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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客房不大,只有简单的梳妆台、茶几以及一张西洋风格的木床,天鹅绒锦被、床单铺盖,都是崭新崭新的。而且房内梳妆台上特意按照中国人的习俗点了红烛。
叶昭坐在茶几前的圆木凳上,扒弄火盆里的炭火,房里倒是暖洋洋的。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叶昭道:“就,就这样凑合一宿吧,也不好再麻烦人家多收拾一间房。”
“你后天回京?”苏红娘没理叶昭的话茬。
“是啊。”叶昭点点头,颇有些意兴阑珊,抬头看着苏红娘,真诚的道:“红娘,我是拿你当朋友的,就是嘴上不知道怎么说,老是惹你生气,以后你要珍重。反清一事,不可意气,成固可喜;若觉无望,也不必勉强,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日后还有再见之期。”
苏红娘凝视着他,轻轻点头,随即轻笑道:“你这么一说话我倒不习惯了。”
叶昭笑了笑,倒没有借机开什么玩笑。
苏红娘凝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这么帮我,不怕我将来杀到北京,砍了你的脑袋吗?”
“不怕。”叶昭轻轻摇了摇头。
房内又沉默下来,只有火炭偶尔烧响的细微声音。
“你就想这么坐一宿啊?”苏红娘指了指床,说道:“你去睡吧。”
叶昭扒拉着炭火,笑道:“你睡吧,放心,我不会偷瞧你!”
香风袭人,苏红娘莲足轻移,就夺了叶昭手里的火铲,用命令的语气道:“叫你睡你就睡,你身子弱,可熬不了夜,我习惯了,又有功夫,几天几夜不睡都没关系。”
叶昭可就有些伤自尊了,仰着脖子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身子弱,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这倒是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叶昭可真是百病不侵,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迷茫而孤单,曾经穿着单衣在雪地发呆了一夜,第二天却愣喷嚏都没打一个。
见叶昭不服气的孩子气模样,苏红娘不觉好笑,不屑的道:“你大少爷娇生惯养的,能得病倒怪了!”
叶昭这个郁闷啊,在自己那个世界,如果一个大美女觉得你身子骨弱,这得是多丢人的一件事?怕是会成为笑话被朋友取笑一辈子的寒碜事儿。
“弱不弱你不会试试?”叶昭赌气又抢回了火铲。
苏红娘自听不懂后世的这种隐晦话意,轻笑道:“还用试啊?我一个小手指头都能打倒你!”
叶昭瞪了她一眼,索性不再理她,偷偷占人便宜也不是男人所为。
“好了,算我说错了,你身强力壮,是大丈夫,行了吧?快,上床歇着吧。”苏红娘又抢过了火铲,滑腻的小手微微擦了叶昭的手一下,异样的舒服。
叶昭无奈的道:“哪有男人享受女人遭罪的道理?”说到这儿就一滞,怎么今天吐出的词儿都这么暧昧?
“婆婆妈妈的。”苏红娘回身坐到了床上,随着她轻柔的坐姿裙摆轻轻拉起,露出葱绿色缎子面衬裤以及一对秀气的绣花鞋。
好半晌两人又都没有吱声,窗外的风声似乎渐渐的小了。
“嗳,你也坐床上来吧,说说话儿。”苏红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硬邦邦的木椅,叶昭委实坐得屁股有些疼,犹豫了一下,也就起身过去,坐到了苏红娘身边。
“以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吗?”苏红娘突然侧过脸,凝视叶昭问。
“应该,应该会有的吧?”叶昭语气是那么的不肯定,是啊,他又怎知道今日一别,日后又是怎样的情形?
“是啊,或许会有的。”苏红娘轻轻叹口气,沉吟着道:“你有什么心愿可需我帮忙?京城有没有仇人?又或,江浙一带可有与你不睦的官员?洋人?”
