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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吃惊的还在后头,但觉一个温软的身体依偎上来,三下两下,已与他早已濡湿的身体嵌合成一体,那韵律般的节奏,猛然唤醒了了记忆中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叫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溢出又一声低吟,不由自主搂紧了她,将自己早已绷紧的身躯迎合上去,恣意与她纠缠。
她带着幽香的秀发垂落在他身上,丝丝缕缕,缠扰在他躯干上,柔顺无比,仿佛能牵扯住他的心房。他的唇滑过她的发丝,去寻找她的,在她娇美的面上,一路印下轻柔的吻,似乎想把多日的相思,缓缓向她诉说。有这样的甜蜜,曾经再多的苦涩酸楚,都是可以忍受和淡忘吧。
所有的亲昵,只是为了能将他的心与她再亲近一步,越是缠绵,就越觉得充实。
那妙曼的身躯渐觉乏了,便听她低笑了声,搂着他一滑,偎进了他的怀里。他一面柔柔去拥抱她,一面悄悄将自己的发束和她的青丝拢在一起,结了个尽可能紧的活结。
芙蓉含情,春晖池暖。
乌黑的秀发漂浮在温泉水面,水气氤氲,笼罩住相拥的两人。楚楚攀住张涵真,好奇地看着汉白玉砌就的池壁,见那鎏金的九龙口,还在不住流下温和的泉水来。
果然是皇家才能有的宫阙,才会不惜工本,还在宫内建一个引来温泉的御池。此刻两人相拥,如在梦中,长夜未央,正适合一吐衷肠。
他殊不习惯这样裸裎相对,白皙的皮肤上,都染上了淡淡的蔷薇色,忽觉怀中人动了一下,低低问他:“涵真,你怎么会来长安?”
他怔了怔,不明其意,道:“你既然给了我明珠………………那我自然会来找你。”
楚楚愕然道:“明珠?那不是给石头他们的么?”
他呆了呆,失声道:“这不是慕容府的信物吗?莫非萧大哥他…………………”
仔细一想,不觉有些苦涩浮上来,缓缓松开了环着她的手臂,苦笑道:“原来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如果不是萧大哥骗我来找你,你是否就从此将涵真置于脑后?”
糟糕,原来不能说实话,否则只怕会大煞风景。
她忙蜷缩进他怀里,娇笑道:“萧宁远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涵真,无论如何,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夫郎了,也就是慕容府的娇客,那明珠已经绝无仅有了,你可要收好才是。不过我总想着,是否太委屈你了?真决定跟着我了?”
但觉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秀发,叹息道;“涵真没有觉得什么,若说委屈,萧大哥才最委屈。若不是他,涵真早就闭关修道,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你了,活不活着,也没有什么分别。楚门主也就入了空门,世上就再没有玉修罗了。他千里跋涉,来回奔波,最得益的,其实是涵真。他如今操劳过度,卧病在床,你快去看看他吧。”
楚楚哼了一声道:“不错是太劳累了,还整了那么长的白首盟出来,心思缜密至此,难怪要生心病。众目睽睽之下,他那条款,我根本来不及看就签了下去,却不知道都打得什么鬼主意?涵真,你跟他比,差太远了。他不错帮了你,恐怕更为他自己。”
张涵真正色道:“天下人谁不爱自己?还肯顾及他人,就是有情有义。至于那白首盟,老实说,楚楚,你的名字,我都如今才知道。楚门主更是被你从头到尾隐瞒到底。你从来没将我们放在心上,我倒罢了,萧大哥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上面的条款,也不过是叫你和我们白头偕老,虽然不免偏激,但其实不过是萧大哥的患得患失之心罢了。你莫要怪他,还是快去替他医治下吧。他看到你,病必定好了大半。”
楚楚打了个寒噤,脱口道:“我才不去。他没把我生吞活剥,拆入肚里,就算是我的运气了。我哪里惹得起他,再来个三戒五律的,只怕我就要向他跪下了。再说了,叫我看来,他简直是天神下凡,算无遗策,简直像是没有弱点。区区一点小病,能奈他何?”
张涵真低头看她,见她撇撇嘴扭过头去,分明是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不觉叹道:“他怎么没有弱点了,你不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么?他这么多日难以成眠,却为谁来?强极则辱,情深不寿,他无非是用他的强势,来掩盖他的失落罢了。楚楚,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呢?”
楚楚捂了双耳,瞪他道:“不听,不听,就是不听!你是中了他的毒了,我可没有。”
何处西南待好风(八)
娘娘到底为何要娶那么多夫郎?就不怕麻烦么?
瞧瞧眼下,连入洞房也居然要接二连三。而且,要面对的,可是自己最反感的人了。
今日不比昨日,天色阴沉。暮色笼罩,宫灯灼艳,红得刺眼。楚楚满心不甘,随宫女走入倚云阁。这名字倒是雅致,令她想起那句诗: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那一番仪式与昨日无异,照样行来,让她厌倦无比。合卺酒原来甚烈,饮入口中,头都有点发晕。
身边那聒噪的红娘,怎么突然没了动静?她讶异地一看,见其目光发直,呆呆看向前方,大为奇怪,便顺了她目光望去,但见灯下,那秀美绝伦的面容微微低垂,睫毛修长浓密,犹如翻飞的蝶翼,挡住底下春水般的眼波,鼻梁挺秀,白皙如玉的肌肤笼在鲜艳的红衫中,犹如水中亭亭盛放的睡莲,引得所有的宫女,在其旁看得目不转睛。
唉,若论其姿容,果然能倾城绝世。不要说红娘和这些宫女,自己当初不也是惊艳无比?只可惜………………楚楚在心里叹息,已听那女官重重咳嗽一声,那些宫女这才如梦方醒般立直了身子,行完礼,退了出去。那羡慕的目光,还不住向自己射来。
可惜自己还真恨不能甩掉这个大麻烦。眼见得倚云阁内,居然只剩下两人相对,她大为紧张,情不自禁地向后挪去,结果竟靠在了床柱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来。
这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么?她沮丧已极,果见那精美的面容抬了起来,向自己静静望来,眼波如粼粼的碧水,流转过来,叫她禁不住心跳快了一拍。
那完美的唇线方动,她已醒觉过来,伸手挡在两人之间,冷冷道:“什么都别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谁知他微微一笑,面上还有未褪的蔷色,容色灼灼,映亮了她的眼睛,让她禁不住又是一阵眩晕。
不行,这个人简直有蛊惑人心的魔力,绝不能再看下去。楚楚连忙扭过头去,突听他开口,那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如耳语般道:“是不用说了。”声音中已然含笑,道:“怎么,不敢看我?”
