅的名字,一边无奈地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城墙上响起号角声,人群狂沸。克劳狄娅知道游行队伍进城了,然而她现在还被埋在人群中,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焦急起来,更加拼命往前挤。
最先通过城门的人展示战利品和俘虏的队伍。那些异国的奇珍异宝,让人们不断称奇。有人说那些金子的光芒射花了他的眼,也有人说那些色彩缤纷的宝石比天上的星星还美丽。当那些俘虏被驱使出来时,由于已经除去了装饰,人们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嘲笑他们身体上的瑕疵,无论他们从前多么显贵,现在都已成为供人观赏调侃的对象。
观众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他们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克劳狄娅高昂脖子,看到了金色的展翅雄鹰。军旗出现了,这意味着军团进城了。克劳狄娅听见了整齐的步伐,其声响与观众的欢呼不相上下,这是一支雄壮的军队。克劳狄娅急得往前挤,要不然即使等到凯旋式结束,她也走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她索性趴在地上,从人们腿间的空隙穿过去。周围的人以为狗窜进来了,低头一看,竟是个人,便开始骂起来。克劳狄娅挨了骂,心里也气,但观看凯旋式是大事,暂不与他们计较,丢了把小银币在地上。“谁掉钱了!”她大叫。众人纷纷按住自己的钱包,又大喊是自己的钱,弯下腰去捡。克劳狄娅同时站直来,从他们背上踩过去,那些人不仅痛骂,还想打人了,但苦于已经挤成一团,根本抓不住她,看着她跳到了前排。
军阵之后有一片红,西庇阿的高级将校们挂着火红披风,通过了城门。两侧提花篮的少女向他们抛洒鲜花,花瓣落上他们的披风与头发,将校们相互嬉笑,不像前边的士兵那么严肃。西庇阿启用的将校大多是年轻人,有的是朝气与活力,因此十分引人注目。人民见到这里年轻的英雄,发出近乎疯狂的叫声,特别是窗台上、屋顶上的女性,激动地挥动手臂,发出刺耳尖叫。
克劳狄娅盯着他们连眼睛都忘眨了。将校们走过,身上的花掉了下来,克劳狄娅立刻俯身去捡。一朵花居然还有人来抢,克劳狄娅没抢到,瞪着对方生气。这时,她闻到了花香,一朵艳丽的红色小花出现在她眼前,“这里还有一朵,送给你。”见到花已经惊喜了,再见到送花的人,不仅惊喜,脑子都停止了运转。“你……”她接过花,盯住送花人。
陈志微笑,抖了抖披风上的花瓣,跟上他的同僚,继续游行。身旁的人不断冲着他喊“利略”。克狄娅醒悟过来,“他就是利略?”望着陈志的背影发起了呆。
四匹纯白战马拉着战车通过城门,西庇阿脸上涂着红彩,身上金甲闪闪,紫色披风随着战车的颠簸而抖动,身后一名奴隶为他举着黄金桂冠。人民迎来了最疯狂的时候,前排的人被后面的人推挤,不断向前移,维持秩序的士兵则把他们往后赶,两侧观众就像海浪般起伏。
克劳狄娅差点被后边的人挤倒,这使她想起了那日在元老院外,自己被混乱的人流挤倒的情景。西庇阿的战车从她身边驶过,克劳狄娅抬头仰望车上的英雄,他的确如传闻那样英俊,那样英姿不凡,但克劳狄娅对他不再有以前那样浓厚的兴趣了。她的手心捧着小花朵,小心翼翼,就怕压坏了。
游行的终点,圣路尽头,大广场上,等候着的元老院数百元老为从战车上走下的西庇阿鼓掌,不仅手在鼓掌,脚也有节奏地跺着地面。与他关系亲近的元老依次上前与他拥抱。西庇阿登上演讲台,左边站着手持军旗的披雄狮皮的旗手,右边站着他的副将,身后数十旗手执着各级军旗充当背景,讲台下有他的将校们、各级军官,以及他的顾问。他的妻子也来了,盛装打扮,排在贵妇群的首位,在他妻子身旁的是两位执政官夫人。西庇阿发表了演说,基本每说一句话,广场上的人民就会鼓一阵掌,其实他们大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受着气氛感染,激动不已。
克劳狄娅目不转睛,不是盯着西庇阿,而是注视着站在西庇阿右边的人。
演说本不长,但因多次被掌声打断而进行了很久,连西庇阿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抚着肚了问大家饿不饿,反正他饿了,引出所有人的笑声。他提议现在就去朱庇特神殿用餐,他要大罢流水席,宴请罗马市民。人民发出吹呼,除了元老们,大家十分赞同。
凯旋将军在凯旋式结束后,会在朱庇特神殿用餐,这是罗马的传统。但从未有人在神殿罢流水席。仅想象那种混乱的场面就让元老们头痛。
“你的丈夫真受人民爱戴啊!这可是罗马第一次,那么多人一起来庆祝,场面一定壮观。这么多人都要去,不会没我们的坐位了吧?”阿米利娅身旁的贵妇开着玩笑。
另一贵妇也说:“凯旋式的费用是由国库负担的,但流水席的费用巨大,现在战争刚结束,不知国库还有没有钱?这个费用恐怕你丈夫会自己出吧?阿米利娅,听说努米底亚国王送给你丈夫许多金子,是不是真的?”
贵妇们都来与她说话,阿米利娅面对她们或好奇或阴阳怪气的各种话语,实在不愿应对。
克劳狄娅跑回了旅馆,她叔叔已经回来了,拿着餐具正要出门。撞见克劳狄娅,立刻叫她也拿上自己的餐具和他一起走。
“拿餐具干什么?”克劳狄娅惊问。
“当然是去吃吃饭啊!”马库斯指向山顶的朱庇特神殿,“虽然他们会准备公用餐具,但一定不够用。而且大家共用,那得多脏啊!”
“你到想得周到!”克劳狄娅挡在门口,话没说完,不放他走,“先别想着吃!还有大事要办!”
马库斯就怕去晚了,被人吃光了,催她快说。
“为我去说媒!”克劳狄娅一说完就红了脸。
“啊?”马库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便问,“哪家男孩这么不幸?”
“利略家!”
“啊?利略家?”马库斯又是惊骇,“我没听错吗?利略家?利略家的谁?克劳狄娅,姓利略的都是大贵族啊!你看看我们家!”
“我知道!我们家不也姓克劳狄吗?”
“可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克劳狄’和人家大贵族‘克劳狄’是两回事。你还时常骂我冒充贵族,不知羞耻!”
“哎呀叔叔!这次就冒充一下嘛!”克劳狄娅央求。
马库斯大感奇怪,看看天上,太阳下落的方向还是西方啊!“走,我们先到神殿去!边吃边谈!”马库斯拍拍侄女的肩,非常高兴。看来她与某个贵族少爷好上了,顽石终于开窍了。
夕阳下,叔侄俩有说有笑,踏上了通往神殿的小路。
第五十节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