显然是准备杀人报叶昭大恩呢。
叶昭苦笑:“就知道打打杀杀。”心下却是一动,偷偷瞄了苏红娘一眼,说话第一次结巴起来:“要,要说心愿,还,还真,真有一个,就是说出来,你,你别生气。我,我想摸摸你的手。”又赶紧解释:“我不是好色,你不知道,我那个世界,要是手都没拉过?怎么称得上男女朋友?我吧,是真拿你当女朋友看的,遇到你怕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回忆的事了,可手都没拉过,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以后想和人炫耀都不知道怎么说?”说着心中就是一晒,自己可再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就算交过这么一个牛到爆的巾帼女友,又跟谁炫耀去?
“你,你说什么呢!”苏红娘俏脸微红,她根本就没听清后面叶昭唠唠叨叨的神经话,但瞪了叶昭一会儿,终于慢慢垂下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半晌,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了涂蔻丹诱人无比的雪白小手,只是这只追魂夺命谈笑间取人头颅令人心惊胆寒的玉手现在却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紧张的很。
叶昭一呆,就屏住了呼吸,手也慢慢伸了过去,两世为人,叶昭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在手伸过去的这一刻,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仿佛仅仅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千万年。
终于,那勾魂摄魄的小手被他轻轻握住,那份滑腻香软,令叶昭的手仿佛突然间毛孔尽开,无数神经跳跃着,那舒服到极点的奇妙滋味平生仅见。
叶昭嗓子眼发干,触觉带来的奇妙却又远远比不过心理上的满足感,这可是苏红娘啊!“两臂曾经百余战,一枪不落千人后”的苏红娘,“驰马呼曹意气豪,万千狐鼠纷藏逃”的苏红娘,前世梦境中都见不到的巾帼,此刻却和自己手拉手,好似女朋友般亲密!
侧眼看去,苏红娘背对着他,只见锦绣华丽耀目的红裙轻裹的香肩微微颤动,显然丽人此时紧张的不行。
看着那雪白而粉嫩的玉颈,小巧圆润的耳珠,一缕缕醉人的清香仿佛在从她冰肌玉肤渗出,直冲人脑海最深处。
叶昭颤抖着,胳膊好像不听指挥,更没了知觉,慢慢的伸过去,扳住了丽人的香肩,轻轻向自己怀里揽来。
能感觉到,丽人那柔软的娇躯仿佛猛地僵硬,好似抗拒的挺了挺,接着,就好像无奈而委屈的慢慢靠在了叶昭胸口。
叶昭低头看去,只能见到丽人如花般娇媚、透着一抹丹酡的、白玉似的半边俏脸,双眸紧紧闭着,娇艳欲滴的红唇不安的微微颤动,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而她香软的身子却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隔着薄薄的纱,却能感觉到她的身子都在颤抖,呼吸急促,红裙中酥胸仿佛也在随轻喘微颤,不经意轻轻碰触到了叶昭的身体,丽人娇躯一颤,惊呼“啊”,一声如同仙音的要命轻吟,叶昭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仿佛要爆裂开来,猛地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常年的禁欲压抑生活,令现在的叶昭宛如突然间变成了一只野兽,双手乱撕乱扯,浑不知道怎么解开的那从未被男人碰过的丝绦,不知道怎么扯开的那令人销魂的红色罗裳,更不知道他伸手去拽那红彤彤的肚兜,而在他的撕扯中,丽人红裙散乱,雪白酥胸半露,诱人胴体若隐若现,诱人情景,却令叶昭更为疯狂。
一滴清泪终于从苏红娘紧闭的双眸中滑落,而叶昭也猛地一怔,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猛地清醒过来,我,我这是在作甚么?