楚楚脸上一红,哪里肯示弱,连忙扬起头来,示威般盯着他道:“谁说我不敢?”
他又是一笑,目中春意荡漾开来,幻开无数深深浅浅的波纹,低低道:“好,你看着我。”
天!他在做什么?
但见那双美玉般完美无瑕的手,移向他身上的玉带,动作优美无比,轻轻将它卸去。
随即,那袭红色长袍上的衣扣,便被他不紧不慢地逐个打开,渐渐露出大理石般的身躯,修长匀称,每分线条犹如雕塑,缕缕仿佛都是上天的杰作,美到这种程度,可以叫人看得如痴如醉,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他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舒展无比,看起来犹如最完美的舞蹈,最后将身上所有的衣物从容卸下,将白玉般完美的身躯,毫不吝惜地展现在她面前。
楚楚只觉喉咙如被火烧,完全不能自已,直直盯着面前这美如魔鬼般的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看着他静静走到自己面前,微微含笑,来解她的衣裳。
理智告诉她应该将一个巴掌甩到那张曾经对她鄙夷不已的脸上,但她已被面前这人摄去了魂魄,竟任由他慢慢吻上她的面容,手轻轻柔柔,在她身上游移,早解开她的外裳,慢慢爬上她的肩膀,穿过她的披帛,滑入她的内襟,还嫌不够,在其上来回摸索,终于找到了衣带,缓缓将它解落开去。
前胸顿时一凉,让她猛然清醒了一下,面如火烧般滚烫,不敢去看面前人,只能死死抓住他那双不规矩的手。他低笑了一声,突然将头低下来,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她全身都是一颤,不由自主松开了手,任由他将绫罗拉落开去。那秋水般的眼睛凝视着她,低低道:“明日要打要骂,都悉听尊便。但今晚,听我的罢。”那手如有魔力,轻柔但坚定地将她按在百子被上。
身上微寒,让她醒觉自己竟然身无寸缕,正要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突觉他伸过手来,小心翼翼,将她秀气的足踝如珍宝般捧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是轻轻一咬。
仿佛是股电流,突然从足底窜上来,让她浑身都一阵酥软。但这,还只是开始。
他的手仿佛是在七弦上拂动,从下而上,抚过她每分每缕。那吻也随之而上,缠缠绵绵,没有放过每一处凝脂,最终落在她胸前早盛开的嫣红之上,如婴儿般甜甜吮吸着。手也不闲着,执拗地侵占每一处领地,非要她发出低低的喘息,方才移向下一处。
她毫无抵抗之力,只得将全身弓起,才勉强能避免溃不成军,怎奈他居然将手的舞蹈延伸到最隐秘的花园,身子早覆在她身上,不肯让她挣脱。
她只能咬了牙隐忍,他发现了,立将他的唇印上来,吞下她每一声短促的低吟。
她再也难以承受,声音也含混不清,低低央求道:“好了,不能了。”
他含笑凝视着她,将面贴过来,深深吻着她的唇瓣,终于将手抽离出来。她方松了口气,但觉他的炙热随着他一个挺身,便深深滑进了那业已幽湿的甬道,抵到深处。
那声音有如美玉击响,如用了催眠般的魔法,在她耳边低低道:“说,你愿意。”
她是入了魔障,竟然不由自主开口道:“嗯,愿………………愿意。”
她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可能,感觉那种律动,忽轻忽重,忽急忽慢,简直是最完美的舞步,早将她的意志完全摧毁,只能凭着直觉,来迎合他暴风骤雨般的攫取。但听那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在不住呼唤她的名字,将那摄魂的节奏不断增强,一波一波,叫她无法控制地紧紧扣紧他的身躯,也顾不得会将他如玉的肌肤划出血痕。而她的呻吟和喘息,更加叫他加快了舞动的频率,将这甜蜜的折磨继续加深。自己的身体,发现了最契合的那一半,早背叛了她的意志,不住向他痴缠和臣服,哪管她的理智,还在苦苦挣扎,想从这漩涡中寻得一个空隙,可以避免这种渴求的痛苦,虽然可以给予的那人,从未也决不会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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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破晓,刺在楚楚的眼睛上,叫她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身畔有人紧紧环着她,肌肤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桂香。她扭头望去,见得那秀美的面上漾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在梦里还不忘拥紧她。这景象如此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对了,寻欢阁,沧海居。
果然是缘定三生么?为何无论怎样的不甘,最后还是将其娶了回来,而且,明明对他满怀厌恶,却为何对这一幕又觉得极其自然?她苦恼地摇了摇头,将他的手不客气地拨开去。
她一动,他就醒了,微微含笑,脉脉地看着她,眼睛里有太多的情愫,她不懂,也怕去懂。
她大概是太累了,没力气去推开他,最后只得拿锦被盖住了自己的面容,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