“对,对不起。”叶昭结结巴巴的,想从这弱若无骨令人血脉贲张的绝妙胴体上翻下去,但压在丽人身上,其软如绵,那天生的媚骨仿佛就是要男人置身其上享受那骨软筋酥的绝妙滋味,叶昭的身体好似不听他的指挥,却是动也不动。
“别走”柔软的声音微不可闻,苏红娘自不知道现在叶昭处境,仿佛怕叶昭跑掉,荡人心魄的玉腿轻轻勾住了叶昭腿弯,却不知道她的举动会令男人怎样的疯狂,叶昭就觉脑袋火热,鼻子热流涌动,仿佛随时会狂喷鼻血,又仿佛脑袋会在这一刻爆裂,他再顾不得其他,猛地压了下去……
“啊”那一刻,苏红娘突然失声痛哭,痛,从来没有过钻心的痛,而心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难受的厉害,委屈的厉害。只想放声大哭,将所有的委屈哭出去。
那紧裹的感觉令叶昭欲仙欲死,只觉得以前简直白活了,原来男女欢爱竟然能令人舒服到如在云端飘荡,他很想用力冲刺,但看着紧闭双目咬着红唇痛哭的苏红娘,叶昭心中怜爱无以复加,轻轻俯下头去,吻着苏红娘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红娘,不难受,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怜你爱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着叶昭温柔话语,苏红娘的眼泪却流的越发快了,叶昭正不知如何是好,胳膊却猛然一痛,被苏红娘用力咬住,“你,你要记住今天的话。”苏红娘紧闭双眸,看也不敢看叶昭,声音更是娇弱无力,又哪里是在叶昭面前一副大姐姐面孔的苏红娘了?
叶昭心下大乐,再忍不住……
……
厚厚的窗帘上有一处亮斑,显然已经日上三竿。
叶昭缓缓睁开了眼睛,怀里软玉温香,软绵绵的娇躯令人发狂,叶昭的心腾一下又热了起来。怀中苏红娘满脸泪痕,秀眉紧蹙,好似还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昨晚叶昭折腾到鱼肚泛白,苏红娘也不知道昏厥过去几次,而叶昭胳膊上,被咬得全是牙印,不是叶昭不怜香惜玉,实在是苏红娘体格奇异,仿佛碰一碰都会痛的哭天抢地,若不是紧紧咬着锦被,怕是楼上霍尔都能听到。
看着兀自熟睡的苏红娘,叶昭就好笑,看你还自称功夫好?还敢小觑我?却不知道谁哭了一晚上,从今而后看来乾坤才不会颠倒了吧?知道什么是大男人了吧?还当我孩子看吗?
要说昨晚开始时叶昭也吓了一跳,动一动苏红娘就好像痛得天昏地暗的,叶昭虽然憋了二十年的欲火,但也实在不忍,本想放过她。但可能是见到叶昭沮丧,苏红娘不得不贴在叶昭耳边极小声的说出了真实感觉:“疼的厉害,可是也,也……”舒服二字虽然最后也没说出口,但意思叶昭自然懂了,马上雄风大振,而苏红娘那痛极又舒服极的媚态就更令叶昭疯狂,简直想化在她身上。听着巾帼豪杰在自己身下痛得大呼小叫,而又知道她是极舒服的,却偏偏痛得眼泪直淌好似随时会死过去一般,可怜的就好像被强暴的小女人,那种绝妙感受简直令人舒服到发指。
以前可真是白活了,叶昭回想起昨晚的销魂蚀骨,不由得感慨。
轻轻将丽人推开,帮她盖好被子,叶昭下床从地上拣起睡袍披上,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寂静无声,沿走廊来到正厅,还是不见有人,而在正厅的长桌上竖着一张纸笺,叶昭走过去一看,却是霍尔的笔迹,“叶先生,我和仆人拜会史密斯牧师,晚上九点前回来。”
早晨时分叶昭倒是听到女佣敲客房门说准备了早餐,但没理她,可能霍尔和女佣感觉到了这二位如胶似漆,这才躲了出去。
叶昭笑了笑,就准备回去叫醒苏红娘,转头间,从窗户看出去,却见大院铁栅栏门旁,瑞四儿正靠着门墩候着呢,怕是一大早就到了,不过不敢惊扰了主子。
叶昭快步回房,推门进屋,才发现屋内清香萦人,昨晚在屋里时间长了,却是不觉。
走到床头掀开被子准备喊苏红娘起身,却猛的呆住,却见锦卧中的丽人,罗衫半解,雪白胴体若隐若现,一条雪白柔美长腿上还搭着葱绿绸子衬裤,一只小脚上着雪白罗袜,另一只莲足那精致诱人的红色绣花鞋还蹬着呢,却是昨晚自己狂颠,根本未褪尽丽人衣衫。
再看此时苏红娘诱人媚态,简直比制服诱惑还要制服诱惑。
叶昭口干舌燥,骂着自己没定力,却